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欢这回不看书了,改看报纸,且看得律津有味的。??
她真是花招百出!他靠了过去,竟发现她在看猛男!
“你把我当成隐形人吗?我就坐在你身边,你居然还可以面不改色的看猛男?”他的手指直搓揉着她的眼,像要搓掉她眼中别的男人的影子。
“我刚才说了,我可能会跟你相处一辈子,所以只能趁现在享乐,你不要阻拦我,等我的良心受到苛责时,就会更在乎你了。”她强词夺理的道。
他的脸色阴沉到极点,“何必这么麻烦,有个方法一试就能让你更在乎我。”
“我不想试!”他一定没安好心。
他嘿嘿地笑,“我不会让你去看猛男再来在乎我的。”????
她折起报纸,“那我不看就是了。”算她怕他行不行?
“太迟了!”他快速的吻住她的唇。
闵欢想推开他,骂他卑鄙,但是她推拒的手在瞬间软了下来,转而搂住他的脖子,从他夺走她的初吻到现在,她都没有好好的感受过他的吻!
那种滋味是美好的,令她陶然欲醉,全身无力的往他靠去,好沉沦的感觉,就像飘浮在水面上……
她闭上眼,刚才算命算了好久,她都累了……终于,她不敌困意的睡着了。
“闵欢!”他摇着她,这小妮子竟然在他的吻中睡着了!
他无奈的盯着她的睡脸,她天真单纯的睡颜让他看得发怔。
这样不讲话光看着她,也能感受到一股温暖的甜意呵……
第七章
之后的几天,不管是在校园或马路上,闵欢和张平豪总是不期而遇,只要看她是单独一个人,他就会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但如果她和萧邦在一起,他的表情就会骤然大变,似乎见不得他们好。
张平豪的种种举动令闵欢不禁怀疑,该不会是萧邦说中了,他对她……
该怎么办才好?要是被萧邦知道,铁定又要大发雷霆,引起另一场风波。
萧邦各方面虽说是全能,可要是他真和张平豪打起来,他还会是胜利者吗?张平豪的块头那么大,也不像萧学长那么风度翩翩,他铁定会把萧邦捉起来好好打一顿,再给他一个回旋踢!
而萧邦就会如残破的布偶般倒在地上,俊脸上伤痕累累的,然后困难的举起手对她说;我尽力了,我爱你……
哦!那暴力血腥的画面太恐怖了,她要保护萧邦,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清醒,你的口水都流满地了。”萧邦在一旁唤醒她。
闵欢冲了过去,“萧邦,为了我,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你又在发哪门子神经了?”萧邦把手上的秋海棠塞给她,“我看你好久了,你一下子皱眉,一下子张嘴,到底怎么了?”
“人家是气质美女耶!居然把人家形容的那么丑。”她才不会把自己的幻想说给他听。“好漂亮的秋海棠,你怎么会突然买花送我?该不会是别有所求吧?”她神经兮兮的道,内心忐忑不安。
她该怎么拒绝他才不会伤害到他呢?
萧邦,你还小,虽然我很想要,但是我不能诱拐未成年少男……不,这样太拆自己的台,也太轻浮了。
她应该义正辞严的说:“萧邦,便利商店不会卖给我们那个“套”的,何况,爱情是可以跟性分开的,愿天主保佑我们,阿门……干天主啥事咽?”
“你想到哪里去了!”萧邦翻翻白眼,大概能猜到闵欢脑袋里又在幻想什么剧情了。“这是张平豪送的,我在转角碰到他,他好像站在那里好一阵子了,一见列我就把花送到我面前,只说了句‘麻烦你了’,就飞也似的跑了。”
“你就拿来给我了?”她摸摸他的额头,见鬼般的缩回手。奇怪,他没发烧呀!
“我没生病。”她这是在干嘛?萧邦哭笑不得的说。
“别人……别的男生送花给我,你不生气吗?”
他老神在在的说:“你的心又不是他的,我生气什么?上次我会失控,是因为萧祈远是个强劲的对手,所以我才会那么捉狂,至于张平豪,我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他一根手指就能扳倒张平豪。萧邦自信满满的。
“萧邦,你太自负了。”但她却又很不争气的对他点头。
“别跟我说什么大意失荆州之类的话,不然我会揍人。”她要是敢让他的心七上八下的,就等着瞧吧!
“你不是张平豪的对手,你不能去找他!”她真是个扫把星,随便想想也会成真!
