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侵略令她措手不及,喘著气叫道:"七爷!"声音带著她意想不到的嘶哑。
扳开她双腿,他霸道宜示:"你的身,你的心,全是本王爷的!"
话声甫落,他深深的埋进她体内──
苗含月只能承受他霸道的占有,然后跟著他沦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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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著沉重心情,苗含月坐在前院沉思,龙骁独宠她已有半个月之久,她却一点也不开心。
或者该说,以侍妾身份和他在一块,让她觉得自己很卑贱,才开心不起来。她把身子卖给了他,如此轻贱自己,又怎能得到他的尊重与珍惜?
听说,他不再宠爱的女人,会许给府内的奴仆,她不希望有那一日到来,可这却是不可能的事。
红颜易衰,尊贵的他岂会将她放在眼底,她只求他不要将她许给其他男人,她愿意在他身边为奴为婢,平平稳稳过一生。
"想些什么?"
苗含月愕然抬头,连忙起身请安,"七爷。"
龙骁抬掌抚著她柔嫩脸庞好半晌,突然抱起她的身子走进阁中,片刻,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声响起。
云雨过后,龙骁抱著她,突然问道:"你不曾戴过本王爷赏给你的首饰,是不满意吗?"虽是不喜欢她浓妆艳抹,但也没道理连根珠叉也不簪吧。
怕他误会,她连忙解释道:"不是,妾身只是戴不惯。"这是其一,但是有另一层深意,她不想更鄙视自己。
龙骁皱起眉头,不满意她的答案。"你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苗含月望著他,不明白他的话。
"你想要什么本王爷都可赏你。"这半个月来,她不争不求,就像是一条清静小溪,涓涓流过他心田,洗涤他一身污秽。只是,身处污浊之处,又有几人能保持清白呢?相信再过不久,她也会如同其他侍妾一样,争权夺利,贪得无厌吧。
苗含月凝望著龙骁,迟疑了好半晌,终於下了决定。"妾身不要赏赐,只求七爷允诺一事。"
"什么事?"望著她细致的脸蛋,男性欲望蠢蠢欲动,又想与她一同云雨巫山。
"若他日七爷不再恩宠妾身,别将妾身许给其他男人。"这是她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方法,她不想再沦为其他男人的玩物,宁可孤独终生。
她的请求令龙骁挑起眉,"正在当宠就想到失宠后的打算,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苗含月淡淡答道:"妾身只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龙骁撇撇嘴,不以为然。"只要你手段好,本王爷自会常常上你这儿,你毋需担心会失宠。"
"妾身自知没那等手段。"
"那你更应该使足全力才是。"
苗含月没同他再辩,知道多说无益,他就算不恩宠她,也要她的心牵挂在他身上,一生一世。
"怎么不说话了?"
"妾身没话说。"
盯著她好半晌,他突然道:"本王爷答应你的要求,他日就算本王爷不上你这儿了,你也可一辈子待在荷花阁。"即使对她已没有往日热血沸腾的征服欲望,可她恬静温柔的态度依旧让他心动,小小一个请求又岂会不应允。
苗含月讶然抬头,随即笑了开来。"谢谢七爷。"
她的笑容令他霎时失神,眸光一浓,紧搂她细腰,大掌急切地在她柔嫩身子游移,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得到什么。
"七爷?"苗含月低呼了声,他突来的热情令她惊疑。
龙骁含笑地望了一眼她载满讶异的翦水秋瞳,接著俯首在她雪白胸脯上吸吮直到她娇吟出声,在她神情迷乱时深深的埋进她体内,一同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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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苗含月换好了衣裳,静静的在荷花阁等候龙骁到来,可一直等到了亥中也不见龙骁,她不禁觉得奇怪,差人请高霖过来一问。
"含月姑娘,有事吗?"
苗含月迟疑了半晌,才启齿问道:"七爷没回府吗?"
高霖微怔,刹那间已明白苗含月想问什么。"含月姑娘,您歇下吧,七爷今日不会过来的。"
这么说,他是在府中喽,那又为何不来?
"七爷没回府?"她明知故问。
"七爷有要事缠身。"高霖没给她一个正确回答。
瞧高总管的模样,似乎在掩饰些什么,该不会……
她鼓起勇气问:"高总管,您老实说吧,七爷是否在其他阁夜宿?"
高霖自知瞒不过她,索性说了开来,"含月姑娘,有些事知道就好,何必明言。"有时候事情知道的太清楚,徒留心伤罢了。
她猜得果然没错,他不会再过来了。
苗含月扯出一抹微笑,却掩饰不了苦涩。"谢谢高总管。"
高霖瞧了她一眼,退了出去。
怔忡了好半晌,她起身出阁,站在前院中央,抬头望著一轮明月,想说服自己释怀,可心脏却紧缩得无法呼吸。
真是快呀,才个把月而已,他对她已失了兴趣,往后漫漫长夜将只有她一人孤独的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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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御花园
龙骁偕同龙彧向皇上请安后,两人在宫中闲游步上九曲桥,龙骁望著一池盛开荷花,不由得停下脚步,淡淡清香窜进鼻中,竟让他想起了苗含月。他一愕,从来没有女人能够让他失了兴趣后又再想起,苗含月倒是头一位,想到这,他不由得失笑。
龙彧眸光一闪,伍得皇弟的态度有些怪异。"七弟,你是怎么了?"
