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只要唬她个几句,还怕她不自乱阵脚在人前丢人现眼?哼,到时候还怕李董看不出来谁比较适合当太翔的大媳妇?”
“但是我们怎么下手?承恩简直是寸步不离,我们哪来的机会?”另一个女人看着李承恩与张之宁轻声谈笑的模样,皱起了眉头。
“你真笨,难道承恩可以寸步不离的跟进化敉室?”
“噢!”
方岱凌脑筋开始转动,唇畔扬起了得意的笑来。
“机会来了!”
几个女人使了个眼色,看着张之宁走人化妆室。
方岱凌仰起下巴,领着一群女人也款摆腰肢的往化粗室走去。一踏人化妆室,跟在最后头那一个立即把门锁上。
张之宁一走出厕所,就发现方岱凌以及她身后那群来意不善的女人,她愣了下后,点头,洗手。
方岱凌上前,关掉张之宁的水龙头。
张之宁杵了一下,马上明白这绝不是偶遇,方岱凌是明着来找麻烦的,张之宁想了一下,自觉也不久对方什么,于是就抬起头面对方岱凌。
“方小姐,有事?”
“瞧口气挺大的?怎么,真以为麻雀上了枝头变凤凰了!”站在方岱凌左边的女人马上开腔。
张之宁看了她一眼,表情冷淡,随即转向方岱凌,直接说:“如果你是来找我麻烦的,那么我劝你最好不要,因为今天的时机不对,你也看到了,外头的记者很多,我相信你不会乐意为此刊上娱乐版头条。”
方岱凌咬牙切齿。 “我知道你一向舌尖嘴利,也没兴趣陪你出洋相,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别以为你已经赢了,胜负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张之宁盯着她,面带微笑。“我会谨记你的忠告,倍加小心呵护这段感情,绝不松懈。”
方岱凌怒自以对,嘴角抽搐。
“呦,真气死人了!”方岱凌身边又一个女人冲口叫道,瞪着站在面前微笑的张之宁。
“你瞧瞧她这说话的样子!”说着,就伸手推了张之宁一把。“你是打哪来的狐狸精?你真以为你进得了名流社会?就凭你?”她啐了一口,“要你帮岱凌擦鞋,还怕坏了岱凌那双名贵的鞋子!”
方岱凌将下巴昂得高高的,积在胸口的气还一怦一怦的。
张之宁也不动气,只是拂了拂刚才被推的地方,不过她那种气定神闲的模样,更是把这群女人气到顶头冒烟。
“你到底要不要脸!”方岱凌吼了一声,恼了,发火了!“我从来就没见过像你这种女人!抢了别人的老公,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方小姐,你错了,我从来就没有趾高气昂,那是你才会有的行为。”张之宁看着她,同情的说:“如果我是你,我这会肯定是躲起来好好的忏悔一番,想想自己是如何失去这分幸福,而不是站在这儿做无谓的叫嚣,让人看笑话!”
方岱凌控制不了脸上的肌肉因气愤而一抖一抖的颤动,终于怒火冲天,玉掌倏地往张之宁的脸上拍去,不过张之宁先前已有准备,所以当方岱凌玉掌挥过来时,她一闪身,并握住方岱凌的手。
“还有,我再告诉你,我没有抢走你的老公,订婚在法律上并不存任何效力,我想这无须我的提醒,再者,如果你一直善尽做未婚妻的责任,我想今天也不至于造成这样的局面,所以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说实在话,我一点都不同情你,你这叫活该!”
说完,也不管方岱凌脸色变成怎样,张之宁脚步轻盈的走出化妆室。
化棍室外,李承恩着急的等在外头,脚尖点着光亮的地板。当他听见脚步声,很自然地回过头,她看见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久?”他小声的问,牵着她的手。“我以为出事了,刚刚我瞧见岱凌领着一群女人进去,正考虑着是不是该直接冲进去看看!”
张之宁呆地看着他,然后笑了,笑容灿烂明媚,两眼闪闪有神。“还好你没那么做,否则明天报上大概都是我们的新闻了!”
“没事吧?”他还是不放心的。
趁人不注意,她偷亲了他一记。“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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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宁目前的处境是前有狼、后有虎,虽然李承恩周密细心地呵护着她,但总有一些突来的状况让张之宁招架不住。
“张小姐和承恩是在伦敦认识的?”张怀安明知故问他装糊涂,就是要让张之宁在众董事面前难堪。
张之宁愣了一下,随即回答。“不是,我……”
“之宁是我回台后一见钟情的女孩,”李承恩很快的替张之宁接了话,他对张之宁使个甜蜜的眼色。
“你们知道的,就是那种突然被电着的感觉,知道吧,各位叔叔不会连这种甜蜜的滋味都不懂吧?”他打趣的说,搂过张之宁的裸肩。“爸应该最清楚这种感觉,当初听说您也是这么被妈电着的!”说着,就对自己的父亲举杯。
李仲谋呵呵地大笑了几声,也学李承恩对沈银使了个甜蜜的眼色。“你这小子,居然在大家面前糗你老爸!”
