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浩十分不以为然。
“就算是给我个面子,如果你真的不想再见到她,那你就当她不存在,要是你真的拆穿她把她给赶走,我怕她会想不开!”
聂子浩将她轻轻拥入怀里。“彩云,你的心地真好!真不知羽羽上辈子烧了什么好香。”
汪彩云的柔情攻势,的确替自己加了不少分。
然而,聂子浩并没看见他怀中的美丽女子,脸上竟发出邪恶般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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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聂子浩的确当子羽仿佛不存在似的冷漠。
他永远都比她早起、比她晚归,两人根本很难碰得到面,简直像是陌生人。
每每她等到饭菜都凉了,也盼不到他陪她吃一顿饭。几个月过去,他们之间甚至没有讲过任何话。
直到俐丽来拜托她,子羽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到公司去找他。
“哥,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真的有急事要请你帮忙!”她已在会客室苦等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见到他。
“说吧!这么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他仍然不耐。
“你不要生气!我说、我说就是了嘛!”她真的很怕他掉头就走。“我……我想跟你借钱,不知道可不可以?”
“借钱?”聂子浩皱了皱眉头。
“两千万!你可不可以借给我两千万?”
两千万?她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你要这笔钱做什么?”
做什么?这要她怎么说呢?当时俐丽要求她绝不可以向别人说出,她因为放空股票而成了断头户,当时她也毫不考虑答应了俐丽。
这种丑事,俐丽根本不敢向家里求助!现在能帮她的——也唯有她了,若是没有这两千万,俐丽肯定会完蛋!她怎能见死不救?她可是俐丽最好的朋友、更是她唯一的亲妹妹!
“说啊!你到底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我就是需要两千万嘛!你到底借不借?”她实在编不出任何理由。
“我会还你的,等我以后赚了钱,我会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还我?”他鄙夷她的说辞。“说的可真好听,怎么?忍耐不住想跟我要那笔保险金了?”
“保险金?”子羽一头雾水。“什么保险金?”
“别装了,你做出那些事,不就是为了那笔保险金还有遗产?”他的表情嫌恶至极。
“做出那些事?”她喃喃地重复他的话。“我到底做了什么?什么保险金?什么遗产?你说!你说啊!”她真的受够了他的话中有话。
“还要我说吗?你做了什么,相信你心里明白的很。你以为理直气壮地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一手遮天?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子羽此时眼中已蓄满泪水。“要定别人罪之前,至少也该有个罪名吧?难道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
“我很忙!你要钱的话可以直接去找黄律师,他会告诉你所有的细节和你应得的权益。”他丢了张名片给她后便冷冷离去。
望着手里的名片,她觉得可笑至极。他们兄妹俩为何会走到这般田地?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已无话可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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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羽落寞地在家中的庭园里间晃着。
漫长的暑假,她实在无聊得不知该如何打发。
叹了一口气后,她颇为掖奈地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思绪不知不觉愈飘愈遥远。
她想起小时候跟在哥哥屁股后头的点点滴滴,想起他曾经抱着自己在海边看夕阳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掠过的美丽情景,让她不由自主绽开笑靥。
但,当她想起子浩那些伤人的话语,想起那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时,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的归来,没想到盼到的却是他满腔的恨意……
“小姐!小姐!”她听见阿俊小声地呼唤她,并看见他左右张望的身影。
“阿俊,你不是已经回乡下了吗?”
“嘘!”他一脸紧张兮兮。“小声点!”
“你是吃错药了啊!”子羽失笑。“现在大白天的!你怕谁听见?”
忽地,他咚地一声就跪在她面前。“小姐,阿俊错了!阿俊对不起你啊!”
“怎么了?先起来再说!”子羽欲将他扶起。
“我不起来!阿俊本来实在没有脸见你,但我不能再让小姐白白被冤枉!”
他拿出皱巴巴的支票娓娓道来,将她被人设计的整个事件,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她。
子羽简直不敢相信,他口里那个陷害她的人,竟然是彩云姐姐?
“小姐,你以后真的要小心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承认老爷和夫人会出事的确是因为刹车失灵,但我知道和小姐绝对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我怀疑动手脚的人是她!”
彩云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为了要让哥哥讨厌她、远离她,她就可以如此不择手段?爱情真的会让一个人丧心病狂吗?