"没事。"
"是吗?"
"是的。"龙骁转过身,"二哥,我还有些事处理,先走一步。"
话落,不待龙彧应声,他已归心似箭的出宫回府。
甫踏进荷花阁,龙骁不由得惊愕地打量四周,浮华装饰变得清雅,这该不会是苗含月的杰作吧?
不过,她人怎么不在阁中?龙骁正欲唤高霖过来一问,就听见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
苗含月抱著一束紫色花朵进入阁中,见到龙骁在里头,不由得怔住。他怎么过来了?
"七爷。"她没忘了礼节,福身请安。
"瞧你倒过得挺怡然自得。"他有些不是滋味,她应该像是独守空闺的怨妇般,而不是平静得像是无事人儿。
苗含月垂下眼,没说任何话。独自一人的日子,早在她预料之中,虽然也曾失落、伤心过,但毕竟早有准备,所以她很快的打起精神来,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龙骁走到椅上坐了下来,她寡言淡然的态度令他胸口郁闷。
苗含月瞧他一脸阴沉,心中也跟著忐忑不安。
龙骁瞅了她一眼,瞧见她眸中闪著不安,心情莫名的开朗起来。"不问本王爷怎会突然上你这儿?"
"妾身怎敢揣测您的心思?"
这个回答听来倒是顺耳,他招手要她过来。
苗含月柔顺的走过去,在他的指示下坐在他大腿上。
他盯著她清丽的容颜,竟觉得著迷,不禁说道:"本王爷今日在宫里见到荷花便想起了你,你就像是荷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所以才将你安置在荷花阁。"
苗含月惊讶地抬头望他,他从来没说过这件事。
龙骁轻笑,带著宠溺。
见状,苗含月又是一惊,他深沉的眸子告诉她,待会儿又要有一段热烈缠绵。她原本以为,他既已对她失了兴趣,他们便不会再有身子纠缠,可事实告诉她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知道本王爷想做什么?"
回避他灼人的目光,她小小声道:"七爷,妾身伺候您换下朝服好吗?"
龙骁松手让她去拿衣服,接著站起身来。
苗含月拿了衣服搁在几上,先是拿下官帽,脱下朝服,正要探手拿起便衣时,他突然将她拥进怀中。
"七爷……"
龙骁低低一笑,大掌探进她衣内,捉著她椒乳把玩著,正欲脱下她碍事的衣裳,外头传来高霖的声音。
"七爷,凌公公进府传话,皇上宣您进宫。"
"下去。"他俯首笑望著她,"今日乖乖的在这等本王爷。"
"是。"
龙骁放了她,让她伺候著换上朝服。从这一日起,龙骁再次夜宿荷花阁。
第四章
绣儿气怒攻心的往荷花阁走去。
她不是不知道七爷宠幸其他女人,只是她无法忍受一名低贱女子再次让七爷恩宠,她倒要见见她长得如何?
绣儿来到荷花阁,踏上前院,就见一名白衣女子正蹲花树前剪花枝。
"你就是苗含月?"高拔声音含著深深的嫉妒、怒气
苗含月转过身,清澈大眼望著面前艳美无双的女子,柔柔地应道:"我是。"
绣儿一脸鄙夷地打量苗含月,刻薄道:"你就是勾引王爷的洗衣妇?看不出你手段真好。"
七爷上净衣房一事,早传遍整个府邸,她本不以为意,谁知她竟主动找上七爷,让七爷收为侍妾还不打紧,竟然能在失宠后又挽回七爷的心,不可小看。
苗含月依旧一脸平静,并未因绣儿的话产生任何不快。不论真相如何,她的确是主动献身於龙骁。
苗含月平淡的反应激起绣儿另一波怒气,直觉她是不将自己放在眼底。
绣儿几个快步上前,举手正要往苗含月娇嫩的脸蛋掴去……
"手下留情。"伴随著话语声,她的手臂也教人给捉住。
绣儿气冲冲地扭头往后瞧,想看看是谁敢不知死活的拦阻她,一瞧是高霖,马上绽放出一个艳美笑容。
高霖放开她的手臂,微微揖身,"绣儿姑娘,得罪了。"
她就是绣儿!苗含月抬头望她,在她尚未成为龙骁的侍妾前,曾听府内下人流传,龙骁对绣儿的宠爱是前所未有……这也难怪,绣儿是她见过最美的姑娘。
绣儿斜睨含月一眼,笑道:"高总管,这位妹子不懂规矩,我只不过稍稍教训她,没啥要紧的。"
"含月姑娘不懂规矩是奴才没尽到责任,绣儿姑娘要怪就怪奴才吧。"
"高总管,你这话不是要折煞我吗?"