这一说,全桌的人都笑开怀了!
张怀安不甘心,但也必须赔笑。
在谈笑间又用了几道菜,张怀安又出考题。“听说张小姐是护理人员,那是在令尊所开的医院服务哕?”
张之宁赶紧放下筷子,含笑答道: “不是的,我家在南部,我爸是个公务员。”
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张之宁感到些微的不安。
李承恩不悦的看了张怀安一眼,又对李仲谋使了一个眼色。
“二表叔不提,我倒忘了,瞧我这记性真该死!”接着用很亲密的语气对张之宁说:“之宁,爸跟我提了好几次,说要赶快到府上去拜访我未来的岳父,我都忘了跟你提了!”
“是啊,是啊;我们早该去拜访令尊、令堂了!”沈银配合度很高的接腔。
这让张之宁提吊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甜甜的对沈银笑着点了点头。
张怀安见诡计又失败,心更不甘了,于是紧接
着又问:“张小姐的英文程度应该不错吧,承恩以后要面对的客户众多,身为他的贤内助必定会公开出现各种场合,张小姐没问题吧?”话是愈说愈不客气了!
张之宁还没接话,李承恩已经被惹恼了。
“之宁,你该好好的敬敬二表叔,你瞧他这么关心我们,甚至担心的比我爸妈还多!”
张之宁给了李承恩一个“不要这样子!”的眼色,但李承恩装作没看见。
李承恩这话让张怀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表情非常尴尬。
接着李承恩状似突然想起,转向李仲谋询问:“对了,爸,我上回跟你提有关政治论谈的制作方案,公关费用比制作费用还高出二倍这事,你跟二表叔提过没有?”
张怀安愣了住,额上已经冒汗。 “承恩,那……那个……”
“二表叔,爸还没跟你提起吧?有关公关费用这个部分我研究了很久,也看了最近二年的统计图以及成本分析,发觉里头有许多可以讨论的部分,我想应该找个时间再与你研究一下。”说着,又为张之宁夹了一道菜。“这个不错,多吃点!”
“瞧瞧,承恩这模样简直就是仲谋当年的影子,咱们这群老骨董都该小心啦,是不是啊,怀安兄?”另一位董事哈哈大笑,糗着张怀安。
张怀安更加坐立不安。 “呀……是啊,是啊……”嘴边赔着笑,表情却像苦瓜,这下子怕是再也没心情陷害张之宁了。
李仲谋看了儿子一眼,心底不免得意方才李承恩所表现的谈笑用兵,又看了儿子身旁的未来媳妇,看着儿子宠爱亲密的模样,唇角的皱纹也加深了。
如果说,之前他对这个未见过面的小护士存有偏见,那么这会儿也全因李承恩的表现而化解,只要李承恩把太翔摆在第一位,其他的就是年轻人的事,他也不想管那么多,况且他对张之宁的印象极好。
第十章
张怀安审视水晶杯中冒泡的液体,当他放下杯子,脸色很难看。
“我想,这次的董事会对我们相当不利,那天宴会中的情形相信各位都看到了,承恩这小于咱们绝对不能大意,我想了好几天,认为我们应该主动出击,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这席话后,一群人开始交头接耳,有人表示赞同的点头,但也有人皱眉觉得不妥。
“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反击?”有人开始发问:“说实话,我最近也很烦心,自从他就任总经理一职后,就一直踩着我的尾巴,这小子真的不能轻忽!”
“是啊,前几天,突然到我家谈什么‘巨人动脉硬化症’,这你们听过没有?我刚听到的时候,简直一头雾水,不过听到最后我终于懂了。”卖了个关子,喝口水喘息一下。
“怎么着?”有人着急地。
“这些人动脉硬化症。说的就是我们这群老董事,什么内部组织过于复杂化,耗用了过多的资源在维持现状,而非创造价值,这你们听听,这话和‘老而不死谓之贼’有什么不同?”
“这……这……”
“真太过分了!”有人已经气愤的拍桌。
“对,太过分了,我们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年轻气盛不知分寸!”
张怀安唇角扬起邪笑。果然如他所料,李承恩太过积极的行事态度,早就惹恼了这群只管自肥的董事,只要他再加以撩拨,还怕不引起太翔一阵混战?
