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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淘儿运起轻功,一路狂奔,最让她生气的是她竟然傻傻的爱上他!
她一开始就明白的告诉他,她讨厌幻影神偷,而他却隐瞒身分,故意来招惹她,分明是想看她的笑话嘛!
一想到之前他对她做的一切可能全都是作假,她就好心痛!爱上一个她讨厌的人已经很倒楣了,对方还可能躲在后头笑话她,她真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白痴!
“呜……”她边哭边跑,浑然不觉有人跟在她的身后。
“你在哭什么?”她的身后传来一道阴柔的嗓音。
“咦?”她立刻回过身,发现身后站着一位年约三十来岁的阴柔男子,长相俊美、仪表出众,只是他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孩子,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此人正是对她这身小男孩身分很感兴趣的流金长老。
“我……不干你的事。”她讨厌他!他看她的神情,让她觉得好恶心。
“小兄弟,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就让哥哥安慰你吧!”流金长老对年幼男孩有着近乎变态的喜爱。
“原来……”听见他的称呼,她才知道这下子她的麻烦大了,她曾听说有些变态男人对男童有特殊癖好,没想到会让她给碰上了,万一被他发现她不是小男孩,下场一定会很惨。
她害怕的左右看看,这一瞧,让她的恐惧更深,她真是个大笨蛋!哪里不好跑,居然又跑到上回跟路立棠吵架的半山腰来,这下子就算喊救命也没人听得见。
她一步步地往后退,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别怕,到哥哥的怀里来。”这个正点的小男孩会是他床上最新的玩具!
“不要!”因为往下的路被他堵住了,汪淘儿乾脆往山上跑,就算跑到死,她也不要到他怀里去啊!
“呵呵……”她的耳后传来可怕的轻笑声。
忽然她感觉到身后贴着一副热呼呼的身躯,还来不及发出尖叫声,她人已经落入那人的怀里。
“我看上的猎物,可从未失手过喔!”正当他伸出舌头想舔上她的脖子的同时,他的魔手也碰到了她的胸口。
“女人?”流金长老突然将她狠狠地甩了出去,他从不碰女人,可恶!这女人居然敢骗他?
“鸣……”被狠狠地掷在山壁上,又狼狈跌落在地的汪淘儿痛得缩成一团,嘴里血腥的热流让她知道自己吐血了。
这人有病呀?一下子想亲她,一下子又把她打得吐血,真是个大变态!
“我生平最痛恨女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竟然敢骗我,让我碰了你的身子,你别想活了!”流金长老鄙夷地瞪着她,伸出他的鹰勾爪,准备送她上西天。
“你这个无聊的臭男人,我根本不认识你,谁要骗你呀!”汪淘儿跪坐在地,她的嘴角溢着鲜血,双手紧抓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反正都快没命了,她乾脆把心中的怨气大声骂出来。
“敢顶嘴?看我把你碎尸万段!”流金长老一直高高在上,从没人敢顶撞他,听到这话,气得立即冲向她。
汪淘儿闭上眼睛,准备慷慨就义。
“你这个笨女人,打不过不会躲吗?”苦追了半个鸿泽县的路立棠及时赶到,这个笨女人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他吗?想都别想!
他冲到汪淘儿的面前,格开流金长老那致命的一击,随即陷入苦战中。
汪淘儿没想到还能见到他,惊喜地张开眼睛,却瞧见他和那个变态男人打成一团,欣喜的心情立刻转变成担忧。
“路立棠,左边!”她焦急地撑起受伤的身子,倚在山壁上观战,顺便提供战略。
“笨蛋!坐着休息。”要对抗功夫高不可测的流金长老已经十分不容易,还要分神担忧她的伤势,路立棠这仗打得辛苦极了。
“这个变态男身手很厉害。”汪淘儿急喘着气吼道。
“这个不用你讲我也知道!”对峙越久,他就越发觉自己的实力和对方的差距,路立棠突地有今生只能活二十年的觉悟,只是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让她脱困。
“小子,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那女人是不可能活了!”流金长老冷冷的说道,看见他们在如此危急的时刻还在那里眉来眼去,让他不爽到了极点,他决定让他们全去见阎王。
“为什么?她又没惹到你。”路立棠在想办法脱身。
“她扮男孩欺骗我,罪大恶极,该死!”这原因让人听了差点吐血!
“是你自己没长眼睛,人家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知道她是女的,真笨!”话一出口,路立棠就后悔了,他居然笨到在此时逞一时之快,去招惹这个变态男,这下子他们两人都别想活了。
“骂我笨?很好!果然是一对笨蛋情人,你们一起下地狱吧!”流金长老的招式变得更毒辣,招招都是置人于死的狠招。
路立棠奋力挡在汪淘儿的身前,就算只有一丝丝的希望,他都要保住她的性命!
