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常天竞暗地咬牙,表面上仍不动声色。
“你是我女朋友,又才经历那么不愉快的回忆,我怎么能逼你?”
“天竞!”岑司丝感动的张开双臂迎接他。“谢谢你。”
常天竞健臂揽住她的纤腰,顺势在她的发上落下一吻。“司丝,我要你知道,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明白吗?”
以暴力胁迫?那是下九流的手段!
一向以来,都是女人心甘情愿的奉献上真心、死心塌地的爱他;而他,只是称职的扮演一个情人的角色。
没有谁逼迫谁,所以一旦缘尽,他也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因为——一切都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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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怕母亲察觉出她的异样,岑司丝谎称要和同学作一次长途旅行,事实上是暂住在常天竞郊区的别墅里。
常天竞的屋子,位在某山上的别墅群中,每栋别墅相距约数十公尺,既有充分的隐密性、又不至于太离群索居。
幸好大四的课不多,岑司丝目前只需要为申请硕士班作准备,而这儿的环境清幽且安静,反倒是一个读书的好所在。
这天下午,岑司丝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边读书边欣赏花园的景色。
突然,远远的传来一两声狗吠叫的声音,她抬起头,看见一只闪着金光的小约克夏从铁门缝钻进来,直扑她的脚旁。
“好可爱的小狗!”她惊呼,伸手将小狗抱在怀中,而小狗十分兴奋,不停地舔着她的脸。
是谁家的小狗迷了路?看它这副可爱的模样,想必狗主人一定很焦急吧!
“喜欢吗?”醇润的嗓音自门口响起,吓得岑司丝差点弹起。
“天竞?”她又惊又喜的说。“你怎么现在回来,没开车吗?”
别墅群位在山上、占地又广、没开车的人根本难以接近,可是她完全没听到车子的引擎声。
“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我可是把车停在前头,走了一段路回来。”他摸摸小狗的头。“你一个人在家会很寂寞,所以我找了只狗来陪你,它很可爱吧?”
“嗯!”岑司丝感动的点头,泪光在眼角闪闪发亮。“谢谢你,天竞。你为我费了那多心思,而我却……”
自从那一夜之后,她也曾试图接纳常天竞,但每一到紧要关头,那天的恐怖记忆就会浮现,以致于两人的“好事”总是功败垂成。
她知道常天竞忍得很辛苦,受了很多活罪,可自己就是没办法……
他什么也没说,甚至连抱怨都没有一句,这使得岑司丝非常内疚。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正自苦恼问,常天竟愉悦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这儿住了两个星期,你一定很闷吧!既然今天我提早下班,不如一道下山吃顿晚餐?”
由于蔡氏企业大幅的亏损,父亲已经召开多次董事会议、研讨无数对策,却还是无法挽救急速滑落的资产。
无国界的商业天才果然不是白叫的!
蔡氏企业要破产已是指日可待的事了。想到这儿,常天竞就兴奋的坐立难安、无法静下心来。
察觉他脸上异于平常的神情,岑司丝忍不住问:“有什么好事吗?你看起来很开心。”
常天竞一愣,稍稍收起过度泄露的神色。“没,最近公司的发展很好,所以难免得意了些。”
“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出色的事业,我好为你骄傲噢!”岑司丝俏皮的笑笑。
“我才不相信你是真心。”常天竞揉揉她的发顶。“去换件衣服,我带你下山吃饭去。”
“是!”她抱着小狗轻快的跑进屋中。
带笑看着她轻盈的背影,常天竞有一刹那的怔忡。
她看起来是如此地纯洁天真,而与自己交往的几个月里,也不曾见她有任何放肆的行为。
难道是过度的偏见,迷惑了自己的双眼吗?又或是因为母亲的遭遇太坏,才导致她不相信感情、只想在男人身上讨便宜?
Butsowhat?常天竞很快摔掉这些无谓的想法。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玩得尽兴、又能狠狠的打击蔡志伦!
这样就够了,他不需那些莫名的情绪,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一个不值得信任、如罂粟般危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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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市中心、楼高三十层“喑萌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此时有两个身影一站一坐于落地窗前。
“那个常天竞是什么来历?”发话的人身材非常高大,肩膀宽阔厚实,脸部线条十分地刚硬坚毅。
“表面上是一家半导体公司的负责人,实际上还有多项获利可观的投资,所以身价非凡,你不用担心自己妹妹会吃苦。”
坐在地毯上展示一双长腿的男人,正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漂亮的脸蛋上满是不在乎的神情。
“这笑话并不好笑,”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他是否值得信任?”
