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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嫁官家郎 page 9 作者:童景遥

  「在下以礼相待,若阁下再挑衅为难,就休怪我出手得罪了。」

  辰騄定定望着头目半晌,四周的空气瞬间凝结,静得出奇。

  最后头目突然放声大笑说:「云兄,我服了你了!来人啊,让路。」

  辰騄拱手谢过,搀着早已腿软的鹊儿走出了屋外。

  只见山寨里的山贼全聚到了寨口目送两人。

  *****

  牵马步行走出了山壁,辰騄先将鹊儿扶上马,待自己坐定之后便策马往山村奔驰。

  仰头一片万里无云,放眼所及阳光灿烂。风在耳边轻啸而过,令两人的心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我们不回山村吗?」鹊儿发现马儿正往一条陌生的道上奔着。

  「不急,我先带你去个地方。」辰騄低头应她。

  「去哪儿啊?」她难掩兴奋的问。

  「到了妳就明白。」辰验神秘地笑说。

  其实她哪里在乎去哪,只要能倚在他身边,就算天涯海角她都愿意跟随。

  不知奔了几里,只见眼前一片茂密丛林,辰騄这才勒住马说:

  「接下来得步行喽。」

  他一抱鹊儿下马来,就拍着马臀放它自去休息。

  接着便牵起她的手往林里走去。两旁林木郁郁葱葱,斑驳的光影仿佛织网般的洒落。没一会儿工夫,□闻远处传来落水声。愈往前,水声更是淙淙瑶挣,荷荷哗哗,一踏上斜坡,只见眼前一道水花四溅的飞瀑,而瀑底水潭里聚着各色珍奇游鱼。那鱼背紫腹白,鳞带金黄,看来极是美丽。

  「这鱼……好美呀。」鹊儿望着潭中惊叹。

  「它们不但美丽而且味道十分鲜美喔!你饿了吧,我来生火烤条鲜鱼给你吃。」

  「啊!别吃它们吧。」鹊儿不忍心。

  「好,不吃。你别蹙起眉头就好了。」辰騄体恤地说,但总得找些东西来填填肚子吧。

  他别头望了林中窸窣晃动的影子,高兴地说:

  「你在这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鹊儿望他矫健的身躯消失在绿丛间,想他是去为食物张罗,也就耐着性子等着。

  那潭水如镜,映着她的倒影,美丽小巧的鱼儿竟不怕人似的,全凑在岸边瞧着她,也不躲开。鹊儿觉得有趣,于是鞋一脱便踏进潭里嬉戏起来。

  说来也奇,这潭水虽冷,沉浸其中却教人格外神清气爽。

  鹊儿先是捧来洗脸,淋在小腿和手臂上就湿了衣袖,她想辰騄一时半刻也回不来,索性褪下身上衣物,痛快的潜进水里玩了。

  正当她玩得忘神之际,辰騄急切的声音突然在岸边叫唤着。

  「我在这!在这啊!」鹊儿听他急,心也跟着慌起来。

  辰騄见不着人,还当她在潭里出事,立刻丢了手里猎来的野兔往水里奔去。「妳在哪?我看不见你啊?」

  「我在这,你别急嘛。」鹊儿一时也忘了身上根本未着衣物,等想起时才连忙喊道:「嗳……你别过来!千万别过来啊!」

  焦急的辰騄拼了命的游,三两下就到了跟前。

  一出水面,才抹掉脸上的水珠,睁眼一看,整个人当场傻住了。

  鹊儿遮住胸口急忙背过身去,而颊上的飞红,乍看竟也仿若那胭脂般的美丽了。

  辰騄怔怔望着那赛雪似的背脊上垂着一把乌溜溜的发辫,心头不由一阵激荡澎湃,他缓缓趋近,张开双臂将她整个环在怀里问:「你可许我?」

  鹊儿矜持着不敢应他的话。

  「你若不许,我也不强求,毕竟……」

  鹊儿感觉那渐渐松开的臂膀,急得立刻回过身来反抱着他说:

