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夏威夷约一千英里处有座非常特别、美丽的小岛,它属于私人岛屿,乃法国菲尔家族的后裔菲尔公爵史坦摩赫所有。
史坦摩赫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年轻人,十四岁起便离开家,来到这座小岛上生活,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他已将这里开发成极现代化的岛屿。
在这段期间内,他陆续请了七位来自中国的好友利用各项高科技产物参与这个岛的开发计划,当新颖的科学研发中心建立后,大伙也将这个岛视为自己的家,安稳的过日子。
但时间磨人,在百般无聊下,这八人突发奇想以接各种CASE打发时间,不但可赚取高额金钱,还可乘机四处走走,一举数得。
于是他们将这座岛命名为“恶人岛”,平时活动的科技大楼被他们戏称为“恶人窟”。
他们八人各有专精,来找他们帮忙的人也会依此来挑选适当对象,三年下来,他们所接的任务不计其数,从没失败过,恶人窟的盛名从此在全球各地传开。
路彻辰——乃菲尔公爵史坦摩赫为隐藏身份,所取的另一个名字。个性诡变,专精于“偷”,任何宝贝只要他想要,绝没有不得手的道理。由于他是恶人岛之主,故大伙都以岛主称呼他。
严皓寒——开朗多话、性情随和,专精于“拐”。大至八十岁老人,小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都无法敌挡他高超的拐骗手法,被骗的人事后还会帮他数钞票呢。
昝晃——粗暴易怒、脾气吓人,“抢”技高超,他的厉害之处在于只要走过别人身边,东西便能得手,惟一让人觉得突兀的是,他力大无比,长相却清秀俊美,让那些伙伴不知该喊他小白脸还是大力土。
韦应玦——舌粲莲花、油嘴滑舌,专擅“骗”术,骗人手法之高明已到了令人咋舌且叹为观止的地步。
莫炘——奸诈狡狯,以“计”对付人他最在行,换言之,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会以设计来达成目的,所有的奸计他都驾轻就熟,能灵活运用。
贺暝——另称鬼才,对数字尤其敏感,擅赌。自八岁行赌以来,纪录只有一个,那就是赢,任何赌场的人见到他,都觉得十分头疼,不少赌场甚至主动献上大笔钞票,好请这位大爷离开。所以,“赢”是他最擅长的事,且屡赢不爽呀!
冉炽——性情冷沉、不苟言笑,“掳”术一流,他的目标往往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落进他的“掳人网”内,而且他答应的生意,任何钱财也无法诱惑他改变心意,因此外界又称他为“冷面煞星”。
邵晏——霸气天成、惟我独尊,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定当掠夺到手。“掠”货一流的他喜欢一个人开着船在岛屿四处巡逻,顺便掠下他看上的货物,借此捞上一笔。
这八人虽然技术、功夫一流,性情却也古怪偏激,因此外人便为他们取了个“八邪”的外号,只要能征求他们同意接下的任务,必定是万无一失,所以近来恶人窟的生意可说是应接不暇,不过,他们在接受任务的选择上也是非常严苛的。
一.不得蓄意赖账。
二、委托人不能从事非法交易。
三、黑道人物为拒绝往来户。
接下来,便是他们八人的传奇故事——
第一章
昝晃刚结束一趟任务,手头正麦克麦克,走在路上步伐十分的轻盈、自在,此刻他心底正盘算着该怎么花用这笔钱。
买辆跑车吗?
NO!他不是严皓寒那小子,一天到晚就会开着他那辆法拉利带着老婆在恶人岛上四处乱晃。
天知道他们恶人岛才多大啊,明明三天可绕完,他可以逛上一个月不休息,还真有那分闲情逸致。
那么买房子吧?
