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失神之际她随意附和。
“你怎么了?”梦攸那副失意样让他看得直放心不下,“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不用了。”对他笑了笑,她转身离开了。
昝晃吐了口气,用力挥去她仍盘踞在他心间的影子,踩着沉重的脚步直往练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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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连梦攸失落地往房间走着,路彻辰的妻子韩忆情朝她走了过来,热心地问着。
“见到昝晃了?”
“嗯,我见到了,这是你的卡,还给你。”綦连梦攸一见是她,立刻从口袋掏出韩忆情刚刚交给她的专用刷卡。
韩忆情接过手,疑惑地问道:“既然见到了,为什么不和他多说几句话,那么快就回来了?”
“他不肯理我。”悲伤的落下泪,她愁绪满怀。
“那个昝晃也真是的,明明心里有你还死要面子,接受你又会怎么样呢?”韩忆情为她打抱不平。
“是我当初对他说的话太难听,他不肯原谅我是应该的。”
“哼,我就不信邪。”韩忆情皱起眉,“你知道吗,那家伙就会假,你不好好想个办法是不能对付他的。”
“对付?”綦连梦攸不懂她的意思。她已经很愧疚了,怎么还能对付他?
“你不知道男人是那种给他几分颜色,他就会开起染房的动物。是该想个办法让他臣服在你的裙下。”这可是韩忆情的亲身体认。
“是这样吗?那我该怎么做?”半信半疑的,她也只好信她了,她可是岛主夫人,说的话应该不会错才是。
“嗯……我得好好想一想。”韩忆情思索着,自言自语道:“若是昱萱在就好了,她的法子最多了。”
“昱萱?”
“哦,她是严皓寒的老婆,这几天去加拿大大采购了。”
“严皓寒……是不是那个根喜欢逗人笑的男人?”她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直爱喊她嫂子,还在她面前数落着昝晃的不是。
“对,就是他。”韩忆情摇头直笑,“他就是这样,常爱捣乱。”
“其实我觉得你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各有特色,好羡慕你能在这儿生活。”她心底渐渐起了涩意。
“你也可以呀,你不是昝晃的妻子吗?要住多久你尽管住,他要是敢赶你走我就找他理论。”韩忆情不服气地说。
“妻子……”她幽幽一笑,“他不承认,何况有哪对新婚夫妻晚上相距咫尺,却分床又分房的?”
“梦攸……”握住她的手,韩忆情安慰地说:“别伤心,我替你想办法。”
“不用麻烦了,我不想勉强他,或许他已不爱我了。”綦连梦攸深吸了口气,淡淡地说:“我再努力一阵子,若他真不接受我,那我就离开吧。”
“千万别走!”韩忆情拉住她,“对了,我想到了法子,可以让你试探昝晃究竟爱不爱你。”
“什么法子?”
“耳朵过来。”
于是韩忆情就附在綦连梦攸耳畔,说出她的勾情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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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刚从练身房回到自己房间,却见严皓寒急惊风一般冲进他房间里,这让咎晃看得皱眉不已。
“我以为你娶了老婆,行为做事都会冷静些,怎么还这么莽撞?”昝晃嘴里忍不住叨念他几句。
严皓寒抓住他的衣领对他大吼道:“你还真冷静,你老婆就快没命了!”
极少看见他正经的昝晃跟着蹙紧了眉,“你在说什么啊?那么激动干吗?”
“你老婆綦连梦攸跟着忆情到她的实验室参观,误触剧毒,现在生命垂危,我这么一字一字的说,你该听懂了吧?”严皓寒咬牙切齿,他就不信昝晃还听不清楚他说的话。
“你……你说什么?”昝晃这次听懂了,他脸色狡变,表情蒙上一层铁灰,颤声问。
“好话不说第三遍,我已经说了两次,不会再说了。”用力甩开昝晃的衣领,严皓寒便坐进沙发内。
“她为什么会误触毒物?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下换成昝晃直盯着他追问。
“我哪知道,女人都是好奇动物,她要碰什么谁也预防不了啊。”看见昝晃仓皇的神色,严皓寒只能笑在心底。
“该死的!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他冲向严皓寒,直盯着他,眼底明显冒出焦虑的火焰。
“她……她现在正在医院,孟樵还在为她治疗呢。”
“我这就去!”
昝晃再也待不住了,他霍然冲出房间,这幕看在严皓寒眼中直想捧腹大笑,可又怕泄了底,只好强忍在心底,任由自己被体内狂妄的笑意冲击得快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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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一到医院,便瞧见韩忆情焦虑的在长廊上来回踱着步。
“忆情,梦攸呢?”
