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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坏好情人 page 12 作者:京雨

  「该死!我统统送妳们去死!」他怒吼,鲜血滴进他的眼里让他看不清东西南北,他胡乱开枪发射。

  梅媛莘拉着白夫人趴下,迅速躲到一座石雕像后面,一点也不敢出声。

  听那疯狂的枪声,媛莘直觉这男人疯了,幸好黑暗对她们而言是很有利的条件,她们可以在这里躲到彻原来救她们为止。

  「砰」!一声打中她们头上的花瓶,花瓶的碎片有一部份掉落到她们身上,她强忍住痛,但却听到白夫人呻吟一声。不幸的是,施莱全也听到了。

  「原来妳们在这里!」他狞笑,步伐缓缓走近。

  她屏着气不敢乱动,在黑暗中她和白夫人的视线相接,她清楚地看到白夫人眼里的恐惧。

  没时间了!她摸黑抓起地上一块较大的碎片,准备在他走近时朝他扔去。

  忽然,一阵刺眼的亮光照来,施应谌大吃一惊,转身看向门口那抹高大的人影。

  他飞快地将枪口对准黑彻原!

  快!要快!他在心中吶喊,他只有一次机会,失去就没有了--

  梅媛莘转头看到外头的男人,同时也看到施莱全那疯子手上的枪正对准他。

  不可以!她大叫,忿怒中她根本没瞧见黑彻原早已先一步她掷出手中的匕首,那匕首准确地穿过施莱全持枪的右手掌,痛得他哀号不已。

  她怒气腾腾地扔出手中的碎片,将施莱全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该死的女人,妳给我回去躲好!」黑彻原怒吼,一边冲过来,对着施莱全的下颚直直挥去一拳,让他应声倒地。

  施莱全倒在地上还想翻身跃起,但黑彻原一脚踢来,顿时他又狼狈地趴回地上。

  「等等,还有我!」卫镇康从门口飞奔过来。「留一脚给我。」他冲过来一脚踏在已经昏死过去的施莱全身上,恨恨不已地踩着。

  眼看事情终于结束,梅媛莘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另一旁的白夫人手脚并用地爬过来,那双握着媛莘的手仍在颤抖,流着泪含恨低喃:

  「他杀了正天……他杀了正天……」

  媛莘安慰地拍拍白夫人的肩膀。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能让她好好为她丈夫哀泣了。

  媛莘视线上移,对上黑彻原带着怒气的双眼,她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这男人待会一定又要数落她了,不过她可不会任他欺压到底。她会告诉他即使事情重来一遍,她也不会退缩的。

  因为,她不能看到他出事。

  黑彻原看着梅媛莘平安无事地坐在地上,安慰白夫人的她看起来很镇定,彷佛刚刚她没有参与任何事情一般。他缓缓平抚自己的心跳,他永远忘不了刚刚她冲出来的那一幕,那一刻他很害怕不长眼的子弹会打中她,而他,绝对受不了这个打击。

  生平第一次,他几乎慌了手脚,从来他都是自信满满,不论面对什么样的危险,都不能让他胆怯。但看到她冲出来的那一剎那,他忽然不那么肯定了,他害怕自己要是慢了一步,他就会永远失去她。

  「二少爷,还有两个人。」卫镇康从施莱全的身上跳下来,将他牢牢地捆绑好后,连忙提醒着。

  黑彻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他上前一步抓起仍坐在地上的梅媛莘,让她双脚腾空和他平视。

  媛莘睁大了眼看着这个绿眼恶魔,正想出声数落他的粗鲁时,他已抢先一步堵住她的口--用他炙热的唇。

  他狠狠吻着这个让他心神不安的小女人,直到他心满意足后才放她下来。看到她惊讶又迷醉的眼神,他难掩心中的得意。

  「我马上回来,妳留在这里别再惹麻烦。」他恶狠狠地说完,随即大步离开。

  卫镇康咧嘴一笑,紧跟在黑彻原身后离去。一路上,他还听到梅小姐忿忿不平的咒骂声远远传来。

  这位梅小姐还真有勇气。他心中暗暗佩服,胆敢挑战二少爷的怒气又能全身而退,这世上怕找不出第二个女人了。

  第九章

  梅媛莘在房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经过古屋里的三天冒险,她越发肯定她安稳求学的日子才是真正适合她的。

  昨晚媛莘当然没听黑彻原的话,乖乖留在那里等着,她扶着白夫人走到客厅里休息,隔着透明玻璃,她看到黑彻原救出被绑在古井边哀哀哭泣的丽纱和管家时,丽纱一反常态地飞奔回房,一路上嚷着说她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坐在客厅里的白夫人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得知丈夫已死的消息让她消沉丧志,直到天方大白,警察来到现场,带走了施应谌,不,应该说是施莱全,并勘验密道里的白骨,人证物证具全,施莱全再也抵赖不掉。

