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触到他的嘴,考特尼感到体内深处有一股惊人的激动,令她两腿发软。感到双腿有些撑不住,她紧紧地拥住钱多斯,双臂缠到他的脖子上。
他一只手像铁箍似的搂住她,紧紧地按着她,以致她的双乳仿佛要在他的胸脯融化。他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后脑勺,使她无法躲避他那令人销魂的亲吻。他的嘴唇带着某种野性,强有力而粗暴地在她的双唇上蠕动着,迫使她的双唇张开。接着他那灼热的舌头又刺了进来,在她的舌头上搅动着。
误解了他粗暴的动作,考特尼只认为他又要伤害她,不由得害怕起来。她努力想从他身上挣开,但是他不松手。她又推他的肩膀想挣脱,可是他搂得更紧了。她挣扎着,扭动着,可是对他却无甚影响。
钱多斯隐约察觉到考特尼在反抗他。他没能战胜自己,这他很清楚。然而自己欲望的力量正在令她生畏,对此他却不甚了了。她不停的挣扎反抗让他突然停了下来,头脑清醒了许多。
他对她嘴上的攻击结束了,她喘息着,呼吸着空气。他搂她的手松了点,仅仅能让她在两人之间保留一点点空隙。
"那是你的又一次教训吗?"她气喘嘘嘘地问道。
"不。""可是你又伤害了我!"钱多斯抚着她的面颊。"那是我最不愿做的事情,小猫咪。"他此刻多么温柔--他的声音,他的目光,她脸上的他的手。但考特尼不愿消除戒备之心。她还是有些怕他。
"你干嘛要袭击我,钱多斯?"这个指控令他心头一绞。"袭击?""你会怎么称呼?""摧毁了你的防线?"他嘻笑着提出一个说法。
"你怎么敢笑!"她叫道,"你真可恨,而且--而且--""嘘--,猫咪眼,听我说。如果我吓着你了,我很抱歉。但当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其愿望有我想要你那么强烈时,慢条斯理的可不容易。你明白吗?"一阵震惊的沉默后,她满是好奇的问道: "你--你想要我?""你怎么能怀疑?"他温柔地说道。
考特尼低下双眼,不让他看到她的喜悦.她的疑惑。
"你以前并不想要我,"她呢喃细语,"别这样对我,钱多斯,就因为你--你需要一个女人,而这儿只有我一个。"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他们双目相视, "为强忍着对你的渴求,我都干了些什么蠢事?"他自责地叹息一声,"如果愿意你可以怀疑我的热望是否明智,但不要怀疑从你步入罗克里那家商店的那一刻起,我便开始想要你了。要不是为了你,你认为我会同那个无足轻重的吉姆·沃德过不去吗?""不--别说那个。""你可知道我差多么点儿便杀了你的朋友里德,因为你容许他吻你?""钱多斯,求你了!"他把她拉近身边,这次非常温柔,没理会她此时的半推半就,"我再也控制不住感情了,比不得你,猫咪眼。我尽力想把你丢在一边,抛在脑后,可是我做不到,我尽力克制不去碰你。我再也抗拒不了了,特别是现在,我知道你也想要我。""不,我--"他不会让她抵赖。又一个亲吻带走了她的意志和理智,如果头一个吻有点粗暴的话,那么这个吻便是温存体贴。但还是他的一番自白在她身上施展了魔力,比任何亲吻都有效,他想要她--一直想要她!哦,老天,多让她激动啊。
考特尼融化在他身上了,完全不顾一切地回吻着。她的奇想变成现实,她希望这一切继续,再继续。事如所愿,他雨点般地一次又一次地吻她。
她并没想这些亲吻会带来什么,甚至当钱多斯抱着她到铺盖边,轻轻地把她放上去的时候,她也没想。
他的吻变得更加柔情万种,而且他开始脱她的衣服。她伸手去阻拦他,但被他轻轻拂开,嘴唇顺着她的脖子吻了下来。哦,老天,那种刺痛感多舒服。
必须做个决定,她告诉自己。她让他走了那么远,然后又阻止他,他会生气吗?她阻止得了他吗?一丝细微的恐惧感在她心头升起,她气喘吁吁地说道:"钱多斯,我--我还没……""别说话,小猫咪,"他声音嘶哑地在她耳边低语,"此刻不仅是想要--我必须碰你。像这样--还有这样。"他的手在她敞开的衣服间滑下来,先找到一只乳房,随后是另一只。她那件薄薄的内衣根本隔不住如此强烈的热度。接着,当快意变得难以忍受时,他开始轻轻咬她的耳朵。
