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洪如燕唆使而来的?!”这项认知,让她心里突涌不好的预感。
“是的,这样你还能将煜凡哥拱手让给她吗?”
最好不要,她暗忖。
“这……”在知道幕后主使者竟然是洪如燕时,曲亦筑没有了头绪。
“亦筑,不要犹豫不决,迟了就……屏住呼吸,快!”巽婷裳在说话的同时,嗅出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可以使人昏迷的迷药,她不假思索的要曲亦筑暂停呼吸,可是话出口时已来不及了,曲亦筑早巳将迷药吸进,“砰!”的一声,人倒在地上,她连出手接人的机会都没有。
危机四伏,她屏住呼吸,手脚伶俐的察看四周的动静,这时她听见门外传来对话声——
“没有声音,应该昏倒了,口罩戴上,把那两个女人带回去给钟老大。”
“钟老大?!”巽婷裳狐疑的喃喃低语,在瞥见门把转动的瞬间,一道计划迅速跃进她脑波,或许这是个转机!
下一刻;她已卧倒在地,闭上双眼的瞬间,杀气腾腾的怒气被她掩饰,取而代之是个软趴趴、毫无抵抗能力的女人。
“哈……哈……很好、很好!”钟文翼见了倒卧在地上被绑起来的两个女人,嘴巴笑得合不上,赞许有加的将他身上的一些钱分给出差的几位手下。
“钟老大接下来要如何处置这两个女人?”阿狗的一只狗眼见美色起淫,直盯着曲亦筑风华绝代的容颜,只差没留下口水。
“放心,等我好好享受一番之后,自然会将甜头留给你们,跟着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吃亏的。”黑帮帮脉上的规矩他多少也有耳儒目染,只要给跟班的一点红利外带甜头,保证他们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这就是利用人性色欲的心理招术。
阿狗得到钟文翼的承诺后,嚷叫几个人的名字,所有人皆淫笑的退出木屋,在木屋外面的四周围静观其变,防止有人入侵。
钟文翼的色眼瞪着曲亦筑曼妙玲珑的娇躯,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脚步的往她方向行动。
光看她狼狈的姿势,也惹得他心头痒骚难耐,如果不早点得到她,恐怕他会因流鼻血过多,及被充沛的欲火焚身而导致死亡!
在他伸出魔手的一刹那间,只差一公分之距就可以抚摸到曲亦筑光滑柔嫩的肌肤时,坏事多磨,竟然又被人阻碍了。
被绑着的巽婷裳睁开双眼,双脚想也不想的往钟文翼的淫手踢下去,令他惨叫一声。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阿狗在外面听见声音,首当其冲跑进采,接着其他的几个人也跑了进来。
“用绳子把这女人的双脚给我绑起来,绑得死死的!”摸着瘀青的手背,钟文翼恼羞成怒的指挥阿狗。
“你还真够绝,上回没得逞,这回竟派人绑架我们两个,为的就是一饱你的私欲?”巽婷裳冷艳的笑道。
这钟文翼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她还没纠出他这位色魔绳之以法,他自动找上门来,他离地狱之路不远了。
“巽婷裳,你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你还想活命出去的话,就能我闭嘴!”他面带阴蛰的威吓道。
“如果我不闭嘴呢?”她一副他能奈她何的表情,她要削削他的锐气!
钟文翼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张脸涨得像河豚似的,这女人处于劣势的状态,竟能处变不惊丝毫投有畏惧之感,反而有一般强烈的气势,几乎把他压倒,害他在手下的面前出糗,旧帐加新帐,他该如何处置这女人才最恰当?
他邪恶的思索折磨巽婷裳的最好方法;突然他一个淫笑,“你三番两次坏了我的好事,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作出一个手势,撤退里面所有的人,“全部都给我下去,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全都不准进来!”
“你想做什么?”巽婷裳严阵以待。
“做什么?等你享受高潮之后,你就知道我在做什么了。”
接下来,他扑到巽婷裳的身上,眼看手就要开始不规矩起来……一抹冷哼鄙夷的声音由巽婷裳的口中传出,“就凭你也想动我—根寒毛?”她一个滚动,脚上的绳子没有附着物的支撑,迅速脱落,钟文翼扑了空,按下来她一个飞腿往他踢去。
“唉哟……你这……女人……是如……何……把……脚下的……绳索……解……开的……”他抱着命根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这女人是什么时候把绳子解开的,他怎么不知道?
腹下传来的锥心之痛令他难挨,直冒冷汗、直打滚。
巽婷裳暗自吐一下舌头,哥哥教的这一招还真狠,看钟文翼在地上翻来滚去狼狈不堪的模样,这一踢该不会把他的命根子踢歪了吧?也好,省得他到外面为非作歹。
她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反而乐在其中。
“像他们那一点力气,怎能绑住我修长的美腿?省省吧!”
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就连交握在背后被绑住的双手,她也是装模作样而已,只要她肯,不出一秒绳子就会自动掉落。
红鹰堂的堂主不是浪得虚名的!