  一切,总算结束了。

  房门悄然打开,黑彻原沉稳又无声息的脚步跨入。

  「准备好了?」

  「嗯。」她点点头。「走吧!」

  他接过她手中的行李,一起下楼离开。

  一到楼下,她发现白夫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真的很谢谢你们。」白夫人诚恳地开口,眼神在看到媛莘时,顿时温暖起来。「梅小姐,我知道一开始我对妳并不是很友善,那时我眼里只有丽纱一人,她总是告诉我正天没死,说她能感应得到……唉,我也知道我不该相信这些,但是,我一直很绝望……」

  她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们,尤其是妳,梅小姐,原本我以为我必死无疑,没想到妳会冲出来救我,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察觉到身旁男人的怒气袭来,媛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以为白夫人不会提起它,但偏偏事与愿违,彻原还是知道了。

  此时,他正瞪着她。

  白荷莉完全没察觉眼前两人的暗潮,仍旧继续说下去:

  「日后如果你们二位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量开口,就算我帮不到,德烨也一定会尽力。」她保证地对他们一笑。

  终于说完了,媛莘松了口气,正想开口道别时,想不到白夫人一挥手要一旁的管家递上木盒,她和彻原相视一眼,两人心中非常清楚那是昨晚他交给白夫人的芙萝之心。

  「最后,请两位收下它吧!它不属于我,而是属于你们的,因为是你们找到它的。」白夫人缓缓开口,眼神诚恳地望着他们。

  媛莘迟疑地看着她,一只手悄悄握住黑彻原的手。

  「白夫人,就算它不属于妳,也属于白正天,他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寻找它,甚至将性命都赔上了,现在妳该好好收藏它。」黑彻原沉稳地说。

  虽然白德烨曾经允诺只要他找到芙萝之心,他可以据为已有,但坦白说,他想拥有它的欲望并不强,即使它价值连城。

  白夫人,或许更需要它。

  「没错,妳就当成是白先生送妳的礼物收下吧!我和彻原不是它真正的主人。」

  白夫人眼眶泛出泪,但仍克制着没流下来。

  「这个礼物的代价,也太大了……」最后她喃喃低语,两眼无神地望着盒中璀璨的钻石项链。那耀眼的光芒,刺痛她的眼眶。

  媛莘听着她话里的悲伤,无奈地望了彻原一眼。

  黑彻原耸耸肩,白正天的执着不仅赔上了他的生命,也赔上了他的婚姻。但这是他的选择,也许他曾经后悔,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黑彻原握紧媛莘的手,悄然地带她离开。

  任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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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媛莘,到底行不行啊?」梅远山在电话那一头叹气地问。

  媛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带着坚定的语气回答:「放心,我一定要他回去。」

  「真的可以吗?」他不是很肯定,二少爷的脾气他很清楚,毕竟这些孩子都是他从小看大的,二少爷一向是说一不二啊!

  「爸,你别操心了……」她看到楼上身影走下,连忙压低声音:「好啦,爸,不说了。」

  另一头的梅远山立刻明白,说了几句小心身体的话就收线了。

  梅媛莘放下电话,回头望着他道:「早餐我弄好了,一起吃吧。」说完,她率先走进餐厅。

  黑彻原不发一语地跟着她走进餐厅坐下,看着她在一旁吃早餐,他忍不住想到这样平淡的日子,让他们看起来好象夫妻一般。

  不过,事实和想象毕竟有点差距。自从上回在白家书房里听见她说「我爱你」以后,之后他再也不曾听见。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改变心意了,但他不会容许她改变,每天晚上他都爬上她的床,不论有没有做爱,他都要拥她在怀一起入睡。

  一开始他以为他会满足这样的模式,但现在,随着她沉思的时间愈久,他就愈不能满足这样的关系。

  媛莘悄悄打量他阴郁的脸,不晓得方才他是不是听见了她和爸爸的谈话。她仔细想了想,最后用一种轻松的语调开口:

  「快过年了,我要回家和爸爸一起吃团圆饭,想来我就觉得好高兴。我和爸爸好久没见面了。」

  「去日本吗?」他的声调没有任何起伏。

  「对啊,我和爸爸都过中国旧历年的。」她微笑说。「你要不要一起去?爸爸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理论上你该去见我爸爸一面的。」

  黑彻原挑眉看她。

  「我相信梅叔就算没看到我,也会知道我是谁。」他慢吞吞地说。

  「……」

  「也许,我们可以请梅叔来这里聚聚,过年还是在这里过比较有意思,对吧?」他意味深长地说。

  看着他犀利的眼神,她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男人又在回避了,而他回避的功夫实在好到家了。

  「在这里都住腻了,回去看看也好嘛!」她仍不死心。

  「要真腻了,我们可以换间房子。」

  媛莘放下手上的牛奶,若无其事地说:「好吧,算了,你不回去,那我自己回去好了。」

  黑彻原烦躁地咽下食物,想到未来的几个夜里要一人独眠,他就忍不住皱眉。他实在太习惯有她在身边了。

  媛莘看了他一会,而后缓缓开口:

