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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逗小猪吃老虎 page 4 作者:梁璇

  “我牵着你走不就成了。”

  “你知道怎么走回去吗?她一副看轻人的语调。

  “这得归功于我有—对出色的父母,生给我一个过目不忘的好头脑。”

  他没好气的回答,没有半丝得意,反而有些冷漠的意味。

  婕舒直觉反应道:“但是,你并不感激他们。”

  “不干你的事。”他的声间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阴霾层层。

  婕舒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们回去吧!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洛奇对于来到三百年前会显得大惊小怪?”

  佐藤发现,他真的无法猜透身边这位被他牵着走的夜盲女,刚刚明明很无礼的直接切人别人的痛处,不一会儿却又体贴的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他撤撤底底被她迷惑了。不过,说真格的,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潘,我……”

  “什么?”她张大一双信任的眼睛。

  他原先想说什么他已经忘了,只是一味地凝视着她焦距不对的剪水瞳眸,他在她的眼里发现了“信任”。她信任他?!在他的时代里,“信任”是一种几乎消逝的名同,也就是因为人类之间的“不信任”,所以经常交战不停,甚至有些国家彼此打上个百年也不厌倦。可是她却轻易的相信了他,他想骂她傻,却又舍得不骂她,因为他心房的一角好象沦陷了。

  “咳,你……我……算了。”他颓然垂下肩。

  “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不方便告诉我答案,我可以当作没问过。”

  “什么答案?”突然,他想起她先前的问题,立即迫切为她解答,以防他自己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行,你既然问了,我一定要回答的。”

  他的态度有问题,这是婕舒的感觉,但是她聪明的没说出口。

  “好啊!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他完全没有发现婕舒的异样,一迳的解说着,“因为我们的科技虽然可以创造大自然,却不能与之相杭衡,我们可以创造一个原始的地球,却无法让时光倒流,所以洛奇才会对因为宇宙震荡而来到三百年前的事感到深深的不解。

  “什么是‘宇宙震荡’?“

  是一种宇宙的自然现象,我也没有办法向你解释,不过当宇宙震荡发行是时,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因为这是自然破坏了自然而造成的不自然。”

  “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都没有尝试过与大自然相抗街吗?”

  “怎么没有,但是大多数失败了。”舒缓一口气,他接着再道:“人类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所以科技才由此而生,然而大自然的力量却是神秘的,当你觉得赢了时,其实却是输了。

  “举个例子来说,人类自古以来所追求的永生,我们已经做到了,但是‘永生’是一场灾难。大约在我出生的五十年前,有一个名叫史提的医生,他发明了一种药剂可以改变人类的DNA而达到永生的效果,刚开始有很多人都注射了这种药剂,快乐的得到梦寐以求的人‘永生’。但是好景不常,那些注射过这种药剂的人渐渐发生了些可怕的情形——他们断去了手臂可以自动生出新肢,不过他们失去了生殖的能力,最可怕的是,他们本身会产生一种无伤已身却会严重损伤他人身体的病毒,这种病毒我们称之‘史提病毒’,也称为‘二十三世纪的黑死病’,一旦被这种病毒感染到,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所有曾经注射过那种药剂的人全被隔离起来,送到一座无人的行星,让他们自生自灭,而且那座行星从此为宇宙禁区。”

  “那些人好可怜噢!”婕舒的神情有些低落。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佐藤的口吻不带感情。“如果那些人可怜,那被‘史提病毒’感染的人岂不是更可怜无辜?”

  婕舒一怔,决定不再与他争辩,只是说道:“也对!”

  之后,他们默默无言走过长长的一段路后,佐藤终于看到那栋微微透出光线的古朴楼房。

  “到家了。”

  他很自然的称婕舒的家为家,一点不觉怪异。

  进到屋内后,婕舒因突现的光明而猝然放开佐藤的手,快得连她自己也莫名其妙。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让他牵着自己的手好像很亲密似的,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太陌生了。所以,她决定全然忽略这种恼人的感觉。

  “喂!阿浩,在飞艇修复时期间,你打算在哪里?”

  只见佐藤无言的望着她。

  一见到佐藤的反应,婕舒立即叫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

  佐藤姿势不变,继续用他那双放电的眼一凝望她,没有祈求,只同结果。

  最后,婕舒心里屈服了,不过依她的个性,吃亏的事她死也不干。

  “好吧,算我倒楣捡到你。你可以住在这里,但是你必须靠劳力换取食宿,同意吗?”

  “没问题。”他一口答应了。

  她很奸诈的笑了,顿时佐藤觉得一股冷咻咻的风灌入背脊,他轻颤一下,心中泛出一个疑惑:那是不是把自己卖了?

