“我看应该是少奶的好朋友而已吧?”郑真义可不敢乱猜,他知道这种无厘头的猜测会要人命。
“我知道是好朋友,但如果制造一些烟雾弹,让那浑小子多一点危机意识,你说好不玩?”司百谦眨了眨那双狐狸眼睛。
“你的意思是……”郑真义看着司百谦,他的主子居然想整自己的孙子,身为他的孙子真够可怜,郑真义不禁为司承哲叹息起来。
“那浑小子苦等了这么多年,居然不好好珍惜,亏我还装病把蕾蕾拐回来,不教训教训他怎么行?”司百谦道。
“嗯,这也无不可。”郑真义沉思着点头,他跟在司百谦身边二、三十年,怎会不知主子的个性?
“你替我注意一下蕾蕾。”司百谦道。
“好!”郑真义点头,嘴角露出抹笑容,他也等着看戏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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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蕾蕾回到房间,知道大卫和他的女朋友惠仪从英国回来高兴得不得了,她在这儿的朋友不多,因她还来不及跟以前的同学联系。
哎!刚才都没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也忘了请他们来参加她的婚礼。想到婚礼,她好羡慕惠仪,最起码她是和她心爱的男人结婚,而和她结婚的,又是爱她的男人,相较之下,自己显得可怜多了。
为什么司承哲不爱她?她记得小时候他对她很宠爱,宠爱得近乎溺爱。长大之后他们却形同陌路人,而她的心却一直忘不了他。
他们是有缘无份?或是有份无缘?他们虽然结婚了,但他心里仍然爱着另一个女人,叫她情何以堪?
哎!算了吧,别想太多,想太多只苦了自己。
祈蕾蕾从床上起来,一天到晚关在家里,会闷出病来,她决定到外面逛逛,然后回去看看外公。
祈蕾蕾换好衣服下来,司百谦和郑真义仍在厅上摆开战局,看见蕾蕾下来,二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
“蕾蕾,要出去?”司百谦从棋盘上抬头问。
“嗯,我想到外面走走,顺便回去看看外公。”祈蕾蕾道。
“哦,那就让老郑送你。”司百谦道。
“不好麻烦郑伯伯,他要陪你对弈呢。”祈蕾蕾笑道,司百谦对她从小就相当疼爱,只要她受了一丁点儿的委屈,被司百谦啐啐念的往往是司承哲。大概是司百谦太爱护她,令司承哲对她产生反感吧。
“我下棋下得也累了,就让老郑送你吧。”司百谦打了个哈欠。
祈蕾蕾没再多说什么,司老爷子作出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更改的,她熟知他的脾气,如果忤着他而行,他必定会气得吹须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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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开车送蕾蕾到百货公司,逛了几圈,看了不少今季流行的服装,也买了自己喜欢的。转出服装店,准备到精品店逛逛,一个脸蛋圆圆的女子跟在她身边左瞧右看,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
“你是祈蕾蕾吧?”女子问。
“你……季燕萍?”祈蕾蕾霎时认出眼前的女子,高兴地叫。
“我没有认错人,你真是蕾蕾。”叫季燕萍的女子好高兴地道。
“你好!很多年没见了。”祈蕾蕾喜得拉着季燕萍蹦蹦跳跳,她与国中时的同学都失去联络,现在终于遇见以前的同学。
“你不是到了英国留学吗?刚回来?”季燕萍兴奋地问。
“对啊!我回来不久,其他同学还好吧?”祈蕾蕾问道。二人到百货公司内设的咖啡厅坐下,二人各要了饮料。
“大家都很好,你还记得张淑芬吧?以前叫小麻雀的那个,她结婚了。”服务生拿来二人的饮料,季燕萍把糖包倒进咖啡道。
“是吗?”祈蕾蕾轻吮了口咖啡,在脑海里搜索那个叫小麻雀的同学,她记起来了,张淑芬因为长得太矮小袖珍,同学们都取笑她做小麻雀。
“你呢?”季燕萍问。
“我也结婚了。”祈蕾蕾淡淡地道,她心里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的旧同学,她结婚的事。
“你也结婚了?你应该是跟司承哲,我们的校园白马王子,对不对?”季燕萍笑着道。
“你怎么知道?”祈蕾蕾愕然地问。
“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全校的人都知道啦。”季燕萍搅动着杯里的咖啡。
“是吗?”祈蕾蕾皱眉,并没过大的反应。
“对啊!只不过我们都觉得好奇怪,你对他似乎不是那回事,但司承哲在校园亲自宣布,为此曾有几个花痴找你的碴,你不会忘记了吧?”季燕萍瞪大眼睛道,当事人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不会吧?
