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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喜 page 7 作者:阳光晴子

  说完她猝然转身的就往外走去,冷不防的,他粗鲁的手抓住她,将她一把拉回,「妳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了,我不打扰你继续荒唐,告辞。」

  她用力的甩掉他的手,但他立即又抓住她的,接着一手扣住她的纤腰,身形一凌,施展轻功来到后院的马厩,直接落坐在马背上,策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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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刑家大门,两人就看到谢滢、刑邵恩、毕总管、虹吟及丫鬟们有的哭、有的拉拉扯扯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刑邵威翻身下马,再顺势的将朱盈安带下马背,一手紧扣着她的腰不放。

  她抿紧唇刻意上前一步,推开他那让她心慌意乱的大手。

  「你还知道要回来?!」谢滢看见他,仅管脸上有泪水,眼神立刻转为冷漠。

  「邵威!」

  刑邵恩看着弟弟,三年不见,他一如记忆中高大俊挺,但他的眼神却变得疏远淡漠,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盈安,妳快劝劝邵恩,他要跟毕总管到苏州去,这怎么成。」谢滢想这段日子两人身形相随的,也许儿子会听她的。

  「是啊,不成的,你的身体还不行啊。」朱盈安上前,忧心忡仲的看着脸色苍白的丈夫。

  这一幕看在刑邵威眼里分外刺眼,一股酸涩霎时涌上喉间。

  谢滢解释着,「就是……」她已派毕总管到衙门报官,也请熟识的总捕头写封信让毕总管带到苏州请苏州衙门多多帮忙,但总捕头虽写了信,却也要他们不要抱太多希望,因为元华镖局发现马车时,马车应已跌落山谷一段时日,再加上回杭州也有一段时日,若没出意外,早该回来了。

  「娘,我是爹的儿子,我说了生要见人、死要……」

  「我也是爹的儿子,我去。」刑邵威突然打断他的话。

  此话一出,众人惊愕。

  谢滢马上嗤之以鼻的道:「你去?那别说你爹找不回来,说不定连你也丢了。除了吃喝嫖赌外,你何曾好好做过一件事,你这一路到苏州东山,妓院、赌坊一路多的是,要到何时才会回来,我还能活着等你带回你爹的消息吗?」

  「娘。」刑邵恩皱起浓眉。

  朱盈安觉得好心疼,注意到他的双手握拳,神情转为冷硬,甚至听到他的心再次受伤的声音。

  「娘,请妳别这么说,就让二少爷去吧!他武功好、身子又好,怎么说都比邵恩来得合适啊?」她忍不住的为他说话。

  「不必了,当我啥也没说。」说完刑邵威怒不可遏的转身就走。

  「娘,那让我跟他一起去吧!我会守着他、看着他,不准他在妓院、赌坊走动,一定要他好好去找爹的,好不好?」这一席来不及细思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别说众人全听得一愣,刑邵威脚步一停,就连朱盈安自己都傻眼,马上后侮。

  「这……」

  谢滢犹豫了,邵恩是一定不能远行,毕总管则功夫平平,邵威是因为从小就爱打架,丈夫希望他能学好,也靠练功宣泄过多精力,因此请了多位名帅教他练功,加上他天赋异禀,功夫倒是练得不错。若说有机会要营救丈夫,他的机会是多了些……

  「好,就由小嫂子陪我去,从她刚刚几乎把红楼拆了的凶悍,我想我会好好的听她的话。」刑邵威此话一出,众人再次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会答应!

  他答应,但朱盈安想反悔了,「呃,我刚刚只是……」

  他才不给她机会,他炯炯有神的黑眸锁住她的,话却是对着丫鬟们说:「春雪、夏荷,妳们去准备大少奶奶的包袱,毕总管,你去准备我的,我们待会儿就上路。」

  三人点点头,但却不敢动,眼睛全看着谢滢。

  「这……可是我……」朱盈安吞了口口水,看向婆婆。

  若有所思的谢滢在沉吟一会儿后,答应了,「盈安,妳就跟邵威去吧!」

  她杏眼圆睁,「可是,不方便吧!」

  刑邵威邪恶一笑,「怎么会不方便,我们连洞房都……」

  「够了,你哥在这儿呢!」

  谢滢打断他的话,不让他再说出刺激邵恩的话,连忙喝斥下人们去打包行囊,再交给朱盈安一迭银票,叮咛了一番。

  在这同时,刑邵威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走了一趟房间,但很快的又回来了。

  马轿答答离刑府渐行渐远,朱盈安偷偷的瞄眼旁边的人,竟看到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双肩一垮,在心中暗骂自己笨蛋、笨蛋、大笨蛋……

  她这不是与狼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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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静的月夜,谢滢到祠堂点了一炷香再三祈求祖先保佑丈夫平安后,步出祠堂来到中庭,竟见虹吟用力的推开了邵恩一把,他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她又急忙的将他扶了起来。

