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凝
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写书出书的一天。
接到〈飞象〉水水美丽的编审——育贞姐的来电,通知我的稿子录取了,也顺便通知我要写序的那一天,我差点乐昏了头,还亲朋好友一家家地打电话报喜去。
结果我得到的“祝福”却是他们打死都不肯相信,要不就是频频泼我冷水。
我的亲友团到底有没有良心?
他们说我没啥耐心,所以绝不可能出书,还说什么今天不是愚人节,要我别耍他们……
耍?姑娘我可没那等闲情逸致。这是何等大事,我岂会拿来开玩笑?
再来,看到这个序名了没?对啦!就是要好好感恩一番。
〈飞象〉对我而言,就像一个家,里面有很多的家族成员,而我也是其中一员。
一个家的感觉,就是温暖,尤其当我接到录取通知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和<飞象文化>的大小姐妹们分不开了,她们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可以让我在创作的这条路上有人互相扶持、关心;让我这个生手在文字的大海里不会迷失了路途,更不会触礁,就是因为有她们。
真的,真的很感谢这群水水又落落大方的娘子军们。
接下来,我们来说一说这部作品的内容吧!
这本书里的人名,很多都是我的好朋友两肋插刀,同意借我用的。
包括女主角——安瀚浵、女配角——庄筑苹,以及书中老喜欢整人整到死的穆境佑;这些人都义不容辞的拿出美美的名字借桦凝用,我真的很感动。
虽然女主角安瀚浵的“瀚浵”二字并不是她原本的字,但是同音嘛!我觉得好听就硬抢过来用 ;穆境佑也不姓穆,但我就是喜欢。
谢谢他们,居然让桦凝这样无理取闹,不仅窜改了她们芳名的字,就连男配角的大姓也让桦凝莫名其妙的改了,我真是罪过。
亲友们老是问我,为何要让男主角追女主角追得这么辛苦,追了人家二十二载,好不容易才把老婆骗到手。
难道是桦凝的大女人主义作祟?(亲友A询问,桦凝也一头雾水。)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有一点……
啊?什么?好啦!有一大点啦。(这种话总不能讲得理直气壮吧!)
我还得要谢谢时时提供意见给桦凝的亲友团,和那净会扯我后腿、天天泼我冷水的懒人皓。
要不是小姐她老在我耳畔说些不吉利和打破我美梦的话,我现在写起序来也不会感动万分,特别特别有踏实感。
关于这篇作品,桦凝算算也花了不少时间,虽称不上呕心沥血,但我也尽量动动脑袋,还动了我懒到家的手打稿。
总之,希望各位大小看倌记得翻开这本书,别让我的用心白费了。
“桦凝”这个名字也许对你们而言很陌生,但是透过这本书、透过文字,我相信,我们依旧可以有交流。
其实一开始我想用的笔名是“萝卜蹲”,但是经过亲友们的热烈讨论之后,她们竟然彻底唾弃我。
萝卜就是我,我可是个很有先见之明的小孩喔!因为哪天打起战争,萝卜一根可以换金条哟!到时候我就价值连城了,呵呵!
啊!糟糕,时间不早了,我想我这乱谈昆曲大调也该说莎哟娜啦了。
以上言论,纯属本人发癫时期所言,愿各位看倌大人们共勉之。拜!
下回见啦!
楔子
人声嘈杂沸腾,五十多层楼高的大厦矗立在台北市中心,只要有路人经过,总会抬头看看那镶在大厦窗口的两个大字——黯猎。
对台北市人而言,人人都知道黯猎这响当当的名号,但是对于内部的机构,并没有那么清楚,只知道早在二十年前,就有如此宏伟的大企业了。
在其他人眼中,黯猎是个神秘的组织,但其从事的投资,也是台湾的经济支柱,介于黑道与白道之间,做事亦正亦邪,很多人都想和黯猎打交道,但是如此巨大的财阀,可不是一般平常人高攀得起的。
只要是道上的人都知道,黯猎里有“四首五副官”。四首分别为“虚怀”、“若谷”、“谦冲”、“自牧”这四个长老,这四人就是黯猎的最高指挥,底下的人都必须听命于这四位年长的老者。
五副官,就是黯猎的执行者,一旦有任务,就是由他们去执行。五副官分别为“帝官”、“阎官”、“文官”、“武官”和负责任务通知的“巡官”。
这五人可是道上赫赫有名的角色,年纪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们是企业的少东、总裁,英国贵族的后裔,美国前十大律师。
五人身世显赫,外貌更是俊俏,在社交圈里,都是女人目光锁定的焦点。
这五个男人行事作风截然不同,飘忽不定的心更是让人抓不住。
惟一可以知道的,就是那潇洒的个性,在这五人身上都看得到。
很少人能对如此出众杰出的男人免疫,但是他们都不受制于女人的羁绊,似影如风的洒脱性子,更是让外界给他们冠上一个响彻云霄的称号——
恶男,银色恶男!
