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逗弄地拂近她的,然后他亲吻那对柔软而且形状美好的乳房,“好吧,至少在我和你做爱的时候我不要你想到他,我不想嫉妒我自己的哥哥。”
“你是嫉妒的男人吗?”
在一连串的亲吻间,他含糊地说,“不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们可以这么说,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要确定你是完完整整的和我在一起,懂吗?”
“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默可。”她喃喃地低声道。
她闭上眼睛轻轻的呻吟,他的唇爱抚着她的小腹,双手抓着她身体的两侧,把她举了起来,她的头往下垂,迷失在感官的快乐中,他所激起的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使她不停地旋转。
当他停了下来时,她几乎哭喊起来,她张开眼睛,发现他以膜拜、仰慕与渴望的眼神望着她。这个男人追逐的不是她的金钱与贞操,他只是单纯的要她,这个感觉使她战栗,击中她从未被触及的心灵深处。
“我的天,妳好美。”
“噢,默可,别讲话。”她呻吟着说,抓住他的头把他拉向她。
他得意地笑,现在她想要他了,但是他想慢慢品尝她、探索她,他想让她得到从未有过的甜蜜滋味。
他的唇封住她的嘴,他的手则伸到她最敏感的部位,他已经知道最可以取悦她的是什么,他把她带到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峰。他也知道夏蕊除了给予之外同样也喜欢索取,在早晨结束之前,他打破了她最后的一点矜待,那是他们之中任何人也忘不了的一次经验。
* * * * *
当默可绕过屋子走到后院时,夏蕊放下正在洗的衬裙。他把查理抱在臂弯里,夏蕊怀疑她所看到的是不是幻象。
但是查理一见到她,马上发出一声可怕的低吼,挣出默可的怀抱,跳进她卧室的窗户里。
“我早就感觉它会那么做,我一直想不透为什么它不肯接近我,我对动物一向很有办法,现在我知道原因何在了。”
“是什么?”
“它需要一个女伴,就和所有的男性一样,但是又找不到对象,所以把你当成代替品。”
“别胡说八道了。”
“那只猫想把任何想接近你的人当成情敌,当你不在附近的时候,它就肯来找我。”
“如果你说的属实,我该到那里去替它找一只女伴呢?”
“我想钮镇没有其它的猫,我可以在附近几个镇的报纸上刊登启事,反正我也必须把租来的马车还回去,去换上我替你买的长裤,和我一起到镇上去,回来的时候,正好可以让你上一堂骑马课。”
她的头抬得高高的,“我不穿那种长裤,尤其是穿到镇上去。”
“我买它就是要你穿它,如果你不穿的话,我会亲自替你穿上。”
两个钟头之后,他们还好了马车,把两匹马寄放在马棚里,夏蕊穿著她的旅行装,默可替她买的衬衫穿在外套里面,长裤则盖在裙子下,默可对她这种妥协的方式大大地嘲笑了一番。
默可把她留在邮件传递办公室的门外,“昨天我有些事忘了告诉艾利,我去看看他的驿马车开走了没有,你先写三份启事文交给办事员,等我回来之后再付钱,然后查看一下我们是否有任何的信件。”
“难道信件不会送到牧场上去吗?”
“你必须自己来这里拿。”
“你是说有可能我有一封信摆在那里面而自己却一直都不知道吗?”
默可走后,她很快走进办公室里,希望去的和来时一样地快速,没有芬妮寄来的信,只有两封默可的,其中一封是布艾利所留下的,她笑了起来,看来艾利也忘了告诉默可一些事。
* * * * *
默可在驿站找到了艾利,马车正要开动。
“我留了一封信给你,”艾利说,“解释我和钮桑缪会晤的细节。”
“很好。现在,除了你目前所进行的事情之外,我想要你做另外一件事。”
“任何事都可以,”艾利热心地回答,“毕竟那是你付钱给我的目的。”
“我要你一回去就去找你的侦探朋友,我要你探听他所调查的姓哈那个女孩所有的事,她的名字,她的容貌,他所知道的任何事。”
“她和你的未婚妻有什么关系吗?”
“夏蕊不太肯定,但是她想起纽约一个表亲,已经很久都没有连络,她想多知道一些那个女孩的事。”
“替那么漂亮的女孩服务是我的荣幸,我很失望你没把她带到镇上来,否则我可以亲自对她说。”
“你忘了她的身分吗?”
