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叹道:“这下回去该如何交代?出门前,娘还千叮咛万嘱咐过。”
“我……”她试着忽略脸上的刺痛感,小心的微启唇,“我不会麻烦你的。”
他摇头苦笑,笑她到现在还是牙尖嘴利,一点都不服输。
“你笑吧!反正我总是让你看笑话。”
“我是在笑你,今天这种场面你根本不该强出头,你爹爱娶几个女人也不关你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生气?现在好了,不但捱了耳光,以后连娘家也回不得。”
品瑶的心刺痛着,咬着唇不说话。
男人永远是自私的,永远水懂女人的心。
她扪心向自己承认,今天的事多少与秋月有关,她也是在为自己抱不平,但他却不能明白。
“老实说,你爹实在不该动手打你,但是你也太胆大妄为,若是他恼羞成怒,你就不是在帮你娘而是害了她。
“不过,倒是有一点我很好奇,你爹为什么要听相士的话?为什么早该了结你的性命?你不是他的女儿吗?”
品瑶连连摇头,乏力的嚷嚷,“别说了,也别多问。”
玄灿觉得她语调怪异,低头一看,她眼睛泛着泪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他本能的伸出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哭吧,你早该哭了。”他轻声低喃,“可是你总喜欢忍着。”
靠进他温暖的胸膛,泪像溃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落下来,她哽咽的说:“对不起,那天我真的想帮你洗干净锦帕,但不知道怎么会变成那样子,对不起!”
她一直说对不起,并一副悲惨兮兮的模样,他不禁心软了。
“算了,那事已经过去,我不怪你也不生气了。”
品瑶长时间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现在玄灿居然肯对她说两句好话,顿时泪如泉涌,哭个肝肠寸断。
玄灿发觉她也有软弱的一面,一时不知所措,只能搂着她,安慰的说:“你就是太爱说坦白话,才会搞得自己灰头土脸,你要好好改掉这毛病才是。”
她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不在乎,只想延长这片刻的温存和他的温柔,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她仅能拥有的。
第六章
“我想生一个你的孩子。”品瑶轻柔的说。
今晚的玄灿特别温柔,一路护着她回到醇亲王府,还亲自送她回房院。
小红见了连忙跑去泡茶端点心,玄灿却无意继续逗留。
而品瑶惟恐机会稍纵即逝,就大着胆子向他提出请求。
玄灿深邃的瞳眸深沉的凝视着她。
“你明白这话所代表的含意吗?”
她缓缓点头,眼睛迷的望住他。
他轻叹一声,低语,“你让我放弃了许多原则。”
品瑶没听明白,张口要问,玄灿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让她嘴边的话语化成惊叹,他抱着她走向内室,有过上回的经验,她知道即将发生的事,不禁羞红了脸,倾身依偎在他的怀里。
玄灿将品瑶安放在床上,俯首吻住她的唇瓣,辗转吸吮不停挑逗着。
她的脸颊因父亲的巴掌隐约传来刺痛,融合着情欲逐渐高涨,转为磨人且需求的享受。她微启唇,他立即长驱直入,两人喉头不自禁的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四眼相对,爆发更缠绵的热吻。
很快的,亲吻再不能够满足他的需要,他拉她起身,快速脱去她身上的衣裤,仅剩肚兜和底裤。
面对他赤裸裸而且渴望的目光,她难为的用手臂环抱住自己,垂眼低下了头。
她欲拒还迎的娇媚模样,令他心魂荡漾,他拉开她的手臂,俯身将她压倒在床上,亲吻她细嫩的颈项,抚摸她柔美的身躯,让她在他身下不住的喘息。
“你真的想为我生个孩子?”他问,双手的爱抚没有停止。
“嗯……”
像回答更像呻吟,她两手攀附在他的背部,乏力的点着头。
玄灿起身动手脱去上衣,用他锻炼过的结实胸膛欺压在她的身上。
肌肤相亲别是一番销魂滋味。
他不喜欢肚兜的冰凉和阻碍,伸手想去解开,这举动让她有些惊愕与退缩,睁着一双大眼睛,茫然无措的看着他。
“你……”他一顿,失笑了。“你不会以为隔着衣裤还能生出孩子吧?”