  「彻原。」她唤回他的注意力。「你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愈来愈熟悉了?」

  「那当然,白天和妳一起生活,晚上和妳一起上床,自然是很熟悉。」事实上他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

  「也许是有些太熟悉了。」她低下头搅动着杯子里的热牛奶。

  闻言,他全身肌肉顿时紧绷。「这该死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胆敢说要离开,他会……他会……

  「碰」地一声,他手里的杯子顿时破碎,他诅咒一声,将手上仅剩的半个杯座重重放回桌上。

  从头到尾,媛莘只是耸耸肩,仍然没有正眼看他。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只有性交的生活,是很容易令人厌倦的。」她回答他先前的问题,而这答案不仅无法消火,还更加令他火冒三丈。

  「妳敢说我们之间只有……」即使在忿怒当中,他仍不愿称他们之间的美好性爱为「性交」。「该死的!我们拥有的不只是性,妳很清楚这一点。」他浑然未觉手上的疼痛,仍是一径怒视她。

  「我清楚吗?」她反问。

  「他妈的!妳当然清楚!别跟我说妳只是玩玩而已,妳说妳爱我,不要想否认。」他握紧拳头,想控制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和焦虑。

  她不会是玩玩的,在他将她放到心中后,他不准她只是玩玩而已。

  她抬头瞥他一眼。「我没有否认,也不想否认,两个月前在白家说的话我没有忘。」她抽出一张面纸并拉过他的手,轻柔地为他拭去上头的血滴。「当时我爱你,现在依然爱你。」

  他一愣,她的坦然承认让他脑袋忽然一片空白。他很高兴,也很欣喜,但却惊讶到不知该如何反应,满满的喜悦充斥他的胸口,让他无法言语。

  良久--

  「既然如此,妳为什么说我们之间只有……性?」他困难地说出最后一个字。

  他从没这样看待过他们之间的一切,想不到她却这样认为?

  如果说他们之间只有性交的话,那他又何必为她放弃他寻找刺激的嗜好?

  从白家回来之后,他曾想要再接几件案子来打发时间,但她表示他可以接任何案子,唯一的条件就是她要一起去。

  想到她涉及危险的可能就令他心里发毛,他无法忍受见她陷入危难,因此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这样为她着想,而她却说他们拥有的……只有性?

  该死的,他对她从不只是性!

  「或许,是你从未说过爱我。」她平静地开口,但注意力全然放在他受伤的手上。她拭净他的手,准备起身拿药给他,但一站起来就让他扯进怀里。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乱动,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腿上,让他有力的双臂紧紧搂住她。

  原来,原因就出在这里,因为他从未说过爱。他扯出一抹笑,笑里有苦涩、有无奈,还有一点……伤痛。

  他曾对她说过,「爱不过是浪漫的想象」,难道就因为这样,她才以为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有那该死的性?

  可是,该死的,他真的认为「爱」不过是世人美化过后的想象而已,曾经,他也相信爱,他爱他的哥哥,敬爱他、尊重他,所有的一切都以他为标榜,这份手足之情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一件事:他们是大家族,但他们兄弟手足情深,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他们兄弟间的关系。

  只可惜,美丽的梦想从来容易破碎,他心中以为的这份无人可比的兄弟之爱,终究毁在那个该死上一万次的恶毒女人身上。

  想到此,他握紧拳头抗拒那股排山倒海而来的忿怒和痛苦,当所有的指控和流言袭向他时,他的哥哥不仅没有站在他这边,甚至面色漠然地开口问他:「有没有?」

  有没有?有没有和他那美丽的大嫂有不伦之恋吗?他的哥哥,他唯一敬爱且视为自己人的哥哥竟然问他有没有做这种事?

  没错,他的大嫂是曾经勾引过他,但被他疾言厉色地拒绝了,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和大哥告状,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当时他信心满满地以为,就算她真跑去和大哥说,大哥也会相信他的清白--他,黑彻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大哥的事。

  然而,家里怪异的气氛却从此而起,下人们开始传言他们两人有染,而且说是他去「引诱」她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想一定是那个厚颜无耻的女人散播下去,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他不受她的诱惑。

  那个时候,他从未向他大哥解释,而大哥也未曾问过他,他一直以为他们兄弟之情胜过种种蜚短流长。然而他对大哥的信任,一直到他大嫂死亡的消息传来,转眼就破灭了。他想不到,他真的想不到,原来大哥真的认为他和那个满腹心机的女人有染!

  在忿怒地向大哥咆哮完后,他立刻冲出家门并且决定再也不回去,当时,他一心一意要调查那个蛇蝎女人到底是要和谁偷情才把命给赔上,查到最后,他赫然发现,那女人的情人名单竟是一大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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