“她……她……”韩忆情突然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将化学药剂锁在柜子里,因为平日都只有我在实验室,而之前梦攸来参观,我一疏忽却让她……”
一说到这儿,她哭得更凄厉了,那抽噎的声音就像尖针不停扎进昝晃的心窝。
“她……她现在怎样了?”他强压下心底的忐忑不安,却仍掩不住嗓音的颤动。
“孟医生正在为她急救,但情况不太乐观。”她垂着小脸说。
“怎么会这样……她现在在哪?”他激动不已,泪水已浮上眼眶。
“已被隔离治疗。”韩忆情偷觑了他一眼。
“隔离?她是中了什么毒,还要隔离?”他暴跳如雷地转向孟樵的办公室,“我去问他!”
“喂,昝晃!”韩忆情喊他,可他充耳未闻地大步奔驰。
这时韩忆情焦虑的脸色渐渐换上一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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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烦闷的在练身房内对着沙包猛力打击着。
他恨!恨恶人窟内所有的人!就连那该死的孟樵也不例外!
想见梦攸一面,可他怎么也不答应,硬是要他回家等待,如果有了情况会通知他。
这是什么医生!医术这么烂,不过化学药剂中毒,解解毒就好了,还要将她隔离,更过分的是居然把她当成回天乏术的死马来医。
几度他潜入各个病房,就连隔离室也钻进去,就没见到她的人!老天!她究竟在哪儿?究竟在哪儿?
梦攸,你的情况到底任何?千万别吓我啊!
他好后悔,后悔自己没对她好好的说过话,没告诉她他依旧爱她的心意,如果她真的怎么丁,那他会悔恨一辈子!
所以他恨所有的人,每天踉路彻辰大吵,要他命孟樵让他见梦攸一面,可他不准,这是什么道理?
“妈的!”
他更加卖力地打着沙包直到累了、瘫了,这才倒在地板上,闭眼沉寐。
这是昝晃得知綦连梦攸入院后第一次睡了。
不久,练身房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而昝晃却因为这些天精神压力太大,加上刚刚喝了几杯烈酒,因此睡得特别沉,没发觉有人进来。
綦连梦攸看着他满脸胡碴、神情憔悴的模样,心底浅漾着几许温暖。
这几天他四处闹场,吵着要见她,她全听在耳里,也非常感激所有人的鼎力配合,让她能得知他的心意。
如今她确信…””他是爱她的。
“咎晃……”
柔软的手指轻轻拂过他蓄满着胡碴的下颚,昝晃突被惊醒,用力抓住她的手,倏然张大眼,“谁?”
“呃……”她没料到睡得那么熟的人,竟会出现那么快的动作。
“梦攸!”昝晃瞪着她良久,而后揉揉眼睛问道:“你没事了吗?还是我仍在睡梦中?快,你快掐我一把!”
綦连梦攸见他这般,不禁失笑道:“你没做梦,我现在好好的坐在你面前。”
“你不是在医院?”他惊疑地问。
“是啊,我本来是在医院里,但孟医生说我的病好了,也就出院了。”她咬咬唇偷笑道。
看见她诡异的笑容,昝晃才惊觉有鬼,“那他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去看你?”
“因为孟医生是想彻底治好我,才不让你我碰面。”弯起唇线,她漾起一朵甜美的笑容。
“是这样吗?”他蹙起眉,“那我问你,你究竟得什么病?”
她痴迷地望着他,半晌才道:“心病。”
“心病!”昝晃刚毅的眉毛慢慢打了个死结,“你不是!天!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嗯……人家以为你不爱我了,所以去找医生求诊呀。”垂下眼,她偷望着他那冷硬的表情。
“可所有人都告诉我你中毒了!”
“没错,我的心、我的爱中毒了。”綦连梦攸抬眼认真的看着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昝晃脸色一僵,有种上当的感觉。
见鬼了!!他极可能让恶人窟里所有人耍了!
“我以为你不爱我,所以我的情、我的爱和我的心都受了伤,被你所下的蛊主母给侵蚀,所以需要拿你的爱解毒。”她紧紧抱住他颤抖的身子,“我知道你生气了,别气好吗?你要是生气不理我,我可是真的会服毒药由自杀。”
“你敢!”
他可是被她吓去了半条命,她还敢继续跟他搞这种“玩命”的游戏?;
“那你说,你爱我吗?”她仰起小脸看着他,此时她已 不再伤心,也不再害怕,因为她拥有他的爱。
“你……你别逼我说这些。”他想推开她,她却抱得更紧,怕伤了她,他也只好任由她抱着。
“你不说没关系,我已经决定缠你一辈子,让你甩都甩不掉。”她淘气地笑说。
“梦攸,你可是说真的?别忘了我男生女相,是你最讨厌、最觉得恶心的男人。”
不是他不愿爱她、不想爱她,而是怕自己的容貌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虽然你漂亮得让我嫉妒,但你有这么壮硕的臂膀,强健的体魄,这绝不是其他男人可以比拟的。”
说着,小女人举起纤指轻轻描绘他原就赤裸着上身的暴胡肌块,当她的指尖来到他鼓胀结实的胸肌时,他赫然抓住她的指头。
“你别再玩了,小心我可是很强的。”
“我知道……”她笑了出来。
这男人也真是的,居然拿这句话来做为恐吓的台词,他的“强”,她会不知道吗?
