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一切都让它过去吧。”她仍拒绝回答。对邵君白她不再有任何奢求,只要守着安安过日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过去?!”邵君白粗声咆哮,他真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看来人家根本不在乎这段感情,而你却自愿一头热呼呼的,他自嘲着。
“是呀!对你而言,有儿子,有丈夫相伴,我邵君白自然就成为过去了……”
“你调查我?”闻言,林依倩眼睛一亮,泪雾不见。
“我不小心耳闻的。”他答得有些勉强。“不小心?!”林依倩惊呼道。莫非他长了一对“顺风耳”不成?什么嘛!当她幼稚园大班?“我真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再说,我既不出名,也不闹绯闻。”林依倩眉头一皱,“哪像有些人绯闻远播,台湾、新加坡都要见到他的大名上了报呢!”语气中略带醋味。
“有吗?”邵君白挑高眉。
“怎么没有?你和杜薇……”突然,林依倩住了口,因为她发现邵君白正用他那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贼眼”望着她,不,应该说是正在“研究”她。
邵君白惊讶了,“你注意到了?”不知怎么的发现林依倩依旧在乎他时,一股喜悦这情缓缓渗入他的,心中。
“我不瞎,也不聋,说真的,我不知道似乎不太可能吧!”林依倩泼他冷水,虽然她表面上佯装一副在不利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比谁都在乎!
杜薇,她是台湾知名度颇高的演员兼歌手。前阵子,她为新唱片到新加坡作宣传时,她的感情生活再度被新加坡影剧媒体炒热,据传闻她和台湾企业界邵氏集团邵乃东的长公子邵君白拍拖……
“你相信那些报导?”他拉回她的思绪。
“不关我的事。”林依倩用冰冷的语气回答他。
该死!明明看了那些报导,又是心痛、又是嫉妒,偏偏死鸭子嘴硬!
“啊……”林依倩一惊,她的手已经被邵君白高举了起来。
“戒指呢?”邵君白一双如鹰的眸子直盯着她。
林依倩一愣。“什么戒指?”她说,企图拉回自己的手,但没成功。
“结婚戒指!”他明知她未婚却有儿子……这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我向来不爱戴戒指,我讨厌戒痕的。”林依倩解释道。
她不喜欢戴戒指,邵君白当然没忘,但是她为何不表明她仍未婚呢?还有,孩子的父亲——林伟寒,究竟在林依倩心中扮演什么角色呢?为什么同居在一起而没婚约呢?他心中有着许许多多的疑问,困惑着他o:林伟寒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儿听过?究竟在哪儿呢……
“君白!”这时,一声轻柔娇嗲的嗓音传了过来。
林依倩立即抽回了手,抬头望了过去,是她?杜薇?这下子,自己终于知道为何邵君白会出现在新加坡了。
她转过脸,冷淡的望了邵君白一眼,讽的扔下一句:“那些报导显然没毁谤你,是不是?”说完转过身,与朝他们走过来的杜薇擦身而过,笔直的走回办公室。
邵君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喂?你被点穴啦?”杜薇见邵君白仿佛失了魂似的,推了他一把。
“你怎么上来了?”他回过神。
“谁知道你们谈这么久,害我在楼下等得都快成了雕像,如果我再不上来活络筋骨的话,等你下楼时,你大概可以直接送我到新加坡国家博物院展示了。”杜薇娇气的瞪视着他。
邵君白怀疑的眯起眼,“这么夸张。”
“你才知道!”杜薇煞有其事的猛点头。“对了!她是谁啊?”她眨动浓密的长睫毛,似笑非笑的问道。
邵君白一愕,“什么厂瞥过脸望着她。“刚刚那位美得令女人嫉妒想去‘撞墙’的美女呀!”杜薇大声提醒他。撞墙?不会吧?邵君白一脸疑惑的望着杜薇。“喂,你不会像宫雪花得了‘失记症’吧?杜薇不可置信叫了起来。
依自己的直觉,这个女人一定大有来头,因为邵君白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法,那种感觉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来。
“雕像小姐,走吧!你不是还有通告要上?”邵君白伸手揽住杜薇的肩,对她刚刚所问之事来个相应不理,拥她朝电梯方向走去。
杜薇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闭起嘴不发问的,既然邵君白不想讲,显见其中必有隐情,不过,若说她从此不再问这件事,那她就不是杜薇了。此刻,她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套出邵君白心中秘密呢!
