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作家列表 > 童景遥 > 愿嫁官家郎 >
繁體中文 上一页  愿嫁官家郎目录  下一页


愿嫁官家郎 page 12 作者:童景遥

  话才说完,她竟轻巧的将辰騄那昂扬挺立的龙阳之物握在手中,上下抚弄了起来。

  已藉酒意释放深情的辰騄经这么一挑、哪还把持的住,立刻将她搂近,欣喜的说:

  「原来你也肯这样对我啊,鹊儿。」

  他话还在嘴边,她立刻送上一个吻,将自己软溜的舌直探进了他的口中。辰騄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撩拨,一把欲火直往身上烧。

  他才一个翻身覆了上来,她立刻敞开双膝迎接着。辰騄伸手一摸,这才发觉鹊儿的长辫不见了。

  「咦?你的辫子呢?」他恍惚地问。

  「别管什么辫子了,来……云哥哥,我正等着你呢……快进来啊。」

  辰騄一听这声音,人立刻醒了过来,迅速翻身下床点灯。

  这会儿定睛一看,才知那人竟是岳蝉。

  「妹子,你这是……何必呢?」辰騄难堪的穿上衣物,不正眼看她。「快穿上衣裳吧。」

  岳蝉不甘的穿上衣裳,眼角含恨的说:

  「不这样……你会对我负责吗?」

  「我说的很明白了,这一生除了鹊儿……」

  「鹊儿!鹊儿!我才不管她,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啊。」岳蝉嚷道。

  「妹子,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休怪我……」辰騄沉稳地说。

  「你怎么?不就是背信忘义嘛,是不?要我眼睁睁看她随你上京,坐了我的位,享受我应得的荣华富贵?休想!」

  她这话才说完,没想鹊儿刚好端着汤药走进屋内,接上她的话说:

  「岳蝉姐姐千万别误会,我不会跟辰騄上京的。」

  「你别在那作戏了!」岳蝉眉一扬,冷冷回应。

  「是真的。辰騄这一去路遥山险的,能否再见面都很难说了,我还有什么奢求的呢。姐姐放心,只要辰騄能乎安回来,我愿意服侍你们一辈子。」

  「你别说这种话!鹊儿,我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的。」辰騄直言反驳。

  鹊儿望着他浅浅笑说:

  「我不在乎什么名分地位,只要你能平安就好。」

  辰騄还来不及说出心中感动,岳蝉却突然指着他俩人,尖声狂笑嚷道:

  「你们果然好啊,一搭一唱的来诓我。」

  辰騄一听她竟如此辜负鹊儿的体谅,性子一转,声严色厉的说:

  「妹子,鹊儿已经让步到此你还不满足,我对你也仁至义尽了。」

  「好,终于说出你心里的话啦。」她跳下床直往外冲,还边扔下威胁的话来:「你等着,我会让你后侮的……」

  鹊儿见状,拖着辰騄就往外走。

  「辰騄,你快去把她追回来啊。」

  「别了,让她静静的想一想吧。」

  「可是她……不成,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还是先把她追回来再说。」

  辰騄一把拉着她说:

  「够了,你为我做的够多了。从今天起,别再管旁人了,多为自己打算打算行吗?」

  「我很好。」鹊儿逞强地说。

  辰騄听了只有心疼。

  除了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再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这夜,两人紧紧相拥却始终不得入睡,无非是想在离别来临之前,多留些相聚片刻的记忆。

  纷飞雪在屋外无声飘落,大地更是一片令人发寒的宁静。

  谁也没想到,这就是暴风来袭前的最后一刻平静了。

  第八章

  昨晚的扰嚷还没在心里化开,一大清早,娉婷在鹊儿房里寻不到人,便一路嚷着来到辰騄房里。

  「瞧你喘得,什么事不能慢点啊。」鹊儿开了门,轻拍着背扶她坐下。

  「哎哟……你知不知道岳蝉她……不见啦!」

  「岳蝉不见了?」鹄儿也急了,这才发现辰騄不在房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个晚上吧,辰騄一早就出去找人啦。」娉婷拍拍胸口顺着气说。

