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都不穿胸罩的吗?这发现使他沉沦得更无法自拔,狂放的吻移至她的酥胸……一路迄逦而下。
他要她!
“叩!叩!”急促的敲门声灌进床上缠绵激情的两人耳中。
戴家豪低吼一声,翻身仰躺在床上急喘。侧撑起身躯瞅着身旁激情红潮未褪、脑中一片空白的胡藜晶,
伸手拉下她被他提拉至胸部以』:的黑色上衣,再覆上被子后,低咒一声才不悦地去开门。
“有事吗?”他问向门外民宿的老板娘。
“Morningcall。”老板娘一双贼眼自他微升启的门缝想窥探里面想当然耳的活色生香“胡小姐昨天交代的。”
戴家豪高大的身躯往她的视线一挡,教她什么都看不见,只除了他胸前胡藜晶扯下的几颗睡衣钮扣,露出的结实完美胸膛险些灼伤那女人的眼睛,
打发了民宿老板娘,戴家豪锁上门走回床边,
“对……对不起!对不起!”胡藜晶脸红心跳地拥被坐在床上歉疚得直道歉。她这反应大出戴家豪意料之外。
她慌得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记得他倒上床,她却不知羞地压下他的身,而后事情一路发展是自己抑不住的饥渴……
在她的想法里是她引诱、挑逗他,看吧!他胸前被她撕裂的钮扣就是她淫荡的证明。
戴家豪洞悉她的想法,唇边提起—抹邪诡的笑意、
“咦?”她的眸光——粲,先是讶异再是羞涩地皱眉低问:“你不是性机能障碍吗?怎么你有反应?”
“哦!是哦!”戴家豪低头看了看她目光所及睡裤下突出的硕挺。“它被你治好了!”
装蒜!
“我?”胡藜晶食指指向鼻尖,脸红得像烫熟的虾子,
“阿晶,这样好不好,我跟你打个商量。现在既然知道你有解救我下一代的能力……”他爬上床,促狭地将脸凑近她,满肚子坏水地扬声:“不如你行行好,偶尔帮我治疗一下,相信我的列祖列宗会很感谢你的。”
蓦地,胡藜晶的狐掌又挥向他,却教他有所防备地一手抓住。
“这种事能这么帮的吗?下流!”她气呼呼地抽回手,狠瞪向他。
想拿她的清白做好事?免了!宁可做恶人。
“你是治愈我的希望,岂能见死不救?我是独子、独孙,三代单传哪!”
“关我什么事!”
可真糗!打从胡藜晶长耳朵也没听过这等荒谬事。
嗟!还得为他家列祖列宗兼三代单传负责咧!
不过干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谁教自己要非礼他?但对他为何会有如此勾魂摄魄、不能呼吸的强烈感受呢?
她心慌了、乱了!
“是不关你的事。算了,就当这事儿全没发生过。”戴家豪得了便宜还买乖,状似遗忘得干脆,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内心实则矛盾澎湃不已。终究还是逃不过被这只狐狸精迷去心魂的厄运。
当然,对于自己对胡藜晶所涌现的强烈拥有与渴盼,按往例他又是死也不愿意对自己承认。
“全没发生过?”她睁着亮粲粲的美眸,试探地问。
“没错”他颔首保证。
于是在这意外擦出火花、双方当事人又抵死不坦承的情形下, 日出是来不及看了,但在小由母子刻意留给有情人的时间里,他们走过吊桥聆听淙淙流泉,置身纯净无污染的森林,恣意呼吸芬多精、山中赏鸟、溪底看鱼……
两人就在美好的氛围、情境中,外表优闲若无其事、内心则各怀心事地度过这一趟山中之行。
第七章
“妈跟你打赌,她一定是‘原装货’。”
逛街逛到腿软,顺路到自家医院喝咖啡、吹冷气的倪惠虹可不服气了。放下咖啡杯开始数落起戴家豪
“想当年你老爸看上老妈的时候,谁不预言妖娆美丽的你老妈将来必定是个爬墙女,可是事实证明我非但不爬墙,还为死去的你老爸终守一生呢!”
“那又怎么样?”戴家豪心烦地丢开笔,闷沉且无奈地抚抚脸。
自从去山上探望小由和狐狸精发生了那件“从没发生过”的意外后,他的心境起丁莫大的变化。
每天和地同居一室,见她窄恤短裤,整天顶着一副令男人喷鼻血的惹火身材在小套房里晃荡就教他心神不宁、燥热难当;愈来愈强烈要她的渴望是教他难以自制、
她熬夜看书,他心疼;她工作太忙、太琐碎,他不忍;更共者,每每见她望着“白弱鸡”文祥的照片发呆时,就教他捉狂。
对她愈在乎,他就愈是郁卒、痛苦。
“怎么样?”倪惠虹端起咖啡,啜一口润润喉。“别看阿晶外表奔放风骚,可她保守得令人不可思议呢!所以我敢跟你赌地绝对是个‘原装货’,跟你妈当年可有得比了。”
倪惠虹说得胸有成竹,但见戴家豪冷冷地嗤哼了一声。
“她是个‘原装货’?这是木世纪最大的笑话!”况且他现在是谈赌色变,和那三个损友这么一赌,赌得他陷入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还不够惨吗?
