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佛和罗莉莉、后头跟着雷弦歌,从他们进来的位置正巧看见南诺天抚摸着雀西的丰胸。
雀西毫不在乎地赤裸着上身在书房里走动。她从皮包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性感地抽着。
雷弦歌一动也不动地呆站着。
“我替你去甩那贱女人一巴掌!”罗莉莉冲过去正要揍人,却被奥利佛拉开。
南诺天等待着弦歌的反应。
他的小女人不知道会不会吃醋,他想看她发怒,然后告诉他她有多么在乎他。
可是雷弦歌只是不发一言地奔离现场。
罗莉莉心知不妙大吼着:“诺天,你还不赶快去追!”她又转身对奥利佛大叫:“奥利佛,把眼睛闭上,不准你看那个大哺乳动物!”
“你说什么?”雀西捻熄了烟,冲到罗莉莉面前大吼着。
“我你不要脸,光着身子演出裸奔!”
罗莉莉打量着雀西,她的胸部确实很大,比她这个爱运动的英国美女还大,因为实在太大了,已经有一点下垂和外扩的现象了,而平常穿着衣服,因为有着调整功能的内衣,所以看不出来身材上的缺点。
“你是瞎子吗?是诺天要摸我的,他说他很喜欢我的身体。”
“放屁!我明明看见你硬抓着诺天的手在你的大胸部上游移,你还在吹什么牛?我同意你的胸部实在很大,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你的三十六C罩杯。”罗莉莉啐了一句。
“对不起,是三十六E罩杯,如假包换。我看你的男朋友也在流口水了。”雀西嘲笑道。
罗莉莉瞪了一眼奥利佛。
“喂!莉莉,你别误会啊!三十六E对我而言太大了,你的Size才是我要的,大小到好处。”奥利佛避免卷入两个女人的战争,赶紧表明立场。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雀西讽刺道。
“你少自以为是,大而无当有什么好?劝你赶快芽上遮遮丑吧!”
另一方面,夺门而出的弦歌并未往卧室跑,而是直冲南园大门。
“弦歌,我等你好几天了。”大门外,周跃升正等着她。“他们说你不愿意见我。”
她看着衣冠楚楚的周跃升,突然觉得他好陌生.又是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又伤害她的男人。
“你找我做什么?”
“我想为那天的事向你道歉。”
“我对你没有感觉,那日的伤害只是虚惊一场,你毋需大费周章的道歉。”她只想静一静。也不想站在南园门口和一个她不再当他是朋友的人说话。
“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吗?”
“没有了,因为我不再信任你。”
“我发誓再也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请你给我合作的机会。”
“合作真的是不可能了,请你另请高明吧!”
“你在我眼里很有天分,我有个戏是为你量身订作的,只要你点头.马上可排练,剧本、演员我全找齐了。”
他带着赎罪的心,讨好似地道。
“谢谢你,虽然我不打算再演你的戏,但我也没有要放弃演戏这条路。等我调整好了。我会再出发。”
“我看报纸说你和南诺天要结婚了,恭喜你。”
他既羡慕又妒忌。
站在警卫室里观看录影荧幕好一会儿的诺天,这时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也就是我的新戏首演日之后,到时你若有空可以来观礼。”
他占有欲十足地搂紧了雷弦歌,轻吻着她的额头。
她对于这样的亲密并没有闪躲的动作:她当作是在周跃升面前作戏,虽然剧本不是她心甘情愿想要演出的。但她是个演员,她可以忘我的融入。
“你们的戏和你们的婚礼,我都不会错过。”全怪他自己太猴急,简直是活该!弦歌冷淡对他,也是他该得的结果,看来他得往表妹小洁那里下功夫,请她帮他美言几句,他不想连朋友也做不成。
“还有什么指教吗?我们恐怕不能再和你聊下去了。”
南诺天急着和弦歌独处。
“没什么事了。”
第十章
爱人啊!我一直爱你却没有看见——没有感觉。
掠过的眼光。你视而不见。
但愿爱情的风吹来,
袭向你我全身,不要告诉我你不识爱情的春风。
我出卖我的灵魂,只是不要你忘记。
爱人啊!我一直爱你却没有看见。
当雷弦歌和南诺天在他卧房独处时,他朝她唱西班牙情歌,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歌声。
但她还为了稍早在书房所见的那一而生着闷气。
“还不打算原谅我吗?”他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下我爱你。
她不答腔。
“还生气?”
“我哪敢生你的气,阿德烈伯爵。”
“你知道了啊?”
“我又欠你更多了。”
“是啊!不过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还。”
他目光灼热的在她脸上梭巡着。“你爱我吗?”
她点点头。
“是真心的吗?不是因为我是阿德烈伯爵?”