  「是昨晚……」鹊儿思索一阵,喃喃自问着:「她能往哪去呢?」

  「哎……谁知道,这个时候还惹这个麻烦,真有她的。」

  「外头冰天雪地,她一个人不更危险?」鹊儿望向窗外才稍停的雪说。

  「你干嘛担这个心啊,她还算认分,懂得知难而退免得丢脸。」

  「别这么说,她只是害怕无依无靠的日子而已。」鹊儿心有同感的说。

  「你呀,净为别人着想,可不是每个人都领你这分情的。」

  娉婷话才说完,不知怎地竟突然犯起了一阵干呕,呕得她脸色刷白,两脚发软直冒冷汗,直往鹊儿怀里瘫。

  「你吃了什么坏东西?怎会呕这样啊。」鹊儿赶紧倒杯热茶给她顺口气。

  「不知道……这两天老是这样头晕。鹊儿,我是不是犯了什么怪病啊?」

  鹊儿没有回答,立刻挽起她的腕,为她把脉。

  「怎么,我是不是真病啦?」娉婷紧张地瞅着她。

  只见原本还眉头微蹙的鹊儿,沉吟了半晌竟笑开来说:

  「这不是病,是夏大哥要当爹喽。」

  娉婷唬的一声跳了起来。

  「你是说……我有啦?」

  「别一个劲地跳啊!小心动了胎气。」鹊儿拉着她坐下来说。

  娉婷楞楞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原本脸上的喜悦之情□地又变了,问道:

  「这时候有了,不是给夏庸添麻烦吗?」

  「什么话,孩子这时候来也是缘分,夏大哥高兴都不及,哪会嫌你啊。」

  「真的吗?」

  有了鹊儿的安慰,娉婷这才终于转忧为喜。

  *****

  可谁知道辰騄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最后还是没寻着人。

  回程的路上,夏庸忍不住问辰騄:

  「兄弟,你看这岳蝉会不会已经……」

  「难说。但我就想不通,所有上山的路我们都找过,为什么追不上呢?」辰騄说。

  「她胆子也真够大了,不过只认得几条路,竟敢一个人这 乱闯……」

  「你说什么?她怎会认得路?」辰騄一听,立刻打断他问。

  夏庸一下子被他问傻了,一面搔着头说:

  「啊?她当初跟着一群人在山里晃,最后是我们的人带她进村的,当然认得那条路嘛。」夏庸赶忙解释说。

  辰騄心头有了下祥的预感,他一个翻身上马,对夏庸说:

  「夏大哥,你快回山村去,要大伙即刻动身离开,快!」

  「这.....你呢?」夏庸问他。

  「我往那条山道去寻寻,希望还来得及阻止……」他只盼是自己想错。话说完,那吃了辰騄一鞭的坐骑便箭也似的急驰而去。

  夏庸望着他的背影也不敢多加迟疑,也动身往山村而去。

  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命运总爱捉弄有情人。

  一如辰騄所料,岳蝉确是满怀恨意往城里通风报信去了。

  她恨的不只是辰騄和鹊儿的坚贞情爱,更恨自己颠沛流离的命运。

  干脆心一横,将自己得不到的一切,全赌了下去。而从小与她熟识的辰騄自然揣度到这层心理。

  但是即使策马追赶,一切已然迟了。

  才奔至半山腰,辰騄已远远望见赵度耘和刁锦言,正威风八面的带着大队人马上山来。

  一个转弯,前方的探子看见英气勃发骑在马上的辰騄,立刻朝山下发出警告。

  赵度耘在全副武装士兵簇拥下虽然策马接近,也只敢远远朝他叫嚣:

  「姓云的!这山已经被我团团围住,你逃不掉了。还不快束手就擒!」

  刁锦言在一旁笑问:

  「赵兄,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云辰騄?」

  「可不就是这小子!」赵度耘应道。

  「嘿,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有本事让东北一带的官府全都闻之色变。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嘛。」刁锦言不以为然的笑说。

  赵度耘也没听出这是拐着弯骂他无能,只顾着下令抓人。

  「别急啊,赵兄。反正他已是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飞了,倒下如要他陪咱们玩玩,如何?」

