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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到狐狸精 page 12 作者:官敏儿

  「嗯?」

  随口一哼,她挑逗的指尖从他的锁骨继续向下,刮过他的胸口、在顶上转了转又缓缓往下挲去……她仰起首狐媚地对他灿美一笑!

  他闭上眼、颤巍巍地吸口气,深刻感觉她的手带给自己的无上快感。「我以为刚才那三次已经累坏你了。」

  她清脆迷人的笑声响起,「是你累坏了吧?没用的家伙。」

  蓦地睁开双眼,郎心宇动作飞速地翻身压覆在她的身上。「你的手感觉到我累了吗?」

  她流转的眼波妩媚中饱含异样的挑逗,「没有。我倒觉得……」她刻意徐缓地移动手,满意地听见他压抑的抽气声。「我觉得你精神似乎好得很。」

  「不是似乎,是'已经'!」

  郎心宇霍地挥开薄被,急切地将自己情欲激动的脸庞埋进胡媚儿高挺浑圆的乳峰!他挑逗着她,听见她轻微的抽气声,才露出浅笑,终于替自己扳回一城。

  接下来她翻云覆雨的娇喘呻吟声,和他粗嘎低沉的低吼声,反复地在客厅中响起。

  当天空微亮、夜晚逐渐逝去的时刻,胡媚儿和郎心宇相互栖靠着彼此的额头深情相拥着,两人光裸的身上仅圈裹着一条薄被,将他们俩围绕住,在电视音乐频道的情歌放送下甜蜜依偎着,踩着慵懒随性的舞步深情慢舞。

  「天亮了,心宇。」

  「嗯。」

  胡媚儿吸口气,伸出双臂揽上他的颈项,吻了吻他的脖子,她闭上双眼。「今天就要回美丽殿了。」

  「对。」

  「我们怎么办?」

  他收紧怀抱将她更贴近自己的怀里。

  「何映娟怎么办?」

  「媚儿……」

  「你又要拿我怎么办?」

  掩不住口吻中的萧瑟,胡媚儿眨眨眼。她本来不想哭的,根本就不应该哭的!但是一滴晶莹的泪珠还是悄悄地滑了下来,没入她圈搂住他的手臂间。

  「我不知道……」

  她闻言一僵。他不知道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拒绝她吗?是这样吗?!

  瞅视着她紧绷的神情,郎心宇笑了开来,伸手拧了拧她的鼻尖。「我不知道原来狐狸精也会有在意的时候。」

  「你敢嘲弄我?!」

  他宠溺地用坚实的双臂圈围着她,好脾气的任由她在自己的胸口又擂拳又嚼咬的。

  「郎心宇,你得到我之后就开始变得很嚣张哦!你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可了是吗?」将强烈的不安掩饰在跋扈之后,胡媚儿的心因为等待而颤抖着。

  他为什么还不告诉她?为什么还不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他究竟选择谁?何映娟,还是她胡媚儿?

  当她正气忿地想转开身,郎心宇及时地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给拉了回来。「媚儿,我早就作好选择了。」

  「你没有跟我说啊!」

  「因为我是跟映娟说。」

  「你!」果然是何映娟比较重要!