他干脆把狐狸精的花花情史、恶劣事迹摊开明说,也好让他那个饥不择食到只要是女人即来者不拒的妈死心。
“啊——你那三个损友对女人既贱又恶质,他们的观感准确吗?依我看是他们调戏不成,活该”倪惠虹在院长室中来回踱步,快速转动着她那旁观者清的脑袋分析。“再说,你看到的也不是捉奸在床,肯定是误会的成分居大,就这样把事情想拧了……”
尤其是后者,她这个为情所困却又拼死抗拒的固执儿子,在对胡藜晶有偏见又特别苛求的情况下总是不会太客观。
对!就是这样!
“妈,你们全给她下了迷药是不是?”包括他自己
戴家豪自办公桌后的麋皮椅上站起身,气愤难平地提脚便往他厚实的办公桌一踹。
“哇!”他痛叫—声,
倪惠虹未曾见过他如此异常。儿子是她生的、疼在心坎里的,见他如此,她亦不好受、
“阿晶何须对我们下迷药?有哪个女孩子会对我们这几个不中用的老人这么有耐性的?占了她的屋子不说,素昧平生还将我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她对你、对我们的好,你是看得见的。孩子,打开你被蒙蔽的心,好好看看她吧!”倪惠虹拍拍儿子的肩,衷心地说出心底话。
倪惠虹一番话让戴家豪一阵省思。
“算了,我们也不逼你了,既然知道你不是同性恋,我和你爷爷、奶奶也就放心了。缘分的事,还得你自己愿意。你就搬回家住好了,”
戴家豪倏地抬头看着他的妈。
以前每天盼着搬回家去,现在他有了牵挂……
“目前我还不想搬回去。”也许等她出国念书再说吧。
“舍不得阿晶?”
“妈,既然你们不再逼我,那么就搬回家去。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答应我别再管了。”
戴家豪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快下班了,我该去接阿晶了,妈,一起走吧。”
“不用啦,我还有事自己走。”倪惠虹笑得贼兮兮赶忙推辞,可不想当电灯泡。从她血拼的辉煌战果中挑出两个袋子塞到戴家豪手中。“喏!这是给阿晶的,记住,说是你送的哟!”
“妈——”才说好别插手,现在又来了。
“记住了!记住了!”于是倪惠虹来时像一阵风,去时亦不留痕迹地提着她的大包小包走了。
“你心里有事?”出了事务所与戴家豪并肩走向停车场,胡藜晶偷偷瞄一眼身旁心事重重的帅哥。
他心里有事,她又何尝不是?自从山上回来她的心竟无片刻安宁,一心想逃避他,却又被无形的趋力将她拉向他……
“没事,医院和公司两边跑,事情多得令人心烦罢了。”他四两拨千斤地避开活题。
“医院?公司?”她只知道他是个月薪三万元还兼做司机的医生,今天倒是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他的工作。
“医院是家传的,公司则是我自创的……”戴家豪开始懂得对她坦诚。“……有一度我以为自己对女人没兴趣是因为喜欢男人——呃,你知道,就是同性恋。有一天为了止住家人的嘴,便带了个国色天香的人妖回家……”
“哈哈哈……”戴家豪说到这里,胡藜晶早已笑到直不起腰,索性蹲在人行道上笑得剧烈咳嗽。
戴家豪拧着一双剑眉拍抚她的美背,将她拉起身。
是很好笑!要找几个像这么糗的实例的确不多。
“这么说你是罪有应得?”胡藜晶怎么觉得这笑话好像在哪儿听过,一只手落人戴家豪手中被握着往前走亦不自觉。
“所以说啊,既然我对你有反应,你却吝于帮我治疗,实在是说不过去!”
“都说好那次意外不曾发生过的,你又提这做什么!”突然发觉自己的手沦人他的手中,猛然抽回手,脸颊上已两朵红霞,
“只是试试看还有没有机会。”他沉醉地望着她迷人的红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这个人——没有,没有机会的!”为掩饰自己的窘态,她加快脚步抛下他,径自往停车场走去。
没有机会?戴家豪一颗心直往下沉。她心里只有一个文祥哥,和多的是足以让她朝秦暮楚的男人,还差他这一个男人吗?
两人一前一后地前行,气氛凝滞。
追上来呀!为什么他不追上来?胡黎晶懊恼着。
在行经一家宾馆的门口时,恰见乌压压的围观人群也不知道在看此什么。
烟火?她抬头往上看了看。不会吧,大白天的放什么烟火?
街头艺术表演?有这么精采吗?怎么这么多人伫足围观?
算了,不管是什么都不关她的事。
“狐狸精!”
忽然,宾馆门口传来一道蕴满尖锐与泼辣的声音。她想也没想地便拨开人群往里走。
“我在这里!”