“但是我们能怎么给他颜色瞧?现在承恩握有主控权,我们这群董事能做什么?再说太翔要真垮了,对我们也没啥好处是吧?”反对的人提出看法。
“当然不能让太翔真垮了,我们只是给他一个警告,让他懂得敬老尊贤的道理罢了!”张怀安紧接着安抚反对派的人。
“那……那该怎么做?”
“我们这群老董事加起来的股票也不少吧?虽然不超过半数,但在市场上的影响力绝对可观!”张怀安看了所有人一眼,继续道:“咱们每天就卖一些,然后再对市场放出风声,说群体董事反对李承恩人主太翔,到时股价必定狂跌,人心必然大乱,到那时李承恩还胆敢嚣张?还怕他不向咱们求和?”
“但是我们所持有的股份……”
张怀安不等那位董事说完,就先挡话。“陈老,这你眼光就不够深远了,现在股价高你把它卖了,等到股价狂跌你再买回来,这不是连本带利全回来了,你有什么损失?”
所有的董事连连点头称是,看来太翔这一场商业风暴是在所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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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之宁在李承恩的怀里叫了一声,由棉被里窜出头来,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问:“你要把Lcream交给我,让我当负责人?”
李承恩差点笑出来,看着张之宁那么吃惊的表情,瞪大的美丽眼睛,红通通的脸蛋,微嘟的小嘴,真想不谈公事,先一口吃了她再说。
“这有什么不对吗?”他把她拉进怀里,双臂紧锁着她。“你是我的老婆,把我最心爱的公司交给
你,这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他优闲地说,
玩弄着她的手指头。
张之宁皱起眉来。“我什么也不懂,怎么交给我?你就爱开玩笑!”
“我可不是开玩笑。”他一本正经的。 “Lcream虽然不是什么大企业,但前途绝对看好,况且这季的主秀都已经着手运作了,大伙有雄心壮志把这季冠军拿下,所以之宁,你要代表我出席,拿下这季的冠军奖杯。”他温柔地说。
张之宁凝视着他,看见他眼瞳中所射放的光采,她着迷了,被动的点了点头。
“很好。”他亲了她的额头。“再来,还有一件事必须跟你说,我帮你开了一个证券户头……”
“那又是做什么用的?”她好迷惑,她又不买股票要个户头做什么?
他抚摸她的脸颊,把玩她垂在颊边的松软雩发。“最近会有人狂卖太翔的股票,我想趁机捞它一笔,”他得意地笑了出来。“这笔钱所赚的零头就足以为我未来的岳父母买栋百坪大别墅。”
张之宁愣愣的瞪大眼。“真的?”
“当然。”他的视线停在她迷人的双唇上,俯下头覆住她的唇。
她融化在他的怀抱中,他的大手扶住她的头,轻柔地爱抚,另一只手则把她完全压向自己。
“谁叫张怀安要惹恼我,这就叫——活该!”
张之宁突然愣了一下,怎么觉得这句话好熟……奇怪,到底是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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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再给我查清楚一点!”张怀安的咆哮声响遍大厅。“我说不可能,再查,快给我查!”
电话那头谨慎地答道:“张先生,我已经查的非常清楚了,您之前以及其他董事所卖的股票已经全数被收购,每一笔股价卖出时,隔天就有人低盘承接,这里的记录非常清楚,绝不会发生错误。”
“那到底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资金,足以全数收购我释放的股票,我一共释放了百分之三十五,不可能有人一时间会有这么大的资本!”
“对不起,我再帮您查一下……对不起,因为这部分是属于个人隐私……”
“到底是谁?!”张怀安又大吼一声,就快脑充血了!
“张先生,我们经理说,对方很愿意告知您姓名,嗯……这是不是令千金?因为对方也姓张,叫张之宁——”
咚!一声,电话突然掉落。
张怀安站在那儿,嘴角抽搐,转身一个不稳,伸手往旁一拨,一只珍贵唐朝瓷器花瓶,价值数百万元,就这么匡琅一声,碎了一地,张怀安扶住椅子的手,用力得指关节都发白了。
“李承恩……啊!李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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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伦敦的服装发表大会会场,张之宁站在舞台中央,手中抱着一只金色的冠军杯,身着橘色前胸交叉裸肩礼服,整件衣服是由缎、雪纺、双色塔夫塔制成,整体的感觉优雅而浪漫,胸前如流星雨般的钻石洒落,更增添了内蕴风华,将张之宁成为小女人后的柔媚魅力表现到极致。
主持人两眼发直的睨着张之宁,他的表情把她逗笑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