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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爱到牙疼 page 3 作者:陶陶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有人来了。”雨浓急急跑出去,冲过客厅,打开房门,喘气地望向来人。“雷先生。”她向他打声招呼。

  雷澈站在门口,手里还拿了一盒礼盒。“这是月饼,我和雷浚都不喜欢吃,所以拿来给你和茵茵。”他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拿锅铲干嘛!”

  “我在煎鱼。”她尖叫一声,急忙跑回厨房,锅子已经热得冒烟了,她立刻抓起吴郭鱼丢人炒菜锅里,锅子立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热油四处窜起,雨浓被溅出的油烫著,她闷哼一声,本能地向後退,却撞上走进来的雷澈,锅铲从她手上滑落,掉在地上,差点砸到她的脚。

  雷澈扶住她的肩。“你没事吧?”

  “没事。”她转身向他。“我的鱼——”她指著仍在吱吱作响的锅子,不知如何是好。

  “等鱼被煎得差不多了,我们再靠近,被油烫著可不是好玩的。”他挑眉地看著热油不断自锅内迸起。

  “可是鱼会焦掉,我好像把火开得太大了。”她捡起地上的锅铲,觉得被油喷到的地方隐隐作痛。 

  “你没被烫著吧!”他低头瞧了她一眼。 

  “冲一下就好了。”她走到流理台冲洗。 

  他跨步到她身边,她的手臂肿了两个小水泡。“还好吧?”他抬起她的手臂。“小心一点,别把水泡弄破,会感染的。”

  “我知道。”她吁口气。“煮菜没我想得那麽容易。”

  雷澈见锅子内的油似乎安定许多,立刻靠近将火关小。“怎麽不在外面吃一吃就好?”

  “我没煮过菜,所以想尝试一下。”她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那麽笨拙。”她踱到瓦斯炉前。

  他笑道:“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你煮过菜?”她想把鱼翻个身,不过好像黏住了。

  “偶尔。”他瞄了鱼一眼,说道:“可能黏锅了。”

  “那怎麽办?”她用力地将锅铲往下戳。“可以了。”她高兴地将鱼翻转过来,却在下一秒皱下眉头。“好丑。”鱼皮七零八落地黏在上头,还有些焦黑,真是让人倒足胃口。

  雷澈莞尔道:“能吃就好,好不好看倒在其次,你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

  “嗯,适应得很好。”她对他嫣然而笑。“只是还是会想家。”她又走到流理台冲手臂,被烫伤的地方还是会疼。“前天我回家的时候,妈妈哭了,我觉得很难过,可是我不敢哭,我怕他们会要我搬回去。”她不自觉地叹口气。

  “独立有时并不像我们想的那麽容易。”他对她说道,看来她是想家了。他伸手探进衬衫的口袋,掏出一根香烟。“过一阵子你和你家人都会适应的。”他伸手进裤袋里找打火机。

  “我想也是。”她掠开脸庞的发丝,从米色长裙的口袋里拿出橡皮筋,将头发往後束紧,振作起精神。“找不到打火机吗?”她见他把所有口袋都搜了一遍。

  “每次我要用的时候,它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他耸肩又把香烟放回上衣口袋。“我该走了,月饼我放在外面的桌子上。”

  “好,谢谢。”她向他点个头。

  他微笑的说:“不用这麽多礼,放轻松一点。”

  “我知道。”她也回以笑容,其实和他谈话她觉得很自在,他的感觉和大哥有点像。

  雷澈走出厨房时,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回身叮咛道:“煮东西的时候小心点儿,免得又被烫著了。”

  “我知道。”雨浓拿起锅铲,再次想帮鱼换个面,这时电话响了,她急忙放下铲子——

  “别急,我帮你接就行了。”他担心她一紧张又出纰漏,他拿起客厅的电话。“喂!”

  对方愣了两、三秒。“舅舅是你吗?”

