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有幸才能认识阿衡这样的朋友,他这些年来为我做了很多,帮了我很多忙。”
“不论我和阿衡会不会有好结果,我都会永远记得你今天晚上对我说的话,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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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星由阿拉伯飞来台湾,直接找上司徒衡。
“你省省力气吧!杨星,我们不会有结果的。”司徒衡直截了当地道。
“这间俱乐部是她的吗?”杨星环顾四周,一副不以为然的口吻。
“你明知故问!”他知道杨星一定是有备而来,所以应该早巳调查清楚。
“你们运气不错,能从我手上逃走!怪只怪我请了一群饭桶,连看个人都看不牢。”杨星在他身旁踱着步。
“我没想到你这么狠毒,竟用这种下流手段来对付我。”他离开跑步机,抄起一条毛巾擦着汗。
杨星伸出涂了蔻丹的手指,轻轻抚摸司徒衡结实的手臂,千娇百媚地笑道:“你的身体还是像以前一样吸引人,当初在阿位伯时,我不应送个小女孩给你,我应该自己上场的。”
司徒衡厌恶地挥掉她那只想进一步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你最好收敛一些,不要太过分了。”
“生气啦?会生气也是件好事,我以为你对我已经完全没有情绪反应了呢!”
“你快离开这里,不要妨碍别人使用健身器材。”司徒衡巴不得她赶快消失。
“我从今天开始,也是俱乐部的会员,你能来这里,自然我也能来。”
“OK!你慢慢使用吧,我不打扰了。”离开这里,是司徒衡能控制自己保持不打女人原则的唯一方法。
杨星岂会因此而善罢甘休?当然不!她可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司徒衡走后,她也没在俱乐部多作停留。回到母亲替人打理的金陵绣坊,她借题胡乱发了一顿脾气。
卓浪花为了安抚女儿的情绪,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进入杨星的房间。
“星儿,感情的事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能和阿衡做夫妻,当朋友也不错啊!”
“呸!我又不是你,我不要次等选择,我要名正言顺的的做司徒太太,不要做司徒衡的什么红粉知己。告诉你,能用在你身上的方法不一定适合套用在我身上。”杨星将脚上的高跟鞋踢到墙角,满脸不耐烦地顶撞母亲。
经过大风大浪的卓浪花,听见女儿这样指控她,心里仍被深深地刺伤了。
“你为什么不能成人之美呢?在阿拉伯,你对阿衡和魏醒柔所做的事也该够赢回面子了,更何况醒柔还是个局外人,你利用她来作为报复的工具。”
“我为什么要有成人之美?我是利用了魏醒柔,不过也便宜了她,要不是那样,阿衡会打算娶她吗?说穿了她还应该要感激我呢!”
“你就放手成全他们,当是功德一件吧!”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有哪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受苦呢?
“不要再劝我了!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你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愿意让我得到,所以你一直替魏醒柔说好话。妈,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的女儿,要跟我抢男人也不是这样抢法。”杨星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不怕说出这样的话会伤了自己的母亲。
啪的一声,卓浪花挥手掴了杨星一巴掌,二十多年来,她从未为任何事动手打过女儿,但她今天动了手,因为杨星实在太伤她的心了。
杨星抚着发烫的脸颊,眼眶噙着泪水,对母亲的恨又更加深了一层。“你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实在太不懂事了。”卓浪花也跟着掉泪。
“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动手打我!”杨星尖声大吼,怎么也不肯妥协。
“到现在你还不肯悔改,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卓浪花痛心的大减。
“既然如此,你当初就不该生下我!”这句话完全是情绪上的宣泄,杨星被掴耳光后心里十分不平衡。
“听妈妈的话,回阿拉伯去过你的舒服日子。”
“我不要!没有阿衡,给我一整座皇宫我也不要!”