“我是真心的。”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他神情一变,差点忘了呼吸,他在太高兴了。
强烈的欣喜和感情淹没了他们,他温柔地吻住了她,她则狂烈的回应着。
两人迫不及待地想接近对方,想将对方纳入自己的体内;两人气息不稳地喘着气,舌尖炽烈的交着。
雷弦歌嘤咛出声,“我觉得我快要死掉了。”
他的情欲被大大的挑起,翻身到她身上,双手抚摸着她,愉快地呻吟着,受到她激烈的回应的鼓舞,他伸出右手将她的裙子拉上腰际,爱抚着他最想讨好她的地方。
“我爱你。”雷弦歌低喃。
两人一下子便陷入情欲之中无法自拔,只想得到满足。“只要你一个。”她扭动着身体,想迎合他。
他呻吟着,如野兽般嘶吼出来;不到片刻,他便猛烈地进入她的身体。
南诺天屏住呼吸等到弦歌发出狂喜的啜泣声,他才在她美丽的胴体内释放。
事后,她在他怀里睡着了。
“我的生命里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知道吗?”他朝熟睡的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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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佩昨晚一夜未归。”南诺天严肃的说。
“什么?”才刚睡醒的雷弦歌闻言,惊乱不已。
“我已报了警,也找过和她一起离开学的同学问过话,都没有结果。”
“你怎么不叫醒我?”她立刻跳下,责备的问。
“你睡得那么甜,我不忍心叫你。”
“她是我妹妹,唯一的妹妹啊!”清醒过来后。她开始哭泣。
“不要这样,晓佩不会有事的。”
“我要出去找她!”
“我已经派了南园所有的保全人员出去找了,你不会比他们更擅于寻人的。”
雷弦歌简单梳洗之后,立刻加入寻找妹妹的行列,警力仔细过滤了所有可疑人物,并未得到确切方向。
“可能是遭人绑架要赎金。”罗莉莉研判。
“我和晓佩是孤儿,没有被绑架的道理。”
“但你现在是全英国最有名望家族的未来长媳,身价已经连跳好几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真的勒赎,也该有人开价啊。一天一夜了。怎么会没有任何消息?”
这时。奥利佛由外头走了进来。
“如何?有进一步的消息吗”罗莉莉问。
“警方在门口等着,要强歌去认尸。”
“认尸?晓佩怎么了?”雷弦歌失控地大叫。
“南园一公里外的山头有人发现一具焦尸,疑被奸杀后弃尸焚烧,因为外表完全不能分辨身分,所以要请家中有失踪少女的家属做DNA检验,弦歌得到警局一趟。”
“怎么会这样?”雷弦歌精神恍惚,完全失去理智。
南诺天扶着几乎无力行走的雷弦歌,坐上警车去认尸。
“弦歌真是可怜,才刚开始拥有幸福,不幸却先找上门来。”罗莉莉叹了一口气。
“会是谁那么狠心变态?”奥利佛骂道。
“我们先别太悲观,或许那个焦尸根本不是晓佩。”
“我也这么希望,可是焦尸被发现的地点和南园有地缘关系,希望是巧合。那晓佩究竟去哪里了?”
“人说最毒妇人心,你猜会不会是雀西小姐?”罗莉莉发挥天马行空的想像力,乱猜一通。 “不会的,雀西小姐要报复的话也会冲着冤家来,不会对一个十多岁的少女下这种毒手,而且她以后还要做人呢!上社会版,对她没有好处。”
“我也是乱猜的嘛!而且雀西昨天整个下午、晚上和今天早上一直到现在都不见踪影,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与她有关;一个人失去理智之后,可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很出来。”
“你们又在说我坏话了,是吗?”说曹操,曹操到。
“是啊!发生那么大的事,你却不见人影,很难令人怀疑。”罗莉莉上下不友善地打量着她。
“你真是爱乱扣帽子,我也是刚才听警卫说才知道这件事的,你不要像疯狗一样乱咬人。”雀西被惹毛了。
“那么请问高贵的小妲,昨天到现在,你的行可否交代一下?”
“你管太多了。”
“不敢说是吗?晓佩的失踪一定与你有关。”罗莉莉不加求证便肯定地说着。
“你——疯狗!”
“你是凶手!”
两人全不是省油的灯,彼此互骂着,精神特别好。
“莉莉,别吵了,我们快想办法找人啊!”奥利佛见莉莉动了肝火,立刻制止。
“奥利佛,我看你挺不错的,怎么会想娶这个疯婆娘?以后有你受的了!”
“干你什么屁事,心眼特多的女人!”
“你说什么?”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奥利佛拉着罗莉莉,就要往外走。倏的却被挣开。
“莉莉,不要吵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吵架争意气,何必呢?”