  「怎么玩?我看还是先抓了他再说吧。」赵度耘怯怯地说。

  而辰騄仍然不动声色坐在马背上,与他们遥遥对峙着。

  刁锦言懒得解释,直接对辰騄说:

  「云辰騄,现今除了当朝圣上之外,朝廷内外谁敢跟我刁家作对。你一介平民,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妄想铲平我刁家?哈……太自不量力了!」

  一旁的赵度耘见状跟着陪笑了起来。唯独那躲在后头的岳蝉,始终都没敢抬起头来。

  辰騄运着一股丹田之气,气震山河的朗声说道:

  「不错,我虽一介平民,但是行事坦荡无欺,既不做贪赃枉法的勾当,更不懂攀权附贵。你既得朝廷托付,理当善尽照顾百姓之责,谁知你们享尽荣华富贵,不但不知惜福,还变本加厉的鱼肉乡民,我今天只是要讨个公道。」

  「好小子!你骂谁来着?」趟度耘一听,立时大骂。

  「别眼他废话了,」刁锦言出手阻止说:「云辰騄,你清高,既不爱官高权大,也不要富贵显达,把自己弄成这步田地,分明是找死。那好,今天我成全你,叫你死得痛快点!」

  没想辰騄听了竟放声大笑起来。

  而这笑听来似忿似嘲,不断的在山谷问回荡着,让听闻者无不心里发毛。

  「都这时候了,他怎还笑得出来啊?」赵度耘怯懦地问。

  刁锦言也被这景象震慑的半天不搭腔。

  一会儿辰騄才厉声说道:

  「你俩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将灾银中饱私囊,弄得民不聊生,盗贼四起。眼看就要大祸临头竟还执迷不悔,还不可笑?」

  赵度耘一听,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得他直问刁锦言:

  「这事……他怎会知道的啊?」

  刁锦言倒还冷静,他一副自清模样的问着:

  「你自认为正义之士,没想还是同市井小民一般道听涂说,你这样含血喷人诬蔑朝廷命官,罪可不轻啊。」

  「你俩贪污的证据我已请刁家的帐房和师爷收齐,如果不够,还有……」

  「够了!」刁锦言见情势大不利,立刻大声喝道:「来人啊!放箭!」

  这时岳蝉在后头一听,马上冲上来抓着他问:

  「刁大人,您不是答应我不伤人?」

  「我说不伤人,可我没说不取他的狗命呀,滚开!」刁锦言笑着推开她。

  「那我哥哥呢,你答应我要放了他的啊!」岳蝉又巴上来问。

  「你哥哥是谁呀?怕是早就死在牢里了吧。」

  岳蝉一听,立刻放声大哭,死命抓着他说:

  「你骗我……」

  「去!少跟我啰嗦。」

  刁锦言皱眉,不耐的一脚将她踢开。

  但岳蝉哪肯作罢,发了疯似的又扑上前去,朝他腿肚上猛力一咬,刁锦言当场痛得哇哇大叫。

  这辰騄已让他够心烦意乱,谁知一时气急攻心,他竟抽出腰挂的长刀,将岳蝉活生生的给砍死在当场了。

  辰騄一看,不禁悲愤的嚷道:

  「刁锦言,你这畜生,竟然动手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刁锦言教他这一骂,更是恼羞成怒,扯高嗓门喊:

  「妈的!来人啊,给我射死他!」

  官兵持了弓上前,逼得辰騄只好勒马往山顶直奔。

  「快!带人断他的后路去。」刁锦言嚷着。

  只见一支支的利箭划空而来,辰騄一面挥刀闪避,一面往山村的反方向诱敌拖延,好让村人有充分的时间逃命。

  但是沿路积雪过深,马儿也渐显疲态无法行走。

  而身后的箭雨愈逼愈近,辰騄手中的长刀只护得了自己,顾不得座骑了。

  只见中箭的马儿一阵嘶鸣之后,便摊倒在地不起。

  辰騄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滚,随即跃起身来查看身后的追兵。

  马身涌出汩汩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他脚下的雪地。

  此时,雪地因着受热而开始松动起来,这景象令得辰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立刻抬头朝坡顶的崖壁望去。