  「我告诉她,我爱的人是你,只有你,也一直是你,媚儿。」

  郎心宇并没有等到胡媚儿的回答,他得到的是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合主动的热吻。

  第十章

  搭着游艇回到普吉岛的郎心宇和胡媚儿在众人暖昧、调笑声中,亲密地牵着手搭车返回美丽殿。

  当所有人延续着亢奋的心情嘻笑喧闹地下了车,赫然瞥见站在大门口等待的何映娟,大家的笑声蓦地停住了,掩起笑容尴尬地退到一旁。

  终于,郎心宇高瘦的身影从游览车上步下,但是他的视线没有望向前方,所以没看见前头的何映娟,他始终是回过头双眼专注地凝视尾随在自已后头的胡媚儿。

  「心宇,搀着我嘛!」

  游览车的最高层阶梯上出现了胡媚儿的身影,她娇声唤了一句,立刻换来郎心宇殷勤搀扶的臂膀。

  「这阶梯不陡啊。」他不解风情的低喃。

  笨蛋,她在撒娇嘛!这样都不懂。「人家手上有拿东西啊!」胡媚儿信口胡诌了一个借口。

  「哪有?你的行李都在我的肩膀上了。」

  她嘟起红唇、抽回手,「不要你扶了!」哼,借她撒娇一下都不行。吝啬!

  他宠溺笑着再把她的手捉回自己的大掌里,「可是我还是想牵着。」

  心头迅速滑过一抹甜蜜,她倨傲地昂起下颚,「好吧,勉强借你牵一下。」

  郎心宇爱极了胡媚儿这种故作高傲的骄蛮神采,他笑拧了拧她的鼻尖,换来她一记推撞--

  两人笑闹的视线一扬,正好迎上何映娟的双眼!

  郎心宇秀逸脸上的笑容退了去,握着胡媚儿的柔手,他笔直地回应何映娟的凝视。

  一旁的胡媚儿望了望何映娟,又调转眼眸注视身旁的郎心宇……忽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奇怪了,这种场面其实她见多了,多少男人疯狂追求她,其中当然不乏有妻儿、有女友的男人。她遇过的场面有的甚至比现在还要紧张火爆!

  但是为什么从来不紧张、不将这种情况放在眼里的她,如今神经会如此的紧绷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郎心宇的特别吗?

  一思及此,胡媚儿的手下意识地益发握紧他。

  彷佛感觉到她的紧张和不安,郎心宇悄悄地施力捏了捏她的小手,默然地给予她坚定的支持和力量。

  始终沉默不语的何映娟注意到他们两人深情交握的双手,她咽去梗在喉间的凄楚,昂首笑了笑,「心宇,你的行李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没忘记吧?今天我们得回澳洲去了。」

  胡媚儿原本就已紧张得没表情的脸庞,当场更加僵硬。她霍地仰起头看向郎心宇,「今天回澳洲?」

  郎心宇原先还想张口否认,可他想了想、转了转眼珠,心中自有另一番打算。「对耶,我忘了。」

  [你!」胡媚儿当场气结!这人的脑袋究竟是怎么回事?比猪头还不济事!

  何映娟笑得更温柔灿烂了,「我就知道你忘了,还好我已经事先帮你把行李打包好,就差把你肩膀上的那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里,我们就能上飞机了。」

  她也不等郎心宇的反应,直接走上前亲昵地从他手中接过那一袋小行李,迳自往回走去。「你啊,一直都是这样忘东忘西的,我也早就习惯你了。对了,我刚刚打了一通电话给乔治,告诉他我们要回去了。」

  何映娟这一场自导自演的独脚戏演来亲密自然,彷佛她和郎心宇之间的关系依旧。所有人沉默地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何映娟并不想接受事实,对吧?凝视着她瘦削的背影,胡媚儿头一次有歉疚的感觉。

  为什么以前自己从来都不觉得这样夺人所好,是一种极度过份的行为呢?又为什么在碰上了郎心宇之后,这一切的感受竟是如此自然地涌上她的心头呢?

