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瑶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以告,“其实这里头不过是块打碎的玉佩。”
“哦!”秋月意外极了,“碎了也不舍得丢掉,那肯定十分的重要。”
品瑶点点头。“是呀,这玉佩是我最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我已经打碎它,再不能丢失它。”她诚恳的说道。
秋月眼珠子直转,明白的说:“最重要的人,那肯定是贝勒爷了,秋月说得对不对?”
“不是,是另一个男人。”
“啊!别的男人?”秋月陡然瞠大了眼睛,惊异的嚷嚷,“这要是让贝勒爷知道了,可不得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品瑶笑道,随后转移了话题,要秋月赶快重新选一样宝贝。
结果,秋月选了一条镶了红宝石的项链,那是玄灿不久前才送给品瑶的,虽然不舍,但话已说出,还有先前的状况发生,为免秋月失望,她只有忍痛割爱。
品瑶忖想事后再跟玄灿解释,他一定会明白的。
可她怎知,大祸即将临头。
???
当天,玄灿比平常要晚回来。
进门时,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脾气也大了点。
见小红困难的伺候着,品瑶也就吩咐她下去休息,打算亲自服侍他。
“为什么喝酒?”她皱起眉头,关心的问:“是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宫里没事,是你有事。”
她困惑不解的看向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他咯咯笑了起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瞅着她,“告诉我,谁是你最重要的人?”
“你喝醉了,尽说些醉话。”她端起桌上的浓茶,递到他的嘴边。“虽茶解解酒,我再跟你说话。”
“哐啷!”一声,玄灿一掌打落品瑶手中的热茶,茶杯和热水洒落一地,她大吃一惊。
“你怎么了?为什么无缘无故乱发脾气?啊……”
他猛然紧扼住她的手腕,几乎捏碎她的手骨,她痛得弯腰大叫。
“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原来你也知道痛,可是,能比我此刻的心还痛吗?”他沉重的问:“告诉我,你最重要的人是谁?”
“你在说什么?”见他无理取闹,执意不肯放手,她只好投降的喊:“是你,我最重要的人当然是你。”
“你骗人!”
“真的,为什么你不相信?”
“如果是这样,你怎么会把我送给你的东西给了别人?”他怒吼道,从腰间取出一样东西。
品瑶一看,原来是她送给秋月的红宝石项链,她大惊失色,连忙解释,“玄灿你听我说,这事是有原因的,我正等你回来,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请求人你的原谅。”
“来不及了,我没兴趣听。”玄灿说着就松脱了钳制住她的手。
品瑶揉着发疼的手腕,冲到他面前,拼命的解释,“我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可是当我看见秋月那样失神与孤独,我就没法子不同情她的处境。”
“你倒好,拿我的心意去做你的人情?”
“不是这样的,我……我该怎么说呢?”她的思绪全乱了。
忽然间,她想起了秋月,忙嚷道:“糟糕,你怎么把这链子给拿回来了呢?秋月肯定伤心死了,还以为我在捉弄她!你快把链子送回去给她,好好安慰她,今晚就留在她那里。”
“什么!”玄灿难以置信的说:“你居然把我推到别的女人身边去?”
品瑶低叹,咬牙低怨,“谁叫你把人家给娶进门,你总不能不管她。”
玄灿气炸了。
“是谁说要我的爱?是谁说舍不得这迟来的恩宠?是谁说要多一点的幸福?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满足了?还是你说的根本就不是真心话?”
他声声逼问,逼得她步步败退。”
“我懂你的心,这就够了。”她解释。
“不够不够不够!”他一连喊叫,理智已背弃了他。“既然你这样践踏我的心意,那么我也不必在乎你的感觉!”
说着,他猛然将她拉进内室,重重将她摔落在床上。他先迅速剥除自己身上的衣裤,在她挣扎起身下床之前,用身子压住了她。
“玄灿,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好害怕。”瑟缩在他坚挺的躯干下,她胆怯的说道。
他却回以满不在乎的口吻,“等我玩腻了你,我才不在乎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
他动手撕扯她的衣襟和肚兜,不管她的恐惧与推拒,使尽蛮力粗暴的对待她。
“玄灿,你疯了,你住手……”
他不但不停止,还扯破她的裤子,连底裤也不放过,没有爱抚与亲吻的前戏,猛然挺身刺入她的体内。
啊!”品瑶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楚,立即哭喊出来,但这未能制止失心的玄灿,反而加速他在她身上的驰聘。
“好……好痛……”
他挺身刺入更深处。
“玄灿……求求你停止……”
“不要……不要……”她愈是推拒,他愈是贴合下体。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哭了,也投降了,任由他放肆在她身上的粗野狂暴。
玄灿终于停止了动作,壮硕的身躯压叠在她娇盈的身躯上,然后在她的耳边说:“我不管你心里曾有过谁,现在你是我的人,你的心就必须是我的。”
品瑶恍然明白了。
“你听见了,对不对?”她颤抖的问。
他深邃的瞳眸黑幽幽的瞪视着她,不说话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天,你误会了。”她低喊,“那个人在我心里和你是同等的重要,根本不能拿来相比的。”
“可是你已经作了选择!”
