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啼笑皆非的神情令他有一丝尴尬,一把将她扯入怀里,“我就是管定你,不准你接近别的男人。”
他当她是花痴,见一个爱一个吗?“我只是要去……”
“不准去!”他霸道的低吼,俯身咬住她丰润的下唇,“你若是敢私自探望那个天杀的席天宝,我立刻收回承诺。”
他毫不温柔的吮着她的唇瓣,令慕容十九很难集中意志和他交谈,伸手推他,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可他根本文风不动。
“君啸尘你放开我,”如此亲昵的接触使她桃红满面,“你……你不可以对我这样无礼,我们还没成亲。”
“别吵,我正在跟你算账,”君啸尘密实的堵住她喋喋不休的檀口,恣意的侵入撷取她芳甜的蜜汁,逗弄她羞怯的粉舌,直到她无依的攀住他,“我警告过你了,心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却为了那个天杀的席天宝挑战我的底限,甚至不惜伤害我——”
她眨着无辜的秋瞳,“我哪有伤害你?”
君啸尘眉头一蹙,为她的健忘再咬了一口她柔嫩的唇瓣,“别想否认,人证物证都俱在,你赖不掉的。”
愈说她愈迷糊了,而他灼热的吻下降至她的颈项,贪恋着她细致柔滑的肌肤,在她身上制造着无力抵抗的酥麻感,更令她的脑袋搅成一团浆糊,挣扎着抓住几许清明的意识,她轻喘的追问:“人证物证在哪里?”
一手悄悄挑开她襟口的绣扣,一手牵引着她软绵绵的手来到他的腰间,一面尽情的品尝她胸口腴白粉嫩的香肌,一面毫无困难的为她指证,“人证是我这个受害者,物证则是我受虐的肌肤,你下手那么重,到现在还痛着呢。”
“对……对不起。”她昏昏沉的脑袋模糊的想起似乎有这么一回事,陷溺在他掀起的感官愉悦中,她实在很难思考,尤其是他仿佛要将她吞噬的唇正流连在她的——
酥胸!
慕容十九陡然惊醒,本能的推开埋首于她饱满玉峰间的头颅,浸湿在她凝脂般滑腻雪肤上的君啸尘,全然没有防备的硬是让她推得踉跄了一步。
“十九……”君啸尘朝她伸出双臂,眼底散发着令人心跳狂促的炽烈情欲。
“别碰我!”慕容十九手忙脚乱的拉紧敞开的襟口遮住胸前的赤裸,臊红满面的闪身避开他。
天,事情是怎么失控到这个局面的!她怎么可以任他……
她艳若春霞的容颜交织着残留的激情和羞煞的红云,娇怯可人的模样益发诱人,令他体内的欲火更加勃发,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可念及她生涩的回应,却不忍再逼近。
强自按捺下奔窜全身的火热欲流,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拉进怀里,修长的手指探向她衣襟半敞的胸口。
“不要……”她扭动身子,不让他靠近。
“别动。”君啸尘制住她狂乱挥舞的小手,一手灵巧的为她扣上襟前的绣扣,在她耳边警告,“你再动下去,我可不保证我还能够维持君子风度。”
她顿时乖得像只小绵羊,无限娇羞的低垂粉颈,不敢望他一眼,一颗心蹦跳得几乎要跃出胸膛。
整理好她的衣衫,君啸尘轻轻的环抱着她,低叹,“我错了。”
“咦?”他懊悔无比的语气惹来她好奇的张望。
抵着她光洁的额头,君啸尘又是一叹,“我不该绕到洞庭湖的。”
“为什么?”慕容十九眨着秋波盈然的水眸,无邪的眼神再度在他好不容易平静的胸臆间引起一股骚动。
亲昵的摩掌着她挺俏的瑶鼻,他的眸中闪着深沉的欲望,低回的嗓音有如浪潮冲击着她的心,“因为我发现我愈来愈有变身成大野狼的倾向,再不跟你成亲,我可能会成为第一个欲火焚身而亡的人。”
“你——”慕容十九又羞又窘、又好气又好笑,“你死了算了,满脑子不正经。”
她娇嗔轻怒的模样另有一番柔媚风情,君啸尘望之心动不已,情不自禁的吸吮她红艳欲滴的芳唇,迷醉的低喃,“十九,我的妻……”
第八章
席家兄妹其实拥有一副好相貌,尤其是席天贝,一双丹凤眼又媚又悄,只是如果她脸上能够不那么吝啬的添上一些笑容,肯定更能颠倒众生吧,慕容十九暗暗的想着。
“席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她和颜悦色的瞧着坐卧床榻的席天贝。
“已经好很多了,多谢慕容姑娘的关心。”席天贝冷艳的脸庞挤不出一丝笑意,连音调都平板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慕容十九心中低叹一声,有种看到菱衣第二的感觉,可至少菱衣是个会适时溶化的冰块,席天贝却更上一层楼,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不能怪她的看法如此苛刻,这是她两天来接触席天贝惟一的感受,如果不是君啸尘那个超级大醋缸碍着,与其面对席天贝,她相信席天宝会是比较容易相处的一个。
“呃……冒昧请问席姑娘,伤你们的那帮歹徒怎会误以为三彩玉佛在你们身上?”这是她目前最关切的事情了。
席天见微显苍白的面容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因为三彩玉佛曾经为家父所拥有。”
遗失的三彩玉佛居然曾经在一个男人手上!这……怎么可能?翡翠宫历代宫主皆为女子,镇宫之宝也是传女不传干,就算是与宫主最亲密的丈夫都没有保有的权利,怎么却会出现在男子手上?
