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轻轻呼唤。“对不起,我玩疯了,忘了打电话来跟你说一声。”
岑淑娟摇摇头,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司丝,过来坐这边儿,妈妈有话跟你说。”
岑司丝乖巧的坐在母亲的身旁,睁着一双可爱的水眸,脸上的神情是无辜而谨慎的。
岑淑娟看了半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司丝,你没事想告诉妈妈吗?”
岑司丝心虚的别开脸。“妈,你……你知道了?”
“你是我女儿,尾巴动一动,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了,还想骗我?”岑淑娟笑着揉揉女儿的头发。“司丝,妈妈不记得自己有限制过你交男朋友啊?”
“对不起!”岑司丝双手合十。“我没有要瞒你,只是……只是……”
“只是不好意思?”岑淑娟理解的笑。
岑司丝点点头,双颊飞上红晕。“他是个很好的人,既温柔又体贴,个性虽然有些不羁,对我却是很好的。”
“这样啊?那妈妈还真想见见他呢!”
“好啊!我明天跟他商量,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来见你。”
岑淑娟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司丝,那个男人……模样漂亮吗?”
“他长得很好,挺有气质的。”岑司丝说:“而且很有钱,自己开了间公司当老板。”
听到常天竞过于优异的条件与背景,岑淑娟反倒皱起眉,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司丝的父亲……也是一般模样,当年倒贴的女人不知凡几,而那骄傲的男人,却偏偏看上了自己。
然而,两人的爱情并没有善终,他为名利抛下了她,也抛下了当时只有五岁的司丝……
“妈妈,”仿佛探知母亲的心情,岑司丝握住她的手,肯定的说:“你放心,天竞绝对不是这种男人,请相信你女儿的眼光,也请给我信心,好吗?”
岑淑娟没说什么,只是疲倦的笑了笑,反手握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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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来得又快又急,才穿过文学院前的小花圃,岑司丝全身已被雨水淋得湿透。
有雨的日子天色总是暗得特别快,从图书馆出来才六点而已,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岑司丝眯着眼往前望去,期望能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熟悉的身影。
已经六点半了,天竞怎么还不来?
大多数的学生都散去,校园内一片静谧,只剩几只黄狗汪汪的叫着。
她有点紧张,抱着满手的书,焦急的在文学院门口张望。
“喀!”一声轻响从身后传来,吓得岑司丝整个人弹了一起来,她迅速回头一看——是他?!
蔡志伦青着脸,从黑暗的长廊里慢慢踱出来,像一抹白色幽灵似的。
“司丝!”他有气无力的轻唤。
“是你!”岑司丝吁出一口气,顿时安心不少。“有什么事吗?蔡同学。”
“司丝,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他慢慢朝她走进。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她冷淡的看着他。
“你怎么可以喜欢他,那个野种,他是那么低贱。”虚弱的声音凶狠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也变得狰狞。
岑司丝厌恶的看着他,冷声说道:“蔡同学,请你尊重你自己一点,也尊重你大哥!”
“大哥?”蔡志伦不屑的呸了一声。“他才不配!我可是企业家之子,含着银汤匙出生的贵公子,你应该喜欢我,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岑司丝懒得听他继续疯言疯语,看雨势稍微小了,便迈步往前走。
蔡志伦的声音还不断自身后传来。“他哪点比得上我?说长相,我不输他,说家世,他不过是间烂公司的老板,只要我一句话,我可以立刻要它倒闭……”
见岑司丝仍是不为所动的往前走去,蔡志伦红了眼、失去理智的冲上前去,一把扯住她纤弱的肩膀。
“你干什么?!”岑司丝吓一跳,连忙摔开他。“走开,别我!”
蔡志伦看见她眼中的轻蔑与鄙夷,心头燃起熊熊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岑司丝这么无知、这么肤浅?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他爱她爱了一年,她却连微笑也吝于施舍。
不公平!不公平!蔡志伦大吼一声,向岑司丝扑过去。两人就这么跌在浅水池塘里。
“你是我的,我绝不把你让给任何人!”他边叫边压住岑司丝,疯狂的强吻着她。
“走开、走开啊!”被突如其来的暴力给吓住,岑司丝害怕的哭叫起来,使尽全身力气抗拒。
“我不会把你让给他,我不准!”他狞笑的撕开她身上的白衬衫,伸手抽去裤子上的皮带。
“救命——救命啊——”岑司丝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手腕上满是被暴力勒出的红痕。
她不要、她不要屈服在这头野兽的暴力之下,是那么的肮脏、龌龊,好恶心、好可怕……
泪水成串的溢出眼眶,岑司丝无声的哭泣着。
天竞,你在哪儿,快米救我!