  “是我。”

  “你怎麽在那儿?”茵茵讶异的说。 

  “我拿月饼上来给你们,我正要走,你要和雨浓说话是吗?”他听见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很大。

  “不用了,你告诉雨浓我有事不回去吃饭了,改天她再煮给我吃,拜——”

  “等一下——”雷澈话还没讲完,对方已挂了电话。 

  “是茵茵?”雨浓站在厨房门口问道。

  他放下电话。“她说她不回来吃饭了,下次你再煮给她吃。”

  “噢!”她点个头,感受到雷澈的注视,她急忙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反正那鱼怎麽看都很可怕。”

  雷澈正想说话,电话又响了,他不假思索地拿起话筒。“喂!”

  对方愣了两、三秒。“是你,雷先生,你为什麽在小雨那里?”陈学煌质问道。

  这时雷澈听见话筒里传来一阵骚动,他叹口气,这下可麻烦了。“我只是拿月饼上来。”

  “那小雨呢?为什麽不是她接的电话?”陈学煌又问。

  雨浓一听雷澈的话,立刻明白该是家人打来的,她急忙跑过来,伸手要抢下电话。

  “因为她正在厨房——”

  雷澈见她冲过来顿时止住话语。“小心——”他反射地向前扶住因跑得太急而被拖鞋绊滑的雨浓。

  雨浓整个人扑进他的怀中,雷澈伸手揽住她的腰,承受她的撞击,出乎意料地,并没有他想像中那麽大的冲击力,他甚至没有後退半步。

  他愣了一下,低头询问:“你没事吧?”

  雨浓的脸整个贴上他的胸膛,她赶紧抬头却觉得有些晕眩,她的脸被撞得好疼,她摇摇头试著摆脱痛楚。

  “没事。”话才说完,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很痛吗?”他吓了一跳。

  “不是。”她正要解释时,听见话筒传来巨大的喊叫声,她急忙从地上捡起滑落的话筒,雷澈也同时松开环著她的手。

  “喂,我是雨浓。”她抹去滑落的泪水。

  “宝宝,你没事吧?”不知何时,电话已被陈父抢走,他在另一端大叫著。

  “我很好。”

  “那刚才为什麽‘憋’一声?”陈父仍是紧张的。

  “因为刚刚我要跑来接电话的时候,被脚上的拖鞋绊到,差点滑倒,雷先生为了扶我,电话才会掉到地上。”她解释著。

  雷澈在一旁听她不断保证她安然无恙的话语,突然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雨浓也发现了,她睁大眼,雷澈立刻道:“我去就好。”

  他跨步迈向厨房,只见锅子不断升起白烟,他趋前关上瓦斯,那条悲惨的鱼看来是要进垃圾桶安息了。

  他从厨柜拿出盘子,将鱼盛起,它的底部已经黏在锅底了,而这时在讲电话的雨浓,因惦记著鱼,所以匆匆结束电话便跑了进来。“鱼怎麽了?”

  雷澈将盘子递到她眼前,雨浓挫败地叹口气。“你觉得猫会不会想吃?”她抱著一线希望。

  他笑出声。“它可能认不出来这是鱼,连鱼头都不在上面。”鱼头还黏在锅子里。“别灰心,第一次下厨难免会这样,我请你出去吃饭好了。反正锅子也不能用了。”他将炒菜锅放入流理台内,用水浸泡著。

  “我浪费了一条鱼。”雨浓喃喃说道。

  “别太敏感。”他倾身拍拍她的肩。“否则只会徒增伤感罢了。”

  “嗯。”她绽开笑靥。“你和哥哥说一样的话。”她振作起精神。“我们走吧!我请你。”

  他笑道:“想吃什麽?”

  “路边摊好吗?我还没在路边吃过东西。”

  “怎麽会?”