“笨蛋,你这样门户大开,嫌活太久了啊!”汪淘儿突然伸手格开流金长老对他的致命一击,他对她的保护之情她全看在眼里,无论两人之间如何不快,他的这份情她都要还!
“若不是你太笨,我会这么辛苦吗?”说这话时,路立棠也为她挡去身前的狠招。
“真抱歉,我太笨了。”她是笨,才会爱上他这个浑球!
“你们两人真是恩爱,那么就一起上路吧!”一直没用兵器的流金长老从腰间抽出软剑,直直砍向他们两人。
“太卑鄙了,你这个大变态!”
“居然用剑?你这个大变态!”两人同时叫喊。
背对着山崖的两人一个闪避不及,当场被砍中,两人同时后退,又被他刀锋上那股强劲的力道给甩飞了出去,直接掉下山崖。
“啊──“
站在山腰上,流金长老露出冷冷的笑意。”所有挡在我面前的人都该死!哈哈……”
第七章
“哇哇……啊啊……”汪淘儿的尖叫声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绝,好像魔音穿脑般让人忍不住发狂。
“笨女人,你别叫了行不行!”双手攀在树枝上的路立棠,若不是因为没手可用,真想冲过去捂住她的嘴。
“咦?还没到底吗?这山谷也未免太深了吧!”汪淘儿脸上挂着泪珠,仍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真抱歉,你想摔下去当肉饼,还得你上头那枝树干愿意断掉才成。”她被勾在他的一手之遥处。
“咦?真幸运!”她抬头看了看,才知道自己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不过,却没胆子往下看。
“幸运吗?挂在这种鬼地方能怎样?搞不好等一下就飞来一只大老鹰,把我们抓去当晚餐。”路立棠没好气的啐道,他攀在这里累死了,不想死又不能放手,很累耶!
“说得也是。咦?你的手流血了!”她惊呼。
吊在半空中摇来摇去的汪淘儿发现他比自己还惨,攀在那里动弹不得,而他的双手血迹斑斑,一定是摩擦山壁造成的,她当场有些不忍,再怎么说,他都是为了要救她,才会沦落到这个田地的。
“比起胸口上的伤,这根本不算什么。”他从掉下来就一直在观察她的伤势,似乎只有刀伤及轻微的擦伤。
“对喔!我们之前被砍了一刀。”她想起那个变态男。
“你以后可不可以别这么笨呀!”路立棠一想到她刚刚准备坐以待毙的笨样子,火气就又冒了上来。
“我笨?我看笨的人是你吧!自己跑来送死,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了。”才想开口谢他,却听见他那气死人的指责,汪淘儿当场忘了感恩,又跟他贡上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笨女人,我赶来救你,居然还耻笑我?你你你……最好别活着,否则,我准跟你算帐,这回我一定要狠狠的揍你一顿屁股不可!”不用等老鹰来吃他了,他肯定会被她先活活气死。
“我……我们可不可以别吵了?如果不幸在黄泉路上咱们又遇到了,就算当不成朋友,起码也别再吵了。”她捂着胸口,痛的感觉终于恢复,刚才撞到山壁吐血的地方,又被那个变态男人狠狠地砍了一刀,她大概快死了。
“咦?怎么了?你哪里痛?”被砍了一刀,他其实也很痛,不过一发现她惨白着双颊,他又慌了。
“废话,当然是胸口呀!你不也被砍了一刀?”她痛得闭上眼睛,没好气的答道。
“淘儿,不准你死,张开眼睛,我不准你死,听见了没有?”挂在山壁上,偏偏他又不能过去,只能心急地乱吼一通。
“我还没死啦,不过,你再继续这样大声吼我,不用多久,我就会被你给吼挂了。”汪淘儿张开眼看他一下,然后又闭上眼睛,她真的好累喔!
“你是我的!就算追到黄泉,我也要把你给追回来,你听见没有!”路立棠不想再隐藏他的心意。
“你别再骗我了,没这个意思就别胡乱许什么鬼承诺,守不了的誓言很伤人的,你知道吗?”汪淘儿一想到他才说喜欢她,隔天又去抱别的女人,她就再也无法相信他。
“我才没有骗你,我们都要死了,我干嘛骗你?”难得他说出真心话,她居然吐他的槽?
“谁知道?你也许到死都想欺负我,我又不是你,哪会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汪淘儿嘟着嘴回道。
“笨女人,我绝对会被你气死!”
“是吗?我倒觉得都是我在被你气耶!”她为自己辩驳。
“呵呵……我好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画面了,居然有人这么好笑,真宝!”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谷底抬头仰望,怎么让他遇到这么好玩的事?看着看着,他又发出阵阵愉悦的笑声。
“咦?刚刚是你(你)在说话吗?”挂在半空中的两人同时问道。
“怎么可能!”两人再次回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第三者在场,两人惊喜地四下张望。
看了老半天,才发现下头站着一个笑弯了腰的白衣男子,不会吧?他们居然离地面这么近?