他不停地抚弄她,激情似火,她脑子几乎一片空白。他飞快地脱下她的裙服时,她没做任何反抗。又是一个令人头晕目眩的吻,接着她的内衣从她头上被迅速扯下,她被向后压在地上,腰部以上光溜溜的。
他的嘴按在她的乳房上,一阵新奇的灼热,令她全身抽动了一下。她扬出双手抓住他的头,搂在那儿不动,手指搅在他的头发里。他的舌头轻轻扣击着,刺探着,使她乳头的硬核如火一般燃烧起来,她呻吟不已。随后他又不停地吮吸,她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深为快意的猫呜似的声音。这种呜噜声令钱多斯也呻吟起来。
考特尼做梦也没想过如此美妙,如此让人深感快慰的事情。然而还有更多,钱多斯正迫不及待地向她一一展示着。
她根本没觉察到他解开她的衬裙,他的手潜进了里面,她小腹上的肌肉一阵颤抖。那些温柔的手指头一径下滑,她突然意识到它们已走至何处。她能阻止他吗?她拽着他的胳膊,然而只是某种象征性的抵制。
当她终于静下来,当她的手不再拉他的胳膊,而是慢慢挪上来搂紧他的脖子时,钱多斯暂停下来俯视着她,他眼中喷发的火焰令她几欲昏迷,向她暗示她让激情压抑这么久他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这样的真情展示简直令人于心不忍。
轻轻摩挲她那片高地顶端的硬结球时,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脸。她喘着气,见他一直在注视她时,羞得满脸通红。
"别--""嘘--,猫咪。"他低语道,"想想我进你里面。你为我润湿了。知道你已为我准备得好好的,你可知这会令我怎样?"他吻着她,一次,两次,紧盯着她眼睛的那双眼无声地燃烧着。"让我施爱与你,猫咪。在我深入你时,让我听听你的呜噜声。"他没让她回答,只是又吻着她。随后他移开身,不一会儿她身上剩留的衣服从她腿上滑下,被扔到一边。
"别遮,"她试图拿东西遮盖时他说道,接着又十分虔敬地低语,"你比我认识的任何女人都美得多。别对我隐藏你的美丽。"因他的要求,考特尼倍感羞涩。随后他跪在她的身旁,脱掉了衬衫,她看着他,一时忘了那些羞涩。
他又让她大吃一惊。
"摸摸我,小猫咪。你的眼睛无数次地告诉我你想摸。""那不是真的!"她喘息着说。
"撒谎精。"他亲切地说道。
没时间集聚起羞愤来。她看着他解开裤子。她一看见整个的他,不由得猛然吸了口气。毫无疑问,她容纳不下整个的他,可不是吗?恐惧又隐隐重回,但这次是一种激动人心的恐惧。
钱多斯知道她有些害怕。衣服一卸掉,他立即分开她的双腿,长长的身躯铺展到她身上。
他深深地、饱满地刺进去,可是疼痛没有了,伤楚也没有了。自始至终地,他在激动不已地亲吻她,舌头撩弄着她。他多么温存地拥着她,手捧着她的脸,抚摸她,胸脯食啮着她的乳房。
很长一会只有钱多斯的嘴和双手在动,接着他的臂部也开始动起来,考特尼失望地呻吟一声。她喜欢他在体内的感觉,而且她以为就此为止了。很快她又学到了其他的。他滑进滑出,强而有力,然而又细心倍至。
"啊,很好,猫咪,告诉我,"她极度愉悦地呜噜作声时,他吻着她的嘴呻吟道。
她呜噜着。她无力自抑。她的双臂紧紧地搂着他,臀部挺起来迎合他。她把腿翘得越来越高,一阵妙不可言的、律动的狂情突然喷涌而出,颤不成声地喊着钱多斯的名字,她彻底爆裂了。
她不知道这整个过程他都在注视着她,不知道直到这时他才将久久压抑着的那股激情释放出来。
第六章
整个第二天,考特尼沉浸在爱河里。没什么令她不快,包括炎热的天气,讨厌的蚊虫,还有那一路单调乏味的骑行。没什么能减轻她的喜悦之情。
两天以后,她心中不那么踏实了。三天以后她完全转变了想法。她不可能爱钱多斯那样一个可气可恼的人。她可能依然想要他--为此很生自己的气--但她不可能爱他。
令考特尼火冒三丈的是,他又回复到以前那副谜一般不可捉摸的样子。他占有了她,令她达到狂喜的高峰,然后却还用那老一套的冷漠无情来对待她!她糊里糊涂不知所措。
事实不容回避。她被利用了。那天夜里钱多斯所说的一切全是骗人的,一切。他满足了他的肉欲,而现在他再不需要她了。
上小道后第七天的晚上,他们又渡过一条河,正如钱多斯预先所说一样。既然身上已经湿了,考特尼决定晚饭后去洗个澡,就不告诉钱多斯。洗澡时她有一种特别的快感,因为她故意不遵守钱多斯的规矩,以示对他的轻蔑。