  她气冲冲的走上前去,「虹吟,妳是这样伺候少爷的?」

  虹吟飞快的抬头,一脸惊慌,「夫人我……」

  这会儿,谢滢才发现她一脸泪水,她瞥向刑邵恩,却见他一脸困窘,「娘,别怪虹吟,是我情不自禁,冒犯了她。」

  「我先下去了,夫人。」虹吟哽咽一声,飞快的往下人房跑去。

  「怎么回事?」谢滢不解的看着沮丧坐在石凳上的儿子。

  「娘。」刑邵恩直视着母亲,「虽然在爹下落未明就谈此事是不恰当了些,但虹吟想离开这里,所以我希望妳能帮我说服她,让我们成亲。」

  她当下一窒,「你胡说什么?」

  「娘,其实在虹吟被买到府里当丫鬟时,我就很喜欢她,而昏迷的这几年,她总会在我床边谈很多事,甚至谈到她对我的感情……」

  「够了,她只是一名丫鬟!」

  「娘,盈安也不是名门之后。」

  「可是,那是娘不确定你会不会醒来。若你没醒来,最后,我也是将她当丫鬟,再说了,你以为我怎么会让盈安跟邵威同行?」谢滢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而杭州城里谁不知道是邵威跟她拜堂、洞房,所以我不能让你这么委屈的去接收邵威已经占有过的女人。」

  刑邵恩眉头一皱,「娘的意思是……」

  她点点头,「没错,反正他们堂也拜了,洞房也完成了,两人本来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这一趟远行,我就对外宣布他们是夫妻,而你,娘绝对会帮你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大家闺秀,热热闹闹的帮你办一场成亲大典。」

  「娘,我只要虹吟。」

  「我知道她很乖、也很照顾你,但她最多只能当小妾。」

  「娘……」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我累了,你也早点回房休息。」谢滢的口气里有不容辩驳的强势,刑邵恩也只能黯然回房。

  第六章

  「答答答答……」

  规律的马蹄声在静夜中响起,马车行进在荒野小道,刑邵威靠坐在马轿内,怀里是几次打瞌睡、头点了又点,最终还是枕靠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的朱盈安。

  透着外头的月光,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花容月貌,即便在熟睡中,她仍蹙着眉,像是觉得懊恼。

  他微扬嘴角,很清楚她的懊恼从何而来。

  只是她绝对无法想象,当她脱口说出那一席话时,他那与枯井无异的心彷佛注入甘霖,瞬间活了过来。

  她不会明白那种被信任、被看重的感觉对他来说有多么的珍贵。

  他温柔的凝睇着,天!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朱盈安睡得好沉、好舒服,这个枕头好温暖、好大,还有平稳的心跳卜通卜通的……

  心跳?!她突地从睡梦中惊醒,呆呆瞪着依偎的宽阔胸膛,然后急忙抬头,身子欲往一旁移,但他的手紧扣住她的纤腰,她动不了丝毫。

  可是他的眼睛明明是闭上的啊!她看着他的俊脸,再试着要移开身子,但他的手箝得好紧,怎么有人在熟睡中还可以这么霸道?

  本想叫醒他,但一想到他受伤时的黑眸,她又不忍心了。

  算了,就让他抱着吧,反正最亲密的事他们也做过了,只是……

  她忍不住在心中轻叹一声,她到底在想什么,对这种人需要怜悯吗?他刑二少女人多、钱多、酒肉朋友更多,可是他载满浓浓寂寥与痛楚的黑眸,就是烙印在她脑海挥不去,她知道他并不如表面上快乐,只是他快不快乐又干她何事?

  刚想到这儿,他的头突地靠向她,脸抵在她柔嫩的脖颈间,她粉脸一红,伸手要推开他,却发现他左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裙襬间移动……

  「嘿,别乱来。」朱盈安喊了出来,拉开他的手,想到他在睡,忍不住嘟嚷,「连在睡梦中都这么色。」

  闻言,贴靠在她脖颈间的俊脸浮现笑意,故意再以鼻子在她柔嫩的脖颈间轻轻磨蹭。

  微刺的搔痒感让她先是一愣,随即一阵酥麻感涌上,她脸红心跳,试着要推开他重重的头,但就是推不动。

  他平稳的呼吸继续吹拂着她的肌肤,一股莫名的骚动在她的血液中流窜,挑逗着她的原始欲望,呼吸凌乱。

  她再试着推开他的脸,没想到他柔软的唇舌却轻舔她的手心。

  她应该要抽回手的,可不知怎么的?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心开始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微喘着气儿、浑身发软,无力收回手。

  刑邵威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更何况他知道自己只想要她,而离家这些日子以来他活像个和尚。

  舔着她的手心,他另一手不安分的拉高她的裙襬,这会儿,反应慢半拍的朱盈安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二少爷,你根本没睡!」

  刑邵威笑了出来,温热气息吹拂着她的手,让她更无力、感觉更热了。

  「朱盈安,妳的反应真慢。」

  「那是我不知道有人会恶劣到装睡来调戏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他邪笑的将她搂得更紧,「我调戏妳这个良家妇女是调得心安理得也名正言顺,不怕他人说闲话。」

