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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爱放电 page 12 作者:纪珞

  这个男人好象是真的害怕失去她……

  「你没骗我?」

  「要是知道你在场,打死我也不会对秦啸日那家伙撂下气话!你若听过我与他之间结下的一堆梁子,你就会认同我说的那些话不过分。」只是说说而已,根本就是便宜了秦啸日!

  「所以……」

  「所以我要你就是我要你,跟其它人没有任何瓜葛:」

  「我真的可以相信,我们不会走到你抛下我的那一天?」

  「除非我死!」秦贯日试想了想,皱起眉头。「虽然我不放心你独活,但你还是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她又是一声轻叹,叹得动容。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不会让我像娘一样难过一生吗?」

  「可以!你不是你娘,我也不是你爹,我们要走我们自己的路。」

  她还是一声轻叹,叹得释然。

  「我无法阻止自己喜欢你,如果你不要我了,就直接告诉我,我会识相离开,别找其它女人到我面前来示威。」

  「想都别想!」

  秦贯日难掩欣喜激昂,简短的一句话,是他倾尽一生的承诺。

  「可我答应过娟儿,不跟她抢你。」

  呃?这下换成秦贯日无奈一叹。

  「我会跟娟儿解释,是我执意要娶你。」

  「那好,我们一起走下去吧!」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是她许下未来的誓言。  两人深情拥吻,两颗心更加贴近了。

  「你的脚到底有没有事,我看看……笨蛋!这么大的人了连走路都会跌倒,我带你去上药,以后不准在石子路上跑,听懂了没……」

  第十章

  月上柳梢头。

  秦家上上下下为了三日后,二少爷即将迎聚新娘过门,而将秦府布置得喜气洋洋,到处是张灯结彩、红囍映目。

  由于新人拜堂得祭祖,秦啸日便要求秦贯日必须留在秦府拜堂成亲,秦贯日没有异议,毕竟他终究是秦家的一份子。

  离家多年,人事多半已非,秦府奴仆除了老一辈的少数者,其它人对秦家二少爷的「过往」并无多少认知,加上他又是以江南名捕身分归来,自是光宗耀祖的美事,倒没有人再拿这对挛生子来做比较。

  这会儿,秦贯日受御赐江南名捕称号,甫自宫中面圣归来,这对双生子正在凉亭内对坐酌饮。

  「双喜临门,恭喜你了,小弟。」笑容可掬的秦啸日身后还立了个贴身护卫,他说着恭祝话,惹来兄弟一个没好气的瞪视。

  「你我难得把酒言欢,别坏我兴致。」都警告过不要叫他小弟了,还叫!

  秦啸日轻抿一笑,不甚介意。

  「我们好象很久不曾这样坐下来闲话家常了?」

  「托你的福!」

  「小时候,我们整天腻在一块玩、一块笑闹、一块读书识字,还盖同一条衾被

  「是呀,标准的有福同享——」秦贯日点头附和。「但有难我当。」

  「也不完全是。你记得你曾跟我说过,你觉得跟着爹学商很累,长大以后不想接管秦家的商事,你想勤练武艺当个逮坏人的捕头吗?。秦啸日淡笑问。

  「……好象有吧。」他答得模棱两可,其实记得一清二楚。

  当时的秦啸日同样扬着这副气定神闲的微笑,自信得仿佛天塌下来都能轻易阻当,淡淡回答他:

  那么家业就由我来扛,你去当名捕,如果有人想侵犯秦家,你就把他们抓去牢里关,我们一起保护秦家。

  他想起来了,当时好象也只有秦啸日认同他的志向。

  「我们兴高采烈去告诉爹娘这个想法,但爹娘不允许你有这种念头,叮嘱我们兄弟要共同分担家业,因为这是我们身为秦家子孙的责任。」

  秦贯日看着兄长,不语。

  没错,所以纵使再怎么不喜欢,他依然顺从地在爹身旁学习如何打理商行、管理帐簿、待人接物、甚至是商场上的尔谀我诈。

  只不过,许是上天将所有天分都给了同个娘胎的兄长,愈学,他愈见驽钝,挫折感也愈大。

  「唯有让他们放弃你,你才得以去做你想做的事。」

  「让他们……放弃我?」终归是同胞兄弟,秦贯日不笨,蓦然从兄长喻意深远的话中听出了端倪——

  「你的意思是,你那些卑劣行径的原因其来有自,不单单只是为了耍弄我?」而是让众人认为他的拙劣根本不适合继承家业?!