他们五个分别为:
帝恒——
代号:黯猎帝官。
使用武器:银色长软剑。
家世:“帝国集团”少东,在国际上控制全球金融。
个性十分心狠手辣,是黯猎中最冷血无情之人,任务只杀女人,从未失手过。常戴着假面具,以亲切的微笑让人落入陷阱,处理任务总是公而无私。平常洒脱、开朗的性子常让人有种错觉,是社交圈的宠儿,也是千金小姐、名媛淑女的最爱。
阎崭:
代号:黯猎阎官。
使用武器:毒。
家世:美国前五大律师,拥有美国前十大律师事务所。
黯猎里还算“忠厚老实”的一人,也是五副官中最沉默寡言的。他以“刚正”二字管理手下,总是默默付出,最不喜欢欺骗,虽俊美,但冷漠的态度也赶跑了许多名媛淑女。擅长协调各方意见,负责谈判部分,精通各国语言。
文霨然——
代号:黯猎文官。
使用武器:枪。
家世:全球首富之一第二代,在电子业界独占熬头。
是黯猎里的军师,常常出些主意,也是黯猎五副官之中最有恻隐之心的人,不像其他人一般恶质。他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个性温文有礼、翩然尔雅,是最有礼貌的一人。天生就有演戏的天分,黯猎中伪装的任务通常都交给他。
武靖灏——
代号:黯猎武官。
使用武器:各种武术。
家世:“武氏航空”总裁,全球首富之一。
主要执行耗费体力之任务,目的是保护当事人。从小拳脚功夫了得,武术、防身更不在话下。因为长得一副风流俊相,常常招惹女人的目光,表面上虽然花天酒地、无所事事,天天和女人混在一起,但实则成熟稳重,只是想法都掩藏在心中,很少人看得清他的心。
穆境佑——
代号:黯猎巡官。
使用武器:忍术。
家世:英国贵族,父亲在英国是高级行政长官。
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英国贵族,是个中英混血儿。虽然拥有一半英国贵族血统,但熟悉日本忍术,是个忍术高超的忍者。通常他在黯猎的工作就是发配任务,偶尔也会出个任务透透气,主要是黯猎四首的发言人,而他特殊的贵族身份,也是黯猎的最大后盾。长相十足女人,常被误认为异国美女。
这五个不受女人拘束的恶男,究竟哪个会先被女人套牢呢?
话说从前……
第一章
台湾 台北市
黯猎的其中四官——帝、阎、文、武,难得一次会在总部开会,偌大的会议厅里,四个男人等着他们的巡官,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闲逸。虽是一大早就来这儿等了半个多小时,但是刚出完任务的轻松心情是无可比拟的。
这次的例行会议,其实就是要告知他们,出完任务就可以有一段假期,所以他们才会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上头下旨令,要不然怎会这样合作。
他们皆已发展出自己的一片天空,表面上都是大企业财阀的高级主管,抑或是高级长官的宝贝儿子,但背地里却是黯猎的特务老手,四人间都以姓氏互称。
座落于台北市中心的大楼,就是黯猎的总部,原本每星期固定礼拜一开晨会,但这四个男人实在懒得可以,每每晨会总会有人缺席。
而他们的巡官,道上代号“御影”的穆境佑则是老大,由他专门发派任务、传递各种消息,五个男人感情如同手足。
“帝,好久不见。”文官——文霨然一脸笑意,从电脑前抬头打招呼。
帝恒举起手当作回应,动作迟缓地打了个呵欠。昨夜被老妈逼着去和赵伯伯的小女儿吃饭,还陪她去看台北市夜景,今天一早没睡饱又被叫到这儿报到,真惨。
“早。”
“怎么,提不起精神?”武靖灏叠起修长的双腿,一派潇洒地跨在桌上。
“武!御影是死啦,怎么这么久?”帝恒皱眉。他待会儿还有约,可别教他迟到。
“没死,我还在你面前活蹦乱跳。”御影——穆境佑手拿一份文件,闲散地出现在大门口,慢条斯理的走进来。
“御影,有事?”武靖灏放下长腿,一双手在桌上敲呀敲的。
他冷眼瞄了下众人。“很不巧的,假期取消了。”穆竟佑缓缓地宣布。反正不干他的事,他俊美得像女人一样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
“什么?”武靖灏弹跳起来,怒声爆吼。
“也好,省得回家我妈还在我耳边喳喳呼呼的。”帝恒倒是不在乎,他昨天一天都陪着他老娘到处串门子,外加相亲这一条,可折腾死他了,那些喇叭花、三八阿花,净是爱在他身旁团团转,想摆脱都难,本想今天就搭机逃到天涯海角去,没想到假期取消了,正合他的意,这下他可乐歪了。
“That\\\\\\\'s too bad!”阎崭无所谓,只有武清灏一个人独自扼腕。
“你还有时间说风凉话,我急着要去会会我那一群阿娜答,哪有时间在这儿陪你们四个男人咬耳朵,我要放假!”武靖灏一脸的杀气,直想砍人。
“通过,你可以去找你那一群阿娜答。”穆境佑说道。转头看向一直置身事外的文霨然,扬起一抹笑。“文,你中奖了。”他笑得有点贼。