“啪”!她才刚举手回应,众目焦点所及的一个肥胖强悍的妇人,在她措手不及时已朝她挥来一个巴掌。
痛!胡藜晶霎时感到半边脸颊麻痛,还来不及问避,错愕得只见眼前泰山压顶的肥胖黑影朝她笼罩过来。
“你敢再动她,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戴家豪不知何时攫住那妒妇的手腕,制住她的麻穴。只要她敢再动被打得跌坐地上呆呆然的胡藜晶一根寒毛,不用手术刀,他铁定会让她的手和掌分家。 “她是胡藜晶,但不是你认为的那种。”
“乎伊死!乎伊死!”在一旁也挂了彩,显然才刚被捉奸厮杀的妇人的丈夫在一旁鼓噪、摇旗呐喊。然而说时迟、那时快,那淫贱的男人在眨眼间也被戴家豪的快拳揍得黑了眼圈、鼻血直冒。
“下次要敢在外面偷腥,我叫几个兄弟阉了你!”戴家豪虽为男人,但也看不惯男人不忠。自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待弃的废纸,装腔作势地丢给那差点被他捏断手腕浑身颤抖不已的妇人。
“不敢了!不敢了!”那偷腥的淫贱男人吓得双手摇住胯下,就怕真要被阉了他的命根子,
戴家豪扶起胡藜晶,排开人群继续往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对于那妇人投射过来既抱歉又感激的目光视而不见。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既气忿又心疼地抚了抚她红肿的脸颊,心里咒骂着:这个蠢女人!
“她叫我名字……”她讷讷地诉说自己的委屈。
“人家捉奸干你什么事?也不弄清楚,平白挨了一巴掌!”揣了她直接往怀中去。
胡藜晶没有反抗,、哇!突然哭得不好伤心。
“没事了。”他缓降了语气中的冷硬责备、推开她,拿出裤袋中的手帕替她拭泪,
她从来就不是个软弱的女人,可是他的关心和温柔却轻易地揉抚了多年来这个名字和这副外表所带给她的不平委屈和误解。
胡藜晶,人们认定她活该是那淫乱、不知洁身自爱的狐狸精。
“以后别这么笨就好了。”他不屑地扬扬唇。
“我才不笨咧!你听过T大第一名毕业的哈佛准研究生是白痴吗?”
“别太自我膨胀!”他不以为然地捏捏她的俏鼻,揽着她的肩走。
上了车,他将倪惠虹交给他的两个袋子递给她。
“你买的吗?”她的眼眸泛着惊喜的光芒。一接过袋子便好奇地翻看他送给她的礼物。然而一翻到两套红色和黑色的蕾丝镂空内衣裤,不禁红了脸。
死相!
“我妈买的!”他发动车子,熟练地驾驭方向盘上路。
“你妈?你妈怎么认识我的?而且她怎会知道我三围的尺寸?”
“我告诉她的。”他戏谑地睨眼诡笑。他又不是没摸过,哪会迟钝得探不出她傲人的三围尺寸。
“你——”胡藜晶又羞又急,别过脸羞于见他,只得将目光停驻在车窗外。
都说“不曾发生过”的事,但他记得可清楚了,且还把它发挥得淋漓尽致呢!
星期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与戴家四人相处得简直可用水乳交融来形容的胡藜晶放下书本,开开心心地在狐洞做中饭、寻戴家三老的开心。
“阿晶,我想吃那种可以让脸色粉嫩的四物炖鸡。”一到吃饭时间就特别清醒的薛一枝坐在床上,手里捻着佛珠想吃肉,一思及对不起佛祖,赶忙改口忏悔道:
“阿弥陀佛!”
正在厨房洗手做羹汤的胡藜晶和倚在一旁观看她做菜的戴家豪不禁相视,暗出窃笑。
“老太婆,你点那种调理荷尔蒙的食补作啥?被你削了一辈子,我那一支已经不行了,可别打我歪主意。”戴宝显紧张地抱着他的新欢龙头拐杖,不确定地望向旧爱薛一枝。
他老了,不行喽!
“爸,那是电视广告说四物鸡精可以让女人脸色粉嫩、有恋爱的感觉。”倪惠虹解释道。
“你也别想吃,不然要让律茂戴上绿帽子,你守了半辈子的贞节牌坊也垮了!”
“爸,那是补药,又不是春药。”
“我要粉嫩、粉嫩……”
三个老大人找到抬杠的话题,又是一阵争论不休,
戴家豪慨叹地摇摇头说了句:“全秀逗了。”
“你怎么这么说?”胡发晶不满地支起手肘轻撞他的腹部。其实她还觉得他跟他们真像一家人呢,凭什么笑人家!
“哎——”他的叫声方歇,即接收到她递过来的菜刀。“这……做什么?”
“切菜呀。”
“这……这我不在行。”戴家豪握惯手术刀的手,握着菜刀看着菜板上切了一半的胡萝卜,很是为难。
他向来是个君子远庖厨的实行者,进厨房也只是因为喜欢观看狐狸精做菜时假贤慧的模样,真要他动手……
“试试看嘛,很好玩的。”她鼓励地。
他果真动手玩玩看,切完半条胡萝卜倒也颇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