不,恶人岛的置产不算在内,在夏威夷他已经有两栋豪宅,再说他尚未娶妻,一个人要那么多个窝做什么?他也不像韦应玦那小子在全世界各大城市建窝,可见他藏的娇还真不少。
他虽然偶尔玩玩女人,可没像他那么蠢,还供女人吃住,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对了,搞投资吧,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赚上几倍!就算真的手气背到不行,大不了那笔钱不要罢了。
好,就决定这么办!改天好好的找个投资经理人来计划这笔资金的用向。
就在昝晃扯着笑容,在大街上漫步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了四名大汉,他们个个手持棍棒,来势汹汹。
“强尼,就是他!前阵子他把咱们老大斗垮了,害他进了牢狱,今天我们一定要替老大报仇,争回咱们的颜面。”
长相矮胖的男人对着另一个叫强尼的高个子叫道,眼神还有一下没一下的瞟着昝晃,一副藐视的模样。
昝晃眯起了眼,冷冷地挑高一边嘴角,嗜人的冷焰倏然袭上他的眉心,冷眼看着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昝晃的皮肤白皙细致,细眉大眼、唇红齿白,不了解他的人都以为他不过是个小白脸,虽然身材高挑、体格硕壮,但搭配上那张比女人还秀气的脸孔,任何人看了都会认定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也往往由于对方太过轻敌,使得昝晃应付对手更加简单。
“瞧他长得一副女人样,真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计策陷害咱们老大的,今天我非得将他那张脸撕掉才成。”强尼谑笑地说。
“好,我就不信咱们几个打不过这个小白脸,到时候我可想看看他在我面前哭爹喊娘的模样。”另一人撇撇嘴,不怀好意的目光直盯着咎晃。
“我可想扒开他的衣服,瞧瞧他里头是不是和外面一样这么像个女人,哈……”
强尼陡地发出了一阵淫声浪笑,这一切看在昝晃眼里几乎让他体内的怒焰奔腾,狂肆的烧了起来。
昝晃握紧拳头,眼中闪着火爆的狂潮,就在两人谑笑的话语说完之际,他已愤懑的朝他们两人各挥上一拳,结实有力的拳头将他们打得晕头转向,差点爬不起来。
“你……你竟然先出手?你们还不赶紧动手!”强尼揉着痛处,叫唤他的伙伴,众人一听立刻一拥而上。
只见昝晃左闪右闪,面带冷笑的他打算先跟他们玩两招,到时候再一股作气的将他们全部打得倒地不起。
突地,他本想逗弄的几个男人一个个被人撂倒在地,嘴里逸出一声声凄惨的哀号声。
“哎哟!”强尼是里头被摔得最重的一个,他直揉着闪到的腰;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滑稽。
昝晃抬起眼,定睛一瞧,这才发现动手的人居然是位长得娇小玲珑、模样可爱的女孩。
“你们这几个臭男人就会欺负斯文人吗?”女孩双手叉腰,指着那一干人的鼻尖,“告诉你们,你们这样就算赢了也不光彩,还真是一点格调也没有。”
“你……你这个娃儿不要命了!”当强尼发现自己竟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子撂倒,心情也跟着恶劣了起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是看见你们这些瘪三。要打找我啊,找他这种读书人做什么?要抢钱吗?我身上也有,你们来吧!”綦连梦攸愈说愈火大。
没想到她刚从台湾来到夏威夷就让她遇到这种情形!更没料到美国的无赖痞子欺善怕恶的习性还真不比台湾逊色。
“你这个丫头,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不想和你计较,可你却笨得想凭自己的一点功夫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这么嚣张啊?可以,那就试试吧。”
四个人立刻举棍挥向她,本以为綦连梦攸这次会尝到苦头,哪知道她左边一闪、右边一躲,身材娇小的她动作利落,几个闪身就躲过了这些乱舞的棍棒。
不但如此,她有力的腿就这么轻轻一转、一蹬、一踢,便让这几个男人连连吃了好几腿,而且她动作敏捷,几个弯腰俯身又躲过了他们的反击。
强尼愈打愈生气,又碍于周遭围观的群众愈来愈多,他赶紧开了口,“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们走!”
在他的命令下,四个人抬头挺胸,以一种非常酷跩的模样离开了。
而自始至终双手环胸、好整以暇观赏着这出可笑武打闹剧的咎晃,这才撇撇嘴转过身打算离开。昝
“站住。”
綦连梦攸蓦然喊住他,她漂亮的眉轻轻一扬,眼露不解。
“喂,我救了你,你怎么连一声谢都不说就要走了?”
昝晃回过身,眼眸半眯地对上她的眸,跟着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了它缓缓吐纳着。
见状,綦连梦攸眉心轻拢。这男人居然会抽烟?莫非他的斯文儒雅仅是一种表象而已?
“你……你哑巴啊?一句话也不说,净顾着抽烟,我可不想吸你的二手烟。”她抿紧唇,不悦的骂起人来。
昝晃盯着她姣好的脸庞、明眸善睐的大眼以及铱纤合度的身材,突地弯起嘴角,笑得深沉难懂,“小姐,我可没有请你救我,是你自个儿闲来无事,想要找那几个男人练练身手,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你怎么这么说?我看他们那么多人打你一个,当然气不过了,我想任何人看了都会为你出气的。”
“那就对了,算我送你一个发挥雌威的机会,让你一展身手,这不是挺好的吗?”昝晃白净的脸庞带着一抹嗤冷笑意。
不是他昝晃喜欢用男人之尊压倒女人,实在是女人就是这样,做点小事便要求回报,还真是小气得让人受不了。
“你——”綦连梦攸深吸了一口气压抑怒气,随即才道:“算了,谁要我救了你这个没礼貌的男人,气坏了自己可不好,再见了。”
对他吐吐舌,她正要离开之际,昝晃不经意的瞧见了她肩膀上彩蝶般的刺青。
“等等,这是什么?”他盯着那只彩蝶。
她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趁此机会损他一句,“这是蝴蝶嘛,三岁小孩都认得,你瞎子呀。”
“你!我的意思是它代表着什么,你不说实话,小心我——”
控制不住脾气的昝晃举起拳头往前跨了一步,这蓄满力量的姿势让綦连梦攸看得一惊,立即敏锐地往后一跳,张大着眼睛防备地盯着他沉怒的眼。
“咦,还真是看不出来你这男人外表吕然柔柔弱弱、漂漂亮亮,力气还真不小。”她偏着脑袋,对眼前的男人好奇了起来。
昝晃闻言,眉心一蹙。他都还没动手呢,这女孩居然看得出来他拥有大力士的美誉,这么说来他还真不能小看她。
“你究竟说是不说?”
