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姐,你当我昝晃是什么人啊?”他受不了地回头瞪她一眼。
“你……霸道无理、邪恶可怕。”綦连梦攸瞟了瞟白眼,立刻下了断言。
“好,就算我霸道无理、邪恶可怕好了,可我也是男人,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老婆亲手送上给别的男人?你当我真的没有种到这种地步?”他的口气愈来愈粗暴,声音也拉得愈来愈高,逼得綦连梦攸白了脸,说不出话来。
想了想,她不禁赌气地说:“可……可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吗?我们已经在教堂完成了终身大事,有神父的见证,你绝对是耍赖不掉的。”
“你怎么——”她突地无语,只好在缩回椅子上,任他将她带到未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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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停了下来,綦连梦攸这才抬起眼看向车外,
突然她的目光、她的心绪完全被窗外一幢幢可爱秀雅的建筑物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忍不住冲出车外,看着眼前的精致小屋,它以原木做为建构主体,并结合了欧式的设计,带着一股西洋的乡村牛仔味道。
“这里的屋子后方连结刚才的海边,每个屋子都有私人的海滩,旁人不易打扰,是个非常隐密的休息地,而且风景非常的美,保证让你不虚此行。”昝晃也跟着下了车,走到她身后,轻声解释着。
“我能进去看看吗?”綦连梦攸眼底充满惊奇,早忘了刚刚她所坚持的是什么了。
“当然没问题了,你跟我来。”
于是在昝晃的带领下,他们走向其中一间木屋,这时候昝晃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房门开启的刹那,綦连梦攸突然停止呼吸,着实被里头耀眼的阳光、温暖的海风所迷惑,乍看之下还以为那儿就是一片海。
再往里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分成两个部分,前面是一间小套房,由于完全是以玻璃帷幕做隔间,所以乍看之下与外头的景致相衔接,而外面便是一片私人沙滩。
“哇……这里好别致,难怪就这么几间而已,一定价值不菲吧?”綦连梦攸打从心底赞叹地问。
“是不少,不过对我而言这并不算什么。”他坐在床边,跷起二郎腿,恣意潇洒地说。
她连忙回过头,不屑地对他吐吐舌,“你啊,又在说大话了。”
“是不是说大话你以后就明白了。”他的眼神轻佻地一句。
这时綦连梦攸突然觉得阳光照在帷幕顶上,刺眼得很,于是又问道:“现在阳光那么强,如果我想休息怎么办?总不能顶着太阳吧?”
“想休息了?原来你是这么的迫不及待啊!”昝晃揉揉鼻子,笑得暧昧。
“不理你了,你真的是——”面红耳赤的綦连梦攸直跺脚。
“好,不逗你了,你看这个。”
说着他便按上床头的一个按钮,这下惊奇的事出现了,玻璃的颜色逐渐变深,慢慢的竟然变成了深蓝色。
“这……”看着这种先进的科技,綦连梦攸十分惊讶。
“怎么样,这样的暗度你满意吗?要不要再开个罗曼蒂克的小灯,可营造出更浪漫的气氛。”说着,他便按下另一边的按钮,四周蓦然亮起一圈晕黄光圈,充满了调情的味道。
“你说话难道不会觉得……觉得恶心吗?”
她嘟起红唇,听着他富磁性又煽情的声音,心底浅缓地悸动着
“怎么会?这样的亮度我倒觉得恰当又合宜,挺煽情的。”他扬起一抹轻浮的笑纹,站起后慢慢向她靠近,“告诉你,还有更肉麻的我还没说出口呢。”
“你……你别过来!”她吓得往后靠。
今她惊慌的是他阳刚挺拔的身材与那柔缓得会刺痛她心灵深处的声音,她好恨,恨自己为何要被他这样的魅力所迷惑,更恨他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会注重男人外表的女人,可为何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眯眼一个抿唇的动作都会迷乱她的心?
“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了我。”他噪音中飘浮着一股诱惑力。
“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强迫我。”没什么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綦连梦攸顿觉无措极了。
“哈……你我已是夫妻,我还需要强迫你吗?”他勾起她那张无可挑剔的容颜,抿唇一笑,笑中带邪。
“你就是这么坏,我想去看海,不想在这儿跟你玩这种唇舌挑衅的游戏。”她立刻往海边奔了过去,好躲开他那狂妄的视线,与不轨的言词。
更让她不解的是,这男人究竟是从哪儿跑来的,为何在那天鸡婆的救了他之后,他就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呢?
“喜欢这样吹着海风?”