  秦啸日但笑不答。

  措手不及的变数,让秦贯日忍不住急问:「喂!你说清楚,你当真在帮我,而不是讨厌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了?」他很喜欢这个小弟欸,小弟的存在,让他的童年生活丰富而多姿。

  「为什么不跟我明说?!」让他误解这么多年!

  「别太感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秦啸日自信一笑。

  「你的手段很阴险!」帮忙连同陷害一起来,让人不知该对他感激涕零还是咬牙切齿。

  「手段不重要,最要紧的是能否达到目的。」

  「秦家家业由你掌管,绝不会倒!」果然,无奸不成商。

  「多谢夸奖。」

  「我不是在夸奖你!」啐!臭美。

  「对了,我『欺压』你那么多年,怎么现在才见你报复?」

  以往,这个小弟都是默默承受挨骂责罚,害他下手前都要斟酌再三,免得愧对良心。这回的反扑,足见弟媳柳娟娟在小弟心上的份量之重。

  「因为……你毕竟是我大哥,我气过你,但从没想过要怎么报复你。」秦贯日神色变得有些不自在,脸庞浮现暗红。「呃、我去找娟娟了,她说要替我庆祝,我们约好了!」说完,人便迅速离去。

  「真是,像个小孩似的,还会害羞。」秦啸日莞尔浅笑,目光发现另一端向这方走来的人儿,心思一动,嘴角的笑痕暗暗加深。要庆祝就该特别点……

  当柳娟娟近到足以听见凉亭内的谈话时,他突地站起挺拔的身躯,将一旁毫无预警的清瘦身影拉入怀中。

  「叫我贯日。」他清晰说道。

  莫言因突如其来的阵仗一楞,惊疑地看着眼前的主子莫名其妙的举动。

  闻声,柳娟娟顿下莲步,望向凉亭内的两个男人。

  「去他的二爷、去他的主从关系,莫言,我要你叫我贯日!」他倏然攫住莫言双肩。

  秦啸日热烫的视线引起莫言心头一颤,退步微挣,却挣不开他的箝制。

  少主到底想做什么?!柳姑娘就在不远处呀!

  「为了世俗眼光,我逃离了你、逃离这里,但我发现我好痛苦,我不想再苦苦压抑对你的渴望,我要你成为我的!莫言……」

  激切的话语结束在两相胶着的唇瓣间,他密密实实吻住一脸错愕的莫言,不让对方有机会退开,他收紧环在莫言腰上的双臂,执意莫言接受他的吻,莫言傻了,  柳娟娟也傻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奏贯日与秦啸日的贴身护卫……

  秦贯日与莫言……

  秦贯日有断袖之癖……

  她无法解释此刻的心情,因为眼前两个男人愈吻愈有欲罢不能之嫌,不!正确应该是秦贯日欲罢不能,对莫言的唇瓣极尽啃舔咬啮之能事,莫言根本连闪的机会都没有……

  呃、他的舌头好象探进莫言嘴里了?!

  呃、他好象还发出很享受的低吟?!

  柳娟娟霎时晴天霹雳,迭步后退,捂着唇狼狈跑开。

  目的达成,秦啸日松开莫言,就见莫言大退一步,向来面无表情的平静脸孔,不怛被讶异取而代之,颊上还窜出两抹可疑的浅红,一让平凡斯文的脸孔增添一丝不平凡的清丽。

  为什么要令柳姑娘误会?!