品瑶怕惹恼了他,就自己动手脱肚兜和底裤,洁净白皙的身子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还主动拉起他的手掌压放在她柔软的酥胸上。
“是谁教你的?”他惊喜的叹道:“这样懂得迎合男人的心。”
“没人教我唔……啊呀……”
他俯首用牙齿咬住她粉红色的蓓蕾,不断吮咬揉捏直到变得坚挺,一股麻痒难耐的欲火从她下腹猛地窜烧上来,她两手抓着他的头发,身子燥热不安的扭动着。
“玄……玄灿……”
他听见了呼唤,用膝盖顶开她的两腿,将下半身与她紧密贴合,然后移动身子顶撞她的私处。
“啊……啊……”
品瑶不由自主地的细碎呻吟着,两脚自然向上圈住他的腰身。
“惹火的小东西,”他用手指点点她的鼻子,笑说:“现在还不是结束的时候。”
他顺势将她抱起,嘴巴继续侵袭她的酥胸,一再挑逗最原始的欲望。
她泫声吟哦,浑身如着火般的难耐,不由自主的向后倾躺,他拦抱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倒下去,继续吻遍她的身子。
“玄灿……我……我……”她燥热不已的喊着,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他虽然明白她的需要,却继续折磨着她,抓住她交叉盘缠的长腿,用自己早已紧绷的下体轻佻的探向她的私处。
她娇喘不已,不停的呼喊他的名字。
玄灿笑了,拉开她的手,看着她说:“你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害羞,是主动又像是被动,让我真想要了你。”
“要了我吧!”她微启樱唇,“你是喜欢我的身子的,是不是?”
“你瞧瞧,说这话一点也不害羞,男人可是禁不起女人的诱惑。”他笑道。
品瑶说的都是真心话,可不知道哪句才是他爱听的。
他俯身将下体埋进她的两腿之间,亲密的接触,让尚不解人事的她身子立即紧绷起来,微微颤抖着。
身下的她明显还是个处子的反应,他不禁心生怜惜。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抚触她的发丝,柔声说:“会有些疼,不过很快就过去了。”
品瑶好紧张,两手抵着玄灿的肩头,慌乱的说:“玄灿,我好怕……唔……”
玄灿用唇盖住她的呼喊,两手托起她的臀部,用吻抚平她紧张不安的心,在她身体开始放松的时刻,猛然挺身刺入。
“啊!”她痛得大声呼喊出来,他再一挺,完全没入她的体内,俯在她的身上静止不动。
痛楚如狂浪袭来,随后消退隐去,当泪水滑过面颊,品瑶感到一丝喜悦。
他终于要了她,她终于成为他的人。
她环手抱住他,顿时热泪盈眶。他再次亲吻她的唇,缓缓抽动起来。
那销魂的滋味又出现,随着他逐渐加快的抽送次数,一波波袭击着她并且拉她向下沉沦,一会又带她飞上了天,她禁不住叫喊出来。
她紧紧攀附着他,任由他领着她上山下海,品味人生最原始的情欲,一同享受最终的舒畅与恰恰感。
“如果我睡着了,你会不会生气?”事后,她半闭着眼睛,娇柔无力的问。
他咯咯大笑,将她揽进怀里。
“睡吧!”他满意的说:“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品瑶好喜欢玄灿厚实的胸膛,枕着他,她很快就睡着了。
隔天清晨,他又要了她一次,然后等她睡着以后,他才离开。
???
午时不到,品瑶还沉醉在欢愉的喜悦里,忽然大院有人过来传话,说兰馨要见她。
人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傅恒有逆女恶妻,娶不成小妻的事,一早传遍了京城。
醇亲王府身为皇室一族亦十分看重姻亲关系,宫内早有有心人士前来走告,兰馨知悉后震惊不已。
“你娘家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一见到品瑶,劈头就问。
品瑶睁大眼睛,一时答不上话。
“你别忘了你已经嫁进醇亲王府,是堂堂的少福晋,不管你做什么都该以玄灿为重,不该丢他的脸!枉我一片好心,要玄灿陪你回去省亲祝贺,结果竟闹出这么一个大笑话来。”
兰馨边说边咳声叹气,显得悔不当初。
“请额娘息怒。”品瑶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真诚恳切的说:“媳妇知道顶撞父母是不对的,但媳妇完全是为了亲娘着想,所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你居然还不认为自己有错?”兰馨骇然不已,错愕的低嚷,“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事,就连皇上也是如此,你一个小小的愚妇,妄想要改变什么?”
品瑶摇了摇头。“媳妇不想改变什么,也自问改变不了什么,确实只是为了替亲娘说话。”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娘,事实上,你是为了自己,你早就看秋月不顺眼,气玄灿娶她进门,是不是?”兰馨厉声问。
品瑶当真冤枉,不明白两件事怎么会混为一谈。
“你无话可说了吧!”兰馨疾言厉色继续说道:“嫁为人媳就该尽到传宗接代的责任,你入府也有一段时日了,却始终不见动静,我也不曾有过半句怨言,就算秋月替玄灿生下一男半女,也无损你在王府中的地位,你怎么就是容不下秋月呢?”
“媳妇没有。”品瑶摇头,委屈的说:“当初知悉秋月与品瑶同时嫁入王府,我心中确实有过不满,但秋月待我极好,与我姊妹相称,又尽心服侍玄灿,我对她再不能有半分的埋怨。”
“你明白就好。不过,我还要提醒你,倘若让我知道你欺压了秋月,我可不会轻饶你,你明不明白?”