  婕舒已经尽力忍住笑意,但还是不小心逸出一声轻笑。真是太美好了!她想,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名奴隶,而且还是自愿的,怎教她的嘴角不愈扬愈高呢!

  “晚安。”她自顾自的往楼梯行去。

  “潘,等等,我睡哪?”他追过去问她。

  “楼上左边第二间是客房。”她头也不回一下,平板的回答他。

  “左边第二间?佐藤边想边走上楼,倏地一惊,那不是她的隔壁间?她可真放心他!莫非她根本不拿他当男人看,否则岂会如此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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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晨——

  佐藤故一阵可怕的、不知如何形容的尖锐怪声吵醒,而那阵可怕的怪声不停地响着,以不灰心、不气馁的耐性继续响着。终于,佐藤抱头冲出房间,寻找可怕怪声的来源。最后,他发现声音原来是从隔壁间传来。如果不是他睡眠不足,如果不是他头伤未愈,他绝对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进她的房间,杀气腾腾地切掉发出怪声闹钟,更不会发现婕舒的睡姿是如此的可人。

  他不能置信的站在她床边俯视她,心想,此时就算是大地震恐怕也震不醒她。哪有人可以睡到这种地步,除非她是聋子。但是,他很清楚,她不是。

  他稍稍瞄了下时间,八点多一点,肚子有点饿了,他决定先下楼弄点东西吃再说。当他走过她的穿衣镜正准备离开她的房间时,骤然倒退两步重回穿衣镜前,不敢相信的死瞪着镜子里的人。老天!她是在包扎伤口,还是在包圣诞节礼物?蝴蝶结?!一个巨大的蝴蝶结绑在他的头上!他的一世英名在他眼前崩裂了,但是令他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好玩。太不可思议了,在昨天以前,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叫作好玩,但是这一刻,他却真实的感受到好玩。

  他微微笑着,轻轻解开头上的蝴蝶结,重新包扎好伤口带着这抹笑意,愉快的下楼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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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婕舒被阵阵飘来的煎蛋香味引得起床、她在厨房找到正忙得不奕乐乎的佐藤。

  “你在于嘛?”她睡意尚浓的问道。

  佐藤回身看到她,露齿一笑,“早啊!潘。”

  “你起得真早。”婕舒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的坐到餐桌边的椅子上。

  “我不是起得早,是被你那个怪声闹钟吵醒的。”他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扁扁嘴抱怨道:‘既然闹钟没办法把你吵醒,你为何还要定时让它响,你分明是整人嘛!”

  闻言,婕舒只是将下巴轻抵在餐桌上,两眼无神道:“我没有整你啊!我定闹钟原本就是要吵醒你的,怎么能说我整你?”

  “这还不算整我?”他迟早被她气死,他想。

  “是啊!”她兀自理直气壮道:“我对你算不错啦,早上八点才叫醒你。你要知道,古代的奴隶不到早上五点就得起床做事。你看我对你多大方,要懂得惜福!”

  奴隶?他什么时候变成奴隶的,他怎么都不知道?他一脸疑窦的望着她。

  “以后你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叫醒,因为我对任何闹钟都是免疫的。还有……”冷不防地,她说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会使用炉具吗?”

  他着实愣了一下,“哦,在度假村我们都使用原始炉具来煮食。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问一下都不行?”她盯着他的眼神带着三分任性和些微的挑畔。

  “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是最好。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她皱眉回想的样子就像个小孩似的率真,一会儿扯扯头发,一会儿撇撇嘴角,但是她依然想不起刚才她到底说到哪,没法子,她抬起那双人美目,望着佐藤。

  佐藤原本不打算提醒她的,他再笨也知道,只要他一提醒她,她又不知会编派哪些古怪的工作给他,但是她的眼睛令他的拒绝格外难以执行。

  “你说,你对闹钟免疫。”白痴,自找罪受,他真想捶胸顿足一番。

  “对!你得叫我起床,还有,每天要下田工作。还有要洗衣服、煮饭、打扫内外。记得,地板要两天拖一次。还有……”她滔滔不绝的编派他一堆工作。

  在她终于停住嘴后,佐藤提出一个问题,“那你做什么?”

  “我?!”她目光一转,有些顽皮又有些促狭的说道:“我可辛苦啦!你做什么我都得在一旁监督,一样也不能少,好辛苦的。”

  佐藤的嘴角泛出一抹苦笑,什么辛苦?她的辛苦就是他的痛苦!他就知道,昨晚不该答应得太草率,这个可苦了自己。

  能不能让你别那么辛苦呢?潘。”他低声的问道。

  “不能!”她的口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接着,她还过火的演出委屈的模祥,“我绝对不能太自私,所以一定要这么辛苦才行。”语毕,她很戏剧化的撇过头去。

  佐藤不用看了知道这个女人在干什么,肯定是力了忍住大笑才撇过头去。

  他不愠不火地揭穿她的小把戏,“不用忍啦!”