她满腹狐疑的问:“令尊是……”
席天贝淡淡地道:“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草药郎中罢了。”
唉,这个女人还真有本事给人挫折感,若不是好不容易有了三彩玉佛的消息,她绝对不想来自讨没趣。
慕容十九强自一笑,“席姑娘说曾经,难道那三彩玉佛已不在令尊身上?”
席天贝瞟了她一眼,似乎在讥诮她的明知故问,“一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是怎么不见的?”她不放松的追问。
冷然的眼眸寒芒一闪,席天贝话峰倏的一转,“慕容姑娘似乎对三彩玉佛很感兴趣。”
慕容十九轻易的感受到她的防备之心,忙表明立场,“席姑娘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急于知道三彩玉佛的下落。”
“是吗?”她的戒心并没有松懈,“知道三彩玉佛的人并不多,何以慕容姑娘如此关心?”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今得慕容十九面露难色,挣扎着是否要告知她实情,“席姑娘,恕我提出不情之请,不知令尊是如何得到三彩玉佛的?”
席天贝注视着她,毫不留情面的一口回绝,“既是不情之请,那么也恕难奉告。”
慕容十九辛苦维持的笑脸顿时一僵,再难和她交谈下去,“是吗?那么不打扰了,席姑娘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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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十九一从席天见的房里出来,不自觉的深呼吸,暖意的春风化去席天贝带来的窒息感。
那个女人……她不想妄加猜测,可是她笃定她隐瞒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和她急于探索的事件必定脱不了干系,既然自她口中得不到消息,也只好从看来比较可亲的席天宝身上打探了。
主意一定,她的脚步立刻往隔壁房疾行而去,青葱般的玉手抬起轻叩门扉时,一双倏然冒出的巨掌比她更快,动作迅捷的拦截她的手,同时禁锢她的身子,她的惊呼声还来不及出口,整个人已被拖进另一间房。
“你——”慕容十九早已从熟悉的怀抱和气息辨识出突袭她的人是谁。
“我一不注意,你就往男人的房里溜去,我的话你全当耳边风了是不是?”逮着她不轨的行迹,君啸尘怒不可抑,钳扣住她的健臂毫不怜香惜玉,劲道重得几乎勒断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你……放开我。”慕容十九困难的挤出声音,“我不能……呼吸了。”
她涨红的小脸令君啸尘微微减轻施放的力道,俊美的面容仍带着狰狞的怒气,“你很喜欢挑战我的威信是不是?我说过的话你全不当一回事,是不是要逼我时时刻刻把你绑在身边,你才肯乖乖听话?”
慕容十九被吼得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自知无法与他强悍的气势相抗衡,遂柔顺的偎着他,“你可不可以暂时别生气听我解释?”
她异常的温驯中断了他张狂的怒焰,但沉凝的眸子仍跳跃着危险的火光,“你还有什么天大的理由?”
柔若无骨的藕臂软软的环住他劲瘦的腰身,慕容十九仰着无瑕的娇颜睇望他醋火狂燃的俊容,一本正经的陈情,“我有天大的疑问需要席公子为我解答。”
君啸尘浓眉一拧,熠熠的黑眸似要将她的心思看穿一般的犀利,“三彩玉佛?”
“嗯。”不想跟他做无意义的争执,慕容十九坦承不讳,“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你可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在心里嘀咕,没胆子说出来。
“可不可以怎样?”他的脸上写满不悦,“为什么不来问我?那个天杀的席天宝什么也不知道。”慕容十九粉眸圆睁,“你怎么那么清楚?”而且她愈来愈确定不是错觉,他对席天宝似乎有着某种程度的厌恶。
“因为……所以。”强势的口吻一转成了模糊咕哝。
慕容十九的眸子瞪得更大了,诧然疑惑的目光紧紧瞅着他好半晌,而后大声直指,“你在敷衍我!”
稍嫌粗鲁的,君啸尘将她控诉的小脑袋按向胸口,在她顶上嘟嚷,“不准质疑我的话。”
“你……”慕容十九挣扎着钻出他霸道的钳制,灵动慧黠的明眸不容他脱逃的盯紧他,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兴奋,“你是真的知道些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嘛?”