  秦啸日微笑审视莫言脸上的红潮,大言不惭为自己的举止作出解释:「大概是我自己太优秀了,在同一张脸上看到挫败,很有快感。想想贯日焦急、发怒、甚至失去冷静的模样,就觉得有趣,又多了个令他永难忘怀的日子了!」

  啊,被人深深挂念于心的感觉实在是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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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娟娟气得冲向秦贯日的居处,恍然想起他还在凉亭里与莫言缠绵,愤而转回自己的客房,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来人让她再也无法克制汹涌的愤意。

  「你还来做什么,滚开!」

  小猫用力推开猛狮高大身躯,怒步踩入房内。

  「你怎么了?」秦贯日不明所以跟上前。今早佳人还笑脸吟吟地与他相约庆祝他受御赐的喜悦,就他们两人,怎么一回来,风云就变色了?

  「走开,我不要看到你!」可恶,他怎能在她面前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娟娟?」他抓住迎面飞来的一只狼毫笔。

  「男女通吃是吧?好啊,你去吃!我不嫁了、不嫁了!」

  他抓住扑面砸来的砚台,急了。

  「为什么不嫁?!」再过三天他们就要成亲了呀,怎么突然说不嫁?

  「为了莫言,你不是很痛苦吗?你不是不想再苦苦压抑对莫言的渴望吗?你不是要莫言成为你的吗?我不会阻止你也不会干涉你,你走!」

  他抓住袭来的纸镇,惊觉事有蹊跷。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全听不懂?」

  「我是那么的努力想与你共度一生,我也想努力疼你、就像你疼我一样,我花了一整日的时间,下厨替你烧几样好菜下酒要为你祝贺,你却以拥吻一个男人来回报我,我的努力又算什么!」泪雾,又管不住地漫满了视线。

  她好难受,明明说过自己可以很洒脱地面对他爱上别人,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

  「你花了一整日的时间为了我亲自下厨?」呵呵,娟娟想疼他,好感动哦……

  秦贯日心花怒放,楞楞地搔头傻笑起来,要是被他那些属下看到,一定不敢相信猛狮也有笑得像只笨狗的时候。

  「你还笑、还笑!意犹未尽是不是?我全看到了,你刚才在凉亭里亲吻莫言,吻得好深切好凄美……你为什么不对我吐实,难道娶我只是个掩饰你有断袖之癖的幌子?」

  亲吻莫言?

  怎么可能!他就算再怎么排斥胭脂水粉,也不可能去亲——

  很好,找出问题症结了。

  「你看到的是秦啸日。」他平静道。

  「别骗我!那是你,你还要莫言唤你贯日,我全听见了!」

  柳娟娟吸吸鼻子,哽咽低道:「你是不是因为对脂粉过敏,所以把注意力移到男人身上?你与左师爷的『情谊』也被我猜中了,对不对?」

  秦贯日收了拳又放,放了拳又收,额筋正在跳动。

  平息不久的狮吼又重现江湖。

  「我——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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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祝二少爷与二少夫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贺喜二少爷与二少夫人花开并蒂、琴瑟和呜!」

  张贴大红囍字、龙凤双烛照照的新房内,传出一道道恭贺声,却诡异地都是男人的声音,洞房花烛夜该出现的媒婆喜娘,一个个全都不见踪影。

  原来由于女人们不点脂抹粉装扮装扮难免不想见人,尤其是这种大喜之日怎么能不好好打扮。为了体恤弟弟、体恤女人,秦家少主刻意将一干女众全换成男丁,穿件红衣、配朵红花充当媒婆喜娘。