“对您黑老大来说,谁都不值得信任。”
忽地被人从地板上给拎起来,俊美的脸蛋正遭受空前的危机,他幽幽叹了一口气。“曜,你好坏,只会用暴力使我屈服。”
“不说的话,我还有更好的可以伺候你。”男人将脸对准他的。
“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不过上天可不怎么喜欢他,所以他利用同父异母的弟弟、喜欢你妹妹这一点来报复。这样您满意了吗?”
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那西斯缩缩鼻子,准备接受一顿好骂,没想到黑曜只是凝起脸色,不发一语。
怎么没反应?!那西斯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挥动,却被他一把攫住。
“那西斯,你觉得那个男人素质如何?”黑曜沉稳的问。
“很不错,脸蛋、身材都过得去。”那西斯耸耸肩。
“我不是在问你这个!”黑曜简直快被他给气死。“我是说他这个人是否够‘好’、够‘硬’?”
“你该不会真想要他当你妹夫吧?”那西斯愕然。“你看不出他正准备伤害你妹妹吗?”
“是吗?”这下反而轮到黑曜不在乎了。“铁要百炼才能成钢、玉需雕琢始能成器,司丝也到该接受试炼的时候了,我可不愿意自己有个这么懦弱的妹妹,所以常天竞的出现,对她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那西斯闻言,不禁双眼朝天、一脸无力。“我真败给你们黑氏家族了,这是什么怪论调?一个一个都这么变态,算啦!你高兴就好。”
黑曜懒得听他抱怨,径自拿起电话。“喂?娟姨,我是曜,查到司丝的男朋友了……年轻有为的生意人,对司丝极好,您放心吧!”
接下来,就只需静观其变了!
第七章
悠扬的音乐在室内飘送,服务人员安静而迅速地穿梭在餐厅里。两人面对面坐着,脸上满是悠闲愉悦的神情。
“还喜欢这里的菜式吗?”常天竞优雅啜了一口红酒。
“非常美味。”岑司丝点点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是路边摊也有好滋味呢!
“你看看我身后那张桌子,”常天竞神色自若的说:“那个位置是台北有名的求婚位,景观特好、服务也特别,只要是一男一女坐在那儿,八成好事近了。”
“是吗?”岑司丝好奇的往那儿看了去,却吓了一跳。“哎呀!是两个男人坐在那儿?!难道说……”
“不会吧?”常天竞闻言大惊,赶紧也好奇的回过头去。
见那位置上是一对年逾半百的中年夫妇,他勾起唇角、好气又好笑的说:“小淘气!没想到我竟然被你摆了一道。”
岑司丝咯咯笑了起来,柔美的俏脸在灯光下更添三分丽色,常天竞不觉地有些呆了。
他连忙慑定心神、压下心中那莫名的情绪。“司丝!”他柔声说,伸出大掌握住她的。
“什……什么?”望着他别有深意的眼光,她有些结巴起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他深情款款的说:“不久的将来,我也希望我俩能坐在那儿。”
两朵红晕飞上白皙的脸蛋,岑司丝羞得低下头,无语。
明明看得出她心底的情意,常天竞却故作无知,挫败的叹了一口气。“你不喜欢?我早该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岑司丝抬起头急忙否认。
见他满脸笑意,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你!”
“别生气,司丝。”他在那柔美的小手上烙下一吻。“我只是很不安,像我这样一个平凡人,真能得到天使垂怜的爱吗?”
“你又再说什么奇怪的话?”岑司丝不喜欢他总是这么看低自己。
一定是蔡家人!是他们自小灌输给常天竞的观念,才让他对自己有那么多的不确定。真可恶!
想到这儿,内心未曾出现的母性被挑起。岑司丝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轻轻摩挲,“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相信我。”
“司丝……”常天竞有一刹那的感动。
即使她再怎么不好、或是身边另有男人,他都不在意了。
因为此刻的她,真如堕入凡间的天使般,那样地美丽,纯洁而善良。
突地,背上的汗毛凛凛站起,常天竞机警的巡视着四周,找寻那不怀好意的眼光。
果然——瘦削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出现在视线之中。
“你们两个!”蔡志伦看起来更加憔悴,眼窝凹陷,脸上呈现不自然的惨白。
岑司丝莫名其妙地望着来人,一时之间还认不出眼前的人。“你是?”
“志伦,最近还好吗?你看起来气色很不错!”常天竞讽刺的说。
蔡志伦?!岑司丝吓了一跳,如受惊小兔似的弹起。
“别怕,有我在这儿。”常天竞快一步起身接住她纤细的身子。
蔡志伦的双眼陡然狠戾起来。他瞪大眼恶狠狠的看着他们。“无耻的狗男女、下地狱去吧!”