  「这……别忘了,我是你嫂子。」

  「那又如何?该看该摸的,我哪样没……」

  「好了!」她羞煞气极的推开他,「拜托你正经点,还有,我们这趟是要去找爹。」

  「我知道,这事不必妳提醒我。」他的表情突然沉了下来。

  她咬着下唇,看着闷坐在另一边的他,不知道他又哪里不对了。

  他抿紧薄唇,突地从怀中拿出一个不到手掌大,颜色斑驳的彩绘泥人。

  她好奇的看着泥人,再想到他出门前他回房间一趟,「不会吧,你回房就是去拿这个小泥人!」

  刑邵威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这是我九岁时,我爹从京城买回来送我的,也是这二十年来,他惟一送我的礼物,他说这一个泥娃儿的五官与我极像。」

  闻言朱盈安心口泛酸,也难怪他会保存这么多年。

  他看着泥人,继续说:「妳知道吗?这可是我爹在忙于事业,之后又忙于替我哥找寻名医、珍贵药材的岁月里,惟一一次想到他还有我这个二儿子。」

  她柳眉一蹙,「其实,你为什么不试着体恤你爹娘?你身子好,所以他们才会将较多的心思放在你哥身上。」

  「意思是我也应该生病?」

  「真受不了你,有时候我就觉得你挺幼稚的。」

  「妳说什么?」

  见他俊颜一凛,她这次可懂得点到为止。

  「没什么、没什么,当我啥也没说,泥人借我瞧瞧吧!」她直接伸手拿过他手中的泥偶,上下仔细打量。

  虽然颜色斑驳,但五官的确传神,只是娃儿神情愉快、透着稚气,与臭着一张俊脸的他一点都不像。

  瞧见她眸中那抹不以为然,刑邵威不悦的道:「妳那什么表情?」

  朱盈安心一惊,连忙假笑,「哪有什么表情?哪,还你,我想再睡一下。」

  瞧外头还漆黑一片呢。

  只是,看他像拿什么宝贝似的将泥人揣入怀中,她直觉的问:「你有那么多女人,可有一个也是你这么宝贝的?」

  闻言,他凝睇着她,深邃的黑眸透出一抹揶揄光芒,「妳在乎吗?还是妳希望我的答案是妳?」

  她粉脸煞地一红,吞吞吐吐的道:「我随便问问,你随便听听便行,我睡了。」

  说完她连忙移身到左边,靠着马轿闭眼假寐。

  但鼓动的心脏几乎要撞出胸腔,更要命的是即便闭着眼睛,她仍可以感觉到他灼烫的专注眸光,令她觉得呼吸困难。

  刑邵威凝睇着全身僵硬的她,透着月光,她脸上的红晕清晰可见,而她那不自觉绞着十指的举动,恐怕连她自己也没察觉。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伸手略微施力将她带回怀中。

  「嘿……」她张开双眸就要抗议。

  「嘘,妳僵硬得像尊铜像,不可能睡得着的。」

  她一愣,他的声音好温柔,「我……」

  「放心,我不会对妳怎么样的。」

  连他的表情也好温柔,不过,「我可以相信你吗?」一个会假睡吃她豆腐的男人。

  他缓缓的倾身靠近她,「当然,除了一个吻之外,我是不会对妳怎么样的。」

  在她愣住的同时,他的唇已经吻上她的。

  这一晚,他说到做到,除了一个缠绵悱恻、害得她一夜难眠的吻外,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拥着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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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时分,耀眼的阳光投射在苏府几株高大银杏下,显得春光璀璨,而中庭里,百花迎风招展。

  但坐在凉亭里的苏芝芝,一张粉脸上可见不到一丝春风喜气。

  今儿个一早,小金就给了她三个刑家的消息--

  一是刑老爷失踪生死末卜,二是刑邵威偕同朱盈安至苏州追查刑父下落,三则是刑夫人对外宣布,前人拜堂成亲是既定事实,此趟远行未免乡里邻居对两人身分多所质疑,因而声明两人就是夫妻关系,至于刑邵恩,她将另外挑选一名大家闺秀,等待丈夫平安归来时,再办一次喜宴。

  思至此,她的美眸闪过一抹不屑。

  刑夫人的偏心是众所皆知,所以外界在解读第三件事时可是心知肚明,这刑夫人是不舍得大儿子接收二手货,至于刑邵威娶的是千金或穷村女,她哪会在乎?

  可是刑夫人不在乎,她在乎!

  她就爱刑邵威的邪魅俊俏,只是他之前都在赌坊、妓院度过,气得爹娘给她下了一道禁足令,不准她出去找他。

  而今,邵威成了朱盈安的丈夫,她怎能继续呆坐家中?她苏芝芝看上的男人,是绝不轻易拱手让人的。

  「小姐,欧公子请来了。」

  小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芝芝转过身,瞧见斯文俊逸的欧上圣,婉约一笑,轻轻欠身,「欧公子,谢谢你愿意过来。」

  欧上圣连忙摇头,「不,苏姑娘,该是欧某谢谢姑娘,妳的邀约是我毕生最大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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