高霖仍旧低著头,"绣儿姑娘,奴才要提醒您,要找含月姑娘的麻烦,不必急於一时。"抬头望上绣儿微怒的粉颜,他慢条斯理道:"这几日七爷都在荷花阁夜宿。"
绣儿脸色微变,幸好高霖提醒她,刚才要是她冲动一掴,让七爷见到苗含月受伤,不管她如何得宠,只怕七爷都饶不了她的放肆。
绣儿微微颔首向高霖致谢后,又狠瞪苗含月一眼才悻悻然离去。
待绣儿走远,苗含月才启口,"谢谢高总管的解救。"她听得出高霖言下之意,若绣儿敢找她麻烦,她可以在正得宠时向龙骁告状,可是这又何必呢?同样是女人,她能明了绣儿嫉妒的心理,不想为难她。
"这是奴才该做的,如果含月姑娘没有其他吩咐,请准许奴才退下。"
"你去忙吧。"
"谢含月姑娘。"高霖退了下去。
苗含月觉得可笑,物换星移,曾经她也向高霖弯腰揖身的,如今她却变成他的主子,这一切看似尊贵荣耀,实际上却是下流无耻,只因这是她出卖身子、灵魂所得来的。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失了平静,她望向一片亲自栽种的花树,泪珠儿滑落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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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阁
梳妆打扮好后,苗含月静静的坐在阁里等著龙骁到来。
唉,这就是小妾的日子吗?静静地,随时随地等待男人来临幸,当恩宠不再,只有凄凉下场,相信再过没多久,她又得独守空闺。
"在想什么?"
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震醒了苗含月神游的思绪,她抬头对上龙骁带笑俊颜,连忙起身请安。"七爷。"
龙骁坐在床榻上,将她抱在腿上坐著,"你还没回答。"
刚才,高霖禀报下午绣儿找她麻烦一事,通常高霖是不会将这等小事上呈,如今会说,想来是对她颇有好感,想到此,他心中竟不是滋味,他不准任何男人恋上她容颜。
"我想家。"苗含月没托出刚才的想法,不过她想家倒也是事实。
她的回答令龙骁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会乘机告绣儿一状,没想到……撇嘴一笑,望著她的眼眸有些深沉,"如果,你今夜的服侍能令本王爷满意,本王爷就让你回去见家人一面。"
苗含月惊讶地看著他,有些不确定刚才所听到的话,"七爷,您说的是真的吗?"
"怎么,怀疑本王爷的话?"他轻笑。
"妾身不敢。"苗含月微低下头,雀跃不已。她能见到爹了!但是……怎样叫服侍满意?她不懂。
看出她心中疑惑,龙骁勾起她柔美的下巴,"你是女人,拥有傲人的武器,会不懂刚才本王爷所言吗?"
他含欲的眸子说明了一切,她明白,只是以往她从不曾主动,现在要她……想到家人,她决定抛开矜持,倾身吻上他的颈。
龙骁倒抽口气,她生涩的举动竟让他险些把持不住理智,想要立刻脱光她的衣裳,要她娇嫩的身子熄灭体内高张欲火。
苗含月压根不知自个儿已挑起龙骁的情欲,柔唇往下落,啃咬著他光滑结实的胸膛,认真且慌乱,生怕自己的青涩会令他不满意。
他再也忍不住了!龙骁捉住身前的可人儿,翻身上榻,自她身后狠狠的贯穿她!
"啊……"苗含月痛呼出声,他突如其来的热情令她招架不住,娇弱的身子剧烈颤抖。
一掌捉住她肩头,一掌握住她纤纤细腰,湿热的唇落在她嫩白雪背上,密密麻麻……
娇喘连连,榻上火热缠绵,一夜春宵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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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龙坐到明……"
低低吟著,泪从苗含月脸庞滑落。
前些日子,他肯让她回家探望,她好开心,可回来后,他却不曾再上荷花阁,听高总管说,他这些日子皆在桃花阁夜宿,才多久光景,他对她不再眷恋了吗?
拭去颊上的泪,她暗骂自己傻,她明知道他不会独宠她一人,又何苦伤心?可心头却……
唉,无可否认,在内心深处她祈盼著他能宠爱她多些时候,不要这么快忘记她。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纠缠在一起,她只认定他。
再叹口气,她从床榻上起身,步至桌边将烛火灭熄,反正他也不会过来,何苦等他?
躺回床榻后,苗含月仍是毫无睡意,清亮眼睛睁得大大的,孤枕难眠至天明,才迷迷糊的即将入睡……
砰的一声巨响,震醒了苗含月,她披上外衣,下榻出房一探究竟。
"绣儿姑娘,有事吗?"她的声音一贯平淡温柔,瞧绣儿张牙舞爪的模样,恐怕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