昝晃火大了。多少年来他不曾碰过敢挑衅他的女人,想想他周遭的女人见着他不是黏黏腻腻、就是极尽撒娇之能事,哪像她活像个男人婆,个子又矮又小,恐怕还没发育吧。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她眯起眼,笑睨着昝晃那张漂亮脸孔,“唉,算了,看你活像个好奇宝宝,那我就告诉你吧,这蝴蝶是我刺着玩的,现在流行在身上刺点小装饰,你懂了吗?还真是LKK!”
她戏谑地对他讽笑,随即摆摆手。
“再见了,算我救错了人,以后我打抱不平也会看对象。”
说完她旋足就走,留下紧皱着眉的昝晃。
没想到他难得来到夏威夷闲逛,居然会让他遇到这么样一个女人,更没想到她肩上的刺青竟勾起他那段永难忘怀的回忆。
看来他得趁这段空闲时间好好对这女孩进行调查,他要确定她肩上那蝶型刺青真如她所言是否只是个装饰。
印象中的那只粉蝶已是十多年前的记忆了,她与“她”有关系吗?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女人肯定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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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恶人窟,昝晃一反常态变得非常静默,就算是严皓寒不停找机会逗弄他,他仍是不苟言笑,那模样几乎可与冉炽媲美,看谁的话最少了。
“喂,我说昝晃,你是吃了哑药吗?怎么从夏威夷回来后就一句话也不说,眉头皱得活像打了好几个死结,扯也扯不开。”说着,严皓寒还真伸手在咎晃的眉心恶作剧地拉了拉。
昝晃猛地打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后转过身,连搭理他一下都懒。
见他依旧冷默不语,严皓寒的耐性告罄,说出了—堆会让人脑溢血的话,“昝晃,该不会是你更年期到了,或是不行了?所以被那些夏威夷女人削了回来?”
可昝晃仍是那副惜言如金的态度,这还真是教严皓寒那张利嘴无用武之地啊!
此刻在咎晃的脑海里浮起了一个深锁在记忆中许多年的女人——胡蝶。
还记得十五年前,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在一次下课途中,他被一辆轿车劫持,带往一间空屋内,由于他模样白净、五官秀丽,让许多人误以为他是个女孩子,而这群劫持他的人想必也将他当成了女孩子,企图予以奸淫。
女人被施暴是种最大的伤害,但对男人而言呢?
当时他尚未练就一身功夫,年纪又小,除了害怕之外更是紧张,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是个男孩子,对方就是不相信。
甚至有个男人还以邪恶的目光和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凝视着他,“就算你是男的又如何?老子全都干了,我好久没玩这种游戏,现在正好可以回味一下。”
昝晃听在耳里,恨得浑身发颤,不管自己会不会功夫便对他们出拳,由于技巧不精、年纪又小,没三两下就被他们制服。
就在对方要扒开他的裤子时,突然外头走进了一个年约四十岁的女人。
她一点也不畏惧的对那几个男人说:“请你们出去好吗?这间屋子是我的,只是我没来住而已,你们居然堂而皇之的在我的地方做这种坏事,倘若再不走,我可会去报警,让你们坐几年牢房。”
见状,昝晃为她担心不已,他挣扎了下,对她叫道:“你快走,这些人全不是好人,他们会对付你的, 快走啊!”
“你这小子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别人吗?”拽着昝晃双臂的男人突然发狠的用力一拉,昝晃惨叫了声,左手被扯得脱臼。
那女子看在眼底,直接走向那个动手的人,二话不说直接掴了他两个耳光。
“好个臭女人!你居然敢打我,看老子怎么修理你!”
男人气得将昝晃往另一个伙伴方向一推,然后大步走向她,才要出手,却被女人突如其来的一记扫堂腿扫得倒栽葱。
看见同伴被打倒,其余的人全攻向她,就见她身手矫健地摆开架式,没三两下便将这几个人打得落花流水、哀声连连,才一眨眼的工夫就逃得无影无踪。
昝晃扶着左手走向她,跪在她面前说:“这位大姐,谢谢你救了我,我叫昝晃,对你真是感激不尽。”
才十三岁的他受了惊吓,却仍能如此冷静的说出这番活,不禁让那女人露出激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