“像那种女人是值得偷一偷的,甚至是从朋友手上,”他突然一脸笑意,“噢,原来你也把她带到镇上来了。”
默可回头望去,夏蕊正从邮件办公室走出来,在不到二十呎之外的地方,魏里奥正走向她。
“一路顺风,艾利。”默可心不在焉的走开了。
“但是,默可……”
这个贺默可真是奇怪的男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很好相处,但有时候又冷漠得吓人,他已经不想再猜测默可的心思,他是那一种人并不重要,只要他付的钱够多就行了,事实上,他是非常慷慨。
第七章
夏蕊还没来得及适应刺目的阳光就听见有人走到了她的背后,她转过身,那个牛仔也停了下来。
“哈小姐,是不是?”
“我们见过面吗,先生?”
他的手勾在枪带上,他的姿势似乎准备随时交战似的,“不,我想我是镇上唯一还没有荣幸与你见面的人,我叫里奥,小姐,钮家牧场的工头,而你比我听说的还要漂亮。”
“里奥先生,如果我们没有正式的被介绍过──”
“魏里奥,”他说,“我刚刚替我自己介绍过了,如果不是你的男人在我脸上弄的那些青紫让我将近一个星期不能见人的话,我本来可以在我老板的宴会上认识你的。”
“你就是和默可打架的那个人!”她惊叫道。
“他告诉你了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事,使得他跑到镇上来找人打架?”
“我?你怎么如此大胆,先生!再见。”
他抓住她的手臂,“别把你的背向着我,女人!”他咆哮着说,“那是没有礼貌的。”
“我想是你母亲没教给你礼貌,里奥。”
他们两个人一起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默可站在那里,两腿分开,手握在身侧,他的脸孔和声音一样的冷硬。
里奥松开夏蕊的手臂,“你的女人不太客气,姓贺的。”
“那要看她的对象是谁。”
里奥紧张了起来,默可身上的某种东西使他踌躇不前,那个人太过于冷静了,“我们之间还没了结,姓贺的,如果不是有女士和你在一起……”
“别找借口,里奥,如果你想找我打架,我一定奉陪,如果你想用枪,我也无所谓。”
里奥流着冷汗,摇摇头说,“自从她来了之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不想和一个疯狂的人打架,等你回复正常后我再来找你。”
默可注视着里奥匆匆地走开,或许他有些疯狂,不过当里奥把手抓在夏蕊身上时,他只想把那只手射掉。
他回头想安慰夏蕊,但是那双紫色的眼睛里闪动着愤怒的光芒,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严厉的质问。
“做到什么?”
“你变得就和史瑞一模一样。”
“是吗?文瑞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是他教会我所有的事,你以为一个像我一样的生手没有几招本事就能在这里混下去吗?”
“你是说那全是在虚张声势吗?”
“当然。”
“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不是事实,为什么镇上有一半的人很诚挚的对待你,另一半的人又回避着你,他们为什么怕你,有什么原因吗?”
“他们怕的不是我,可恶!妳也知道的。”
“是史瑞?”
他甚至懒得回答,“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常常想起史瑞?”
“但是我并没有常常想起他。”
“没有吗?我认为我哥哥给你深刻的印象。”
“噢,胡说!”她生气地回答:“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他,我希望永远别再见到他,但是有时候你的一举一动都和他一模一样,我就忍不住想到他。”
他冷冷地注视着她,她是在想些什么呢?
“我只是在某些方面和他相像,夏蕊,”默可终于对她说,“或许你对我也只了解那么多。”
* * * * *
夏蕊把她替默可准备的午餐放在谷仓的工具箱上,这天早上他生硬地告诉她今天他和比利将到山上查看那些马匹,他没有要求她替他弄午餐,但是她希望他会高兴。
如果在三个星期之前说她会想取悦这个男人,她一定将它视为无稽之谈而一笑置之,当初她只想使他不满意她,他才会把她送回纽约。自从那天为魏里奥的事发生争执之后,他的确产生了不满,已经有五天的时间他几乎不和她说话,而且一次也没碰过她。
情况变得多么的复杂啊!她的感觉是那么地矛盾,她对自己的想法不再有把握,对于一个她不考虑嫁给他的男人居然产生身体上的欲望,她到底怎么回事呀?
默可不在谷仓里,但是马克正在替他自己的马上鞍具。
“你不会也跟默可与比利一起到山里去吧!马克?”
“不,小姐,我到镇上去拿几样默可上星期忘了拿的东西。”
“你是说整个牧场只剩下我和杨柳?”
“没有必要害怕,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只要拿起壁炉旁那把来复枪对着空中发射,默可就可以听见。”
“那么,我想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但是你不会去很久吧,是不是?你可不可以顺便替我查查看有没有我的信呢?”