品瑶无奈的点了点头。
兰馨很是满意,这才转回了话题。
“你娘家的事算是一场警惕,下回不要再那样没分没寸,否则王府也容不得你这样胆大妄为的媳妇。”
品瑶按捺不住,忍不住的直问:“阿玛娶妾,额娘当真能诚心接纳?”
兰馨一怔,随即满口说:“当然,我还亲自为王爷物色美人。”她还特意提醒品瑶,“女人要懂得讨男人的欢心,小家子气是不会得到男人的宠爱。”
“事实上,你是害怕担心的。”品瑶说。
兰馨浑身一震。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怏怏不乐的问。
品瑶不懂得看脸色,依然十分认真且坦白的说:“否则你不会亲自为王爷选妾,就因为你害怕担心,才要挑选你信得过、看得顺眼的女子。”
兰馨心口猛地抽痛,脸色马上黯了下来。
“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虽无才,却有张能说善道的嘴巴,我自认说不过你。”她沉声低语。
品瑶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不,她是说对了,只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想补救,兰馨却拒绝再听。
“你下去吧!”
品瑶不得不离开大院,心里感到惴惴不安,果然午后没过多久,玄灿就上门来质问她。
“你怎么可以跟我额娘顶嘴?”他义愤填膺的叫嚣,“昨天才发生那种事,怎么今天就又故态复萌,合着你的胆子是愈养愈大!”
品瑶原本被他来势汹汹的怒气所吓倒,但见他不分青红皂白,再加上囤积已久的怨怼,她也不甘示弱,不疾不徐、义正辞严的说:“昨天的事,你在现场看得明明白白,我有没有错,想你心里也是有底。今天的事,你不在府里,额娘对我说了什么,你又知道吗?”
“不管额娘说了什么,都是为你好。”他一脸笃定的模样。
“那么你就是不明白。”她接口继续说,无视他眼底的怒火。
“也许我的话确实令额娘感到不悦,可句句都是实话,我不认为我有错,也不值得你跑这里跟我大呼小叫。”
玄灿被品瑶锐利的言词堵得无话可说,这对骄傲的他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他的怒气更加炽烈了。
“娘说得果然没错,你当真是个嘴巴厉害的刁妇。”他愤慨的看着她。
她叹口长气,莫可奈何的说:“如果说实千方百计就是被冠上刁妇的罪名,那我只好永远保持沉默。”
他闻言也觉得强人所难,是以态度也软化下来。
“那你告诉我,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品瑶把今天的事清清楚楚说了一遍,连兰馨说话的语调和她变色的面孔,都形容表演得维妙维肖,到最后玄灿竟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样直接戳穿额娘的心事,难怪她会生气。”他摇头道。
“你太老实坦白了,说话一点也不懂得转弯,更不会察言观色,活该你被额娘责骂。”
“我想什么便说什么,我不明白这样也是错。”她懊恼的扯着衣角。
玄灿走过来,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膛。
“傻瓜,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他低喃,“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改掉这个毛病的吗?瞧你又搞得灰头土脸,我差点就错怪你了。”
她握拳轻打他的胸膛。“如果你先问清楚事情,就不会有先前的争执。”
他伸手拧她的下唇,嘻笑轻骂,“说来说去,还是我的不对。”
“本来就是。”她嘟着嘴低嚷,“全是男人三妻四妾惹的祸!”
他皱起眉头。“你和秋月挺好的,我以为你根本不会嫉妒。”
“是你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从一开始,我就只能够接受。”
玄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告诉我,我娶秋月进门,是不是伤害了你?”
品瑶犹豫着。
“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想听实话?”她试探他的底限。
“当然。”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的确让人很受伤害。”她垂下眼睛,闷声说。
“那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日子,而你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还迫不及待选在同一天将她迎进门,说明你压根不重视我这个人,而我却一心想做你的好妻子,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他轻叹,抬起她的脸,与她四眼相对。
“我不知道我们后来会发展成现在这样,老实说,当初不完全是为了想要气你,我娶秋月是另有原因,或许将来再慢慢告诉你。”
她不懂的问:“你不爱秋月吗?”
玄灿摇头。
“我对秋月不是爱,这……”他顿了一下。“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秘密,就连爹娘都不知道。”
“你娶了秋月却不爱她,那秋月实在太可怜了。”品瑶同情的说。
“那你是要我去爱秋月,不要爱你喽?”他故意戏谑的划一下她的脸。
“不要!”她迅速钻进他的怀里,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不安的低嚷,“你再爱我久一点,让我拥有多一点的幸福,我不是要和别的女人争夺你,我只是不舍得迟来的宠爱这么快就要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