脑海里似乎是有这回事,但当时她已跟他交恶,所以她既没否认也不承认,令司承哲的后援队对她相当不满,还有几个花痴为他抱不平,专门跑到初中部来找她的碴。
不过已事隔多年,似乎并不重要了,不是吗?说起国中时的趣闻,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互相留下联络电话后,祈蕾蕾回风宅去看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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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真义送蕾蕾回风宅后,就开车回去交差。司承哲知道蕾蕾回风宅,下班后直接到风家,祈蕾蕾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司承哲,有着几分错愕。
“你怎么来了?”祈蕾蕾问。
“我知道你回来看外公,所以过来接你。”司承哲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下温柔地道。
“我要晚点回去。”祈蕾蕾道。
“我没说要你现在回去。”司承哲伸手抚着她的秀发。
“承哲,你来得正好,今晚就陪外公喝几杯,我有一瓶八一年份波尔多勃根地酒厂的葡萄酒。”风正旗笑咪咪地对司承哲道。
“好。”司承哲笑道。
于是一老一少边喝酒边谈起生意经,祈蕾蕾坐在边上几乎打瞌睡。看着司承哲喝了一杯又一杯,她终于忍不住上前制止。
“外公,承哲待会儿还要开车回去,他不能喝太多。”祈蕾蕾道。
“呀?哦,不要紧,难得他有空陪我这老头,你们干脆今晚就别回去了,这儿也是你们的家嘛。”风正旗笑呵呵地道。
“这……”祈蕾蕾想说什么,却被司承哲打断。
“蕾蕾,难得外公高兴,我们就陪陪他。”司承哲道。
祈蕾蕾想想也有道理,她从英国回来第二天就搬出风宅,风正旗就只有她一个外孙女,她应该多陪陪他的。
“好。”祈蕾蕾点头道。
于是二人又开怀畅饮,来个大醉方休。祈蕾蕾看着喝得好开心的外公和司承哲,这情景霎时又拉回她的记忆,以前在饭桌上,不是她和他陪着外公,就是他和她陪着司百谦。
那时候他们还小,但饭桌上时常传来欢笑声,令两老总是乐呵呵的。只可惜他们长大后的机会少之又少,现在能够重温过去,是人生一大快乐也,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隔着一个他深爱的女人,她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现在他的人是她的了,但心呢?他可以分一半给她吗?祈蕾蕾失神地看着司承哲,以前她拒绝他,抗拒他,是怕自己的心会无可救药地沈进去。而现在她很清楚自己陷进去了,可悲的是她虽然是他的太太,但她并不是他的最爱。
“蕾蕾,你怎么了?饭都拨到地上了。”司承哲看着似乎有点郁抑的蕾蕾问,她心情看似不太好。
“没有,我只是想事情想入神了。”蕾蕾马上扒几口饭。
司承哲皱眉看着她,她有心事,他太了解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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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蕾蕾在风家住了五天,五天后回到司家就接到大卫打来的电话,她换了衣服,又准备出门,在大厅正在闲磕牙的司百谦,让郑真义送她出去。
郑真义送蕾蕾到一家咖啡厅,看着上次来司家找她的男人,身边挽着一名相当亲密的女子,和蕾蕾互相拥抱打招呼后,一起进入啡厅内。
郑真义打了一通电话回去,司百谦确定了蕾蕾的位置,马上打电话给自己的宝贝孙子。
在电话里司百谦尽情地胡说一通,拚命向宝贝孙子煽火。无非是蕾蕾在英国的男朋友追回台湾来啦,晚去一步的话,她就会跟着那个男人回英国啦,他的情况说得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
司承哲电话没听完,便扔下正在召开的会议,跑到啡厅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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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哲怒火中烧地跑到爷爷所说的咖啡厅,果然看见蕾蕾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还一个漂亮女人正在喝咖啡。司承哲已被爷爷挑拨得满腔怒火,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过去,抓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大卫的脸上泼去。
大卫突然被一个英俊帅气又一脸妒意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泼了一头一脸咖啡,膛大眼睛瞪着他。
“你干什么?”祈蕾蕾看着突然出现,又突然泼了大卫满头满脸咖啡的司承哲,莫名其妙地问。
“我警告你,别打我老婆的主意。”司承哲握着拳头冲大卫龇牙咧嘴。
“你……”大卫霍地站起来,这男人是疯子吗?
坐在旁边的惠仪吓得瞠目结舌,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不可以跟他走。”司承哲对蕾蕾吼。
“对不起!大卫。”祈蕾蕾并没理司承哲,她连连向大卫道歉。他吃错药还是怎的?竟然在这种公众场合发疯。
“走!”司承哲拉着蕾蕾的手腕,她竟然护着那个男人,让他妒火中烧。
“放了她。”大卫挺身而出,拦住司承哲和蕾蕾的去路。
“凭什么?”司承哲半眯起眼睛威胁地问。
“我是她的好朋友,你不能带走她。”大卫义正词严地道。
“我是她丈夫。”司承哲冷冷地道。
“丈夫?”大卫皱起眉头,不相信地看着祈蕾蕾。
“是的。”祈蕾蕾点头。
“你就是嫁给这种男人?”大卫看着眼前这个妒火中烧的男人,突然了悟到什么,他故意气司承哲道,“你不配。”
“我不配,难道你配?她已经是我太太,你没机会。”司承哲把拳头捏着指节“啪啪”响,一副想扁人的表情。
“未必。”大卫凉凉地道,他绝对可以肯定眼前的男人正在吃醋,而且吃得不轻喔。
“是吗?”司承哲半眯起眼睛,一拳向着大卫挥去。
“别这样。”祈蕾蕾死命扯着司承哲的手臂。天啊!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团乱?谁来告诉她?