就在马克上马离去之后,默可与比利走进谷仓。
“我替你弄了午餐。”
她交给他,不安地看着他把它放进他的袋子里,他穿著他的长靴和鹿皮上衣,强壮的肌肉紧绷在衣服之下,注视那些肌肉的起伏对她就产生不可思议的影响,她难为情地脸红起来,如果他再不怜悯她的话,她将被迫自己采取行动。
幸好谷仓的光线不太明亮。他们的目光终于胶着在一起,她屏息等待他的评论,“这用不着一整天的时间。”他轻松地说。
“那么你会回来吃晚饭了?”
“在那之前就会回来,”他开始攀上马背,回头再看她一眼,然后低吼着说,“噢,去他的!”
他一把拉近她,狠狠地吻她好久,当他抬起头时,他的眼睛是温柔的,他的感情显然又回来了。
“我最近都睡得不好,”微笑慢慢在他嘴角弯起,“我想我已经受够了煎熬。”
“我也这么认为。”
他显然不情愿放开她,但是他不得不走,“今天别把你自己弄得太累了。”他在跃上马背时告诉她。
“我正想做相同的建议。”
他开心大笑着骑马走了,夏蕊站在谷仓门口痴痴地笑着。
* * * * *
自从布艾利提起哈麦可的事情之后,夏蕊一直避免想到他父亲,既然有一整天空闲的时间,她发现自己把思绪徘徊在麦可身上。
纵使她能在这几天当中得以离开,她也不能直接回家,如果悬赏找到她的奖金真像艾利所说的那么巨额的话,无疑地,她父规的怒气还在头顶上,所以现在她还不能回到纽约面对他。
她又想到芬妮把她的珠宝拿走的事,她妹妹一定没想到她所付出的代价是多么的大,但是话又说回来,她除了失去童贞之外还有什么损失呢?说老实话,她其实一点都不后悔。
想到默可,她又忍不住微笑起来,希望时间不要过得这么慢,她开始热切地期待着。
她踱到杨柳的屋子,发现母子两人都偷空睡着了,她真希望她也睡得着。
她叹息着走回后院,花园永远需要浇水,这种万里无云的炎热天气不到一会儿工夫就把水分蒸得一乾二净。
当她走到井边拉起水桶时,她已经易热得自己也需要喝点水了,她把它放在地上想用手掬水送到嘴边,就在她的手指碰到水面时,一张脸孔反映在水的倒影中,就在她的脸孔之上。
她猛然跳了起来,头部却撞上他的下巴,那个男人闷哼了一声,她则惊叫了起来,然后他们面对面地瞪视对方,她太害怕了,甚至无法发出叫声。一个矮小而又满身尘埃的印地安人正注视者她,他的表情仿佛从未见过白种人似的。
她的头发似乎最使他着迷,她在默可离开之后把它放了下来,想到他喜欢这个样子。但是现在这个野蛮人伸手抓住一束垂在她肩上的长发,她是不是会被剥去头皮呢?
她打掉那个印地安人的手,跑向屋子,从眼角又瞥见另外一个印地安人骑马朝这个方向而来,不,还有两个……还有更多的都来了!
她猛力把门关上,靠在壁炉边的来复枪是她唯一的机会──虽然她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它。
后门被撞开了,她把枪举到胸前瞄准门口,老天爷,有七个阿帕契人挤进屋子里,虎视眈眈的表情使她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恐怖向她袭来,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她再用力拉扯,仍然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们开始笑了起来。
“如果你先拉保险栓的话或许有用。”
夏蕊回转身面对着前门,它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静静地被打开了,他就站在那里,“默可!感谢上帝!”
但是当她看清楚他的穿著,她知道那不是默可,可是纵使是史瑞,她也感觉到一生中从未有过的释然。
他走过房间拿走她的来复枪,“没头脑的笨女人。”他以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低低说,“你想让自己被杀死吗?”
她挺起背脊,“我是在保护自己。”
他咬着牙齿诅咒着,把枪放回原来的地方,他以她听不懂的话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开始离去,当最后一个走出后门时,她跌靠在墙上,血色慢慢回到她脸上。
“你认识他们?”
“是的,是我带他们来的,他们有两匹马没有办法走到墨西哥,他们想来挑两匹马。”
她的怒意爆发了起来,“原来你一直都在场,你应该早点出面的,为什么你没有?”
“我不喜欢你的口气,女人!”
“我也不喜欢被吓得半死,我认为你把惊吓女人当作一种乐趣,你是故意吓我的。”
“你真是歇斯底里,如果你冷静下来,你就知道没有人想吓你。当我经过比利的屋子时,他的妻子听见声音,叫住我,告诉我默可不在,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听到你的叫声,我马上跑过来查看究竟,我那有时间告诉你我在这里?”
“我……或许我该向你道歉。”她驯服地说。
“算了。”他走到后门口,注视着围栏,“他们自己在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