“我就知道。”文霨然皱眉,从电脑萤幕前抬头。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任务了,铁定又要利用他超乎常人的演技天分来骗取各种情报资料。“说吧!又要我去哪儿骗吃骗喝。”没关系,反正他闲得很,有钱就好谈。
“那我怎么办?”帝恒蹙着一双剑眉问道。别叫他继续陪他老妈四处相亲,这次的任务就是最好的挡箭牌,但没想到他居然没中奖,真是可惜。
“继续你的相亲啊!”武靖灏戏谑道。
“陪帝妈妈串门子。”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阎崭冷冷地说出。
“妈的!你们不讲这种话会死啊!”帝恒出口成“脏”,英俊的脸微微抽搐。有这种伙伴真是可怜,居然没同情他,还落井下石。
“我要做什么?”文霨然合上电脑,挑眉问道。
“潜入这里,我要你找到他们私藏毒品的地方。”穆境佑拿出照片和地图,指着照片中的男人说:“不过我认为你会气疯,看开点吧。”
文霨然还不知道,他这次的任务居然是要潜入同性恋酒吧当同性恋。
“有上次那么刺激吗?”帝恒决定转移话题,不理那两个男人的疯言疯语。
“上次?”文霨然眯眼。
“就是上次那个叫凯蒂的女人啊!”
“凯蒂?”好像听过,但是怎么记不起来?“抱歉,对于没脑袋、没智慧的蠢女人,我都没什么印象。”可能是出任务时,某个想攀上他的女人吧!
“就是那个刘大富的情妇啊!你忘了?就是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老女人啊!就是那天要偷展示会上价值不菲的白钻时,缠在你身旁的小姐。”阎崭一语点破,文霨然真的想起了一些。
“就是那个波大无脑的老女人?”文霨然嘴角微微抽搐。“够了,想到她我根本就笑不出来。”
“你喜欢的是那位和你青梅竹马的小姐吧?”穆境佑问。
说到那位小姐,文霨然露出一抹难得瞧见的笑。
“他早在八百年前就爱上那位超迟钝的妞了,你跟他说什么凯蒂、安娜他都记不得的啦!”武靖灏斜睨他,语气好不羡慕。
“也对,还是青梅竹马比较好。”
“文,你老装个娘娘腔,不觉得辛苦吗?”帝恒好奇的问。
“你们不是封我为‘影帝’吗?这点小把戏不算什么。”
他对她的感情是众所皆知的。在他四岁时第一次看到刚出生的她,还记得当时的小婴儿对他露出一抹微笑,他小小年纪的心,第一次想要抓住、拥有某件东西,没想到这一爱就爱了二十一年,爱到已成了习惯,没有她,他活不下去;就是这惟一一次,他想守护一个人。
二十多年来,他足足有二十一年守候在她身旁,然而迟钝的她,依旧不知道他对她深厚的感情;他每次的微笑都带着无尽的爱意,但大而化之的她仍然蠢得可以,不知在他微笑的背后,藏有多少爱。
在她面前他总是装得十足十的娘娘腔,因为斯文的他常被误认为女人,小时候叫的外号就这样叫到长大依然不改,他也就顺她的意改变自己。所以,自她懂事以来,他就以娘娘腔的形象活在她心中,不管怎样,他要守在她身旁一生一世。
被当成娘娘腔也好,只要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他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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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瀚浵双手托腮,把两颊吹得鼓鼓的,正坐在电脑前的她不知该怎么下笔。
这一个上午,她就坐在电脑桌前想教授给的论文功课,想了四、五个小时,脑中依旧是一片空白。想她自从四年前以最高分考上心理系之后就没什么好日子过,这全都得归功那整死人不偿命的死娘娘腔教授,就是看不惯她平常这么“用功”念书,居然前两次的报告都让她低空飞过,根本是存心跟她过不去,这次又出了同性恋探讨的鬼题目,害她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这死老头就是爱搞怪,可恶!
她爸可是台湾十分有名的医院——岚德医院的院长,这响的名号一报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巴结她,这死老头就是古板,没救了!
“可恶的娘娘腔!”安瀚浵啪的一声打在键盘上,发泄怒气。
现下她最烦恼的就是如何交出这一篇烦死人的论文,平常聪明得让人自叹不如的脑袋瓜却在这个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完全给她罢工,这像话吗?
安瀚浵索性打开窗,看着来来往往的车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