呵,事实上他不但强,也是很温柔的。
“看来我是吓不跑你了?”他凝睇着她脸上调皮的笑容。
“对,拿扫帚也赶不走。”
“呃!你干吗?”深抽了口气,他的嗓音突变嘶哑。
“挑逗你、撩拨你……”
“该死!你是不是太久没男人,耍花痴?”他不想被她影响,可是……可是身不由己呀!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学来这种事?他非得好好查问她不可。
“嗯,我丈夫冷落我太久,都不履行义务,没种到需要我这个做妻子的来挑逗他,唉……苦命花痴女。”
本来是要让她生气、恼怒,可她非但不气,还故作一副理所当然状,简直要把他逼到极点了!
更要命的是,她小巧的舌沾着唾液,湿湿滑滑又乱无章法的舔在他身上,直往下移去……
“你刚刚说什么?”他呼吸浅促。
“我说你没种。”
“呼——”他目火肆掠狂燃,立刻翻身坐起,“该死的丫头,你敢骂我那两个字!好,你‘有种’再骂一次!”
綦连梦攸被他粗壮的身躯所覆,胆子依然式大的对他说:“没种!你是没种的男人!”
“好,我现在就让你累得、叫得、喊得站不起来!”
他大手一撩正要除去她的衣服,练身房的大门忽然被撞开。
“昝晃,你老婆不见呃……天,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莫炘差点看见限制级画面,赶紧捂住脸转过身去,“你们继续,别理我,我帮你们把门反锁。”
当莫炘离开后,綦连梦攸却定在那儿,眼珠子转了下,突地大叫,“他……他……他就是那个神父嘛!”
“你……你说什么神父,我们恶人岛哪来的神父?”昝晃装傻。
“你骗人!我刚刚明明就看见他……就是刚才那个人嘛!”她指着门口,话语因急促而结巴。
“呃,我什么也没看见,刚刚我们做到哪儿了,继续吧。”
昝晃想扑向她,她却马上站起。
“我要弄明白是不是你在耍我,那个神父是假的,代表那场婚礼也是假的啰?”
“我……”天,那该死的莫炘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居然现在出来找碴!
“好,你不说,那我现在就去问他!”
綦连梦攸想追出去却被咎晃拦下。
“好好,我说……当时为了绑住你,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可以配合我抢婚的神父,只好……只好请我另一位伙伴莫炘代替一下了。”他搔搔后脑,有点难堪地说。
“你们——”她嘟起小嘴,一双杏眼直瞪着他。
“好了好了,你不是也骗我吗?还把我骂得什么也不是,我不都原谅你了?”勾起笑,他拉住她的手。
“我不管,人家不服气。”
“那你要怎么样?”昝晃哀叹了一声。
“嗯,我想想,对了,人家说男人怕痒才疼老婆,那我就试试你怕不怕痒。来,让我挠挠胳肢窝。”说着她便伸出魔手朝他的腋下进攻。
“千万别过来。”昝晃看情况不对,立刻往回跑。
“跑哪去?我来了。”
不一会儿工夫练身房内便出现了激烈的跑步声,同一时间莫炘已将窟内所有男人都喊了过来,七个人便好奇地附耳在外。
“不来了、不来了,好累哦。”綦连梦攸气喘吁吁地说。
“才这样就累,真没用。”昝晃双手环胸,对住她直笑。
“你都不等人家,那么快做什么?还有,老是一会儿左冲一会儿右绕的,我都快被你操死了。”她坐在椅子上,抱怨他刚刚一直乱跑,让她追得好吃力。
而门外七个男人听了却瞠目结舌。
没想到昝晃还会这种驭阴功?改天得向他讨教讨教——
“好,那我现在就走固定路线,要不要再来一次?”他对她眨眨眼。
“谁怕谁?来呀!”
哇!这下更不得了了,不但屋内的地板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就连许多器材都被撞得震天价响。
“岛主,昝晃那家伙什么时候在这方面变得那么强了?”严皓寒苦恼地问。
“我怎么知道?”
“那我要换房间。”他又道。
“为什么?”邵晏扬起眉。
“免得我以后夜夜被他们做爱的声音吵得睡不着啊!”
“哦。那我看老兄你最好赶紧也来练身,以后相互较劲呀。”韦应玦笑眯了眼说。
顿时大伙哄堂大笑,却依旧干扰不了里头相互追逐的一对有情人。
尾声
“晃,你陪我去律师那儿拿我阿姨的遗嘱和拳谱好吗?”綦连梦攸摇着昝晃的手臂,撒娇地说。
“不去。”他看着报纸,头也不抬。
“为什么?”
“免得你又说我是为了贪图你阿姨的拳谱才娶你的。”拿起桌上的鲜奶喝了一口,他正要拿松饼却发现盘子里的松饼已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