她因他的话而愣住了。
“你宁愿保留他送给你的东西,却把我送给你的拱手让人。”
“不、不是这样……”
“就是这样,是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你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他冷酷无情的说:“现在我只眷恋你美好的身子,等我玩腻了,就是我抛弃你的时候!”
“不,玄灿,求你不要这样说,你不是这样的人,求你不要这样伤害我。”她泣不成声。
“可是你已经先伤害了我。”他又继续未完的侵略。
品瑶阻止不了他,只能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
第八章
品瑶以为玄灿发过脾气后,等宿醉酒醒,就会重新恢复理智,会来跟她道歉,然后他们会尽释前嫌,重新开始,可一切全不照她所想的进行。
那天清晨玄灿离开之后,她有好一段日子见不到他的人。
说是公务繁忙直接留在宫中候命,这倒也罢了,腊月冬至,王府全家团圆围炉吃饭,他人是回来了,却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倒是和秋月两人有说有笑,亲热极了。
她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当然很不是滋味。
她早先想过这整件事压根不是她的错,所以也打定主意采取相应不理的态度,可是日子一久,态度渐渐趋于软化,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人,所有武装顿时瓦解。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和他聊两句,想知道他近来过得好不好,他竟充耳不闻,任她一个人唱独脚戏,让下头的人看尽笑话,最后她索然无味的回到房里。
怎知,她前脚进门,他后脚跟进。
“贝……贝勒爷。”
听见小红讶异的叫唤声,品瑶蓦然回首,果然看见玄灿紧紧跟随在自己的身后,适才的不快顿时抛诸脑后,脸上浮现自然的微笑。
“你出去!”他二话不说,打发了小红。
小红一出门,玄灿反手把两扇门给阖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品瑶。
她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心慌意乱的问他,“你……你想做什么?”
那夜的恐惧又浮上心头,她怕他又是来“惩罚”她的。
“想你。”他简单的说,迈步向她走来。
品瑶迅速绕到房间另一头,与他相对峙。
“你胡说,刚刚在大院前厅,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连话也懒得说一句。”她警戒的反驳他。
“那就是你想我,所以我来看你了。”他的语气像是在敷衍了事,嘴角还挂着一抹邪恶的笑意。
“我才不会想你!”品瑶赌气的开口,“你心里想的是别人,我才不会为你牵肠挂肚。”
“你在吃秋月的醋。”他挑眉讪笑。
她咬住下唇,拒绝回答。
“是你要我对她好的。”他语调无奈,像是指责她的不是。
她心一酸,眼眶立即浮起一层雾气,泪眼婆娑的低嚷,“可没要你对她那样的好,我……”她脚一跺,泪珠就夺眶而出。“我没出息,说过又反悔,我没出息……”
他忙上前,张臂拥她入怀,咯咯笑道:“女人小心眼,一点都没错。”
她轻蹙眉心,握起粉拳击打他的胸膛,不依的说:“不许你笑我,都怪你,都是你不好。”
他大掌握住她的拳头,似笑非笑的。
“怎么又是我的错?你忒是不讲道理。”
她仰头看着他,他俊逸的面孔看似不真切,忽冷忽热的态度也让她感到困惑,甚至看不出他此刻是高兴还是生气,她忧心的扑身抱住了他,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焦躁不安的问:“没事了,对不对?一切都过去了,对不对?”