“我要揍的人是你!我不会再那么笨的去找对手了,我会直接找你,你别想跟我斗。想要脚踏两条船,你还太青涩了,小心我让你翻船!”他的拳头在她面前比画着。
闵欢发着抖,“这就是你的庐山真面目!”为了得到她,他可以不择手段,弄得天翻地覆。
“你未免发现得太晚了,如今你已是深入虎穴了。”他得意的搂住她的脖子,她可是他的囊中物。
“放开我、放开我!”她捶着他的胸膛,和他打闹着。
萧邦将花往地上一丢,踩碎了花瓣,“你敌不过我的,你只对我一个人动心,别人都没办法让你有感觉。”
他的透视眼又发挥作用了!她很没用的承认。
“这花是我的仰慕者送我的,我打算把它带回家耶!你怎么可以随便蹂躏它?”她欲蹲下来捡起花。
他这个万人迷经常收到花,不会明了像她这种活了十七年、红鸾星动不到两次的人,收到花时那种兴奋的心情。
“管什么花?”他握住她的拳头,把她拉近,一脸邪恶地道:“你要管的是我才对。”他的魅力绝不亚于那些花。
“这里是教室耶!即使已经放学,但还是随时会有人进来,你不要乱来啊!”
他疯了不成?随时随地都能和她大玩啾啾就算了,连那档事也可以心血来潮,也不选一下地点……她甩甩头,现在不是神游的时候。
他的手指滑过她姣好的颈部,“这样才刺激,第一次在这里做,保证让你没齿难忘,回味再三。”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上,萧邦把她往后推,让她靠在窗边,夕阳洒了进来,他的眼中只有她……
她想开口唤醒他,但萧邦更快的吻住她红泼滥的唇,先是轻柔的吻得她晕头转向,忘了身在何处,而后加深这吻,占有意味浓厚。
他眼中的深潭更幽深了……
闵欢闭上眼,搂住他的颈子,和他互相交换气息,感觉两人的心密不可分。
他停住这个吻,眼中净是疼惜的笑意,将手探人她的衣内,唇再度落下……
砰!门被推开了。
“呵呵——萧邦,你有没有觉得太阳要落下的前一刻,绚烂得不像真的?”
突来的声响令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立即分开,假装在欣赏落日美景。
“是……啊!厂萧邦脸上是一条条黑线,很想宰了那个杀风景的闯入者。
“你们还在教室?”张平豪故作惊异。
“是你!”萧邦和闵欢异口同声。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张平豪觉得毛毛的,感觉有股杀气已把他砍成肉块了。
“没有……”闵欢红肿着唇道。
“没错!”萧邦毫不掩饰地道。
“那我很抱歉。”张平豪既歉疚又暗自松了口气,“我刚好是这礼拜的校园巡视纠察队,进来检查门窗有没有上锁。”
萧邦习惯性的伸出手搂住闵欢,“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辛苦你了!”闵欢对张平豪说,而后朝萧邦挤眉弄眼的,要他按捺住脾气,“萧邦,我们回家吧!”
什么?他们该不会住在一起吧?张平豪脸上布满阴影。
望着他们手牵手,心连心,连背影都像在微笑,张平豪取下手臂上纠察队的徽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了那么久,他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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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破坏狂!”萧邦愤力的踢走挡路的石头,“什么时候不挑,偏挑那个时候进去。”
“你就别气了,虽然他不应该门没敲就闯进来,但我们也不该在教室里亲热呀!”实在是疯狂,教室耶!多么神圣的地方,居然会成为亚当和夏娃偷尝禁果的地方!
思及刚才的行为,而她还回应了他,她的心就整个发烫。
“我差点就把你拐到手了。”到口的甜美果实没吃到,他怎么会甘心?况且,他已经为她守身如玉好几个月了。“不可能那么巧,我想他一定是有预谋的,他在跟踪我们!”
闵欢吓了一跳,“你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
萧邦斜眼瞟向身后,“绝不是我凭空捏造!”他拉着闵欢,迅速往前跑。
身后一道影子拼命追着他们,拐个弯,只见十字路口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
那人眉头皱得死紧,他发现前面有个隐蔽的空间,心想两人可能躲在那里,立刻追了去。
“警察来了!”萧邦喊完就和闵欢躲进角落里。
“啥咪!贼头来了?大家把钱收一收,快闪——”众人一阵手忙脚乱的,看向入口处,才发现竟是一个高中生。
“操,你是吃饱没事干是不是?玩这种把戏很好玩吗?”庄家把叼在嘴里的烟往地上一丢,手上还抓着一大把钞票。
一伙人在这里聚赌,却有人耍白痴来闹事,实在让他们不爽到极点。
“不是我,那不是我喊的。”张平豪百口莫辩。
“不是你是鬼喔厂现场只有他这个陌生人,他想赖也赖不了,大家一起上,好好教训这个白目的小孩,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闹!”