杨星是标准的人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没有她父亲所提供的财富,以及他在阿拉伯所建立的声望,她以为她能像这几年一样过着优渥的生活,如此不知人间疾苦吗?过惯了那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佣婢如云的日子,如果真要她放弃,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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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一到,大地的风貌与夏日相较,仿佛多了一份严谨。
魏醒柔已经养成每日骑自行车往返住家与俱乐部,恰巧在这段不算太远的距离里,沿途的风景十分怡人,就算是冬日,景致依然令人神往。
野漆树早已转黄,变成血般的殷红。
魏醒柔爱极了这里,开始考虑要在此落地生根了。
哥哥与水灵快要共结连理,就在明年春天,他们将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要过,她不能也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这里如此之美,自然让她想要在这里安居下来。
回到家门前,顺手开了信箱,除了一堆广告信函外,还夹着一封信,她拆开一看——
小柔:
等了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不愿主动与你联络是怕打扰了你。我想,你有不回纽约的理由,我也不勉强你。
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在困难的时候,能够想到我。
德华 字
短短的几行字,竟也让魏醒柔泫然饮泣,也只有像这种儿时玩伴才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艾德华一向知道在什么时候,以什么身份出现。
她一直知道德华对她的情意,只是任性地装糊涂,从不去点破。他回纽约了,她本来也应该回去的,但最后选择留下来,只因这里的环境比较接近她的心灵。
或许是因为气候吧!她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多愁善感,也懒得开玩笑。不知道过了这个季节后,她的心情会不会好一些。
“魏醒柔!”她的背后传来一道不友善的声音。
她转过身,看见一位娇艳的美人站在阶梯下,隔着小院子的竹篱笆斜睨着她。
“有事吗?美丽的小姐。”
“我叫杨星,你应该会想认识我。”她不客气地说。
魏醒柔锁上脚踏车,步行走下阶梯,打开竹篱笆。“你和我想像的一样漂亮。”她偏着头仔细地打量着她,“你长得很像浪花姊。”
“既然你也承认我比你漂亮,那就好办了,请你不要和我抢阿衡。”
“天地良心,我现在最不愿意的就是和司徒衡有任何牵扯。当然,也更不可能发生与你抢男人的事。”
“那他为什么一直躲着我?这几天不见任何踪影。”
“怪哉!他几乎每天都会拎着早餐和晚餐来陪我吃啊,怎么会让你觉得不见踪影?”她看了看腕表,“再过半个小时他应该就会来了。”
魏醒柔不是故意要刺激杨星,实在是心头的闷气不消一消,她很快就会得内伤。其实她和司徒衡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并没有她刚才形容的那么甜蜜。
是的,他是每天准时会到她家报到,但是吃闭门羹的机会绝大多数。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阿衡对女人一向不做这种无聊事。”杨星牵动一边唇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不信的话你可以进来我家坐坐,等一下可以让你亲眼目睹,只怕你到时候会捶胸顿足、伤了内脏。”再多的谈话都是多余,怎么样也比不上眼见为凭。
“好,我就等阿衡来。”
魏醒柔请杨星到屋里坐,并替她倒了杯橙汁。
“不招呼你了,我要到前头花圃除草。”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农家女!”杨星讽刺地道。
魏醒柔笑了笑,对她的讽刺不以为意,反而快快乐乐地干她的活去。
其实冬天的花圃也没什么杂草要除的,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花圃里结子的柑桔摘下来,可以烹煮好喝的柑桔茶,在寒冷的气候里最能祛寒。
忙着忙着,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小竹篓里已满满的一篮橙橙的柑桔。
“在忙什么?”司徒衡提了一袋食物站在竹篱笆外。
魏醒柔没有特别抬头看他,只是淡淡地道:“进屋里坐吧!”
这句话让司徒衡喜出望外,今天怎么这么顺利?不用“智取”就能进到屋内。
为了怕她又改变主意,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推门而入。
魏醒柔在水盆里洗了手后才慢条斯理地进入战场。
一进门,正好闪过杨星投来的变化球——只水杯。幸好水杯里的橙汁已全喝光,不然场面会更加混乱。
“杨星,你发什么疯啊!”司徒衡忍不住大声咆哮。
“我就是发了疯,你竟然和这个发育不成熟的女人搞在一起!”杨星提高八度音,一见到司徒衡真的提着食物进来这个女人的屋子,就令她心中一把怒火烧了起来,他竟肯为她做这种事!
“不要用‘搞’这个字眼,我觉得很肮脏。”他驳斥道。
“肮脏吗?你还会嫌脏,在阿拉伯的那一夜,你们像动物一样,没有感情只有兽性的纠缠在一起时岂不是更脏!”杨星习惯了用言语来伤人。
司徒衡的愤怒已升到最高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抑自己的怒气。他紧握住拳项,生怕自己会一时忍不住,冲动地杀了杨星。
难怪柏拉图会说:爱是最大的险境,也是个谜。
杨星可以因为高唱的爱情而伤害他,却不能伤害他生命中最在乎的女人。是的,他真的很在乎醒柔,油然而生的柔情几乎毁灭了他,这也是一种险境,像浪花似地侵袭着他。
杨星用了这种下流的字眼来形容他与醒柔的云雨巫山夜,他可以为了这个理由狠狠地揍她一顿,教训教训这个被父母宠坏了的富家女。他不介意杨星将最低贱的词语加诸在他身上,但他十分在意杨星亵渎了醒柔。
她根本不配评断另一个女人的纯真。
魏醒柔呆站在一旁,觉得自己赤裸裸地站在别人面前遭受千夫所指。
其实她早已料到杨星根本不会有什么好话,但向来被捧在手心的她,还是受伤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司徒衡紧握的拳,生怕他拳头一挥,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样的事来。
“你滚!你给我立刻滚出去!”司徒衡接收到醒柔手心传来的讯息,大声向杨星怒喝,将她赶出去已经是对她最好的礼遇了。
第八章
杨星带着狂烈的恨意风也似的离去。
“你还很气吗?”魏醒柔担心地看向他。
司徒衡灌了一大杯的冰水。“好在你的冰箱在冬天还是提供冰水服务。”
他看着她的锁骨,抬起手来握住她胸前的红宝石项链。“谁送你的?”
