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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好怪! page 4 作者:紫菱

  段文庆回头怒骂,此刻她还未穿上衣服,身段姣好,全身雪白如玉,缀上了两个花蕊似的嫩红,水蛇似的腰身,好像轻轻一握,就可以握紧,更别说她白腻的大腿好像一触摸就会融化似的。

  她虽不是长得天香国色的艳丽绝色,但是一股小女儿般的美艳,也让人目不转睛。

  「你乱看什么?色魔。」

  段文庆急忙又转过头去,这次他窘得双颊涨红,对这色宽两个字竟无法反驳,他真觉得自己就是她口中的色魔。

  因为他下身男儿汉的地方,竟在看到这刁蛮泼妇裸露的玉体时,有了反应。

  就算这些年来修身养性,现在脑里不知重新背了多少圣贤的书,他下身仍是不听控制的渐渐热起。

  这于水荷长得并不难看,甚至还有点聪慧可爱,而且她的胸口柔软得让人好想舔吮一口。

  段文庆越要自己别乱想,遐思就更加严重。

  这些年来,他不纳妾、不娶妻,跟女人连手都没碰过一回,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要碰女人,但是现今他就好像发痴般,竟然满脑子女色。

  自己会变成这样,都是这个于水荷害的,她一点也不端庄贤淑,更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到他,不是说他占了她的便宜,就是讲两人上床这种无的放矢的话,摆明是以色来惑乱他的心。

  更何况现在竟然还裸着身子睡在他的床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竟连他的衣服也脱了,搞得两人好似有暧昧一样,好个好险的女人。

  「妳快给我滚下床去,我不想看见妳。」

  采花气得动手推他,「你以为我爱见你吗?被你占便宜我都认了,你还要碎念到什么时候?」

  将她的手拍掉,段文庆却不敢转头回去看她的脸跟其它地方,怕自己会有更奇怪的反应。

  好一会儿之后--

  「妳衣服到底穿好了没?」他喝道。

  已经够烦了,这男人还叫个不停,她气得说话更直接,「找不到我的肚兜跟裤子啦。」

  她忽然发出一声尖叫,让段文庆差点掩住耳朵,她扑上他的背,用力的捶了他的肩颈几下。

  「你这色魔,把我的肚兜、裤子还来,你不要脸,坐着我的贴身衣物做什么,被你沾过,还能穿吗?」

  她温热的叫骂气息就吐在他的耳边,让他全身火热、汗如雨下,他低头一看,自己果然坐着女子的肚兜跟一条小小的裤子。

  他满脸通红,要拿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这种捡女人贴身衣物的小事,不拿的话,万一让这个无耻的于水荷把手绕到前面来拿的话……

  光是想到她白嫩的小手,穿过他的腿,他下身更加下听话的火热,怕被她看到他现在羞耻的模样,他急忙拿被子把自己的下身盖住,用手抽出她的贴身衣物,丢还给她。

  「快穿上,我可不想让别人认为我跟妳过了一夜。」

  采花在他身后,边穿衣服边放话道:「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过,到时要退亲可难了,我可不想一辈子陪着你这种烂人。」

  他原本要休了她,但是听她说得好像她迫不及待要退亲,让他心里不开心至极。

  「嫁入我们段家有什么不好的?妳说啊。」

  采花反唇相稽,「嫁给你这种洁癖男跟色魔,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又不是跟你一样疯了。l

  段文庆听她这么说,气得要命,反正她衣服也穿好了,立刻就把她赶出房间,自己再下床穿戴好衣服。

  而屋里因为是密闭的,一股男女交欢后独特的情欲气味让他猛地打了个喷嚏,鼻子竟有些不舒服。

  「不可能、不可能,我昨晚怎么可能跟她发生什么事情?」

  一边劝服自己不可能,但是他忍不住想起以自己这么浅眠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人裸身跳上他的床、脱了他的衣服,还照样睡得这么熟?

  被子上也沾有莫名其妙的污渍,还有,她那愤慨不满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造假,这让他心头忐忑不安起来。

  他打开窗户,让清新的风透了进来,将屋内的味道吹淡。

  这些日子,娘亲要他多走路健身,所以把侍婢撤了,他早上得自己一个人到后院去汲水擦脸,没奴婢会送来。

  走到后院,他擦了擦身子,又抹了抹脸,不同于以往的是身体竟有些困倦,就像昨晚没什么睡一样。

  「怎么搞的,怎么会有点累呢。」

  或许是昨晚有人睡在他身边,他虽没醒,但是应该还是睡得不好,所以才会有睡不够的感觉。

  一想到于水荷那泼妇全身赤裸睡在他旁边,他心里一动,竟有些心脏乱跳,跳得好严重,他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

  他心神一整,料想这乱跳的原因,是因为这女人竟然如此奸险卑鄙,想要死赖在段家不走,出此下策想要瞒骗于他。

  然而他又想到她嘴里说恨不得退亲的事情,这好像跟她做的事不太符合。

  不过女人常常口蜜腹剑,三心二意,他倒要看看真的要把她赶出去退亲时,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第四章