昝晃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还伸手环住她的纤腰,下巴搁在她肩上,亲密地呢喃。
“嗯,很舒服。”她动也不敢动,鼻间充斥他那股熟悉的体味。
“那么这样舒服吗?”说着,他便拢上她的胸脯,隔着白纱摩揉着里头柔软的感触。
“你!”她浑身震了下,嗓音都颤抖了。
她不禁想起那天在小旅馆时他的热情抚触及狂烈索求,虽然他并未真正进入她,可那样的火热已让她难以招架。
“这件衣服真是碍手碍脚。”突地他拉下她背上的拉链,漂亮的白纱礼服就这么掉落地面,接着他动作更快地解下她的内衣,将它弃于一旁沙滩上。
“啊,不可以,会有人看见……”吓了一跳,她赶紧弯腰打算拿起白纱。
“放心,这里没别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这么对我!”她凝着声问道。
“这就是异性相吸的定理。”
昝晃暧昧的口气挑勾她的心,让她忐忑又无助,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可我不要。”她无力地说。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进入情况。”他的嘴角咧起一抹笑痕,赫然将她推倒在地,那细沙柔柔地摩擦着她的背部,产生了无法言喻的热。
“你是想在这儿!”她张大眼怔茫地问。
天!她从没这么开放过,居然要在海边和他……纵使没人在场,可她还是觉得回床上好。
“对,你看绵绵的细沙,不是挺好的?”他肆笑着。
“可……可我还是想回床上。”她惊慌地四处看了看,就怕他说没人是唬她的而已。
“别害羞,跟着我就不必这么做假了。”昝晃嗤笑了声,神情中带着抹玩味的谑意。
“啥!”她怔忡了一会儿,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
“来,先把这件衣服丢远点,我要好好看看我的新娘子。”压低嗓音,他醇厚的声调变得有点吊诡。
“不要!”她想掩身,却已掩不住,昝晃早已卸下她的衣物,紧紧压缚住娇小可人的胴体。
“呃……”她深吸了回气,思绪也跟着混乱了,“不,我不该嫁给你的,我……我是费洋的——”
“嘘,别惹恼我,否则我会很野蛮、粗鲁,激烈得让你受不了!”
他最恨她老是在他面前提起“费洋”两个字!为何她还是搞不清楚状况,非要激怒他不可呢?
“你本来就是个粗暴的男人,我从不奢望你会温柔。”綦连梦攸气得反诘,却不知对方是只笑面虎,当真正激怒他的,后果绝不是她能承受的。
“哦,这就是我给你的感觉?”他漾起一抹佞笑。
“我……”
发觉他眼底出现了异于寻常的暗影,她紧张得赶紧往后退,以前她会在他动手前出手抵制,但几次失败的经验后她却不敢了。
“现在才露出仓皇样已经来不及了。”
咎晃嘴畔浮起一抹残冷笑意,这可吓坏了她,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推开他,拼命往回跑,一进了房内,她立刻将门用力关上。
“你还真会跑。”得晃在外头双臂环胸望着她。
“现在我安全了,你快走吧。”她深吸了口气,当发现他的视线直凝在她胸前两团白皙的乳房时,赶忙拿起床上的薄毯包住自己。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甩开我了?”他眯起跟勾唇一笑。
“那你……”
突地,她瞧见他竟高举起拳头,往那玻璃门一击。
第六章
匡!铿!
玻璃门碎了,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可昝晃的手却毫发无伤!
记得阿姨也会这一招,昝晃那利落带劲的出手架式简直就跟她的如出一辙,仿似师出同门。
正当綦连梦攸在这问题上打转的时候,却见他已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真有你的,居然把我关在外面,不过我不是费洋那个软脚虾,凡事都得靠他那几个帮手出头。”他发狠地眯起眼。
“我知道你厉害,你就放过我。”綦连梦攸双手一挥,赫然又让他看见她肩上的蝶型刺青。
对,就是这只蝴蝶让他着迷至今,就是因为它让他特别注意她,也让他渐渐为她率直的个性所着迷。
她可算是这世上惟一让他注意的女人了,也因此他会特别关心她的安危,为她调查费洋的品行,可她呢?竟然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简直就是执迷不悟。
“你是我牵手的妻子,我不能放开你的手。”他幽黑的眼眸凝出一道魔魅的阴森,紧紧笼罩住她。
她惊愕不已,宛似被俘的猎物无法动作,尤其是这只猛虎眼底闪耀的兽性光芒让她难以招架,跟着,他揽紧她的身子,抬手轻画过她纤细的脸蛋。
“别怕,你是我的女人,只要你乖点,我会给你你要的温柔。”
在他粗糙指头拂过的地方突然激起了一种触电的感觉,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心跳也随之加速。
随即,她身上的毯子被他抽走,她除了穿着一件底裤外,几乎是全身光裸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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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全身都覆满了沙,裸身相拥,喘息不断,可见刚刚那一场爱做得有多激狂、多认真了。
“你……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抢婚?为什么要娶我?这对你来说真是一种很大的牺牲。”事后,綦连梦攸窝在昝晃怀里,仍为了这件事而厘不清头绪。
“牺牲?”昝晃肆笑着,眸光倏然飘上她肩上那只粉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想想嘛,你一表人才,喜欢你的女人应该不少,为什么会看上我?如果只是看上我的身体也不必跟我结婚啊!”