“这张支票和我亲手写的字条,我想少爷看了就会明白的,这笔钱我和我弟弟都决定不能要也要不起!我不敢奢望小姐能原谅我,但我还是希望少爷能相信善良的小姐,但愿现在还来得及。”才一说完,他便匆匆离去。
捏着手里尚有一丝余温的支票,她终于懂了。
她懂他充满恨意的眼神是为了什么,懂他几个月下来的冷落又是为了什么,只是现在才知道真相的她,还来得及补救吗?
他……会相信她吗?
一直到午夜时分,子羽依然坐在窗前,静静地等待着。
楼下,依旧只有昆虫的叫声和几盏昏黄的路灯。
他到底要躲她到何时?有时她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没回来过,要不是发现清晨醒来时总有一件大外套覆在她身上,她真的以为他连这个家都不想回了。
他明明是关心她的,但为何要对她如此冷淡?
想着想着,瞌睡虫又再度上门,逼得她忍不住闭上眼趴在桌上休憩片刻。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之中她好似又回到朝思暮想的男性怀抱里。
子羽强迫自己睁开眼,没想刘却迎上一双深邃的服眸。“哥?真的是你吗?”
“为什么你老是趴在桌子上睡?你的睡觉习惯倒是挺特别的。”
“我……我在等你!”清醒了几分后,她坐起身与他对视。“你每天一定都要这么晚才会回来吗?”
“我什么时候回来,还轮不到你来管!”
“我……我只是……”
聂子浩突地站起身背对着她。“下个月我和彩云决定要结婚了,彩云希望你能做她的伴娘。”
“什么?”宛如晴天霹雳,她的心为之一紧。“你说什么?”
“她要你做她的伴娘是给你面子,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要!不要!”子羽冲至他背后将他紧紧抱住。“我不要你去娶别人!我不要你这么快就判我死刑!你根本都还没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释?你还能解释什么?你又想解释什么?”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阿俊他说……彩云姐姐她……我……”她语无伦次地根本说不完整。
“住口!别想用谎言来掩饰你的过错,那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你听我说……”
“放手!我叫你放手听见了没有?”
“不放!不放!我不放!为什么你都不肯听我解释?”她的眼泪克制不住地汨汨流出。“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我爱你!我爱你啊!”
然而,她的真心换来的却是他无情的践踏。“但我不爱你……我不爱你!听懂了没?”
“我不信!难道你真的从没爱过我?连一点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聂子浩拉开她的手,转过身面对她。“你以为你是谁?你值得我爱吗?我爱的人是彩云,是彩云!够清楚了吗?你根本连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什么?她连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再也没有比这句话更伤人的了,既然彩云姐姐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那样的完美,那她又何必去改变它?
反正他们不都已经决定要结婚了吗?她现在再多说什么恐怕都是多余的。
况且,他爱的人是彩云姐姐,不是吗?
那张支票就当做从来没发生过吧!只要彩云姐姐会对哥哥好,那就够了。
而她——会祝福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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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提早回家的聂子浩,一如往常地抬头望了望三楼的窗口,结果发现竟没有往常的灯光。
难道子羽已经睡了?但现在不过才十点而已。
早已习惯了她每日的默默等候,但今天她的房间居然是暗的,这让他感到些许不悦!
一进门他便到处寻找她的踪影,随便问了个下人才知道原来她出门了。
子羽去哪了?她常常这么晚还不回家吗?他这个做哥哥的实在该好好管管她才是!
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转来转去竟然没有一台能引起他的兴趣。
但他仍然盯着那无聊乏味的电视画面汀发时间。然而,他的心却不知不觉挂念起羽羽。他担心她,竟然整个脑子里都是她。
他竟无法恨她!即使她外表像个天使,内心如至毒的蝎子,但他依旧无法说服自己去恨她。甚至……甚至他还喜欢着她!
他对子羽的爱竟然没有减少一分?脑子里的满满思念,此时正狠狠地鞭笞着他的心神……
为什么?她不是害得他家破人亡吗?他怎么还可以爱着她?怎么可以不去恨她呢?这样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母?