“你……”
钟文翼痛得说不出话来。
“看来我这一脚下得还真重。”巽婷裳讽刺的笑道。
为了不动用“骛鹰会”神通广大的搜人讯息,她亲自委身揪出钟文翼的藏身之处,否则以她的身手,怎么会输给那几位不起眼的小人物?这一委身,竟也让她委出兴趣来,想不到钟文翼不止打算对亦筑进行暴力的淫攻,更把主意打到煜凡哥的身上。
刚才在路上闭着眼睛假装被迷昏,在一路颠簸的途中,她听到有人打电话给煜凡哥,要求一亿的赎金赎回她们两人,否则只能见尸,她终于了解钟文翼的意图,也偷偷的嘲笑钟文翼的笨,有眼无珠的男人,煜凡哥是何等的大人物,他不事先调查清楚,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来地狱之门真的离他不远了。
“有什……么好……笑的……”他下体受苦,还被这泼辣的女人取笑,就算痛他也要忍住,出一口气,但说出口的话就是没有压迫感。
“你的死期快到了,这样还不好笑吗?”她冷言道。
讶然瞪着她目光如炬的双眸,钟文翼感觉到四周流动的霜气,一点一点的侵入他的心脏,非常难受。
不久,他因忍痛过多昏了过去。
巽婷裳不疾不徐的开口喊道:“喂,那个叫阿狗的,你的老大昏倒了!”
她一个出声,所有围在外面待命的人全赶了进来。
真如那女人说的,钟老大全身冒冷汗躺在地上,昏迷过去了,阿狗与其他人乱无头绪的问道:“怎么回事?”
“再迟他的命根子就不保了。”
众人一听脸色丕变,手忙脚乱的把钟文翼的身体横着指出去,紧急送医急救。
扯开一朵漂亮的笑容,巽婷裳冷眼旁观一切,要不是要将他的生命留给煜凡哥去解决,她早一手送他下地狱,不过,这种处罚恶人的方式还真不错,让她心里兴高采烈。
第九章
不到十分钟,黑鹰堂立刻查出钟文翼身处何处,将他们查到的资讯,刻不容缓通知黑鹰堂堂主。
一小时不到,白蛇——丁煜凡已经率领三鹰来到一栋小木屋前的隐密处,那里杂草丛生,正好掩住他们高大的身躯,此刻他们都没有戴面具,而围在木屋外面的几个小瘪三他们可以一览无遗。
“十个人,个个拿着枪械,威风凛凛的模样真教人作呕!”黑鹰——巽廷泽嗤之以鼻的嫌道,双眸像鹰眼般锐利,一一扫过十个猎物。
“满大的收获不是吗?至少那些装模作样的警察会感激我们‘鹜鹰会’再度帮他们扫械。”蓝鹰——巽廷睿风趣的打笑,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一点轻松气氛。
啧、啧、啧,看那些小瘪三把枪枝拿得有模有样,一副凶神恶煞,再看他们四人,哪像“鹜鹰会”的头头?倒像美男会!
“决定如何进攻?”紫鹰——巽廷烈迫不及待的询问丁煜凡,这阵子太少运动,趁此机会,他要好好舒展筋骨。
“人数多寡对我们四人的身手来讲并不成问题,外面那十人就交给廷睿与廷烈去解决,我跟廷泽伺机潜入木屋内。”杀意、怒气贯穿丁煜凡的五脏六肺,“不管谁发现钟文翼的位置,活抓他来见我!”丁煜凡杀气腾腾的指挥一切行动。
三鹰接收命令,心想,任恶贯满盈的钟文翼有再大的通天本领,今天插翅也难飞离白蛇及三鹰的手掌心。
四人分头展开行动。
白蛇与黑鹰身手矫健了得,不费半毫的力气,通过外围十人的视线来到一处锁住的小窗口。里面的情形犹如偷窥猜测,看不见任何状况,但里面传出来的对话,却让他们清楚的知道,曲亦筑与巽婷裳被捆绑的位置以及钟文翼的人就在里面。
白蛇一个眼神,黑鹰惟妙惟肖的发出鹰叫声,传达讯息给伙伴。
“喂,太监,你的丁煜凡几点交易?”巽婷裳嘴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的伙伴们来了。
任务进行中,不谈私人交情,这是白蛇订出来的规矩,他们个个都是“鹜鹰会”的堂主,身分不分高低,以“伙伴”两字称呼。
“臭婆娘,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从医院赶回来的钟文翼脸部痉挛的盯着她,他下体会痛到昏倒都是这女人害的,让他在手下面前丢尽面子,半年之内无法行房,这等于是要他的命。
等等,他刚才似乎有听到鹰在叫,这是荒郊野外又不是树林,怎么会有鹰叫声呢?难道是他听错了?
