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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王爷 page 9 作者:宛柔

  这么慎重其事,好像是在交代什么……苗含月不由得心中一紧,"七爷,您这么说是何意?"

  龙骁不语地凝望著她好半晌,突然低头吻住她眉心,"别问了,照做就是。"话落,他大步地离开清风楼。

  望著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一股不安袭上她心头,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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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骁带著陈廷及几名护卫进宫,才刚踏入皇城大门,大队禁卫军就挡在面前,阻止他进入。

  "出来吧。"龙骁冷冷的望著禁卫军,知道他们是受人指示。

  "七弟不愧是沙场老将,临危不乱。"龙蔚从禁卫军后走了出来。

  龙骁冷哼一声,"四哥,听闻父皇病危,你让人挡在这儿,不让我见父皇,是何居心?"

  龙蔚冷笑数声,"这是父皇的命令,他老人家下旨撤了你的兵权,将你打入天牢。"

  "我犯了什么罪?"

  "同二哥勾结朱雀国,意图谋反。。

  "谋反?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就是二哥出京的理由吗?

  "有什么事你同父皇说去。"龙蔚故意道。

  "你会让我见父皇吗?"身上流著同样的血,他岂会不清楚龙蔚阴狠的心思,他们早一步动手了。

  龙蔚阴沉一笑,"龙骁,束手就擒吧。"

  龙骁也回给他一记冷笑,扬刀往大门方向突围,看来今日是见不著父皇了,必须另觅办法。

  陈廷等人护卫著主子,挥刀杀出血路。

  龙蔚冷眼旁观。既然三哥说要活捉他,那么就留他一条命吧。

  "弓箭拿来。"

  身旁侍卫将弓箭呈上,龙蔚拿起弓箭,瞄准龙骁,精准无误的射向龙骁右臂,顿时大刀落地。

  龙骁闪避不及而中箭,抬起眸狠狠瞪著龙蔚一眼,这仇他记著。

  陈廷等人见主子受伤,更加豁出性命血战,冒死护送主子逃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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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待在无人居住的大宅,苗含月毫无惧怕,此刻的她忧心如焚,就盼著龙骁早点到来。

  今早他深沉的脸色,像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却不像是儿子听到父亲重病时应有的悲伤。

  她好担心,还有他那一席交代的话,让她好害怕,害怕今早那一面会是最后一面,她将再也看不到他……

  她摇了摇头,企图甩掉担忧,她不能这么胡思乱想下去,说不定根本没啥事,是她自个儿杞人忧天。

  她双手合十,祈求著老天爷,保佑龙骁平安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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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彧、龙骁消失无踪!

  龙蔚瞪著上官复、慕容淳,冷声怒斥:"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让他们全跑了,捉了无关紧要的人回来做什么?!"

  话落,他怒瞪高霖、陈廷等人一眼。

  "四爷,请您再给奴才一点时间,奴才定会将他们捉回来。"

  "最好如此。你们给我仔仔细细的找,就算翻遍整个京城内外,也要把他们给本王爷找出来。"

  "是。"

  "将他们押下去,严刑拷打,务必问出龙骁的行踪。"龙蔚冷酷的下令后,挥手要他们全离开。

  上官复、慕容淳得令押著高霖等人退了下去。

  龙蔚目露阴狠,他和三哥部署多年的计画,绝不能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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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日出等到日落,正当苗含月以为龙骁今日不会过来时,宅外细微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

  她放轻脚步走向大门,轻轻的打开,一股重量猛然往她身子压来,令她差点站不住脚。

  "含月……"

  "七爷!"她扶住龙骁,觉他面色苍白。

  龙骁眼中一片模糊,晕了过去。

  苗含月震惊不已,这才发觉他受了伤,她使尽力气将他的身子搀进厅中,为他止血,守至天明。

  隔日,她出宅到药房捉药,这才知道先皇驾崩,三王爷登上皇位,城里正在捉拿二王爷和七王爷,说是谋反,而且下令不准买卖伤药,因为七王爷受了伤,只要敢卖伤药出去,就视同谋反。要不是药房掌柜瞧她是个弱女子,她又谎称是在厨房干活受了伤,掌柜岂敢冒险卖伤药给她。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她瞧龙骁伤势甚重,怕是一时半刻好不了。

  叹了口气,她拿著伤药走回西街大宅院。

  第八章

  血,无止尽的鲜血!

  昏昏沉沉,朦朦胧胧,他看不清眼前的景物,隐隐约约中,他只知道自个儿拿著大刀,挥砍著朝他而来的人潮,一波接著一波,永无止尽……

  七爷似乎又作恶梦了!

  苗含月拿著帕巾,温柔的拭去淌满龙骁脸上的冷汗,这三日,她不眠不休地守著龙骁,有时候他眉头紧皱,喃喃呓语,辗转反侧,睡得不安稳,看得出遭逢重大变故。

  她小手在他俊颜游移,一颗心痛著揪著,柔柔低唤:"七爷,您快醒来,妾身一直在这等您。"

  温柔得有如天籁般的声音,奇异的平抚他焦虑不安的心情,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葱白玉指停在他眉头,恋恋不舍地轻抚著,什么时候他才会睁开眼看著她,如同往昔?