  “大哥说不乾净,可是我同学吃了都没事。”她说。“大哥是医生,所以他对我的规定最多。”

  “我可以想见。”他挑眉。“你的身体不好吗?”

  “我很健康。”她强调地点点头。“他们只是太保护我了。”她穿上外出的布鞋,打开大门。

  “你几公斤?”他突然问。

  “我不知道,很久没量了。”待他也出来後,她锁上大门,两人一起走下楼。

  “你很轻。”她撞上他时,他几乎没啥感觉。

  “没有,其实我满重的。”她再次强调地点头,她可不希望他也把她当病人看。“方才很抱歉撞了你,因为我担心你会说出我在下厨的事,所以才急忙冲过来,如果他们知道我在煮东西,一定会反对的。”

  “他们很宠你?”

  她点头。“他们是最好的父母和兄长。”她顿了一下,揉揉眼睛。

  “怎麽了?”他弯身询问。 

  “没有,我只是想家。”她吸吸鼻子。“一个人生活比我想的难多了,我总是想到他们。”

  他叹口气揉揉她的头发。“过一阵子会好一点。”

  “嗯,我刚刚还觉得我很坚强呢!看来我还需要努力。”她朝他露出一抹笑容。“做大人还真难。”他方才的举动让她想起哥哥们,心情也开朗多了。

  “在学校认识新朋友了吗?”他发觉她是个很脆弱却又很坚强的人,她太敏感了,这有时不见得是件好事。

  雨浓颔首道:“同学都很不错,下个礼拜还有学长姊替我们办迎新会。”

  “打算去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会去吧!”

  “我还不知道你念什麽科系?”他和雨浓向管理员打声招呼後便走了出去。 

  “我念的是广电科系。”

  “你对传播圈有兴趣?”他讶异的扬眉,她不像是对传播圈有兴趣的人。

  “不是,我有兴趣的是广播,因为我很喜欢楚烙,他的声音很迷人,所以我才填了这个科系。”

  “楚烙。”他挑眉。

  “你认识他吗?”她一脸期待。

  “认识,我们是大学同学。”他先到便利商店买了打火机。“你想见他吗?”

  “嗯。”她兴奋地点头。“可以吗?”

  “不过你得先有个心理准备,他这个人不像在节目中那麽正经,他很喜欢开人家玩笑。”他点燃香烟,舒服地吐口气。

  “开玩笑?这样不好吗?”她专心地看他抽烟的模样,父亲和哥哥虽然也抽烟,但因为顾忌她的身体,所以从来不会在她的面前吸烟。

  “如果是低级的玩笑就很让人困扰了。”他低头问道:“想吃什麽?”

  雨浓站在小吃街前,什麽都很想尝试。“先吃蚵仔煎好不好?”

  “那就走吧!”但他叮咛道:“你从没吃过路边摊,所以最好不要一次吃太多,肠胃可能会不适应二

  “知道。”她高兴地跟在他身边,和他在一起她觉得很有亲切感。

  他俯身看了她一眼。“你还真容易满足。”他微笑地说。

  刚开始他一直以为她是个被家人宠坏的大小姐,没想到她只是个大孩子,一个敏感纤细的大孩子。

  ≮≯ ≮≯ ≮≯ 

  虽然听茵茵说过雷澈是个有名的作曲家,但是雨浓从来没有明确地知觉到这背後的意义,直到这天她们的住处来了一个知名人物。 

  “茵茵,我要到顶楼收棉被,你要不要一起上来?”雨浓站在玄关问道,她习惯在换季盖棉被之前先拿去晒晒太阳,这样棉被会有温暖阳光的味道,现在已晒了一天,也该去收回来。 

  席茵茵坐在沙发上,四周都是零食,她正在看电视而笑得东倒西歪。

  “现在电视正好笑,我懒得上去,你顺便把我的一起拿下来好了。”席茵茵说话的同时,眼睛仍盯著萤光幕。“如果拿不动就算了,不过最好还是帮我拿下来。” 