感觉自己最后一道防线被扯开,岑司丝了无生趣的闭上眼。如果可以,她宁愿现在就死——
“畜生,你在干什么?”身上的压力消失,那令人作呕的脸也被扯了开去,岑司丝躺在地上,浑身僵硬。
耳边仿佛传来剧烈的斗殴声,还有野兽的呻吟声,混合着雨声永声……接着一切都停止了。
“司丝、司丝——”好焦急的声音再度自耳边响起,冰冷的身体也被纳入温热的胸怀中。“司丝,我是天竞啊!你听得到吗?”
天竞?!
岑司丝呆滞的眼珠缓缓转动着,企图寻找声音的主人。
“司丝,我在这儿,我是天竞!”
慢慢的,在一片黑暗中,她找到一双担忧的眼眸,眸中呈满了许多情绪,有错愕、有惊慌和不舍……
“天竞?”她嘶哑的呼唤着,颤巍巍的小手抚上那被水打湿的脸庞。“天竞,你来找我了?”
“是的,我来找你了。”他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声音是抖颤的。“宝贝,一切都没事了。”
意识到他说的话,感受到他怀中的温暖,体内那条紧绷的弦突然断了,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司丝、司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他不停安慰怀中的那脆弱的人儿,她的哭声揪痛了他的心,泪水烧烫了他的肌肤。
“混蛋,你混蛋!”她语音破碎的喊着,小拳头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他。“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失约?”
“司丝——”他收紧臂膀,将她环在自己怀中。“我抱歉,相信我,以后绝不会再次发生。”
“天竞……”她反手抱住他,抱得那么紧,像是溺水的人紧抓着救命的浮木。“带我走,我不要留在这儿,带我走——”
常天竞吻吻她湿透的黑发,轻声说:“好,我带你走,我们回家好吗?”
“不要不要!”岑司丝猛摇着头,小手揪紧他的臂膀。“我不要回家,我不能……让妈妈看见我这个样子。我不要!”
“好,不回去。”如同抚位小婴儿似的,常天竞不断轻拍她的背部。“那回我家好吗?那儿很安全,我会保护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怀中人儿僵直着身子,隔了很久、很久,久到常天竞以为她昏过去了,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六章
好冷、好痛!
她仿佛掉入水里,又像是在火中被焚烧,干百个男性的脸孔在眼前忽大忽小、忽明忽暗的飘荡,丑陋的脸上满是淫意,肮脏的手不断地朝她迫近。
她惊慌的往前跑,想逃避那些令人作呕的恶魔,然而他们却像索命似的追上前来,抓住她的手臂、撕开她脆弱的衣裳!
不要、不要!她剧烈挣扎着,然而千百只魔手却缠住她、不让她逃脱。
蔡志伦青白的面孔陡然出现,张开空洞的大嘴,叫魂般的嚷着:
你是属于我的,你是属于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你逃不掉的,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在耳边回荡,蔡志伦接着伸出鲜红、沾满唾液的舌头,朝她脸部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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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细眉紧锁,洁白的额上布满细汗,即使在睡梦中仍不安的扭动着身躯。
常天竞坐在床边,大掌紧紧握住她的。他伸出手,用袖口为她拭去冷汗,英俊脸孔上闪过一抹阴鸷的神情。
好个该死的蔡志伦,竟敢动他的女人?!
和蔡家的账都还没算清,那窝囊废竟又来加上一笔——而且是最罪无可恕的过错!想自己都还没碰过这花儿娇嫩的花瓣,蔡花伦竟然妄想染指?
他绝饶不了他!
“常先生?”里昂识相的放低声量,却还是惹得岑司丝在梦里皱眉。“那西斯先生有电话来。”
常天竞严厉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调回到岑司丝脸上。他温柔的将丝被拢好、理理她鬓边的乱发,这才站起身,轻手轻脚走出房门。
“你好,我是常天竞。”他沉稳的说。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消息,凝重的脸部线条逐渐放松,而后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微笑。
“我知道,谢谢你。”他冷静的挂上电话。“里昂,知道吗?蔡氏企业遭受不明人士蓄意攻击,大量收购其流落在外的股票,再压低价格,短短一个月间,资产值已缩水15%。”
“恭喜常先生。”里昂颔道回应。
“恭喜我?”常天竞挑起一道眉。“这与我何干?不过依你的估计,蔡氏企业多久会玩完?”
不等里昂回答,他已凝起眼神,冷冷的说:“半年之内,我要这间公司从台湾消失!”
冷厉的眼神射出寒冰般的杀意,沉稳的语调透出无比的信心。
骤然一声尖喊,打散了常天竞面部的冷意。
“司丝?!”他回过神,长腿快速向房间奔去。
一打开门,就见到那惹人心怜的身影缩在床角,纤细的身子还在不停颤抖着。
她尖叫,泪水与汗水浸湿了苍白的小脸。
常天竞走过去,一把大力将她扯过,锁在自己怀中。“嘘嘘,没事了司丝,你现在很安全,有我在你身边,别怕!”