他扶起她的肩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俯首用热吻回答了她。
品瑶立即伸手环抱玄灿的颈项,热情的奉献出自己,将这些日子的等待与无尽的思念,藉由这一吻,源源输送给他,更主动回报他的吻。
没多久,她就发现他的渴望与需要。
她娇喘轻喃,“玄灿,请你温柔一点,不要让我感到害怕。”
他轻靠在她的身上粗喘着,黑幽幽的瞳眸直瞅着她。
“你实在懂得迎合男人的心,让我禁不住想快点要了你。”他嗓音沙哑,低沉的说。
她执起他的手,看着他,将他带到床边。
玄灿阻止她宽衣的手,“我来。”
他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衫,任它滑落在两人脚边,直到她赤裸完美的身躯呈现眼前,才动手解除自己的衣衫。
品瑶也开口阻止他。
“让我来。”
她缓缓的动作着,像在挑衅他的耐性,手指轻柔抚过他的周身,每一个轻触都激发他最深沉且隐忍许久的欲望。
终于,他们袒露相见。
玄灿将品瑶抱上床,伸手放下了床帐,他们就这样赤裸裸的相对坐着,眼睛看着彼此,然后是品瑶主动先邀请他,他们爱抚彼此的身躯,情欲高涨到极点。
她吻遍他全身,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跟着吻遍她每一寸肌肤,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结合为一体。
那是他们所经历最美好的结合,事后,两人汗水淋漓,他趴在她的身上,不住的喘息,她抱着他的头,亲吻他的唇,喉头发出满足的呻吟。
“玄灿,我爱你。”品瑶发自心底最真挚的呼唤。
“而我……只爱你的身子。”
“什么?”她一震,昏沉欲睡的脑子顿时清醒。“你……你说什么?”
他抽身离开她,迅速翻身下床,拾起地上的衣裤一件件穿上。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她茫然的询问。
“秋月那里,免得你怪我忽略了我的姨太。”他爽快的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品瑶愕然,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不,你不会是说真的。”她忙起身飞奔下床,一把抓住了他。
“你是在骗我的,是在吓唬我的,对不对?”
他笑不说话,继续穿他的衣服。
“玄灿,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你……你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她恍然大悟,满口急于解释,“你听我说,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他是一位对我很好的大哥哥,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的。”
“你敢说你没把他放在心上?”他冲着她反问。
她眼神闪烁不定。“我……我……”
“瞧你那什么模样,做贼心虚似的。”他冷眼看着,更认定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以铁了心的对待她。
品瑶有口难言,忽然发现自己竟还裸着身子,忙拾起外衣穿上,模样实在狼狈。
玄灿见了,故意用戏谑的话羞唇刺激她。“你可以再来引诱我,或许我会重新考虑再上你的床。”说完还发出淫秽的笑声。
品瑶的心猛然抽痛,像是针在刺,忍不住哭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明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是因为我们有爱,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
“可是我的脑海里,尽是你主动邀我入幕的媚态。”他自身后抱住了她,大掌窜入她的衣服里,恣意抚摸她的肌肤。
她慌了。“不……不要……”
“你的拒绝似乎不够坚决,或者你想……”
“我什么都不想,你再不放手,我就死给你看!”她很快的说。
他马上松手,还夸张的向后退了好几大步。
“用不着这样激烈。”他像是在和她玩似的,态度不恭的嘻笑,“那就等你想的时候,再来找我。”
玄灿转身举步往门口走去。
品瑶大惊失色,冲上前用身子抵住了门。
“你不可以!”她痛心大叫,“你不可以才下了我的床,转眼又上她的床。”
他笑了,满不在乎的耸肩,“我下了她的床,也可以再上你的床。”
“你……”她勃然大怒,举起手向他挥过去。
他一掌抓住她的手,轻易就甩脱了,伸手转向门扇,她扑上来抱住了他,不让他走。
“我不惹你生气,我们不要再争吵了,好不好?”她苦苦哀求他。
“你惩罚我也惩罚够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呢?如果只是为了一个曾经对我很好的大哥哥,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会后悔你对我所做的事,求你在悲剧发生之前,停止一切的伤害。”
玄灿冷冷地笑了起来。
他不会蠢得去承认自己在吃另一个男人的醋,他可是堂堂的贝勒爷,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人,怎能容许自己落败在一个女人身上!
“那不过是小事,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是傅恒的女儿。”
她一怔,松脱了手。
“你说什么?”她的两眼早已哭红,此刻又盛满疑惑。
“早在新婚之夜,我就已经跟你说明两家的恩怨,所以怎么可能还会让自己爱上你呢?”
“可是我们已经……”
“我是故意的,假装自己情不自禁要了你。”为了彻底毁灭她,他不惜用最恶毒的话来伤害她。“伤不了傅恒,伤害身为他的女儿的你,也一样能解我心头之恨。”
“不……”她摇着头,拒绝接受。“你是爱我的……”
“是,我爱你的身子。”他接口故意强调着,“我总说你懂得迎合男人的心,让我忍不住一再要了你。”
“不!”
她大叫,捂住自己的耳朵,泪水再度夺眶而出,身子痛楚的蜷缩起来。
他还不放过她,上前拉开她的手,在她耳边清楚的说:“但就在今夜,我感到了厌倦。如果不是你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我是不想把话说得这样坦白,偶尔也还会来找你玩玩,但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