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觉得自己不再寂寞!
在她内心深处已完全准备好将自己交给他!
不管他的过去如何,她相信他是深爱她的!
“肚子饿吗?”杜正元轻柔地吻过她后,体贴地附耳低问。
“嗯!”她柔顺地点头,依旧倚在他怀中。
“今天我来做饭!”杜正元松开紧抱她的双臂,站起身,提起一旁的食物袋。
“你会煮菜?”宋雅颀怀疑地瞠大双眸凝睇他。
“当然!”杜正元充满自信地回答。“你是第一个吃到我做饭的女人,也会是唯一的一个!”他暖昧地俯身向前,偷取她一个吻后,转身走人厨房,留下一脸错愕的宋雅颀。
第九章
“今晚的星星真美。”晚餐后,宋雅颀坐在二楼露台地板上、身体半倚着一旁的木桩,抬头仰望星空。
她清丽的脸上笑得灿烂,多年来她似乎不曾像今晚这般轻松、愉快。
回想起方才杜正元做饭的神情,她就克制不住地窃窃私笑!
像他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围着围裙做菜?!
不过结果倒挺令人意外!手艺真的不错。
想起他在厨房里那轻手轻脚的样子,她就是忍不住想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杜正元拿来一个大得不像话的抱枕为宋雅颀垫背;在她身旁坐下后,随即张臂拥住她。
“没什么!”她依旧淡笑。
“没什么,会笑得这么开心?”见她不说实话,杜正元索性双手齐下,与她玩起哈痒的游戏。
“不要、不要了,我说就是了!”在双手敌不过他的力量后,她只能在他怀中扭动身子,很快地投降。“没想到你真的会做饭!”她清澈的眸中溢满激赏。
“我在法国留学时多半自己下厨,久了自然就学会一些菜!”他端起她的睑,轻柔地烙下一吻,转而进攻她柔嫩的耳贝。
“喜欢这里吗?”杜正元略微抬头,黝黑的眸审视她颊上的红霞。
“嗯!喜欢。”宋雅颀柔顺地点头,眸中挂满欣喜。“这里很像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可以看到星星,夏天又可以听到蝉鸣……”她倚在杜正元怀中,抬头凝视星空,眸中闪起幸福的光芒。
“你小时候住哪?”他眯起眼凝睨她迷人的睑,好奇地问。
“澎湖。”宋雅颀简短地回答,星眸中闪过一丝哀伤。“我六岁那年,妈妈带着我躲到澎湖,为了逃避他——我父亲……”她侧头,眼里又染上一层泪光。
“又想哭了,爱哭鬼!”杜正元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两指轻掐她的鼻头,故意取笑她。
“你笑我!”宋雅颀用力推开杜正元俯近的臂膀,向他扮个鬼睑。 “你才是丑八怪!”她迅速站起身往内跑。
“你说我是丑八怪?”杜正元故作生气、板起脸孔。“看我捉到你,不打烂你屁股才怪!”他迅速起身、大步往里迫。
在未触及卧室门把前,她即被杜正元一把撂住、往怀里带。 “又想故计重施啊?”他想起之前,她将他反锁在房门外的情形。 “这次想都别想!”他打横将她抱起,踢开卧室的门往内走。
“别打我屁股,下次我不敢了!”在杜正元将她丢上床的刹那,宋雅颀随即滚到床边,一脸无辜地求饶。
“过来吧!”杜正元上前一把搂住她、轻易地将她压制于身下。 “不打你屁股可以!可是……怎么罚你呢?”他语未尽,即将嘴凑了过来、狂猛地尝着她的唇,霸道到了极点!
“嗯……”趁着他喘息间,她微微地推开他,抬眼对住他的眸子;由他眸中冉起的灰浊,她知道那代表的含意,他又想要她了!