  「娘亲,我已经受不了于水荷了,她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出口就是泼辣气,根本就不像街巷中说的,是个聪慧柔美的女子,请娘亲快快退亲,趁着我们还没有拜堂的时候,将她送回家。」

  段老夫人听得脸上微皱,她早已将于水荷叫来,现在她也坐在厅堂的另一边,但她熊熊冒火的眼睛,正死瞪着说话的段文庆。

  段文庆毫不畏惧她的表情,也对她怒目相瞪,两个人就像紧绷的斗鸡随时会展开动作,和对方厮杀一番。

  眼见这两个人水火不容,段老夫人心想,就算勉强成亲了,只怕也不会幸福快乐,导致段家每日都要上演吵吵闹闹的戏码。

  况且儿子现在身子又不比平常,万一这事被于水荷给发现,说了出去怎么办?

  一开始她听了算命仙的话,说儿子这病得冲喜,所以找了生辰八字最合的于水荷嫁入门。

  但又怕儿子这病若是好不了,传出去,段家名誉只怕会有所损害,所以又不敢让他们拜堂成亲,只好拖一段时间看看,不知他的病会不会变好。

  但是现在两人宛如仇人一般的对看,想也知道,就算儿子的病转好,以他的硬性子,他也不可能跟于水荷成亲的。

  「水荷,他是妳的相公,妳应该多多容忍、包容他,况且文庆也不是一个是非不明的人,妳怎么会弄得他如此生气?」

  采花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的遭遇又不能全盘托出,万一段老夫人知道段文庆跟她有了夫妻之实,她这假小姐失了童贞还不打紧,影响了真的小姐要嫁给这个混蛋的话,岂不是害了小姐。

  「总之,娘,这个亲我绝不会同意的,妳快把她送回去,聘金什么的,我们也不讨,送定她我就谢天谢地了。」

  段文庆说得决绝,好像越早送走她越好,而且把她评得一文不值,宁可奉送大把聘金,也不愿意让她留在这里。

  采花一想起他的作为反反复覆,禁不住的咬牙切齿,破口大骂,「你不要最好,我也不想跟你成婚。」

  他们一言不合,好像又要争吵起来,段老夫人怎能容忍两人在她眼前吵闹,怒喝道:「你们俩都给我闭嘴,亲事岂是儿戏,就算要退亲,也要说个理由出来。」

  段文庆涨红脸,不想提起今早的事,但是他知道若不说出,他娘绝不会甘心退亲,所以只好掀出这丑事。

  「娘,她半夜跑来睡在我的床上,这岂是一个良家妇女的作为,而且我们两个还脱了衣服……」

  他还没有说完,段老夫人脸色愀变,怒喝的声音像青天霹雳,「住口,不准再说下去了。」

  段文庆虽住了口,但是内心着实不服。

  他也知道这种事不光彩,但是娘亲尖锐的眼神向着自己而来,好像是自己把于水荷给拖上床似的,让他大感不满,要知道受害者可是他啊。

  段老夫人比着采花,「妳过来,留在这儿,我有话要问妳。文庆,你先下去,等我问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退亲。」

  他娘若是知晓了这小妮子百般心机想要嫁给他,一定就会明白留着她没什么好处了。

  「是,娘。」

  见他退了下去,眼前只剩那丑婆子跟段老夫人,气氛十分凝重,采花觉得空气中,好像有一股不祥之气。

  「水荷,文庆不可能说谎,妳说,妳怎么会到他的床上去的?他有占了妳的便宜吗?」

  段老夫人说话时微微发颤,好像正处在一个随时会激动起来的情绪里,连丑婆子那张脸也因紧张更丑了。

  采花咬住嘴唇,明明是段文庆强压住她,但是若说出来,岂不是搞得自己无法离开段家,而她是冒着小姐的名嫁给段文庆,那小姐就真的要跟段文庆这色魔在一起一辈子了。

  一股不知怎么形容的不舒服在心头升起,她不喜欢让段文庆跟小姐成亲,她绝不会让这色魔沾上小姐的身子的。

  「我……我跟他开玩笑的,因为他那么不喜欢我,我想要让他吓一跳,以为他对不起我,所以才开这种玩笑,老夫人,对不起,我错了。」

  她说谎低头道歉,段老夫人好像忽然间松了一大口气,她紧握住手把的手放松,连脸上都露出了微悦的脸色。

  原本以采花这种放浪行为,应该会惹得一般大户人家大怒,想不到段老夫人却没有生气,好像她关心的不是采花的不当行为,而是另外一种更要命的事情。

  「妳真的不想跟文庆成亲吗?」

  「不想。」采花毫不扭捏的说出自己的心意。

  段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叫家仆送妳回去,我们段、于两家尚未公开成亲,这件事我也还没向外宣布,让妳回去应该不会误了妳的声名,妳要回家就回家吧。」