  悄悄仰起头,她凝视郎心宇温柔的眼,轻轻伸出右手扣住他的手肘,「心宇,我不想放弃你。」他带给她的感受太美好、太深刻,是过去不曾有人让她领受过的。

  也不知哪来冒出的浪漫因子,郎心宇心动地浅笑着执起她的手,凑近嘴边吸唇轻啄。

  「嗯,媚儿,千万别放弃我。」他对她笑了笑,再放开她的手温柔却坚决地走上前,拉住何映娟的手肘,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小行李袋。

  「心宇?」何映娟脸上强装的笑容开始瓦解。

  「我自己拿就可以了。谢谢你帮我整理行李,映娟,但是我有一些东西想交给媚儿,所以我想再去她房间重新打包一遍。」

  「心宇!」

  「我记得了,中午十二点半的飞机是吗?我会在半个钟头后将行李拖到这里。」

  美丽殿的房间里,胡媚儿坐在一张单人床上,双手撑着床沿,低垂着头,百无聊赖地晃动自己的脚丫子。

  另一张单人床上摆满了郎心宇的衣物、行李。他背着她,忙碌地折迭衣服、打包行囊。

  「你跟何映娟一起睡了几天?」

  「嗯?」

  「我问,你们在美丽殿同房一共睡了几天?」

  郎心宇垮下肩宠溺地回头凝视她,可她没有看他,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踢地板。「媚儿,我和映娟睡的是两张单人床。」

  「单人床也能办事。」

  「我没有在办事,我都在看书。」

  她冷哼,益发使劲地踢着地板。「是哦,和女人在房间里盖棉被看书!」

  他看穿她的烦躁和暴怒,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拉起。

  她飞快扬起眉睫睨了他一眼,「说话啊!」

  「你先说。」

  「为什么要我先说?你为什么不先说!」

  他也不跟她辩,静静等待着……他竟忘了狐狸是一种很小心眼的动物。直到五分钟过去,她仍紧闭着小嘴不开口。他叹口气,「媚儿,我的时间不多,该出发回澳洲了。」

  他话一出口,胡媚儿立刻飞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圈住他的颈项!「我不要去澳洲!」

  「媚儿……」

  「你来台湾!离开澳洲,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台湾!」

  唉,这才是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距离,遥远的北半球和南半球。「媚儿,其实狐狸在澳洲也能够生活得很好……」

  「不要!」

  「澳洲也很适合胡爸、胡妈生活,那里的大野狼跟红狐狸都……」

  她从他的怀里稍稍退开,「你够了没有?我不是狐狸,我爸妈也不是大野狼和红狐狸,你要我讲几百遍才听得懂!」

  他有点委屈,「我以为这种比喻你比较听得懂。」

  「听你在鬼扯!」又气又嗔怨的睇了他一眼,她不禁埋怨起自己怎么不找个正常一点的男人去爱?

  人人嘴里的狐狸精爱上了一个耿直傻气的动物学家,这算不算是爱上了自己的天敌?

  「媚儿,」郎心宇宠怜地拂了拂她的刘海,轻吻着她的鼻尖。「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思考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他的温柔安抚住她,她缓缓偎回他的胸膛。「要多久的时间?人家说再深的感情都会被远距离给拖垮的。」

  他皱眉,「谁说的?」

  「电视剧和小说都这么说的。」

  「那种东西不看也罢。」专门破坏人家的感情。

  「我给你一个月。」胡媚儿从郎心宇的怀里仰起头,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却又含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威胁。

  「一个月后你若是再不出现在台湾、出现在我面前,就去别的男人怀里找我吧!」

  ×××

  澳洲。

  郎心宇回到工作岗位上也已经有五天的时间了,因为园区里的母袋鼠阿香在生产之后有了严重的排斥幼袋鼠的倾向,光是为了妥善处理这一件事,就让他忙碌得几乎连三餐都无法按时进食。

  这一天深夜,手术室的灯才刚刚熄灭,结束手术台上工作的郎心宇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舒缓疲惫,隐约还能听见自己的颈骨喀喳喀喳的声响。

  「心宇,手术结束了吗?」一个准备下班离开的同事迎面碰上他。

  「嗯。」

  「很辛苦吧?没想到阿香对自己的孩子这么狠,几乎要把它脆弱的肚子踹破!」

  「是啊。」他一边扯下沾满袋鼠血迹的塑胶手套,一边沉重叹气,「我看阿香真的不适合哺育小袋鼠了,该替小袋鼠寻找另一个妈妈才行。」

  「你啊,对动物总是这么认真专注。喂,不提了,我要先走了。对了,你要记得把小袋鼠放进保温箱里免得它失温哦!」

  「我知道。再见!」向同事挥了挥手,郎心宇踩着疲惫的步履蜇进办公室。

  谁知道还没跨进门口,里头赫然爆出一声怒吼!「该死的,你竟敢这么对她?!」

  伴随着吼声而来的,是一记猛烈的挥拳!