  直到该说的吉祥话都说妥了,该行的礼俗都做过了,除了新郎新娘以外的众人们鱼贯退出新房,留给一对新人独处,今夜的重头戏就要开始了……

  「哈啾——」

  「哈哈哈哈——」

  除去了凤凰彩绣红盖头的屏障,新娘子俏脸上四散开来的香泽,让掀起红巾的新郎倌猛然打了个响喷嚏,俊脸立刻一青。

  同时,新娘子则是抱着肚子猛笑,还倒在绣面红绸被上,小手拚命拍床。

  「你笑什么?」

  盯着眼前的唇点朱红、颊扑香粉的绝艳佳人,秦贯日嘴角抽动。

  浓黛轻红的倩妆如花般娇艳,经过精心勾勒的朱唇更显丰润饱满,令人垂涎欲滴;只不过臭味钻鼻,虐人心脾——他分不清此刻体内翻涌的,是对她的欲望还是排斥。

  「哈哈……我方才从盖头后偷看到那些男人,头上都簪了一朵小红花欸……」天呀天呀,啸日大哥实在是太有新意了!哇哈哈——咳咳……

  柳娟娟笑到无力,笑到肚子疼,还差点岔气。

  秦贯日立刻坐上床沿,轻手拍抚着娇妻的纤背。

  「我们不是说好,今夜你千万别上胭脂水粉?哈啾——」他觉得全身无力。

  「呼……可是大哥说,一生就成一次亲,新娘子就该扮得美美的,我拗不过他特地请人来替我上妆的好意。」柳娟娟笑中有泪,笑得喘吁吁。

  「又是那家伙!」秦贯日狠狠咬牙。他是存心害兄弟不幸福是不是?!

  亏他这几日防秦啸日防得像小偷一样,就怕拜堂前又出什么「变故」,战战兢兢盯住娇妻,不让秦啸日在她周围方圆百尺内出现,结果忘了替自己防备!

  该——

  思及新婚之夜不该说不吉利的话,他煞住心中的低咒。

  该活、该活!

  「呼……你不觉得啸日大哥很爱护你吗?为了你,他费心办了个这么别出心裁的婚礼,你有这么个大哥真好!」

  柳娟娟还在闷笑着喘气,剪裁合身的红嫁衣衬出襟下的浑圆,一上一下随着她的喘息起伏。

  好个头!

  秦贯日看着娇妻娇喘连连的模样,欲望猛地窜向下腹,喉头一紧,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哈啾、哈啾、哈啾、哈啾、哈啾——」

  柳娟娟被声声相连到天边的喷嚏声引回注意。

  「喔,我差点忘了,我这就去把妆洗掉。」她拿回红盖头包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被妆衬得更明亮动人的灿眸,跳下床打算出门。

  「你要去哪?」他拉住她的柔荑。

  「把妆洗掉呀。」她不是说了吗?

  他指指妆镜前的铜盆道:「房里就有清水,不必出去。」外头正热闹,他不想让人分享她令人惊艳的美。

  「你还是先离我远一点好了,我连手呀、颈呀、脚的都被上了水粉,得沐浴才能洗得干净。」她抽出手,体贴道。

  「那我陪你去浴间,帮你烧水。」碰到水粉手心有点刺痒,可是比不上娇妻抽回手的感觉让他讨厌。

  「不用了,有丫鬟替我烧好了。」

  柳娟娟笑着出门,走没一段路,却发现丈夫默默跟在她身后。

  「你担心啸日大哥又出坏主意,让我像前几天一样误会你?」她走回他身边。

  秦贯日微楞,他根本没想到别人,现在满心只有万种风情的娇妻。

  她续道:「那天是我太冲动、太心急,没先认清你们两人,才误解了你。」

  「你能认得出我?」他讶问。

  「认得出来呀!」她回以「这有什么难」的眼神。

  他摇头。「不可能!连爹娘都分不清我们。」

  他和秦啸日不但相貌、身型相同,连声音也如出一辙。

  她以袖覆手,凑上前柔柔轻抚他的嘴角。

  「你知道你笑起来,颊上有一对好温柔的酒窝吗?」第一次看到时,她就深深陷入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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