她还没回答,他又指着客厅茶几上,早上才摆上去的照片道:“他又是谁?”口气十足霸道。
魏醒柔看了照片上英气逼人的身影后笑着说:“他是我最爱的男人之一。”
司徒衡立刻冷着一张脸。“你很容易爱上男人吗?”
“项链也是他送我的。”
“你不愿意嫁给我,也是因为他?”他的语气比外面的天气还冷。
“也算是吧!一半一半啦!”她似是而非地道。
“你这个残忍的女人。”他的心隐隐抽痛着。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逗你的啦!他是我哥哥。”
“他是你哥哥?”司徒衡拿起相框,仔细看了影中人一眼,想要寻找两人相似的地方。
“霍正岚!你休想唬我,你姓魏,他姓霍,这算哪门子的兄妹?”他的火气又上来了。
“是真的啦!我跟妈妈姓,哥哥跟爸爸姓,若你不信可以去问水灵姊,水灵姊是我未来的嫂子,你总认识水灵姊吧!”
妒火中烧的男人,心智通常降到零点。
“他就是水灵的未婚夫?”司徒衡这才笑逐颜开。
“春天来时他们就要结婚了。”
“你哥哥反对我们的婚事?”
“我还不确定,如果让他知道我们做了那件事,他一定会打断我的腿。”她低说。
“不会吧!他应该能接受西方的开放观念。”
“不!相反的,我哥很八股,也很传统。过就算他答应又如何?是我对做司徒太太这件事没有兴趣。”
“为什么?有很多人挤破头要争这个位置,刚才你也看到了不是吗?”他不明白,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我宁愿拱手让人。”她忍痛说道。
。你真的……很难捉摸。”一阵失落感袭上他心头。
“杨星的事你真的应该好好处理,浪花姊对她挺放不下心的。”
“你和浪花谈过了?”
魏醒柔点点,依着窗户玻璃呵着气,然后在玻璃上画着星星、月亮、太阳。
“浪花姊一直都想说服我嫁给你,她真的很无私,换成是我恐怕很难做到。”
“很难做到吗?你刚才说过要把我拱手让人的。”
他搬了一块砖头砸痛了她的脚,却惹来她的噗哧一笑。“你不会明白的,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是什么?”他可以给她全世界。
“爱,很简单的一个字,对你而言却是最难办到的。”她根本不奢望。
“我承认我很在乎你。”
“这是不够的,我很贪心,我要真爱,否则宁可什么也不要。”她又在窗玻璃上呵出另一片迷蒙,写下一个爱字。“你走吧!”她伤心的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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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几包白粉,三包根本不够。”
“杨星,你不要得寸进尺,强尼叔叔是看在你对这次任务的贡献,多给了你一包白粉,最近货源被切断了好几条,三包已经够你撑半个月了。”
“那下半个月呢?我有钱,你替我告诉强尼叔叔,钱不是问题。”杨星已经上了毒瘾,也上了贼船,怎么样也摆脱不了。
“你有钱,强尼叔叔比你更有钱。”
“小曾,帮我一下忙,没有人会嫌钱多的,我要更多的白粉,否则我会死。”
“你死不死是你家的事,强尼叔叔只担心他的计划进行得顺不顺利。”
“小曾,我想见强尼叔叔,你替我安排一下如何?”
见面三分情,杨星有把握能替自己多求几包白粉。
“你的瘾头怎么这么大,比起一般人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上次见到你时,你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的你,谁都看得出你是吸毒的人。”
她狂野地哈哈大笑,她就是要自甘坠落、自我放逐,反正她已经是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本来就是吸毒的人,有什么好怕让人知道的?”
“你最好小心点,别被警察给盯上了。”
“我没那么倒楣。”
“除了警察,还得小心被线民出卖。”
“哎哟!安啦,我又不是在下流阶层活动,没那么多忌讳啦!你还是赶紧替我安排见强尼叔叔要紧。”
有钱能使鬼推磨,杨星拿出支票,写了五位数字递给小曾。“这是头款,事成之后还有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