  毫无防备的郎心宇立刻被揍倒在地,后脑勺硬生生的撞上身后的墙堵。他吃痛的皱紧眉头,舌尖不意外地尝到了嘴里鲜血的腥咸。「强森?你……」

  同事强森激动地挥舞双臂,「郎心宇,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竟然敢这么对待映娟?你竟然为了一只狐狸精抛弃她?!她是你的未婚妻,是你工作上的好伙伴!」

  郎心宇挣扎着想起身,原本就已疲惫至极的他在拳头的重击和后脑勺的撞击下,开始摇摇欲坠。「强森,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映娟,但是爱情和亲情、友情不一样……」

  「还说,你竟然还有脸辩解?」强森不由分说的又想冲上前抡拳揍人!

  何映娟及时拉住他。「强森,不要!」

  有些狼狈的郎心宇歉意地望了何映娟一眼,面对壮硕强悍的强森,他依旧坚持坦承。「爱上媚儿,我一直都没有后悔过!」

  一听见这句话,原本忍着泪的何映娟终于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映娟,走!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掉一滴泪!」强森气忿难当的吼着,可对何映娟的搀扶动作却是百般的温柔。

  是夜,郎心宇拖着疲惫摇晃的身躯狼狈地回到家。

  将自己抛进沙发里,他叹口气斜斜地倒向沙发,抓起一个抱枕搂进怀里,闭上眼……「媚儿。」好想她!好想、好想她!

  孤独的身形侧躺在沙发里,寂静的四周只有时钟的滴答声,提醒他这世界仍旧运行。可是他好孤单!虽然这世界不停的在动着,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抛甩在一座无人闻问的孤岛……有一种无法排解、泫然欲泣的寂寞,深深掏空着他。

  突然间,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霍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扑进另一头的沙发椅捞起话筒。「喂?!」

  「你在家?」

  他肩一松,笑了。「我当然在家啊。」

  胡媚儿娇媚的声音从北半球传到南半球郎心宇的耳里,「查勤。我以为你和别的女人去狂欢了。」

  感觉空气和生机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他将头仰靠在椅背上,轻松地闭上眼笑道:「我没有啦。」

  「我不信。拿着你的话筒在屋子里绕一圈,我要听听看有没有别人的声音。」

  「媚儿……」他不禁失笑,「就算有人在,只要不出声,你不也一样察觉不出来?」

  话筒立刻传来她躁怒的斥责,「借口!难道真的有野女人在你屋子里,所以你才不敢照我的话做?」

  「好、好,我听你的。」他口吻里的笑意更深了,拿着无线电话站起身,开始听话地绕起房子来。

  「现在到哪里了?」胡媚儿有些厉声地问道。

  「厨房。」

  「接下来呢?」

  「上楼梯啊,听见我踩着阶梯的声音了吗?」

  就这样,郎心宇独自在澳洲的夜晚……还好,并不太寂寞。

  ×××

  台北。

  「砰」的一声巨响,胡媚儿办公室的门板被撞了开来。正在打电脑的她仅仅只是扬起眉睫睨了门口一眼。

  「你头上的发髻好可怕,像我死了二十多年的曾祖母。」龚霞君斜倚在门边,双手环胸严厉地批评。

  胡媚儿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谢谢长官的赞美。还有,建议你下次换一句,这个赞美词属下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是吗?那你肯定没听过接下来的这一个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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