“你护着他?难道你打算跟他回英国吗?”司承哲扯着她的手怒吼。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祈蕾蕾一脸莫名其妙地。
“他叫大卫,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吗?”司承哲愤怒地道。
“你说什么?他是我的好朋友,旁边那个是他的未婚妻,他们就快结婚了。”祈蕾蕾受不了地大叫。
大卫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廖惠仪见状,勇敢地站到大卫的身边。司承哲听了蕾蕾的话却呆住了,他不是来带走蕾蕾?这个男人也不是他的情敌?但爷爷怎么会……天啊!他居然上了爷爷的当,这回他糗大了。
咖啡厅里的人见这个一身贵气的男人,闹了场这么好笑的闹剧,都哄堂大笑,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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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百谦打完电话后,和郑真义一起到了那家咖啡厅外,看着司承哲出糗,二人躲在一边笑得不亦乐乎。那傻小子竟然听信他的说话,不问三七二十一,仍像以前一样,只要是有关蕾蕾的事情,就会乱了方寸。
“真是不长进啊。”司百谦在一边看着直摇头叹气,一点都没上前为孙子收拾残局的打算。
“老爷,你也太爱要宝了。”郑真义看着少爷出糗,无奈地摇头。哎!这对爷孙俩就是这样,一对老少狐狸,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老郑啊,我们还是晚点回去吧,现在回去准让那小子拆了我的老骨头。”
司百谦狡猾地笑道。
“好。”郑真义点头,如果他们现在回去,少爷不砍了他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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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哲气得怒火冲天回到司家,司百谦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司老头,你出来。司老头,你出来!”司承哲几乎要把司家的屋顶给掀了。
司家大宅内,祈蕾蕾跟在司承哲的身后,努力地安抚他的怒火,想拉住在大宅内乱闯乱吼的狂狮。
“哲哥哥,你别这样啦。”祈蕾蕾拉着司承哲的手臂,爷爷跟他开的玩笑也太大了,令他的形象尽毁,还在公众场合丑态百出。
“那老头子,竟然连自己的孙子都玩。”司承哲气乎乎地道。
“他大概无聊想找乐子嘛。”祈蕾蕾尽量安抚这只怒狮。
“他当然乐了,我是积了三辈子的福,竟然有这么爱耍宝的爷爷。”司承哲仍然咽不下这口气。
祈蕾蕾看着怒火高炽的司承哲,真不知拿他怎么办,她扯下他的头,把自己的红唇送上,缓缓地吻上他。司承哲心里的气霎时在蕾蕾的热吻下,“咻”地化得无影无踪,有什么比得上蕾蕾的吻更能让他消气?
司承哲反被动为主动,狂热而迫切地吻着她,他仿如要藉由这个吻,把他体内的烈火,寻找渲泄的渠道。他狂野的唇舌纠缠着她,她的蜜液她的香甜,有如一道甘泉,缓缓地暖透他的心底,化去他一身的戾气。
他的手采进她的衣服内,揉弄着她胸前的丰盈,他迫切渴望与她融为一体,他需要她的爱她的抚吻化去他身上的怒焰。
祈蕾蕾被他吻得神思恍惚,优美的嘴形溢出一串如诗般动听的呻吟,美丽的眼瞳漫上氲氤的情欲,犹如幻化成一朵璀璨的情花。
司承哲看着怀中美丽得令他悸动不已的蕾蕾,他的心溢满对她的爱。这个用他的生命挚爱的女人,他的怀抱他的爱,只为她张开。
他把她拦腰抱起,抱回他们的房间,他脱掉她身上的衣物,他的唇落在她敏感的肌肤之上,吮吻舔啃出一个个粉色的吻痕。
“哲哥哥。”蕾蕾躺在他的身下,他的吻他的手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她爱他,是的!从她很小的时候就深深地爱上他。
“蕾蕾。”他的吻落在她的颈窝、她的腋下,引来她一阵咯咯的轻笑。
“不要舔我。”她的吟哦像首美丽的诗篇,温润着他狂野而执着的心,他要她,只要她,他对她的爱早已深深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哲哥哥。”她浑身燥热不已,不停地摆动身体,把自己更紧地迎向他,她要他爱她。
他的手滑落她的私会处,他的指画过她的花瓣,她的蜜液湿润了他的指。他迅速地脱掉自己的衣物,释放男性昂藏的欲望,腰间用力挺进她的体内,与她融为一体,他在她体内不断地律动起来。
“哲哥哥,哲哥哥。”她不断地呢喃着他的名字,她的身体本能地扭动着,她愿化作一滩春水,融人他的骨血,与他永远在一起。
“蕾蕾,蕾蕾。”他也不断低唤着她的名字,不断在她的体内冲刺,他把他所有的热情诠释到她的身上,他需要她的爱来确认他真的拥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