她刚要离开河水,内衣还湿湿地贴在身上,头发披垂着,这时她不是看到而是感觉到她周围有人。那一刻她差不多心跳都要停止了,随后她看见了他,是钱多斯。然而,她一点也没有轻松下来。他蹲在一片树影里,一直在看着她,有多久了她猜不出。
他站起身,从影子里朝她走过来。
"过来,猫咪眼。"他有三天没那样叫她了,也没用那种沙哑的嗓音说过话。他又重新开始叫她"小姐"--在所有他跟她说话的时候。
考特尼的鼻翼颤动着,两眼闪着怒火。
"你混蛋!"她叫道,"你别想再利用我了!"他又朝她走了一步,她退回到水里。她没准还会往河中心走,但他停了下来。她怒视着他,身上每一根线条都对他充满了怨恨。随后他用经常用的另外那种语言骂了几句,转身回他们营地去了。
她做得不赖,她坚守阵地,充满胆量和勇气,她为自己感到骄傲。
考特尼决定此刻还不离开河水,尽管她已冷得发起抖来。的确,并不是她害怕面对钱多斯。她只是想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息怒。当她听到他们营地那个方向传来一声枪响时,她也没改变主意。她可不傻。要是他耍这个花招逗引她跑回去探视的话,那说明他还没冷静下来。
又过去了十分钟.考特尼开始担心起来。也许是她错了。他说不定是打死了一头野兽。或者说不定有人开枪打了钱多斯。他说不定死了!
考特尼赶紧冲出水面,但她没有就那样子跑上岸坡,她换下湿内衣,穿上一有条有淡黄色和白色条纹的裙子,还有那件刚刚缝补好的白色丝绸短衬衣。其他东西都拿在手里,包括她的靴子,这靴子渡完河后还没干呢。三言两语地祈祷了一下别踩上什么可怕的或有毒的东西后,她匆匆往营地赶去。
她一路飞跑,直到看得见他们火堆的光亮,她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的。即便这样,她也差点一脚踩上躺在路上的那条蛇。蛇身长长的,红中带黄,是条铜头蛇,其毒性足以致命。它分明死了,但她还是失声大叫。
"什么事?"钱多斯厉声喊道,她心中绷得紧紧的那根弦顿时松弛下来。
她还在跑,直到看见他。他还活着,只有他一个人。他正坐在火堆边还在……考特尼停下来,大吃一惊,脸上慢慢没了血色。钱多斯脱掉了一只靴子,裤腿撕齐膝盖。鲜血正顺着他的腿肚子往下流,那儿有个刀切口,他正在用力挤。他被那条蛇咬了!
"你干嘛不叫我?"她喘着气问,对他正准备自行处理感到十分震惊。
"枪响后这么长时间你才过来,我叫你你会来吗?""假如你告诉我发生的事,我会来的!""你会相信我吗?"他知道。他知道她一直在想些什么!他怎么能如此镇静地坐在那儿--不,他必需保持镇静,否则毒性传得更快。
考特尼丢掉了手里的东西,冲上前去,一把抱起钱多斯的铺盖,铺在他身旁。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趴下。""别对我吆三喝四的,娘们。"对他的恶声恶气她吃了一惊,接着她意识到他一定疼得厉害。他腿肚子上有很大一块已经变得通红。他把皮带紧紧地勒在伤口上方几英寸处,伤口正好位于腿肚子中间。再低一英寸左右蛇就会咬在他的靴子上。什么破运气!
"你把毒液都吸出来了吗?"钱多斯那双眼睛比平时更亮,目光像刀子似的刺了她一下。"好好看看,娘们。你要认为我嘴够得着的话,你准是疯了。"考特尼的脸又白了。"你是说你竟然还没……你应该叫我的!只有迫不得已才采取你这种处理!""你都懂吗?"他怒声问。
"是的,"她激怒地回答,"我见过我父亲治疗蛇伤。他是位医生而且-那皮带你松开过吗?你应该松松,大约每十分钟一次。哦,求你了,钱多斯,趴下,看在老天份上。趁还来得及让我把毒液给吸出来!"他盯着她看了好长时间,她几乎都以为他要拒绝了。但他耸耸肩,趴到了铺盖上。
"切口是好的,"他告诉她,声音细弱了很多,"干那个我有把握。只是我的嘴够不到那儿。""除疼外你还有什么别的感觉吗?有没有感到虚弱无力?或者恶心?你看得清楚吗?""你刚才说谁是医生来着?"她松了口气,他还保持着他那冷嘲热讽的幽默。"你回答这些问题是有用的,钱多斯。我得知道毒液是否直接进到你的血管里了。""前言诸端一应俱无,小姐,"他叹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