此时,午夜的新闻正播放着一则又一则的社会事件,则则骇人听闻,他不由自主地想像着若被害者是子羽的种种画面。
胡乱的切换着频道,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一点整。
这丫头是故意的吗?故意要让他担心,她才高兴?聂子浩点燃香烟,烦躁地掖了一根又一根。
时钟依然滴滴答答地持续转动着,此时的他简直度日如年,不知又过了多久,时间已是深夜三点整。
忽地,外头传来了陌生的车声,以及羽羽的笑声。
他所有的担心及害怕,此时全化为熊熊的怒火,在心头燃烧得愈来愈旺。
第九章
友人送子羽抵达聂宅大门口,便已驱车离去。子羽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摇摇晃晃地走进家门,正当她欲油出钥匙开门时,大门竟猛地被推开,吓了她一大跳。
聂子浩脸色难看至极地瞪着她。“你这么晚回来,上哪去了?”
“上哪去?你竟然问我上哪去?”她狂笑。“太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你到底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说啊!”他愤怒的双眼已布满血丝。
“你真想知道?我偷偷告诉你哦——”子羽吃吃笑地靠近他耳朵。“我去找我的白马王子呀!我的白马王子会陪我跳舞、陪我喝酒、陪我……”
“白马王子?”他撇了撇嘴。“醒醒吧你!还在作梦?”
“对!”她抬高下巴。“我就是爱作梦,怎样?”
“你——”她的蓄意挑衅,无疑更增添他已然爆发的怒火。
“你给我进来!”他像拎小鸡一样将她甩进屋里,劈头就是一阵怒骂。“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是不是家里没人可以管你了?我晚回来……你比我还更晚回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对!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她抬起头任性得像个小孩。
聂子浩眯起眼盯了她片刻。
“好!你有种!”他粗鲁地握住她的手。“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不听话会有什么后果!”
“好痛!放手……放手……”子羽挣扎着。“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他将她拉至沙发前压在他腿上。“教训你!”
接着一掌一掌狠狠落在她的屁股,惹得她哀号连连。“住手!快住手!啊——好痛!”
啪!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毫不客气地甩在他脸上。“不要脸!”
他铁青着脸冷笑。“你别后悔!”
接着,他粗暴地欺上她,狂乱地啃咬她的唇舌,那力道猛烈激狂,仿佛要将她吞下似的。
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点也不顾虑她的感受,子羽觉得自己就像个妓女一般任人戏弄。
不知哪来的力量于是她本能地咬了他一口,倏地推开他。
吐了口血水后,聂子浩狠狠地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怎么?他能碰你!我不能碰你?”
子羽狠狠瞪着他不发一语。
“装什么清高!你要为谁守身?靖塘吗?那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怎么靖塘才一不在,你就受不住寂寞?是不是一天没有男人你就受不了?他们满足得了你吗?我倒要看看为什么有这么多男人会为你疯狂……”
说着说着,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起来,很有技巧地将扣子一颗颗解开。
她本能地弓起身子阻挡他的轻佻。“不……不要……啊……快住手……”
阵阵酥麻向她席卷而来,引她不由自主地轻颤。
他火热的舌此时正挑逗她发红的耳垂,并轻声诱惑着她。“给我……我……要你……别想逃……”
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不断地催眠引诱地,如同具有魔力般让她抛开矜持,接受他给予的热情。
就在两人的呼吸愈来愈急促、愈来愈撩人时,他占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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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微风徐徐吹来,那随风飞舞的白色窗帘此时正形成一弯美丽的弧度。一醒来,子羽便定定地望着窗外。
躺在聂子浩的白色大床上,她想起了昨晚的翻云覆雨。
摸了摸身旁的空位,那上头还残留着一丝属于他的温度。
他们已经不是兄妹了,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唯一的一个。今后,她该如何面对子浩?而他又会如何看待她?
浴室哗啦哗啦的水声已然停止,一股男性的麝香味随着他的靠近,浓烈地弥漫在她鼻间。
“醒了?”轻轻吻了她,他便迳自走至镜子前着装。
就这样?他没别的话要对她说吗?
容光焕发的他终于向她走来。“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盯着他手里奇怪的药丸,子羽踌躇不前。
“听话,快把它给吃了!”
“这到底是什么?”
“解酒药!”他将水杯递给她。“嘴巴张开!”
脑袋混沌的她根本不作多想,便乖乖将药丸吞下。
“这才乖!”他满意地笑。“我可不想留下后遗症,难道你想未婚生子?”他眼神倏地变冷。“我不会允许的!”
“未婚生子?”咀嚼着他的话,子羽这才明白那不明药丸是什么。
子羽发觉自己竟被他给骗了。“那是避孕药!你竟然给我吃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