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那些……”日比纯子冷笑。
“咦,你比我还笨吗?”魏果果惊讶地问,还好心地建议,“绑架是要坐牢的,你不知道吗?快送我回去,我不会告诉警察的。”
“放你回去?可以,但不是现在,等新堂先生和我……”日比纯子喜孜孜地幻想著。
魏果果又再次急忙地打断她的话,“不行啊,如果我回去晚了,夏绪会担心,然後会报警,警察发现你绑架我,你就要去坐牢了。你还是现在就送我回去吧!要是你有事要忙,可以帮我叫计程车……”
“我既然做了,就不再反悔……”日比纯子高傲地回答。
“耶?中国有句话叫‘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听过吗?如果没有听过,没关系,还有句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仍没听过,我想想,对了,另外有一句是‘亡羊补牢,犹未晚矣’……”魏果果绞尽脑汁,想著谚语。
她到底在说什么?日比纯子开始觉得头痛了。
“这些我都不知道,也没兴趣,你要知道,你目前是……”她决定要表现出自己的气势。
“嗄?都不知道。”魏果果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些话连小学生都听过耶……老师没教过你吗?”
“我们老师不教这些中国的东西……”日比纯子不自觉地回答果果的问题。
“啊,我忘了你是日本人。”魏果果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关系,我可以解释给你听。这三句话的意思,都是说你做错事,只要悔改,都还来得及。所以你现在放了我,一切还来得及,不会有人发现你绑架我,你也不会坐牢,不错吧?”
她、在、说、什、么?
日比纯子的头越来越疼,她用双手揉揉太阳穴,怀疑夏绪怎么会爱上这个奇怪的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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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外面,夏绪和张文圣在远处埋伏著,观察仓库周围的形势。
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仓库旁边,七、八个佣兵在入口处把守,由於距离太远,听不到仓库内有什么动静。
“那是日比纯子的车子。”夏绪压低声音。
“果果应该就在里面。”张文圣点点头,望向夏绪,“他们手里有枪,你行吗?”
夏绪挑了挑眉。“没问题。”
“OK,我们两头包抄,”张文圣做了个手势,“以最快地速度解决他们。”
夏绪微微颔首,表示了解。“动手吧。”
两道人影由草丛里分别潜向仓库的两边,他们的动作很小心,那些佣兵还没有察觉。
直到接近其中一名佣兵,夏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那人,挥起拳头重重砸在那人头上,不到一秒钟,就将其解决。
一名佣兵听到这边的响声,握住手枪,警戒地朝夏绪隐身的方向走来。
夏绪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射向来人的右手腕,一声痛呼之後,手枪落地,夏绪一个扑身,拾起手枪,抵住佣兵的脑袋。
“日比纯子和一名台湾女孩在里面?”夏绪用日语轻声问。
“嗯……”佣兵点头,随即被枪管敲中,昏了过去。
接连解决了两人,夏绪不敢停留,藉著草丛的遮掩,立刻移向第三个佣兵。
这时,不远处传来两声惨叫,夏绪心头一凛,心知张文圣已经暴露行踪,时间刻不容缓。
他瞄准第三个佣兵,扣下扳机,那人应声倒地。
不再费心遮掩行踪,夏绪奔到张文圣这边。
张文圣正在和三人缠斗,虽然略占上风,但也无法一时将三人击倒。
“你进去,我来。”夏绪简单地说,开枪击中一人的右腿,接手剩下的两人。
张文圣也知道事不宜迟,外面的打斗声已传进仓库里面,必须马上动手救出魏果果,否则事将有变。
“你小心。”说著,他拿枪冲进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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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仓库外面的几声惨叫,日比纯子嗅出危险的气息,警觉地挟持住魏果果,将枪抵在果果的脑袋上。
这时,仓库门被踢开,张文圣持枪瞄准日比纯子。
“日比纯子,你雇来的几个佣兵已经被解决了。放了她,我们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新堂先生呢?”
“他没来。”张文圣冷静地说,“你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放了果果。新堂夏绪是不可能和你结婚的。如果你立刻放了果果,你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不可能。”日比纯子阴恻恻地回答,用枪抵著果果的额际。
“日比纯子,不要拿那个东西指著我啦。”魏果果盯著眼前的手枪,“如果不小心,你会打中我的,然後我就会受伤、会流血……”
“闭嘴。”日比纯子的头越来越痛,拿枪管狠狠敲了一下果果的脑袋。“我就是准备杀了你,既然我不能得到他,我也不会让你得到。”
“得到什么?”魏果果傻气地问。
“新堂先生!”日比纯子凶巴巴地嚷道。
“喔,是夏绪呀。”魏果果了解地点头,“可是这和你杀我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新堂先生爱你。”日比纯子激动地怒吼,嫉妒啃噬著她的心灵。
张文圣藉著日比纯子分心的机会,试图靠近她们,却被她察觉。
“不要过来!”日比纯子硬拖著果果後退,对张文圣嘶吼,“放下枪,否则我杀了她!”
“可是,刚刚你不是说要杀了我吗?难道他不靠近,你就不杀我了?”魏果果迷惑地问,觉得好奇怪。
“嘴闭!”日比纯子被气疯了,连中文都说不清楚。
“应该是‘闭嘴’!”魏果果细心地纠正,好奇地问:“还有,为什么夏绪爱我,你就要杀了我?”