杜正元的唇又凑了过来,这会儿糟的是,他不安分的手居然霸道地一把攀上她的浑圆,缓缓地来回搓揉。
“不要……正元。”宋雅颀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她微微地侧过脸,闪开他下一个更猛的狂吻。
“为什么不让我要你?”炽热的欲望岂能说熄就熄,杜正元闪着黑眸凝视眼前的娇颜,他坐起身、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说:“算了,明天中午我有事,得到东京去一趟,两天后回来!”他转头欲下床。
“为什么要去东京?”宋雅颀将脸凑了过来,她急于知道答案。
“找别的女人喽!”在欲火得不到宣泄下,他索性故意激怒她。
“随你!”听到他的答案后,宋雅颀心里一阵抽痛,她撇开脸、侧过身,躺到床上的另一边,眸中又闪起泪光。
不知为什么,最近她总是特别容易掉眼泪……
安静的室内,杜正元明显听到了啜泣声,他回头自身后一把搂住她。“别又哭了,我是故意气你的!谁叫你——”她应该知道男人的需要,不能得到宣泄,简直是一种酷刑。
“你欺负我!”这下她哭得更夸张,将整个脸埋进他的胸窝。
“别哭了,算我不对好了!”这会儿杜正元慌了,他皱起眉头、放低声音、轻柔地哄她。
半晌,他听怀中人儿的哧笑声。“好呀!你这小鬼居然敢戏弄我!”杜正元竖起眉、拉开胸膛上那张娇颜,狠狠地给她一个教训的吻。
“不要了……我不是故意的!”很快地,他身下又传来宋雅颀求饶的声音;因为他又开始不安分地拉扯着她的衣服。
“求饶!太慢了,有胆戏弄我就要知道后果!”低下头,他继续未完的动作,这次不管她要不要,他都无法再克制了。
很快地男性狂暴的粗喘,伴随着女性娇柔的呻吟,飘荡在整个卧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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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的阳光透过林荫,洒落在淡白色的窗帘上,染得一室明亮。
杜正元嗄粗低沉的交谈声,扰醒了睡梦中的宋雅颀。
她勉强地睁开眼皮,望向露台外手持电话的杜正元。
她揉揉惺忪的眼,突然胃部传来一阵抽搐,跟着一股酸液由她胃部直冲而上,她拾起一旁的睡袍,直冲进浴室、紧接着一阵的呕吐——
在吐完胃中所有的东西后,宋雅颀苍白着脸、无力地扶住水槽,许久她抬头欲取毛巾,却对住了杜正元温柔的黑眸。
“怎么了?”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的干呕声,杜正元连忙丢下电话,奔人浴室、扶着她的身子,轻柔地抚拍她的背。
“呕……”又是一阵呕吐,这次几乎吐得只剩酸水了,宋雅颀勉强地站直身子,将头倚入杜正元怀中。
倏地,杜正元脑里闪过一道想法,他俊逸的脸上扬起了满足的笑容,因为他的女人可能怀孕了!
杜正元难掩一脸愉悦,低下腰,打横轻柔地将她抱起,走回卧室,将她置于大床上。
“好点了吗?”他捧起她苍白的脸端视,心里有一丝的疼惜。
“嗯!”宋雅颀吃力地点头。
“你这情况多久了?”他打湿毛巾,在床边坐下,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
“上星期……和你吵架后就……”她垂下眼睑,直盯着手,怯怯地说。
“你看医生了吗?”杜正元瞠大黑眸,关心地问道。
“没有!我以前也……常胃痛……没关系的——”宋雅颀努力地摇头,表示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杜正元伸臂,忽然一把将她搂进怀中,附在她耳旁低问:“你……月事!正常吗?”他看着眼前似精明,但却迷糊的宋雅颀,不禁摇头。
如晴天霹雳般,宋雅颀瞠大瞳眸,她清楚杜正元的意思;这个月的月事——确实是迟迟未到。
“我……”宋雅颀猛地摇头,她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万了……真的怀孕了,她怎么办?
他会要这个孩子吗?
宋雅倾将头垂得更低,害怕由他眸中读到那丝残忍。
“走,我陪你去看医生!”杜正元一把拉起她。
“不用了……而且你……不是中午的班机!”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借口,故意拖延,她不想他知道结果。
“取消了!”他淡淡地丢下一句,转身取来衣服,径自帮她穿起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去医院——”宋雅颀慌张地推开杜正元的手。
“啰唆!”杜正元不耐烦地眯起眼睛,略有所思地凝睨她。 “不喜欢我陪你去?”他笑开了一张俊脸,探过手来,自顾自地帮她扣起衬衫的钮扣。
“没有!”她侧过脸,淡淡地回答。
不等她的回答,杜正元即抱起她,往车库走。“不想当妈妈?”他随即问她。
“……”她依旧低着头不回答。
宋雅颀淡漠的态度,引起了杜正元的不悦。“还是……不愿意帮我生小孩?”顿生的怒气瞬间燃起,他掐紧她的下颚,不许她再逃避他的双眸。
“你要小孩?”‘她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眸,疑云一扫,她高兴地笑开睑,将头紧倚人杜正元的肩窝。
“当然!”听到她的答复,杜正元如释重负,俊逸的脸上重新扬起灿烂笑容,加重臂上的力道,将她拥得更紧。
他当然期望小孩的到来,因为这将是、永远拴紧她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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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宋雅颀勉强瞠着疲惫的眼趴伏在办公桌上,怀孕初期的症状,使她疲惫不已,这几日来她明显地又消瘦了许多。
她想起了一早杜正元上飞机前的叮咛: “不许抽烟、不许喝酒、不许熬夜!”他一贯霸道口吻。
宋雅颀脸上泛起一丝幸福笑容,低下头、轻抚着腹部,再一两个月后应该就可明显地看见凸起的小腹吧!