  这三日来,他高烧不退,好不容易清早才退了烧,但迟迟不醒,她心乱如麻,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叹口气,她凝望著他好半晌,突然起身走到一旁跪了下来,诚心诚意祈求老天爷让他醒来。

  迷迷糊糊中,龙骁听到身旁传来焦急的请求,哽咽的声音令他心怜,他努力的睁开眼,过了好半晌,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只见苗含月正跪著,口里念念有词。

  "老天爷,求求你让七爷醒来,信女愿意一辈子吃斋念佛,感谢你的浩荡天恩。"

  她真诚的祈求令他心中一动,使力的开口唤道:"含月……"声音沙哑无比。

  苗含月惊愕的转过头,正好对上龙骁深沉幽邃的黑眸,不由得笑逐颜开,老天爷听到她的请求了!

  "七爷。"她起身奔向他。

  龙骁正欲坐起身,臂膀上突然传来的剧痛令他痛呼怒咒,"该死!"

  苗含月连忙将他扶起,柔声道:"您的伤口很深,别乱动。"替他疗伤时,她差点都吓晕了。

  龙骁扫了四周一眼,目光定在角落的药罐,"你曾出去买药?"

  苗含月点头承认,"您的伤太深,不敷药不行。"

  龙骁沉默了半晌,又问:"那你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苗含月迟疑地看著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龙骁瞧出她神色有异,心下明了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事。

  "说吧,本王爷承受得住。"

  苗含月凝望著他好一会儿,才道:"皇上驾崩了,新皇是三王爷。"虽然他甚少提到他们兄弟间的事,但身处王爷府,又是他的侍妾,多多少少知道他和二王爷感情甚好,和三王爷的关系则似乎不怎么友善。

  龙骁目光一沉,该死!龙尧凭什么登上皇位?!

  "还有呢?"他咬牙问道。

  "官府现在正到处缉拿二王爷及您,外头到处是官兵,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就连药铺也不准做伤药买卖。"

  "想断了本王爷的后路?龙蔚,你真狠。"龙骁望向她,疑问道:"那这药你是如何得到的?"

  "妾身是一间一间、一点一点去买来的,妾身骗他们说在厨房做活时受了伤,掌柜才卖给我。"

  龙骁感动的握住她的小手,"谢谢你。"

  苗含月一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七爷?"

  "嗯。"龙骁挑眉瞧她。

  "您向妾身道谢?"

  "奇怪吗?"

  苗含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轻轻地道:"妾身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您毋需道谢。"

  龙骁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像是在研究些什么。

  不闻任何声响,苗含月抬起头来,对上他打量的黑眸。

  "你真的不适合在王爷府生活。"她太善良,太忍让,置身成群狼豺虎豹中等於是自寻死路。

  "七爷?"苗含月小脸倏地苍白。他这么说是何用意?要赶她走吗?不,她只求能跟在他身旁照顾著他。

  "本王爷只是心有所感,没事的。"如果他能够乎反冤屈,他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身份,就算往后他不再恩宠她,府里的人也决计不能够欺负她。

  他在说谎,苗含月明确的感觉到。唉,是她自个儿太不满足,他贵为王爷,就算此刻落难,也是尊贵之躯,她奢求了。

  她深吸口气,打起精神微笑道:"七爷,您昏睡了三天,肚子应该也饿了,妾身熬了粥。您喝点吧。"

  话一说完,她起身到角落端粥。

  龙骁目光锁著她,瞧她忙碌的模样,心绪翻腾不已。把她带在身边,他会不会太自私了?

  苗含月端来粥,温柔的喂著他。

  龙骁一口接一口的喝下,心情也愈发沉重。

  苗含月心细如发,瞧得出龙骁神色有异,大胆开口问道:"七爷,您不喜欢吃粥吗?"

  龙骁摇头否认,脸色沉重,半晌,缓缓开了口,"你离开本王爷身边,说不定会过得更好。"

  "七爷!"苗含月大惊失色。

  "本王爷的冤屈若不能平反,你总不能一辈子跟著本王爷躲躲藏藏,耽误了大好青春。"他不想她跟著自己受苦。

  苗含月轻笑摇头,"妾身只想跟在您身边一辈子。"

  这次龙骁没再说话,只是扬臂搂她入怀。

  她真诚的心意虽令他欣喜,却无法减轻压迫心头的沉重。

  一向冷情的他,也起了疑惑,他该让她如此受苦吗?

  他不知道,向来理智的脑子,此刻却愈想愈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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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飞逝,转眼已过了半个月。

  盘坐在厅堂上的龙骁,心烦气躁地无法静心运气疗伤,胸口的郁闷随著时间累积是愈来愈深,愈来愈重。

  他到底还要在这个地方忍多久?二哥安好吗?