“你就不信我是出自于爱?”他定定地望着她,眼神沉冷如昔。
“爱!才几天,你就会爱上我?”她不相信地望着他。
“你没听说过一见钟情吗?别对自己那么没信心。”他摸了摸她的发,“否则费洋也不会这么积极追求你。”
说到这,他眸子已转为暗沉,全然的霸气潜藏在他点滴温柔里,“不过,你别想再和他在一块,最好也别再和他见面,过几天我会带你离开夏威夷,去别的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张大一双眸子,震惊地问。
“带你去个同样风景秀丽的地方。”他指的当然是恶人窟。
“可我不能走。”她直摇头。
“为什么?”咎晃的俊脸一下子冻成寒冰,他拉住她的手,极不悦的问道。
綦连梦攸深吸了口气,“我还有话要跟费洋说,你不能阻止我。”她站起身,走进屋里。
昝晃凌厉的眸望着她半晌,而后徐步跟上。
“你与他还有什么事没说清楚?我不认为你会爱上他,也不希望你依赖他,从今以后你该仰赖的人是我。”进了屋,他握紧她的肩道。
“我仰赖你!”她嗤鼻一笑,“你无权无势,我该怎么仰赖你?”
目前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费洋了,纵使她不爱他,可他有人脉替她查出杀害阿姨的凶手啊。
阿姨是她的至亲,她绝不能任由她无缘无故被害丧命,所以她必须借由费洋的一些力量。这些事昝晃是不会懂的,而她也不想让他知道,更不希望他因为她而惹上那批人。
“这么说你是喜欢有权有势的男人了?”昝晃的脸色蓦然发青。难道他识错人,她只不过是个喜欢沽名钓誉的女人?
“我需要有钱有势的男人帮我。”
“帮你什么?”他漂亮的眸子一冷,用力钳住她的手臂。
他的力气好大,抓得她好疼,一气之下,她顺口说:“我没必要告诉你,你没资格知道。”
“什么?”昝晃额上青筋开始不规则的跳动着。
“我不想跟你说了啦,这里……有我的衣服吗?”他总不能叫她一直在这里“裸奔”吧?
昝晃快步走向床边的衣柜,粗鲁地将衣柜门拉开,“你要的衣服全都在这里。”而后他又从一排衣服内随意抽出几件衣服,嗤冷着嗓说:“这是CHANEL的套装,这是PRADA的短裙,还有,这双是CELINE的鞋子。这些东西你都看得上跟、能满足你虚荣的心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綦连梦攸瞪大眼,看着他激动的反应。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认错了人!”
丢下这句话,他便愤恨地走出屋子,恼怒的脚步声几乎冻结了她的心。
綦连梦攸傻傻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头除了惊骇外,还有重重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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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应玦抚着下巴,看着在眼前走来走去的昝晃,不禁觉得好笑,他与莫炘对看了一眼,两人静默地又将视线转向昝晃。
直到他们两个都晕头转向了,莫炘才忍不住开口道:“本神父转达天主旨意,命昝晃别再晃动了,否则惹恼本神父,将赐予钉十字架之罪。”
“去你的烂神父,你给我闭嘴行吗?”
昝晃恼火了,那泛黑的脸就像恶魔、撒旦,使得另外两个男人看了也只能皱眉不语。
昝晃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来,就这么重复好几次,才平复自己杂乱无章的心情。
转头看向他们,只见他们又变得不言不语,这情形可又激怒了他,“你们可不可以说说话?就只会用一双眼睛看着我,哑巴吗?”
“喂,你还真难伺候,一会儿说我们吵,一会儿又嫌我们太静,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千里迢迢跑来帮你,还得让你骂着玩!算了,应玦,我们回恶人岛去。”莫炘气不过他这种态度,直想走人。
“等等,我想昝晃有心事。”韦应玦转向咎晃,“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啊。”
“你们说气不气人啊!我……”昝晃想将心里的埋怨说出口,却不知该怎么接续。妈的,他从没这么窝囊过,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的好伙伴恶言相向。
“老天,你什么时候说起话变得这么娘娘腔?该不会你真的男生女相、倾向女性,所以洞房夜就溜了?”莫炘可是受够了窝囊气,非得扳回一成,以报在教堂所受的侮辱。
“我说昝晃,你到底要说什么就快说啊,这样闷不吭声、又易暴易怒的,还真是让我们看得好心痛啊。”韦应玦双手抚着胸口,做出心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