昨天医生证实她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了,想不到肚子里已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真是奇妙的感觉,想到自己快当妈妈了,她露出会心一笑;想起昨日杜正元比她还紧张的神情,宋雅颀不觉笑得更灿烂。
“小颀姐,一线、你的电话。”电话一端传来小季清细的声音。
宋雅颀揉揉疲惫的眼,迅速接起电话:“你好,我是宋雅颀——”
“宋律师……是你吗?”电话那端传来微弱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我是宋雅颀。”她又重复了一遍。
“宋律师……我是叶眉……”她虚弱细微的声音,令人闻之心疼。
“叶眉,”宋雅颀重复了一遍,这名字令她惊地几乎拿不稳话筒,险些掉下;瞬时她皱起眉头,想起了叶眉与杜正元的案件——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电话里传来叶眉低微的喘息声。
“你怎么了?”宋雅颀发觉不对劲,以往叶眉的声音虽柔细,但不似今日这般虚弱。
“我好难过!我想见你……宋律师……”她终于克制不住地哭泣出声。
“你在哪里?”一丝不祥预感闪过,她急忙追问。
“在家……”叶眉声音变得更为虚弱。
“我马上去你那儿,你别做傻事!”宋雅颀慌忙地挂掉电话,转身冲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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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雅颇大力敲打叶眉的门后,却发现门并无上锁,她慌忙推开门,往里奔。
不满十坪的空间中,烟酒味杂陈,但却不见叶眉踪影;心头一阵的揪紧,令她又燃起一丝极度不安的预感,她找到室内唯一的房间,但却是上锁。
“叶眉!叶眉你在里面吗?”宋雅颀猛力地拍打卧房的门。
“嗯……”房间里传来叶眉微弱的呻吟声。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始用力地撞门。
在一阵激烈的撞击后,房门应声而开,她也随之跌倒在地,当她吃力地爬起身时,却为眼前的景象夺去了呼吸——
叶眉躺在血泊中,手腕上伤痕依然汩汩地涌出鲜血,灵秀的脸已明显地苍白!
“你为什么这么傻?”宋雅颀毫不考虑地冲上前,她猛力地按住叶眉不断涌出鲜血的手腕,吃力地抱起她、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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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宋雅颀站在新光医院急诊室门口,慌乱地踱着步。
她勉强地撑起身子,倚在墙上;双手依旧不听使唤地抖起来;叶眉躺在血泊中的影象,不断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抖动着手,吃力地打开叶眉在昏迷前塞给她的信封——
里面是一封信,信中夹杂着一张支票;宋雅颀发颤地抽出支票,她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她认得这张支票,这是当初,叶眉与杜正元的诉讼案,在和解时杜正元所开出的支票;她抖动的手更是吃力地摊开信——
宋律师,这是我最后一次麻烦你了!
请你将这张支票交给杜正元,其实我并不稀罕这笔钱!这些日子来我很痛苦,我只是希望他能来看我。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原先我以为只要再上诉就能见到他,但现在我想清楚了,不管用任何的方法,只要是他不要的女人,他永远都不可能回头的!
我真的好爱他,可是我知道他不会再要我了!
我知道你们快结婚了,我真的很羡慕你!
最后祝你们白头偕老!
叶眉
一片水雾在宋雅颀眸中泛起,迅速凝集、化成两道热泪,她疲惫地合上双眸,任泪珠不断地滑落。
又是一个痴心的女子!
她怀疑自己还有自信面对下一次,或许还有无数次的打击?
她不禁嗤笑出声,一颗心往下陷落、陷落——
倏时,她想起腹中的胎儿,她该怎么办?
倚着墙坐下,她将头埋于双膝间,任随时光流逝、脑中仍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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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眉的情况获得控制后,她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住处。
出了电梯后,宋雅颀机械化地低头,由皮包中找寻钥匙。
“姐——”身后传来宋妍苹清晰的声音,她由楼梯转角处走出,显然已在此等候宋雅颀多时。
“你来做什么?”宋雅颀已极度疲累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现在她已累得没有力气再与任何跟杜正元有关的女人争逐。
不,也许自己从未争过吧!
她暗沉下瞳眸,疲倦地转过身去开门,径自往内走。
“爸病了!他想见你——”宋妍苹随后跟了进来,伸手拉住她。
“是吗?”她挣臂挥掉宋研苹的手。 “那是他的报应!”她语气冷冽得似冰霜。
“你为什么这样说!”闻言,宋妍苹再也无法好脾气地说。眸中闪起怒火,愤怒地抓着宋雅颀的手臂。
“我应该怎么说?”她反问。
“你……无论如何他都是我们的爸爸呀!”宋妍苹无法理解,宋雅颀的恨意为何会如此强烈。
为了她,父亲甚至连毕生经营的事业都可以拱手让人,为何就是无法消抹她心中的恨。
“是吗?我想你搞错了!我从小就没有父亲!”宋雅颀淡漠地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