  苗含月手里端著刚煮好的热汤,站在厅外徘徊,迟疑著该不该进入。近来她也发觉到龙骁的脾气愈来愈暴戾,就好像是只被围困的猛兽,一心只想脱牢而出,却无法如愿。

  她好心疼他,却又无能为力,此时她好恨自个儿低微的身份,根本帮不了他,只能在他旁边守著。

  "含月,进来吧。"知道她在外头徘徊,龙骁开口唤道,下了椅,索性放弃疗伤。

  苗含月走到他眼前,柔柔地问道:"七爷,好点了吗?"

  "嗯。"龙骁眺望外头,随口应了声,像是在敷衍。

  苗含月知道他心情不好,体贴的不再追问,将汤端至他面前。"七爷,妾身熬了热汤,您快喝吧。"

  龙骁接过手,连看也不看的直接饮下,未入喉间,他即吐了出来,怒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话声甫落,汤碗也被他摔在地上。

  望著破碎的汤碗,苗含月心中一紧。她知道他吃不惯粗糙野菜,但她所有的银两全买了伤药,实在没多余的银子。

  她蹲下身捡起破碎瓦片,一句话也不说。

  瞧著她柔弱的背影,充斥在胸臆间的郁闷顿消,取而代之的是股怜惜。

  其实,他倒也不是吃不惯野菜粗食,当年驻守边关时,城内无粮,他也曾和士兵们一同以野菜树皮果腹,此刻会难以下咽,全是心情不好的缘故。

  "含月。"他不是故意要事负她的好意。

  "七爷,妾身到外头买热包子好了,您等著。"收拾好碎瓦片放在一旁,苗含月朝他微微一笑,连忙离去。

  瞧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龙骁顿感愧疚,他不该迁怒他人,尤其是她。对於落难负伤的他,她依然毫无怨尤的尽心照顾他,这份情意,他记著。

  他起身,不顾外头官兵寻找,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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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含月来到大街上,想著龙骁阴郁的俊颜,心疼万分,尊贵的他遭此陷害,真是难为了他。

  走著走著,她瞧见酒楼贴了红纸正在找洗碗妇人,当下进入店家,向掌柜说明来意。

  掌柜皱著眉头,打量著苗含月,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子,做得了粗活吗?正欲出言婉拒,坐在角落桌的客人不怀好意地出声。

  "像你这么美的女子,怎能做粗活呢?不如陪大爷喝一杯。"其中一名男客起身走至苗含月面前,大手探了过去。

  苗含月闪过男伤的毛手,淡淡道:"大爷请自重。"

  几名男人大笑,更有一名男子从怀中拿出一锭白银放在桌上。

  "美姑娘,只要你喝了这杯酒,这锭银子就是你的。"

  苗含月望著白银,有了那锭银子,龙骁就不需再用野菜果腹,可是……她若喝下那杯酒,和青楼里的姑娘又有啥两样?

  拿银子出来的男人瞧苗含月盯著白银不放,催促道:"银子等著你来拿,还不快喝?"

  苗含月迟疑不决,她该怎么做才好?

  "如果她喝下那杯酒,你们的命也没了!"门外突然响起怒叱。

  苗含月骇得转过身,他怎么出来了!

  龙骁走进酒楼,拉著苗含月的手转身要走,五名男人弹跳起身,冲过去团团围住他们。

  "小子,放开她。"到嘴的肥肉怎可任它轻易飞走?

  龙骁冷哼了声,身子一旋,给了他们一人一拳以示教训。

  "七爷!"

  龙骁脸色阴沉,瞧也不瞧她一眼,怒不可遏的拉著她离开酒楼,走到一处偏僻街尾才放开她。

  苗含月瞧他怒气冲天的模样,一时也不敢开口。

  四下岑寂,不知过了多久,龙骁转身瞪著她,冷冷的开口问道:"你会喝了那杯酒?"

  "我不知道。"她老实地回答。自尊与他,她必须选择一项,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有所牺牲。

  她的回答无疑增添他的怒火,她连一丁点的廉耻心也没有吗?

  "你知道你要是喝了那杯酒,代表什么吗?"

  "妾身知道。"她小小声回答。

  "知道了你还……"紧握住双拳,下面的话他气怒得不想再说,低咒了声,他转过身去,不想再面对她。

  他的态度令苗含月的心狠狠揪紧、发痛。他不愿瞧她了吗?觉得她全身沾满了污秽吗?

  她移步至他面前,柔柔唤了声,"七爷!"

  不瞧她,龙骁怒道:"不要喊本王爷。"

  心好痛,她无法承受他鄙夷的态度,她只不过是想让他好过些。

  "妾身有自个儿的想法,但绝不会是您所想的样子。"

  不说话,也没瞧看她,龙骁的脸色愈见冰冷。

  苗含月紧捉著衣襟,像是在克制些什么,语气略显激动,"七爷,请您别误会妾身。"她几乎快无法承受他的默然拒绝。

  龙骁依然没说话,半晌突然转头看她,问道:"你喜欢当妓女?"如果他再不出现,他敢肯定她会喝下那杯酒。

  苗含月惊愕,"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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