“不是。”他闷声道。
“骗人,”慕容十九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吼得她头皮发麻的大嗓门,这会儿却闭得比蚌壳还紧,“你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他紧绷的脸庞掠过一丝对自己的懊恼,居然一时大意的被妒意冲昏了头而露了口风,瞧她兴致勃勃的神情和执拗的眼神,他竟不知如何下台了。
“你不需要知道。”他企图以更专横的语气压制她。
慕容十九闻言为之气结,猛一推开他囚禁的臂弯,负气道:“好,你不说我就不会找别人问吗?你尽可以一辈子守着你的秘密……”
她的脚还没有机会跨出门槛就被拖了回去,凶猛的力道令她重重的撞入他钢铁般的胸膛,薄弱的耳膜首当其冲承受他闷雷似的狂吼,“你敢去找那个天杀的小子,信不信我会将他全身的骨头拆得一根不剩!”
“你……你好可恶!”她怒极的抡起粉拳使劲的捶打他。
君啸尘轻易的制住她疯狂的小手,蓄满火热妒意的唇随即降下,蛮横的攻占她如花蕊般水嫩柔腻的樱唇。
狂飙的烈焰立即席卷他们,交缠的双舌掀起的炽涛骇浪迅速将他们淹没,再也分不清焚烧心头的是怒气还是妒火。
“你……你好卑鄙,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慕容十九化做一摊软泥的瘫在他怀中娇喘吁吁的抗议,绝色的容颜在激情的洗练下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愈发美艳不可方物,直瞧得君啸尘醺然欲醉。
眷恋着她滚烫的粉颊,君啸尘灼亮的清眸盛满对她的痴爱怜宠,他呢喃低语,“你是我的,这分美丽他人休想染指。”
“你真不讲道理,”她不满的睨着他,“是你自己有事瞒我,却又不准我去找人问个明白,你好过分。”
君啸尘搂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轻啄她嘟起的小嘴,“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急于探知三彩玉佛的事,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事。”
“不公平,”慕容十九的腮帮子气鼓鼓的,“跟人家谈条件还要考虑,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唬我?”
“随便你,”君啸尘吃定了她,“反正我时时刻刻看着你,你绝没有机会接近席天宝。”
慕容十九恨得牙痒痒的,这可恶的家伙就会欺负她,他盯得了她,她难道就不会差人去打探吗?
君啸尘敲敲她的小脑袋瓜,“我劝你把脑子里的想法剔除,我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
又被看穿,这人会读心术不成?她泄气的投降,“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
“这才是乖孩子。”君啸尘赞赏的在她颊上落下一吻。
无奈之下,她只有将三彩玉佛和它的渊源据实以告,君啸尘十分专注的倾听,阖黑如墨的眼瞳却静寂的不兴波澜,深黝如潭得令人难测其心。
“该你了。”慕容十九一叙述完毕便迫不及待的催促他。
“什么?”他心不在焉的漫应。
慕容十九眯起了俏目睨他,“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他的确是想,不过也得装无辜一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答应会考虑,考虑的意思你懂吧?意思是……”
“你去死!”一只粉拳挟带着怒气狠狠的重击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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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姑娘。”
慕容十九闻声望去,顿时喜出望外,“席公子!”
真是太好了,她正愁要用什么方式逃脱君啸尘的监控,好不容易盼到他和展浩晴连袂出去,才打算等他前脚一走,她后脚跟着便要行动,她要找的人已自动送上门来,这下子她更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见席天宝,毕竟是人家主动上门来,她可乖得很。
“小姐,席公子有事与你相谈。”陪着席天宝过来的菱衣道。
“席公子请进。”慕容十九热络的招呼他,一边示意菱衣斟上热茶。
她异常的热切令他有些受宠若惊,“慕容姑娘,冒昧前来,没有打扰你吧?”
慕容十九笑咪咪的摇头,“席公子有事找我?”
“也没什么事,”席天宝的眼里闪烁着,“只是自从住进客栈养伤的几日来,一直未能再见到慕容姑娘,因而也未能亲自答谢你的恩情,所以今日特来当面道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她谦称,“倒是那帮袭击你们的歹徒这几日始终未再露面,否则就可以知道他们何以对三彩玉佛誓在必得了。”
席天宝脸上倏然掠过一丝诡色,随即附和,“是啊,我兄妹也正纳闷,毕竟三彩玉佛已不在席家,或许凶徒是忌于翔鹰堡和慕容家的威名,不敢穷追不舍。”
或许吧,慕容十九趁势追问:“不知三彩玉佛怎会从令尊手上遗失?”
席天宝淡淡一笑,并不做正面答复,“听舍妹说,慕容姑娘很关心三彩玉佛的下落?”
“是,”她不否认,“三彩玉佛是百年古物,消失那么久又现世,我十分好奇这当中是哪个有幸之人得以拥有这块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