“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过赎金还没拿到,你不敢杀我。”巽婷裳得意的道。这钟文翼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家清楚得很,把煜凡哥约来木屋,派几个人拿着枪支守在外面,摆明他是羊入虎口,只有死路一条。
这项策略或许对平民老百姓有用,但用在煜凡哥的身上,那就大错特错,如果他这么轻易就死掉的话,那岂不是没戏可唱,加诸在他身上的白蛇别号就有待商榷。
“妈的,老子发誓一旦拿到钱,一定会痛痛快快的把你这个女人解决掉,省得碍眼!”钟文翼被气得口不择言,说出秽言。
“婷裳,我……”曲亦筑容颜冒汗,嘴唇发白,虚弱得要命,她不像巽婷裳经过特殊的训练,无法在面对钟文翼的绑架时,能精神抖擞的讽刺他,相反的,在经过一路的颠簸、撞击与迷药的作用,她已无力反击,甚至连翻身的力量也没有。
她昏迷醒来后,看见的就只有婷裳一人,当她想问清楚下文时,钟文翼被搀扶进来,一脸既虚脱又阴森的表情瞪着婷裳,但却不敢有任何行动。
从他们刚才的交谈中,她大约可以了解她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吸入太多迷药,她的意识逐渐失去,甚至连交谈的能力都没有,直到刚才下腹传来阵阵的剧痛,她口干舌燥,强忍剧痛想为肚里的小孩向婷裳求救,奈何也无法出声,甚至连声音都沙哑了。
“亦筑,你怎么了?”巽婷裳只顾着调侃钟文翼却没发现曲亦筑的不对劲,直到曲亦筑沙哑的声音引起她注意。
“我……我……”她觉得自己生命的泉源好像逐渐流失,迷蒙的双眼虚幻不实,看不清任何人的举动,连婷裳的脸孔也变得虚无缥缈,她伸出的十指抓不到任何人。
“美人儿,你怎么了?”曲亦筑是钟文翼这辈子见过最优雅最具有华丽气质的女人,在她痛苦时,他不免担心起来,说话的语气极为温柔,不似与巽婷裳说话时,总像火药般随时可以点燃似的语飞。
他想接近曲亦筑,却被巽婷裳一记锐眼给射得退到原位,暗自捶胸顿足,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女人充满锐利的双眼给吓得退到原位,拿她没辙。
曲亦筑伸出去的十指被望婷裳关心的包围住,她支撑最后一股力量,把干燥发白的嘴唇靠在她耳旁,“救……我肚……里……的……小孩……拜托……绝……对……要保……住他的……性命……”几乎是同时,她话一说完人立刻倒了下去。
“小孩?!”巽婷裳愣住,这两个字带给她很大的冲击力,她竟然没发现亦筑怀孕了。等等,不对,小孩是谁的?!
双眼瞄向她平坦的小腹,巽婷裳看不到有怀孕的迹象,照她这么看来应该只有两、三个月。
双眼眯成一道细线,巽婷棠不着痕迹的由交叉被绑在背后的双手丢出一颗七彩石,击向小窗户,发出“铿!”的细小声音,她可以确定刚才发出的鹰叫声是从那小窗户的方向而来,而他们与小窗户有些间隔,回弹的声音细如蚊声,不会有人发现。
现在的情势已不容许她和钟文翼“聊天”,亦筑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正等着她救呢!
屋里的谈话声突然停止,熟悉的七彩石落在眼前,白蛇眉心深锁,心想,不晓得亦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时的他,心急如焚全写在脸上。
蓝鹰和紫鹰与他们在小窗户前会合,守在外面的八个人皆浑噩倒地,根本不晓得发生什么状况,便与阎罗王见面去了。
白蛇作出一个俐落手势,一只手迅速划过自己的脖子,他以杀刀的手势暗示蓝圈与紫鹰立刻解决门外站岗的两人,他与黑鹰即将登门而入。
蓝鹰与紫鹰转身分别各待两旁,一步一步的接近猎物,电光石火之间,发出两个扭转乾坤的声音,不出三秒他们解决了猎物,顺手接过猎物手中的枪支,比一个胜利的手势。
攻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几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根本无法妥善利用他们手中的玩意儿,拿着只是好看而已。
不作第二假想,白蛇迅速的实际行动,一个箭步,迅雷不及掩耳间,他已经来到木屋内。
屋内的某些人破这突如其来的“访客”吓了一跳,尤其是阿狗,他大声喊道:“你……你们怎么进来的?”门外随之进来的三人跟在白蛇背后,势如破竹的气势令所有图谋不轨的人心生畏惧。
“丁煜凡?!”钟文翼被丁煜凡的气势吓得吞了一口口水,“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他微颤道。
原本他打算派几个手下,蒙住了煜凡的眼睛架丁煜凡上车来这里,这么隐密的地方,就算丁煜凡有可能活着出去,也不可能找得到他,可丁煜凡的出现却着实让他吃惊,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啊!
眼睛瞄到了煜凡见的手,他最想要的东西竟然没有带来,不,不可能的,一定在望家三兄弟其中一人手上。他瞄向后面的三人,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两把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