  果然——

  婕舒不再忍耐的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快逸出眼角,直到瞥见他十足受害人的表情,才稍稍收敛一点。

  “其实,也没有多少工作嘛!就是……好啦!工作是多了一点点,可是你也没必要摆个棺材脸给我瞧嘛!大不了以后你喻懒,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

  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她可以把强迫人家做事,让得像施于多大的恩惠似的,面对她,他只有认了。

  “好吧!我会做你要求的任何事,不过,”他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就这么放心让我叫你起床?”

  “为什么不放心?”她闪动着天真的目光。

  佐藤从没有觉自己这么失败过,“我是个男人啊!”

  “我没说你不是啊!”

  “那你还这么放心?”他真想摇一摇她那颗天真的脑袋瓜子。

  “我是很放心啊!难道你不放心?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在她那“不凡”的逻辑观念里,“男人”跟“放不放心”是两条平行线,所以她至今仍是小姑娘独处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压根儿没有女性自觉嘛!

  “我……”

  这教他怎么说呢?说他不放心,那不就承认自己是色狼。算了,既然人家都可以放心,他有什么不可以放心的?

  “我……当然放心啦!”他会放心才怪!”

  第三章

  夏日太阳依然高照,虽然八点才刚过,但是已经热得满身大汗了。

  睫舒耐不住阳光的势力,早已躲到树荫底下乘凉,看她手持斗笠,边扇风边唠叨天气太热,也不想想自己根本没除几恨草,就忙不迭地躲到树下乘凉。幸亏她老爸有先见之明,在这一大片田的四周围和阡陌上都种了龙眼树可供乘凉,否则可能早巳不见她的踪影了。

  婕舒舒服的靠在龙眼树干边坐着,抱怨天气有奸一会儿了,才良心发现似的望向正埋头除草的佐藤,本想开口叫他过来休息,但目光却停留在他打着赤膊的上身,久久不能发出一语。她迷惑的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在阳光下因流汗而使得他的肌肤闪闪发亮的模样,令她的心有如千军万马般的鼓动。

  她不是没有见过上身赤裸的男子,但是他们都未曾令她这般的悸动不已。老实说,对于男女之间那种微妙感情,她根本就像初生婴儿一样懵懂,所以她直觉她可能是太阳晒多了,晕头了,才会有这种心脏胡乱跳的现象发生。

  为了让自己心跳减速,她将目光移至他的双腿,看到他穿在腿上的裤子,婕舒不由得笑了。由于他根本没有换洗的衣物,所以她只好先拿她老爸的衣服给他换上,问题是她老爸身材清瘦,而他高大魁梧,他穿起她老爸的衣服就像大人穿小孩的衣服一般滑稽逗人。因此,她是一路笑着走到昨日未除完草的地区:当然他是一路抱怨地尾随在她之后。

  想着想着,目光一收又回到他因汗湿而紧贴着大腿的长裤,她困难的吞了吞口水。天啊!她一定要去帮他买一件合适的长裤,父亲的长裤太“致命”了!她暗忖着。不过,她依然顽固的把这种致命的感受归咎是阳光太热所致。

  终于,她拉开喉咙大声吼他,“喂,阿浩,收工啦!”

  佐藤抬起头,满脸汗水的望向她所坐的地方,有一刻他还以为他听错了呢!收工?她良心发现了吗?不过,不论她是否良心发现,她在招手总是真实的。做了两个小时的工,他依然跨着坚定的脚步走向婕舒,“要回去了吗?”

  “嗯。”她点点头,不自觉的问他:”累不累?”

  “有一点。”他扭扭肩膀道。

  “回去我煮稀饭给你吃。”她很自然的说道。

  “好。”

  他也很自然的回答。

  扛起两把锄头跟在她的后面,佐藤看着矮他好大一截的婕舒的背影,走了一会儿之后,他蓦然惊觉刚才他俩的对白怎么好像……好像一对老夫老妻!他赶紧甩甩头,丢开这种无稽的想法。别开玩笑了,他与她有两百九十六年的距离,怎么样也扯不在一起的,他自以为很笃定的想着。却不知,爱神的箭早已将他的心射穿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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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五楼空,天澹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烂,长是人千里。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诸尽孤眠滋……”(词牌:御衔行·范仲淹作)

  “你在读什么书?”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打断婕舒吟得正起劲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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