林依倩坐在办公室里,心绪一直混乱不已。从今早偶遇邵君白到现在,她做任何事都不对劲、不顺心,连她那颗,b似乎也随着邵君白离去而飘远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眼前?她心里呐喊着。
正因为心不在焉,神情有些恍惚,连带办公桌上那张空白稿也惨遭毒手了,早巳被她画得面目全非,幸好它不过是一张纸,若是一张脸,经她这么用力左搓右搓,恐怕已经毁容了。
林伟寒敲了两次门,不见屋内有反应,迳自推门进去,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干什么,你跟那约有深仇大恨吗?”他不禁挑眉,颇有兴味开玩笑说。
闻言,林依倩才从沉思中惊醒,扬起头望着他,“我泄恨行不行?”说完,她顺手将那张纸揉成球状,丢进脚下垃圾桶里。
“哇,谁啊!不要命啦!竟然敢招惹我们林大小姐?”林伟寒惊叫道。“他是不是该去看眼科医生?”“眼科医生?”林依倩瞪视着他。“是呀!谁教他‘有眼’不识泰山呢?!”林依倩微微笑了笑,若不是此刻她里烦着,她真会哈哈大笑出来。“你在心烦。”林伟寒问她。林依倩直视着林伟寒的眼睛,以略微震惊的表情道:“哈——你会‘蛊语’?”
“蛊语?”林伟寒一愕。“我只听过‘唇语”怎么?也有益语吗?”
“所以喽!你根本无法与我肚里的‘回虫’沟通嘛,怎么知道我心烦呢?”
“还用得着跟你肚里那条回虫交流?”林伟寒指一指她肚子,“你以为两岸交流?”辜汪会谈?我只看你神情恍惚的模样,大概也知道了。”
什么嘛!连表情也那么过分,毫不掩饰的背叛了她,林依倩心里暗叹着。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少了些创作灵感吧。”为了不想让恼人的话题继续延伸下去,她只好扯个谎打住话题喽!
“真是这样?”林伟寒扬起眉。
“你找我有事?”林依倩乘机转移话题。
“过几天我会去台湾一趟,要不要我带些什么回来?”林伟寒问道。
“你去台湾……做什么?”
宋董事长要我跑一趟台湾和代理商洽谈有关双方合作契约。想不想每次机敲我啊?”
“我不缺什么,别花钱买东西给我。”林依倩笑着对她说o
“要不要一起吃饭?”他问道。“别等我了,待会儿我还要开会,恐怕没那么早回家,帮我接安安好不好?”你放心吧!我会很小心伺候小家伙的。”林伟寒爽朗答应她。“太棒了!谢谢你。”林依倩赶紧站了起来,朝他做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林伟寒见她心情好转,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糗道:“好了,小心闪了腰!我先走了。”说完转过身,背对着林依倩挥挥手,然后走出办公室。对于林伟寒的野与付出,她内心一直非常感激,但却无力偿还他这份情。感恩、回报这层道理,她懂,然而他想要的,她始终给不起,因为她心如止水,深情早巳给了别人,对他,除了抱歉之外,还有一些内疚吧!她甩甩头,暂时抖落一身恼人的思绪,拿起一叠文案,朝会议室走去。
第二章
会议结束后,大伙陆续走出会议室,林依倩收好文案及设计稿,正准备起身离去。
宋大承抬起头看着林依倩,面带微笑的说:“依倩,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林依倩点点头坐下来等着宋大承开口。
“我要伟寒代表公司去台湾一趟,伟寒大概跟你提过了p巴?”
“嗯,我知道。”林依倩回答道。
“我这次选择和台湾方面合作,除了他们条件优越和诚意度够之外,我想在新加坡珠宝市场近饱和情况下,台湾也就成了我想另僻市场的最大据点。”宋大承喝了口水,继续说:“由我们负责金饰设计,然后再经台湾厂商代理,品质方面绝对够水准。”说着,他朝林依倩竖起他的大拇指。
“宋伯伯,听您这么说,我心理的压力好重哦!您对我期望这么高,我不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喽?”林依倩一脸沮丧的说。"
宋大承点着头。“宋伯伯对你深具信心的!”
林依倩苦笑着说:“看来,我得更努力才行,否则台湾市场会被我搞砸的。”
宋大承沉思了一下,“依倩,我是不是太勉强你了?!”
“怎么会呢?”她嫣然一笑。
犹豫了一下,他又问道:“依倩,可别因为宋伯伯对你有;恩,你就勉强自己……”
林依倩连忙打断宋大承的话,解释道:“宋伯伯您快别这样说,或许换个工作环境,多二层人际关系的磨练,对我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是不是?”
听她这么一说,宋大承也就放心不少。“至于你负责的部分,等你人到了台湾之后,台湾方面他们会为你安排简报,详细告诉你一切相关资料,所以你不用担什么心。”
“有关住的方面……我自己找吗?”
“你和安安住的地方,邵先生会替你们安排的。”
“也姓邵?”林依倩一听对方姓邵,不禁脱口而出。
“是啊?怎么啦?”宋大承望着她。
“没什么。”林依倩轻摇头。
你神经啊?对姓?邵”的男人有“过敏症!”她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
“对了,我要伟寒和你一块到台湾,有他照料你们母子,我也放心多了。”
“真的?伟寒也跟我们一起去?”