  「我心里不早就许了你了吗。」

  「真的?」辰騄高兴地问。

  「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知道,只是我怕自己误了你。」辰騄抚着她的脸说。

  「不会的,就算你会,我……也心甘情愿。」

  有这么一句话,辰騄毫不迟疑地深吻了她。这吻不但暖了她的口,更温暖了她的心。

  当他的唇自颈肩游移到鹊儿那含蕊待放的峰端,她顿时像是被他慑去了魂魄,瞬间无力虚脱的呻吟起来。

  辰騄一手拥着她,一手褪下了自身的衣物,裸裎相对。

  鹊儿初见男人雄伟的身躯,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她的手抚过了他的胸膛和臂膀。最后停在他腰腹间一道旧伤疤上。

  沁凉的潭水已经浇不熄两个火烧般滚烫的赤裸身躯,辰騄结实的臂膀一使力,轻轻将她抱起走向岸边。而浑身没得遮掩的鹊儿,只得羞得紧紧倚着他。

  那群美丽的鱼儿一见他俩要上岸,也害羞的倏忽钻进了石缝里,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好奇的探头出来瞧看浓情蜜意的两人。

  辰騄寻了一块阳光晒暖的草地将她放下,躺卧她身旁问:

  「冷不?」

  鹊儿红着脸,点头应着。

  辰騄替她解了发辫,因为衣裳全湿了,所以试着用口慢慢拭掉她身上的透明水珠。

  鹊儿合着眼,任那发烫的唇温柔的亲抚。不消片刻,她只觉得浑身发热,不但分不清身上的是水还是汗,就连隆隆的飞瀑声和呼吸声都分不清楚了。

  辰騄翻身覆上她,将雄伟的坚挺贴着她,让她明白他的渴盼。

  尚不解人事的鹊儿只得一动也不敢动地由着他摆布。

  而辰騄没敢躁进,温柔地吻着她,直到她情不自禁地挺起身子去迎他,辰騄这才缓缓进入她那处子之地。

  纵使万般温柔,最初一阵疼还是教鹊儿叫出声来,浑身战栗着。

  鹊儿紧拥着他,像要贴着他心似的,不用一字一句的教他明白她心里的感动。是他给了她一分归属,让她成了他的人了。

  是啊!她是他的人了。两人的心有灵犀,让辰騄那久经动荡的心当下踏实起来。

  于是他用身子去还报她的依附,那时而轻浅,时而激情的温柔,让鹊儿一次又一次的沉浸在水乳交融的浓情中,久久不能自己。

  *****

  高潮尽退,稍事休息间,辰騄也静静的覆着她的身子,望着静谧的天光在她的容颜上作画。

  两人就这么在欲潮中载沉载浮。当在温柔乡里回过神来时,太阳竟已不觉地偏西了。

  辰騄轻轻吻着她耳后问:「你饿不?」

  「嗯,真有点饿了呢。」鹊儿笑说。

  辰騄起身拾了些干柴生火,将野兔架在火上烤。鹊儿则拾回了两人的衣服搁在火边烘着。

  等了会儿,辰騄递了块烤好的兔肉给她。「尝尝。」

  鹊儿果真是饿了。连吃了两块之后,她才移位至辰騄的身旁,倚着他问:

  「辰騄,为何你不从官去呢?」

  「你哪来的主意啊?」他张臂揽她进怀里,低头问。

  「在山寨你说不图自个儿的前程霸业,只求百姓安居乐业,看这时局,若不从头救起,只是杯水车薪,徒劳无功啊。」

  只见辰騄仰头笑了笑,想来最了解他的还是鹊儿啊。

  「而且……我听夏大哥说过,你本来有这机会的,是不?」

  「嗯。」辰騄说的很保留。

  「你跟我说说嘛。」鹊儿转过身来赖着,央求他讲。

  辰騄拗不过,于是说:

  「没错,我随叔父在京城时,他不止一次希望我长留在府中,取得功名之后好辅佐尚书大人治理朝政。但那时家乡百姓正是水深火热,父母官比贼人更剥削恶毒,我不屑与他们同流合污!」

  「可是……若想救人,这才是正途啊。」鹊儿抚着他的胸膛温言说。

  「你该不是嫌弃我是个庄稼汉吧?」

  鹊儿一听;气得推开他说:

  「你是农也好,是官也罢,就算你是山贼,我也不嫌你啊,你何必一再拿话来呕我呢?」

  辰騄见她说着说着,眼眶里已盈着泪水,赶紧将她搂回怀里来说:

  「你别哭,我今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辰騄搂着她赤裸的身子,悠悠说道:「这么说来,我要当了官,那你可就是现成的官夫人了。」

  鹊儿一听,在他怀里扭着身应:「都说了不求什么官夫人,你怎么……」

  辰騄突然使劲将她抱着不放。「那你是许了?」

  「许什么?你这人……」鹊儿根本没法回话了。

  「你这话不就是要嫁我啊?」

  「谁说要嫁给你啦!」鹊儿嚷道。

  「耶,除了我,你能去嫁谁啊?」辰騄将唇贴近她的颈后,呼出的热气几乎使她融化了。

  「除了你,我谁都嫁,你管得着么!」

  鹊儿说着就要起身,但辰騄早有准备,双臂扣得如铁链般紧,分毫都无法移动,就是要问个明白。

  「你的事这辈子我管定了。」他说。

  「你放开我啊。」鹊儿在他怀里扭动,两人肌肤摩擦,就快擦出火来了。

  「我要你说你这生非我不嫁。」

  「你……这么蛮横,我就不嫁!」

  「妳真不嫁?」

  「不嫁!」

  鹊儿愈挣扎,辰騄心头那把欲火就愈炽热的烧。

  虽然鹊儿心里气他蛮横不讲理,嘴上又不认输,但身子却不争气,明明白白就盼着他来呢。

  突然辰騄一松手,鹊儿以为有机可趁,赶紧挺起身子。谁知辰騄的手早放在她腰肢上等着,就这么将她的臀轻轻一抬,正好将自己的坚挺送了进去。

  全无准备的鹊儿被这突来快意震得晕眩,她只能轻抚他的双腿,恣意的呻吟轻喊着。

  辰騄不等她换口气,狂风暴雨的使劲往上推送,鹊儿经过这番云雨哪还倔强得起来。当辰騄宽大的手掌在她酥胸上轻轻揉搓时,又说:

  「我不许你嫁别人,听见没有。」

  鹊儿根本无力回应他了。

  辰騄当她还倔着,竟更往她底处深探。鹊儿终究挺不住的嘤嘤应着:

  「我……不嫁……别人了。」

  「只嫁我?」辰騄还不松手。

  「是……我……只嫁给你了。」

  「你真愿意嫁给我吗?鹊儿。」

  「我……早就想嫁给你了啊,傻瓜。」

  辰騄一古脑儿的将自己的热情全送进鹊儿纤弱的身子里。

  这夜,就在他俩蜜里调油的温柔里悄悄的过去了。

  翌日,天刚破晓,鹊儿才在他怀里幽幽的睁开了眼。

  辰騄随即对她扬了扬下颚,悄声说:

  「嘘……你瞧。」

  鹊儿顺着目光望去,瞧见晨雾中有对鹿正低头饮着潭水,亲密的模样不就像正望着它们的这两人吗?

  辰騄低头,许诺似的说:

  「等将来世道繁盛安定,我俩就在这寻块地定居,你说好不?」

  「就我俩吗?」鹊儿幽幽问道。

  「嗯,就我俩,不再让人打扰了。」

  「就像它们一样?」她望着鹿儿,想着这美景……

  「对,不但像它们一样,咱们还要生一堆……」

  鹊儿一听,赶紧挥手打了他骂道:「你贼坏!」

  第六章

  辰騄带着鹊儿一进村口,娉婷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哭得泣不成声。两人正热切地说着话,只闻簇拥的人群中有个娇嗲的声音正唤着:

  「云哥哥!你可回来啦。」

  这冲着辰騄的叫唤,让他楞在当场,一时回不了神。

  只见一位面容娇俏的女人由人群中钻出身来,两条短辫在颊边晃着,那双杏仁眼直瞅着辰騄,薄唇轻启,盈盈笑着,一副活泼伶俐的模样。

  她一上前立刻红了眼眶,二话不说挽上辰騄的手臂说:「你总算回来了。我才来就听说你上山贼窝去救人,真让我几天都睡不好觉呢。」

  「你还好吧,岳蝉妹子。」辰騄也不避嫌的轻抚她的手说。

  「你一走就大半年,把我一个人扔在村子里举目无亲的,让我……」

  「妹子,别净顾着哭啊,先告诉我,你怎会到这来的?」辰騄安慰着说。

  夏庸见她哭得哽咽,自告奋勇的解释道:

  「兄弟,这妹子胆子真够大了。她在城里到处打听你,后来跟着一群灾民上山来寻,要不是半路碰上我们,她这模样要让山贼瞧见了……哎哟!」

  他正说的起劲,娉婷冷不防从身后拧了他一把,疼得他没能往下说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来,大伙到屋里去吧。」

  辰騄一说,众人便往大屋移动。

  他将这几日心里的盘算言简意赅的说给村民听。因为山贼趋近,此地已不宜久留了。

  「兄弟,你有什么打算?」夏庸问。

  「我先派人往山东打探。若那儿合适,等冬天一过,大伙就动身吧。」

  「只要跟着你,到哪大家都没意见的啦。」夏庸回头对大伙说。

  众人正打算应和,没想辰騄却正色说道:

  「不,这往山东之计和往后的指挥,我就交给夏大哥了。」

  这话立刻引起一阵哗然。娉婷急得净扯鹊儿的衣袖。鹊儿只淡淡地说:

  「别急,往下听你就明白了。」

  只见辰騄举着手,朗声解释道:

  「我不和大伙一块走,并不是撒手不管,而是要上京为大家讨个公道,不但要朝廷还咱们死去的亲人一个清白,还要拨粮照顾这些受难的灾民。」

  「好!」

  夏庸听了忍不住叫好。众人更是一片欢声雷动。

  「好,有云兄弟为咱们出头,好日子就不远了。」夏庸拍拍他的肩,难掩兴奋地说:「这事咱们慢慢从长计议。你折腾了这些日子一定累了,我们不打扰你,先好好休息吧。」

  「谢谢你了,夏大哥。」

  「这什么话。来!大伙回房,让云兄弟休息了。」

  众人纷纷离去,还没等辰騄介绍岳蝉,她倒先凄厉的高声嚷着:

  「云哥哥,你要为我报仇啊!」

  她声泪俱下地说着兄长因缴不出佃粮而受冤入狱,而年幼的弟妹也因身染热病身亡,老父更因悲愤过度一命归西,种种情状,听来确实令人鼻酸不已。

  鹊儿心软,赶忙上前去安慰,最后还是得了辰騄的承诺她才平复下来。辰騄趁势说起他和岳蝉的缘由。

  原来这方年二十的岳蝉与辰騄是青梅竹马,由于世交,父母曾为两人定下婚约。但成人后人事变迁,加上岳家搬移,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岳蝉辗转得知辰騄在京城深得赏识,加上他无论人品相貌都堪称人中之龙,岳蝉怎肯放弃这样一个夫君呢。

  即使身处荒年,生活困苦,她还是不曾放弃,一心盼着辰騄能求得一官半职,好让她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啊。

  所以拼了命,她怎么都得寻到辰騄,好一圆自个儿的富贵梦啊。

  这会儿寻着了,她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在辰騄的安抚下先回房休息了。

  娉婷一见她离开,立刻拉着鹊儿回屋里。一进门她就说:

  「我说你呀,从小读那么多医书,怎会不知人心是靠边长的啊?」

  「你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呀?」她这话教鹊儿听得一头雾水。

  「哎哟!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你没听见那岳蝉可是『云哥哥、云哥哥』,叫得好不亲热的不是?你都不生气啊?」

  鹊儿一听,反倒笑了起来。

  「辰騄和她是旧识,这样叫不奇怪啊。」

  「还旧识哩?告诉你吧,人家可是辰騄末过门的妻呢。」

  「未婚妻!」鹊儿这才大吃了一惊。

  「你不知道这几天她逢人不是提婚约,就是讲辰騄对她如何如何的,那副嘴脸教人看了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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