  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可以退亲,但一想到于水荷的后娘有可能因为退了这件亲事少收聘金而碎念不已,采花又有些担心,不过段文庆刚才说不收回聘金,应该没差吧。

  早知段家这么容易退亲,她就不必叫小姐一个弱女子独行到她姨娘那里去,唉,她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多谢段老夫人。」

  「妳也下去吧。」

  段老夫人似已无意再与她交谈,采花立刻退下。

  大厅里,段老夫人按住头,忍不住头痛道:「好不容易算命仙说的似乎没错,于水荷入门冲喜后,文庆的病好像比较没有发作了,怎知两人水火不容,看来叫他们成亲,也不是一件好方法。」

  丑婆子低下头道:「是啊,老夫人,最近少爷已比较不往花街柳巷走动,家中的侍婢虽然减少了,但照他以前发病时看来,哪有花粉味,他就往哪里走,现在也没听过侍婢陪侍他的事。」

  「说不定他的病已经好转了许多,再经过一阵子调养就可以完全康复,至少他好像没再复发过了,只要没有复发,到时为我们段家生下继承人就指日可待。」

  段老夫人说得充满期盼,却不太有把握。

  丑婆子也知老夫人的心事,只好跟着点头道:「是,老夫人,只要他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孙子,也不枉老夫人这些年的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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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花被段家的家仆护送回于家,一路上走走停停。

  于家离此两个城镇,半天就可以到,但是她越走越慢,慢到后来像是蜗牛行走,使得陪她走的家仆都脸现不耐,只是不好意思把一张臭脸对着她而已。

  「怎么办?我若自个儿回家,小姐没有在我身边,该怎么交代?二夫人早看我不顺眼许久,只不过我做事伶俐,让她找不着把柄,这次小姐不见,她岂不是趁着这个机会,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嘴里喃喃自语,一边又害怕回于家,说不定二夫人会重重惩罚她,一边又担心小姐人在外头,也不知道是否已到了山西。

  小姐脑筋常常转不过来,虽然她傻人总有傻福,但她反正也不想回于家,干脆去找她,将她带回家。

  灵机一动,她转向段家的家仆。哎,最近她越来越会说谎,都是那个死段文庆害的,害她都得对别人说谎。

  「你就送到这里吧,我平日在家时,想要出外找朋友我娘都不允许,现在有空,我先去找我朋友,再回家里去,你不用护送我了。」

  那家仆正感不耐她的细碎脚步,听她这么一说,当然不必护送最好,点了头就回身走了。

  采花身上毫无银两,就算要往山西去找小姐,也得要一些盘缠,她顺着路,又走到了城里,城里热闹非凡,想要在这里找个小肥缺,凭她的脑袋,应该不难吧。

  她走进了一家贴有缺人字条的酒楼,这家酒楼的王掌柜望着她,低声道:「小姑娘,我们这里的工作可不轻松,有些客人酒醉时还会毛手毛脚,妳确定妳适合吗?」

  「这薪俸怎算啊?」

  她那一副贪财嘴脸,让王掌柜的笑了出来,忽然觉得这小姑娘挺可爱,两只眼睛灵活得很,看来是个聪明的人。

  而他的酒楼十分有名,招待的都是些有钱的大爷,之前一些笨小二,把那些豪贵的客人给得罪了,还得他这个掌柜出去道歉,看来这个小姑娘聪明伶俐,应该是个不错的帮手。

  「看妳会什么喽,会越多,当然给的银两就越多。」

  「我什么都会怎么办?看要煮饭、煮菜、招待客人、洗巾端菜的,我什么都会做。」

  一提起自己的本事,采花可没客气的,她的自信话声,让王掌柜立刻点头,毫无二话的答应让她在这里工作,还给了她比一般小二更多的薪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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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花,送菜,福桌。」

  采花动作伶俐的端起比她头还大盘的菜,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上楼梯,在福桌放下了菜饭,一边还将桌上客人吃剩的鱼刺肉骨扫进空盘,让桌面同时维持整洁,也让福桌的客人吃得愉快。

  王掌柜在座位上吸着烟斗,全身舒畅的瞇着小眼,掌理这么大的酒楼,第一次可以不用事必躬亲,也不必因为小二得罪了客人,去陪笑脸道歉,只要轻轻松松的躺在躺椅上抽烟袋。

  他当初真是慧眼识英雄,采花这小丫头真不是普通的能干,要不是自己向来亲自记帐,真想把记帐的事也让给她做,这样一来,自己落得更轻松。

  「掌柜的,你这个女小二哪请来的,还真能干呢。」

  时常来吃饭的陈公子凝视着采花,看她像一只在酒楼里飞舞的彩色蝴蝶似的,不只能干,还赏心悦目。

  尤其是她甜美的笑容,亲切的言语,听得人心花怒放,虽然长得不是艳冠群芳,但是她那活泼可爱的模样,更增加她清新活力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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