“该下地狱的是你,走开!”常天竞一手护住岑司丝,一手推开扑上前来的蔡志伦。
原以为蔡志伦会闪开、继续冲上前来,没想他身体一晃,整个人向后倒去。
这下连常天竞也大感意外,正欲上前拉住他,却被人抢先一步。
“喂!你看不出他是个病人吗?竟然这么粗鲁的对待他?”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脸上的妆非常鲜艳,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生病,我亲爱的弟弟怎么啦?”他微笑的问,声音里并没有太多诚意。
“还不都是你们害的,岑司丝,”女子狭长的细眼直视岑司丝。“志伦他那么喜欢你,你竟然对他这么残忍?拒绝他也就罢了,还故意和他哥哥在一起?”
岑司丝听了,一股恼火涌上心头,虽然她因恋爱而变得温柔,但天生的脾气可没变。尤其这个女人,不弄清事情始末就来询问自己,她可受不下这个气。
“我有选择对象的权利,这点我无须对谁交代。”她冷冷的说:“况且也不干你的事。”
“谁说不干我的事。”她提高了声音。“我是志伦的现任女朋友,我当然有资格替他讨回公道。”
常天竞闻言,饶富兴致的挑起一道眉。
“公道?什么公道?”岑司丝板起俏脸,眼神十分冰冷。“你自己问问蔡志伦做过什么吧!”
“志伦,他做过什么?”女子不屑的说。“他不过是被你们的薄情寡义给伤害的可怜人。”
“你为什么不问他呢?!”岑司丝严厉的说道,杏眼里满是愤怒与恐惧。“蔡志伦,你自己说,你那天对我做过什么?”
“我……我……”蔡志伦嗫嚅,脸色变得更加灰败。
“志伦,你说,我们别怕她!”她扯着蔡志伦的手。“是这个女人先抛弃你,错的是她。”
望着岑司丝美丽却满带怒意的脸庞,蔡志伦一下子崩溃了。“司丝,我很爱很爱你,你为什么不明白,我那么做都是为了爱你。”
这番话不但感动不了岑司丝,反而激起女子的不满。“志伦你搞清楚,现在我才是你的女朋友耶!你竟然这样说,太过分了。”
见眼前争执已引起厅内客人的注意,再加上对方无礼的撒泼,岑司丝再也受不了,气得拿起背包往门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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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沥沥的下着,车窗的玻璃被雨水打得一片模糊,收音机里传来莎拉布莱曼空灵细致的歌声。
两人坐在车中,一时无语。
隔了许久,常天竞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你不耐烦?那就算了。”岑司丝说完,竟然打开车门就走了出去。
常天竞略为吃惊。好家伙,终于见识到这妮子火爆的脾气了!
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曾见她发过怒,甚至连不悦也没有。看来刚刚的事情真的惹恼她了。
常天竞连忙打开车门,追上那抹纤细的背影。
“司丝!”常天竞握住岑司丝的手,将她转到自己面前。“你怎么了?为什么生气?”
“我才没生气。”岑司丝别开脸,倔强的说:“他们不配!”
“那是我啰!”常天竞将她的脸转回来。“你怪我没有帮你、教训蔡志伦和那个女人?”
“不是、不是的!”岑司丝摇着头,眼泪突然就落下。“我只是觉得厌烦了。为什么错的总是我?我究竟做了对不起谁的事了?你告诉我啊——”
她将脸埋在他胸膛里、哭了。“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男人喜欢我,那些女朋友就怪我,我拒绝人,他们却又将自己的不争气赖到我头上。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别哭、别哭。”望着岑司丝泪眼模糊的小脸,常天竞一阵心软。
他低下头,吻去她脸上的雨水、泪水,接着滑过小巧的鼻头,落在那柔软的红唇上。
他的舌尖灵活地撬开她无甚抗拒的嫩唇,直接侵袭那馥郁的所在,他含住馨香的兰花小舌,贪婪地品尝着。
岑司丝仰起头,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长久以来的压抑与忍耐,似乎在这一刻都获得解放了。
她不是那种玩弄爱情的女人,她不是!她有自己的执着、自己的要求,她只愿将自己给心爱的人!
下了一个这样的决定后,岑司丝开始变得积极、大胆起来。她松开自己紧握的拳头,热切地探进常天竞的衬衫,抚摸他结实的胸肌。
常天竞眼神瞬间变浓,他凝视着她,以眼神作无言的询问。岑司丝略略退缩了一下,随即将红唇贴上他的,以动作代替语言。
她不愿意再退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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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赤裸的身躯还是热切的交缠在一块,两人回到了郊区的别墅,在偌大的床上意犹未尽的继续着。
即使破身的疼痛还在脑中盘旋不去,但岑司丝仍旧无法拒绝如狂狮般需索无度的常天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