他们居然挂在离地只有一个人高的山壁上?还白痴的挂在这里对骂了老半天?真是两个蠢家伙!
“喂,你很没有道德喔!发现我们,也不说一声。”汪淘儿当场发难。
“呃……我以为两位正在练什么武林绝技,哪敢随便打扰两位呢?”白衣男子笑吟吟地站直身躯,这丫头爽朗的好可爱。
路立棠一跃而下,他的手累得快断掉了,而那位白衣男子也轻松地跃起,将勾在树干上的汪淘儿给救了下来。
“请问兄台尊姓大名?”路立棠问得很是客气,可他的行动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在白衣男子落地的同时,立刻将人给抱回去。
路立棠的步伐明显不稳,而他们两人身上都淌着血,显然受的伤都不轻,可他眼底的占有欲让白衣男子扬了扬眉。
“在下尹戒衣。”白衣男子望着自己突然空了的双手,他的嘴角扬起一道漂亮的幅度。
“尹戒衣?”
“那个上古医神,尹戒衣?”两人再次发出惊呼声,他们居然遇到神奇的传奇人物!
“上古医神?”尹戒衣头上当场冒出无数问号!那是什么玩意儿?
“看来我们的楣运终于走完了,居然大难不死,还遇见江湖奇人,我们有救了。”话没说完,路立棠双脚一软,昏了过去,连他怀里的汪淘儿也因为感到安心而昏睡过去。
“喂,别昏倒啊!至少你们得自己走到对面的茅屋去呀!”瞪着倒地的两人,尹戒衣呼天抢地,却没人再理他。
“我怎么这么倒楣?老是要救这种得顺便当苦力的伤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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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痛……”汪淘儿张开眼看见一片茅草,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她全身都在痛。
“你醒了?”她的身旁发出一个轻微的声音。
她一转头,却看见路立棠侧身躺在她的身旁,正望着她笑。
“你实在好会睡,我都醒了大半天了。”他笑着靠过来啾了她一下。
“哎呀!你怎么又乱亲人家?”汪淘儿当场羞红了脸庞。
“这样叫乱亲?好吧!那来个正式的好了。”他倾身给了她一个热力十足的热吻,吻得她晕头转向,久久她才想起自己又被他轻薄了。
“大色狼!”
“是你自己要求的。”
“我才没有!”生气地动手捶了他一拳,她又哀叫出声。”哎哟!”
“笨蛋,你别乱动行不行?全身都是伤,还这样乱来。”他连忙执起她的手轻轻吹着,就怕刚刚不小心又弄伤了。
“你欺负我,“她噘着嘴抱怨。
“有吗?打你醒来到现在,都是你在吼我耶!”路立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又开始取笑她。
“不埋你了!”汪淘儿有些困难地转过身去,若不是她爬不起来,她绝对不要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别想!”路立棠贴过去,将她直接圈进他的势力范围内,紧紧地抱住。
“放开啦!”她终于想起他们被人打下山崖的事,还有就是他们到生死关头都免不了吵架的可笑关系,看来他们真的很不对盘,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你这辈子唯一能待的地方就是你现在待的地方。”
“别绕口令行不行!”她听得头都昏了。
“就是我的怀里,小笨蛋!”
“我才不要呢!”
“我管你要不要!”
“你很讨厌耶!”
“无所谓。”他耸耸肩。
“天呀!你们真是吵不腻。”站在门口望着正抱在一起却吵翻天的两人,尹戒衣开始怀疑自己救他们到底正不正确。
“啊!医神!”路立棠转头看见是他,才放开佳人,缓缓地坐了起来。
“医神大哥,我可不可以换张床?”汪淘儿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恳求着。
“怎么?这张床不好?”尹戒衣靠过来温柔的问道,他觉得这女孩很可爱,不自觉地就露出宠爱的笑容。
“床很好,可人不好。”她瞄了身旁的人一眼。
“你很烦耶!”看她恳求的表情和尹戒衣温柔的笑容,让路立棠很不爽,当场郁卒地瞪了她一眼。
她这怯兮兮的模样,怎么不曾在他的面前展露过呢?还有这个医神也真是的,若他真是上古医神,那岂不是好几百、好几千岁了,居然还这样色迷迷地看着淘儿,让人好想砍他几刀。
“真抱歉!这间小茅屋只有这张床而已,你就将就一下吧!反正也已经躺了三天了。”他好笑地看着眼前的这对欢喜冤家。
“三天?”受伤的两人再次同时惊呼。
“对,你们昏迷了三天,还有,别叫我医神,我叫尹戒衣,而且你们还没自我介绍呢!”他好笑地看着默契十足的两人,这两个孩子躺了三天,总算捡回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