他沉稳而坚定的说,大掌轻拍她蜷曲的背部,嘴中还不断呢喃:“我是天竞,我会保护你,帮你打走蔡志伦。”
一听到这令人厌恶的名字,岑司丝总算清醒了?了她擦去眼泪,反手紧紧抱住常天竞厚实的胸膛。
“别再提这个名字,求你。”她呜咽。
“放心,我什么都听你的。”常天竞以眼神示意,令里昂离开房间。“现在只有我和你了,别担心。”
“嗯……”岑司丝点点头,依偎在他热炽的怀里,她感到无比安心。噩梦仿佛被驱散了不少,心神也逐渐安稳下来。
“对不起。”岑司丝小声的说。“我那时候一时情急,骂了你,希望你不要生气。”
“傻瓜!”常天竞揉揉她的发丝。“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个吗?何况这不是你的错。”
想到这儿,岑司丝的眼神瞬间黯淡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种事!我根本从来没理过他,也都拒绝得很干脆,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这都是因为我,”常天竞轻轻叹息,表情非常落寞。“从小他就看不起我,总将我视为下等人、不屑与我接近,可没想到你却选择我。败在一个他自小就看不起的人手上,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挫败?”
“别这样看轻你自己。”他的表情令人心疼,他的胸襟更令她心折。岑司丝加重手中的气力,紧紧环住他。
“对我来说,你是最好的。”她低声安慰他。“你长得好看、个性坚强,气度雍容而有实力,那个人只是被宠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任何女人,都会选你而不考虑他。”
“司丝……”他深深凝视着她,眸中漾满似水柔情。
被他热情的眼眸瞧得心慌,岑司丝害羞得想别过头去,却教他的大掌扣住了下巴。
还没来得及意会,一双热唇已强悍的覆盖上来。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这次的探索是强而有力的。
他就像是采蜜的蜂儿,先是以薄唇挟住她的上唇,细细的吸吮吞吐,等到满意了,才流连往下的衔住下唇如法炮制。
岑司丝有点困惑,只能学着他,笨拙地卖弄自己的青涩。
她伸出手,捧住他微刺的侧脸,一下又一下的浅啄,这个举动似乎取悦了他,低沉的哑笑声自两人的接缝处传出。
“怎……怎么了?”她的脸羞得热滚滚,常天竞的反应令她感到无地自容。
“傻瓜!”他以指圈住她的嫩唇摩挲着。“不用感到害羞,这样的你才更加吸引人呐,我可不要一个教我该如何接吻的女人。”
语毕,薄唇再度吞噬她的,这次的他更毫不客气,将自己软热的舌贯入她的嘴中,追逐着她那小巧的兰花舌。
两人如初尝糖蜜的孩儿般索取着彼此,喘息逐渐加重、身体也渐渐热起来,常天竞的手开始不安分,自她滑腻的雪颈逐渐往下,缓缓来到胸口。
“你……在作什……唔……”还来不及抗议,语音已被常天竞再次吞没。
岑司丝倒吸一口气,那从未让人触碰的敏感处陡然被吸住,即使隔着衣物,都还能感觉他嘴里炽人的温度。
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小手推着他。“不要这样……不要……啊——”
“啊——”她突然尖叫,吓得常天竞差点跌下床铺。
“怎么了?”他莫名其妙的。
“别过来,走开——”岑司丝扯过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一边向后退去。“不要、别这样!”她惊慌的落下眼泪。
知道她又想起那不愉快的事,常天竞只得压下心头的气恼与高涨的欲火,看到她这副让人既怜又爱模样,他挫败的松开手。
“别怕,我停下来就是。”他举起双手后退。
该死!他别过头,愤愤咒骂,避免让岑司丝看见自己铁青的神色。
他深深的吸气,企图压制自己的欲望,可是一转头、看见岑司丝无助的模样,血液再度注入蠢蠢欲动的“那儿”。
他一语不发,咬着牙冲进专用的卫生间里。
至少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确定欲望消褪之后,常天竞这才裹着浴巾走出淋浴间。
想到刚才的情形,连常天竞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
打从成熟以来,倒贴自己的女人不知凡几,每一个都装成圣洁的处女般自愿献身,而他也乐得享用送上门来的甜头,何曾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压抑自己?
真窝囊!他嘲讽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竟也会有这一天?
算了,这次的猎物是个中极品,她的鲜嫩甜美,可是以往的女人都比不上的。
走出卫生间,他意外发现岑司丝还缩在床角、没有离去。
“我……很抱歉。”她困难的噎着气,眼睛红红的。
常天竞勾起一抹浅笑,装作毫不在意的擦着湿发。“那没什么,女孩子有权利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