“伟寒他没跟你提过?”
“他没说。”林依倩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她问道:“伟寒去了台湾,那公司法律顾阿由谁来接替?”伟寒是公司专属法律顾问,宋伯伯如此替她设想,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也许他想给你一个惊喜吧!”宋大承猜测说着。“至于伟寒负责的部分,就让曾律师接手吧,等伟寒和曾律师交接后,我会让他立刻到—台湾接任新职务,这样一来,他可以放心工作;也可以照顾你们了。”
宋大承知道伟寒喜欢依倩,而他们又是旧识,伟寒细心体贴,对安安又好,是好丈夫、好爸爸的人选,如果依倩肯嫁给他,那是最好不过了。
可惜啊!依倩对伟寒“触电”的程度,似乎有些秀豆啊,宋大脯些许失望。
“宋伯伯,谢谢您。”面对宋大承的关心,林依倩感激不已。
宋大承笑了,挥挥手,表示知道她要说什么。“没事了!早点回去陪安安吧!”他说。
林依倩微微含首,然后起身离去。
宋大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街道,心里思索着邵君白那番话……
为什么邵君白要他暂时别告诉依倩,他就是台湾代理商 的负责人?为什么他要刻意隐瞒身份呢?他和林依倩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因为邵君白特意恳求,所以今早他来公司洽谈合作一事时,自己也就没安排他们见面,就连刚刚和依倩谈话时,他一邵君白似乎比他还关心依倩?究竟什么原因?而且更令他惊牙的是,邵君白居然表示依倩在台湾的食衣住行等费用全由他来负责。
他心想,邵君白不是疯了?就是对依倩图谋不轨?
而为了依倩安危着想,他让伟寒也跟着到台湾保护她,他也好安心些。不过,他并没有跟伟寒提起这档事,万尸事情并非他想像那样,也不用担心伟寒会太过冲动。
三天后
林伟寒带着轻便行李从樟宜国际机场飞往台湾。
等到达台北后,他先到凯悦饭店休息,等着下午三点与代理商会面。
邵君柔驾着心爱的红色轿车,一路狂飙着。
她边看手表,心里边念着:拜托……可别迟到,否则我会被“希特勒”剥一层皮的。哦——不,大概会被拖出去“斩”了,说不定还会“示众”呢,呜……
当她正为自己处境忧虑时,突然天空下起一阵大雷雨。
哇塞!这是下雨吗?我的妈呀,这简直是“倒水”嘛!“完了……”一声惨叫自她喉间倾泻而出。
她低头望了一眼穿在腰间上的白色长裙,心中不禁大声怨道:没想到新买的长裙还来不及亮相,就得先遭可恶的雨水“洗礼”了,早知老天爷这么好心要帮我“洗”裙子,还不如我自己去洗衣店洗!虽然得自费,但至少人家心甘情愿嘛!
“唉!”她又是一声叹气,台北午后的天气忽晴忽雨,她除了竖起白旗外,又能奈何?“刷——”一声紧急煞车声。邵君柔眼尖,礁见有部轿车正好开走,她眼明手快立即补了男阶空位,每次为了找停车位,她都得耗上老半天,这回居然连找都不必找。太棒了,天助我也!她兴奋得拍打方向盘,接着她熄灭了引擎,准备下车之际,才乍然发现刚刚那场倾盆大雨竟然也停了!;她的裙子得救了!
霎时,喜悦之情溢满了脸,邵君柔抱起文件,跨出车外,然后上锁,沿着路边朝大楼走去,或许是兴奋之情作崇,只见她嘴里正喃喃念着:“感谢上帝、老天爷、观世音菩萨、释迦牟尼……咦?她还遗漏哪位神呀?左思右想,倏地,她双手合掌,大声道:“感谢众神。”只消一句话解决了,谁也没得罪。这时候;一辆计程车突然从她左侧疾驶而过,由于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路面大小凹洞积了不少水,积水因车子疾速辗过,而溅出一摊水花,害得邵君柔那条原以为得救的子,瞬间洒满了“豆花”。“啊——”约愣两秒后,她才大声尖叫出来。霎时,她那条白色长裙就成了“白底黑点”的花裙子。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她几乎可以感觉自己头顶上多了两管烟囱,正冒着烟呢!
一抬眼,看见那辆计程车正好停靠在离她约三公尺不远处。此气不出,她就不叫邵君柔,于是撩起裙摆,三步并两步的直冲过去。
不境的是,当邵君柔到达时,车门正好关上,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扬长而去。不过,这“凶手”走了,但“帮手”还没走远,嘻,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