  「云辰騄,束手就擒吧,如果你跪下求我,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赵度耘在后头喊着。

  辰騄不理会,转身直往坡顶奔去。

  「别跟他啰嗦!杀了他永绝后患!」刁锦言吼着。

  无视身后追兵已近,辰騄一个劲地奔上山顶。

  刁锦言见他已无退路,不禁放声笑道:

  「云辰騄,连老天都不帮你,你还不乖乖受死!」

  辰騄冷哼一声说:

  「我死不足惜。但老天爷不会不睁眼,衪迟早会收拾你们这些败类。」

  「妈的!杀了你,看你还能怎么说。」刁锦言夺来了身旁官兵的弓箭,打算亲手射死他。

  辰騄不再闪躲,只是仰头望着苍茫天空,在心中想着:

  鹊儿啊鹊儿,你我今生缘仅于此,来世再续吧。

  此念一断,辰騄举起长刀,运行全身的气朝身旁的岩壁冰柱猛力地砍下。

  这时刁锦言手上的箭也正好脱弓射出,直朝他胸口而来。

  辰騄只是闷哼一声忍着,此时身旁的冰柱也传出了阵阵破裂声响。

  原来这冰柱正是整个山头积雪唯一的支撑,辰騄这一刀,就是决心与他们同归于尽了。

  「啊!上头的雪……要崩啦!」

  有人指着崖顶才嚷着,众人脚下的雪地已开始隆隆作响,地牛翻身似的令人根本无法站立。一眨眼,崖顶的积雪就扑天盖地的滚落了下来……

  刁锦言和赵度耘拉着马直奔下山

  官兵们全扔下刀械逃东窜西,谁还顾得了谁啊!

  唯有胸口中了一箭的辰騄,仍握着长刀立在原地,正仰头对空长啸。

  直到一切归于平静……

  *****

  这平时早有准备的山村已经顺利撤离。

  正当夏庸最后寻着屋舍时,发现鹊儿出奇平静的坐在屋里写字。跟在身后的娉婷奔了进来,抓着她嚷着:

  「都这时候,你还写什么字嘛!我们快上车吧。」

  「我不走!」可鹊儿甩开她说。

  「你说的是什么傻话啊!」

  「甭担心我,你快跟夏大哥走吧。」鹊儿转而柔声的对她说:「我要留下来等辰騄。」

  「你别拗啊,鹊儿,我知道你担心,可夏庸都说了,是辰騄要大伙先走的嘛,他一定随后就会追上来了……」

  「不,没见着他我绝不走。」鹊儿坚定地说。

  「哎呀,你这……」

  娉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她了,转头看夏庸,他也一脸无奈。

  没想到鹊儿反而冷静的对夏庸说:

  「夏大哥,赵家有恩于我,这辈子本应好好的守着小姐……」

  娉婷扯着她,不许她说下去。

  鹊儿笑着将她的手交给了夏庸,继续说:

  「夏大哥,那我这就把小姐交给你……你们快走吧。」

  「我们怎能扔下你走呀?」夏庸反问她:「万一……我拿什么向兄弟交代啊?」

  鹊儿也不辩解,自顾坐了回去。她是吃了秤铉铁了心要留下来等辰騄了。

  「这下怎么办才好啊?」夏庸急得问娉婷。

  娉婷跺着脚回他:

  「怎么办?就算用绑的,你也得把她带走啊!」

  「你要我把鹊儿……绑起来?」

  正在夏庸左右为难时,突闻屋外有人高声喊着:

  「辰騄回来啦!辰騄回来啦!」

  屋里的人立刻奔了出去。鹊儿更因为心急,连连在雪地上跌跤。她直奔到村口,只见辰騄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胸口还插着一支断箭。

  「鹊儿……人在哪里?」辰騄顶着最后一口气问。

  「我在这。」鹊儿哽了声,握住他的手应着。
 
 
 
言情小说作家列表: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 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