  “好。”雨浓转身打开大门,却被吓了一跳,因为一颗拳头差点打中她的脸。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正要敲门。”一个胖胖、中等身高的男子说道,他的神色非常紧张。

  他的身後站著一名高挑戴墨镜的女子,卷曲的波浪发,一件白色蕾丝衬衫,搭配一件黑色开衩长窄裙和黑色高跟鞋,嘴上红色的口红和指甲上的蔻丹显得气质高雅,艳丽非凡。

  “茵茵在吗?”男子著急的问。

  “她在里面。茵茵有人找你。”雨浓朝客厅喊了一声。

  “谁啊?我正在看电视——”

  茵茵话还没讲完,男子已经冲进去。“茵茵,你舅舅呢?”

  雨浓对美艳女子说道:“里面请坐。”

  她摘下墨镜,露出姣好的面孔,她迳自走进屋里,连正眼都没有看雨浓一眼。

  她拿下墨镜的刹那,雨浓突然觉得她好面熟,可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这时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玄关传出:“他又给我不见了,他明明答应我今天要给我曲子的,唱片都快来不及了,他还给我消失——”

  雨浓关上房门,也因此杜绝了他的声音,原来他们是在找雷澈,她按下电梯,直通十五楼。

  出了电梯後,雨浓仍在想刚刚那名女子是谁?真的很面熟,她转向楼梯,打开铁门走上屋顶,屋顶上除了晾著几床棉被和水塔外,就是空旷的水泥地。

  雨浓拿下自己的棉被後,正打算也一并收茵茵的棉被时,却瞥见了袅袅上升的白烟从水塔旁飘来。

  失火了!

  她立刻抱著棉被跑向水塔後。“啊——”她被吓得倒退一步,有人……

  “吓著你了。”雷澈露出一抹笑容,他倚著水塔而站,双手插在口袋里,嘴上叼根烟,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

  雨浓深吸口气,试著镇定。“你怎麽在这儿?”他似乎站在这儿很久了,地上还有个烟灰缸,而且他的头发被风吹得紊乱。

  “刚刚有人来找你,一个胖胖的先生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你不下去吗?”她见他没有移动的意思。

  他微笑。“当然要下去,不过得等他们走了才下去。”

  “可是他们好像有急事……”她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的。”她压下被风吹起的发丝。

  “答对了。”他弯下身将香烟捻熄在烟灰缸里。

  “你写不出曲子吗?”她问。

  “不是。”他用下巴指向她的身後。“太阳快沉了。”

  雨浓转身,只见云层全镶上橘红色的边,由远至近,由深到浅,全染上炫丽的金黄,这时的太阳火红却不刺眼,温暖而不伤人,像一颗火球将沉於地下,隐没在天际间。

  “好美!”她觉得眼前就像一副美丽的图画,屋顶上的凉风和怀中温暖的棉被,一切感觉都是那麽怡人。

  雷澈站在雨浓身後,夕阳整个洒在她的身上,在她周围染起一阵光晕,她的头发和长裙飘动著,宛如一幅美丽的图画。

  雨浓愉悦地转过身,脸上是灿烂的笑容。“真的好漂亮。” 

  光线在她肌肤上反射出金黄的色泽,像是会穿透她一般,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拉她至一旁。

  “怎麽了?”她问。

  “没什麽。”他总不能说她好像要消失在光线中吧!这太荒谬了。

  “你为什麽要躲著胖先生呢?”

  他因她的话而微笑。“他是唱片制作人——江新义,我还没时间写他要的曲子,所以只好先躲起来。”

  “可是你这阵子不是都在忙著写曲子吗?”她将发丝掠至耳後。

  “那是帮电影配乐,算是最新的尝试。”他觉得很有挑战性才接下的。

  “哪一部电影?”她一脸好奇。

  “名字我忘了,下下个月有试片会,想去吗?”他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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