“不行,若是她不能说出这雨天的行踪,我就要报警。”罗莉莉坚持地道。
“雀西小姐,你行行好,交代一下吧,莉莉是很认真的。”
“好吧!我昨天心情很不好,到伦敦散散心,狂欢了一夜。”
“这是什么交代行踪?散心不算明确的行踪,我可以说你散心散到晓佩的学校门口将她带走;我也可以说你散心散到绑架情敌的妹妹然后将她杀害。”
“你疯了吗?我干什么要杀人?凭我的财富和美色,我犯不着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一切!奥利佛,我真为你担心,你要娶的女人有幻想症。”雀西坐在沙发上,燃起一根烟,猛摇头。
“雀西小姐,莉莉说的也有道理。交代行踪要有明确的人事地物,你说你去散心,实在太笼统了。”
“拜托!”雀西翻翻白眼。 “你们英国人很麻烦耶!”
“你就个清楚吧!”
“你们……好好我投降!昨天上,我一个人开车游伦敦车河,然后走进一家叫做‘史帝文生’的PuB,里头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所以无法请人为我作证——不过有个叫保马的酒保应该还记得我,我和他拼酒,而且大声讲话。后来我喝醉了,是在史帝文生PUB隔壁的汽车旅馆醒来,醒来时已经是今天下午四点钟,汽车旅馆的老板应该也记得我,据说我在旅馆大厅吐了一场,搞得人仰马翻,这就是我的行踪,你们还满意吗?”雀西抽着烟,一脸不耐烦,碰到这两个疯子,她只好认了。
罗莉莉和奥利佛面面相觑。“抱歉,我们可能误会你了。”
“什么叫可能误会?你们本来就误会我了!”雀西不满地嚷道。
“谁教你刚刚吞吞吐吐的,这有什么好不能启齿的PUB我也去过啊!又不是去招男妓,你神秘个什么劲?”罗莉莉不愿低头道欺,硬将过错往雀西身上推。
“你胡说什么?”
“我又不是说你去招男妓,你这么生气干嘛?”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为了一个男人失魂落魄也不行吗?又不是到PuB庆生,失恋喝酒上PUB,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想说也犯法吗?英国有这条法律吗?”她光火的大吼。“算了!算了!不想跟你这种愚妇一般见识,我要去洗澡了,虽然在汽车旅馆也冲过澡了,但好像还是有酒味,大概是衣服没换的关系。”这里非久留之地,雀西准备明早立刻回美国,免得什么好处也没有,反倒惹得一身腥,得不偿失。
“你刚刚真失礼。”雀西走后,奥利佛笑着说。
“是有点不好意思。她的态度差,存心和我吵架,一开始交代清楚不就没事了!”罗莉莉嘟哝道。
“是你对她有偏见。好了,她已从嫌犯名单中剔除,你就别再嘴硬。”
“真没想到,她对诺天还动了真感情。”罗莉莉微笑道。
“是啊!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爱吃鱼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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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报告出炉,初步排除焦尸为雷晓佩。
大家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但晓佩到底去哪里了呢?
她就好像蒸发了一样,让人忧心万分。
“晓佩警方仍持续寻找中,但新戏托斯卡的排练也不可荒废;如果你对于演出托斯卡有情绪上的困扰,我让其他人来试试这个角色好了,不要硬撑,勉强自己。”南诺天体贴地告诉雷弦歌。
他知道她很喜欢托斯卡这个角色,但发生这种事,他不愿意看她挣扎。
“不!我还是要这个角色,唯有站在舞台上,才能让我忘了晓佩失踪的痛苦。”
“可是——”
“不要为我担心,托斯卡的剧本我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了,我的演出不会失误的,请放心。”她曲着膝,将手肾放在膝盖上,沉思着。
“你们雷家可有仇人?”南诺天突然问道。
雷弦歌想了一下。“应该是没有。”
“你要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雷弦歌一听诺天这么说,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我一直在做最坏的心理准备。”她很自责,她应该多花些心思在晓佩身上,而不是只有歌剧和诺大。
“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他忍了很久。终于才问出口。
雷弦歌轻轻地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由你的月经来的日期和一些生理变化猜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正在考虑适当的时机告诉你,而且我不确定你是否会要我生下他。”
“我当然会要孩子,你怎么会以为我不要孩子呢?”他有点激动地问。
“我心情很乱,没有想太多。”
“你有孕在身,晓佩又行踪成谜,我看还是别演托斯卡吧!会太累的。”南诺天非常担心她的身体。
“不要紧,如果不让我有点事做的话,我一定会成天胡思乱想的,何况怀孕又不是残废,我会很小心的,不碍事。”
“我们先结婚吧?”
雷弦歌怔了一下。“为什么?”
“我等不及了,如果你认为晓佩生死未卜,不想这么快结婚的话,我们可以先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结婚,只让几位好友知道。等晓佩找到了之后再发布消息、补办婚宴,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