张文圣听著她们之间的对话,强忍住笑意,暗暗寻找机会,准备出其不意,救下果果。
当然,这还需要夏绪的配合!
“因为我爱他!”日比纯子眼中闪过肃杀的冷芒,“所以你必须死!”
“喔,我懂了,因为你爱夏绪,而夏绪爱我,所以你要杀了我。”
魏果果看似明白地点头,其实脑子里仍是一团浆糊,然後问题又来了。
“但是,敏姊曾告诉我,爱是当你得知他爱上别人时,仍会忍著心痛祝福他,和你说的不太一样耶!”
“嘴闭!”濒临疯狂边缘的日比纯子,失控地扣下扳机——
砰!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
电光石火的瞬间,张文圣也开枪了,同时,一道人影从仓库顶上跳下,扑向魏果果。
仅仅一秒钟的时间,一切宣告结束,魏果果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惊呼。
“夏绪!”她惊恐地望著夏绪惨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目,还有背上不断涌出的鲜血……
原来在日比纯子扣下扳机的刹那,夏绪飞身扑向果果,替她挡住子弹……
“新堂先生?”日比纯子右肩中枪,不敢置信地摇头。
他对魏果果的感情居然那么深,不惜牺牲他的生命?!
张文圣走上前,拿出手铐,铐上日比纯子的手,然後打电话叫救护车。
魏果果对这些都视而不见。她紧抱著夏绪,泪珠儿不断地往下掉,蒙胧的眼里只有他。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他在她心中有多重要,才懂得什么是心痛的感觉!
她是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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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手术室的走廊外,娇小的身影坐在长椅上,垮下肩膀,小手揉著眼睛嘤嘤哭泣,看起来相当无助。
“果果,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张文圣担忧地问。
从夏绪受伤到现在,她未曾停止哭泣,伤心欲绝的姿态,令闻者心酸,也使他死了心。
她是爱新堂夏绪的,他根本没有机会赢得她的芳心;而夏绪为她不顾一切的深情也令他心折,心甘情愿地退出这场尚未开始就宣告失败的爱情战争。
“不吃东西,喝点水,好吗?”夏绪现在的情况,他也很难过,但是她不吃不喝,身体会撑不住的。
魏果果摇摇头,她哭得连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来。
“果果,总裁怎么样了?”何敏接到张文圣的电话,急忙赶到医院。
魏果果拾起泪水斑斑的小脸,鼻子和眼圈都红通通的。
“别哭了,再哭下去你就要脱水了。”何敏拿出手帕,轻柔地擦去果果的泪水,但很快的,泪水又在她眼眶中汇聚。
“既然要哭,就先暍点水,补充水分。”何敏递给果果一瓶水。
魏果果接过来,双手发颤,几乎握不住瓶子,好不容易才喝下一小口水,润润乾涸的嗓子。
呜,她也不想哭啊,可是她忍不住,心好痛,痛得无法思考,只能不停地流泪。
“多喝点。”
她听话地边哭边喝水,好几次呛到了,一阵剧咳,不知过了多久,才将水喝完。
这时,手术灯熄了。手术室的门一打开,三人立刻迎了上去。
“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略显疲惫地说道:“他很幸运,子弹没有正中要害,加上他体质很好,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闻言,魏果果喜极而泣,清亮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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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夏绪脸色苍白,温柔地望著门口泪眼婆娑的小人儿。
“夏绪,呜,我以为你……”魏果果扑向病床,小手揉著红通通的双眸,忧惧的泪水又淌了下来。
“果果,你还好吗?”夏绪柔声问,最先想到的是她的安全。
“我没事。”她使劲地摇头,贝齿咬著下唇,又是抹泪又是揉眼。“除了心好痛,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好担心,想著想著,就觉得心好痛,好想哭。”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他温柔地安慰道。
“夏绪,我爱你,我再也不要见你受伤了。”魏果果抱著他嚎啕大哭。
“我知道你爱我……”夏绪猛地停住,热切地盯著她。
“果果,你刚才说什么?”
“我爱你,夏绪。”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懂什么是爱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怕希望越大,失望越伤人。
“嗯。”她泪眼汪汪地点头,“敏姊对我讲过爱的意思。当你受伤时,我心好痛,宁愿代你挨那一枪:想到你可能会死,我就觉得好害怕,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怎么过。夏绪,我好喜欢、好喜欢你,不能没有你!”
夏绪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果果,我也爱你,两年前就爱上你了。”他黝黑的双眸中闪动著澎湃的感情,“等魏妈妈他们回国後,我们就结婚。结婚後,我们可以住在一起,然後生很多可爱的孩子,永远不分离,好吗?”
“嗯。”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手足无措,心儿跳得好快。
他著迷地看著羞涩娇美的俏模样,再也不能将目光移开。“我们还可以请何敏和张文圣当伴娘、伴郎。”
“好,张警官和敏姊一定会很高兴的。”笨笨的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觉张文圣对她的感情。“我去告诉他们。”
魏果果想到就做,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果果。”身後,他轻声叫住她,声音里有著一丝紧张。
“什么?”她回过头。
“小心门……”
咚——
她撞上了病房的房门。
夏绪无奈地瞅著她可怜兮兮、欲哭无泪的样子,唇边泛起柔和的笑意。
上天注定,要他爱上了一个迷糊可爱的小笨蛋!
【全书完】
编注:别忘了,《我爱大富豪》还有“富豪的楣妻”、“富豪的闷妻”、“富豪的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