“啊……”随着一记记拳头落下,张平豪的哀嚎声跟着传来。
闵欢想探头察看,却萧邦按了回来,“别理他,他活该。”
“十几个大人对一个,会出人命的!萧邦,你快救救他呀!”闵欢担心的道。
“他果然在跟踪我们!”萧邦无关痛痒的道,“让他们多揍他几下,不然难消我心头火。”
这就是萧邦的一贯手法,借刀杀人一向是他的看家本领,他只要坐享其成就够了。
“再打下去他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闵欢紧张无比,“你就原谅他吧!好歹他也曾在我脆弱的时候伸出援手。”别人对她有小恩,她不能恩将仇报。
“你是在心疼他?”萧邦更不想理会张平豪了。
“你别那么无情嘛!他又不是犯了多大的错,这样惩罚他太超过了。”她一向主张以和为贵。
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张平豪把消息散布出去,让大家以为萧邦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只要他看不顺眼,就非除掉不可。
可萧邦从不了解她的苦心!
“我偏不救他。”萧邦不为所动,“谁教你一直在帮他说话。”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你不去我去……”萧邦真是撒旦的化身,她悲哀的这么觉得,却还是不能不爱他。
“回来!”萧邦跟着她走出角落,把口袋内的一叠大钞洒到半空中,“这里有钱,你们不过来抢吗?”
几个男人看到白花花的钞票,连忙放开张平豪,一个个冲过来抢钱。
萧邦和闵欢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盯着倒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张平豪。
张平豪不禁喃喃道:“英雄救美……这才是我仰慕的人。”
闵欢怜悯的看着他,居然被打到胡言乱语了!
“张平豪,你撑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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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那样瞪我?你眼睛大喔?”萧邦没好气的道,都是这个张平豪,害他和闵欢闹得不愉快。
“他真的伤得很重,你太任性而为了。”闵欢掏出手帕递给张平豪,他就像只斗败的公鸡,挫折又沮丧,这令她忍不住起了同情心。
“是他错在先,居心不良的跟踪我们,我不耍耍手段,他会露出马脚吗?”萧邦也有话要说。
“那有必要引那些人揍他吗?”她要他救人,他还置若罔闻。
“活该!”萧邦把头枕在脑后,坐在公园的石椅上,冷眼看着闵欢和张平豪。
他走遍世界各国,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他以为自己的心智已经很成熟了,但是一遇到闵欢,他却大为反常,变得幼稚而可笑。他那么在意她,她却因为种种小事就和他闹翻,实在很可恶。
见张平豪黯下眼神,闵欢拍拍他的肩膀,“别理他。”
张平豪捂住脸,“我真丢脸……本来还有机会的……因为我的意气用事全搞砸了……”
闵欢安慰他道:“我不会看不起你的,你算是勇猛的了。”
“你不了解……”他失控的握住她的手。
萧邦握住拳头,幸好闵欢很快甩开张平豪的手,还不安的看了萧邦一眼,否则萧邦一定会补上几拳,让他住院。
“我失恋了,我爱在心里口难开……”他抽噎的道,眼眶泛红。
闵欢像是修女在倾听迷途孩子的困扰,可令她纳闷的是,她丝毫感受不到张平豪对自己的爱意!
是因为她已经认定萧邦的关系吗?所以她对张平豪没有触电、心动的感觉?
“没关系的,这才是人生,相信我,下一个会更好。”闵欢只希望自己别越扯越糟。
张平豪眼神空洞的道:“本来我只是难过,现在更想去自杀了。”
“啥?”会是她这张嘴惹的祸吗?她赶紧在嘴巴打个叉叉,千万别再凸槌。
“他想自杀就让他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承认我是有点过分,但是若因此就要你对他轻声细语的,我可不愿意!”萧邦杀气腾腾的握住闵欢的手,打断他们的谈话。
“你没见到他那么伤心吗?”他到底有没有爱心?没有!闵欢在心底自问自答。
“够了,到此为止,你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安抚他下去,就超过了你的范围。”
闵欢大呼小叫的,“我是为你——”赎罪耶!
没等她说完,张平豪倏地站了起来,“你们不要吵了,不如就把事情说清楚吧!”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丢在地上甩头就走。
闵欢抬起,只见信上写着“今晚在公园,我会一直等着。”萧邦一把抢过去,把信撕了。
“你……”闵欢这下真的生气了,“你把他害成那样,现在又把他的信给撕了,他如果见到会更伤心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管他会怎样,我只知道你为了他吼了我好几次!这封信
你就当没有存在过,我不准你去赴约。”他不容她拒绝的道。
“你越是制止,我就越要去赴约!”她嘴硬的道。
“你到底把我摆哪里?”他淡问,眼睛却危险的眯起。
“我不去的话,难道要留下来跟你呕气吗?”事情总要解决,她会跟张平豪说清楚,省得萧邦动不动就要揍人。
“跟他在一起你就会笑口常开,心情愉快是不是?”他像个小男孩闹着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