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青不动声色地撇下一句话,“我的事我自己负责,不用你瞎操心。”
“最好是这样。”说完,霆铠便绕过霆青往门口走。
霆青却叫住霆铠,“你最好也别打羽珊的主意。”
“莫名其妙。”霆铠则不屑地白了霆青一眼。
※ ※ ※ ※ ※ ※ ※ ※ ※
经过一天“紧张刺激”的生活,羽珊整个人快虚脱了。
先是卫家那个最宝的幺女——卫霜,拉着她在卫家上上下下地逛遍;而后殷曼倩带她到温室去欣赏她自己种植的花卉。花虽香虽美,但她的腿却快断了,而且快承受不住他们热情的关爱。
终于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她迅速地卸下身上的衣服,整个人泡在热水里。
羽珊放轻松地呻吟了一声,“嗯!好舒服。”
不经意的,在一个摆设盥洗用品的木架上发现了一罐含中药成分的沐浴精;她想起她妈咪曾提过,中药做的沐浴精可以消除疲劳,所以这会儿她便将中药制的沐浴精倒人热水里。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她觉得头有点晕眩;于是起身拿起浴巾擦拭身体、穿上睡衣。
当她正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时,传来了敲门声。
“谁?”
“你要睡了吗?”霆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在确定来人是谁后,羽珊随即打开房门。
霆青在看见身着睡衣的羽珊时,仿如乍见清灵娇美的仙子,有那么一下子呆愣住了。
他发现每和羽珊多相处一天,他就会不断地为羽珊“惊艳”。
哪怕是像现在,她只身着一件单薄的睡衣,都能叫他方寸大乱。
“正准备就寝。”羽珊故意文绉绉地回霆青的话。
谁叫她不敢和他算中午的那笔账呢!谁叫他是她未来一个月的主人!所以这会儿只好用她平时最不耻用的招数来“泄恨”啰!
“我想和你谈谈往后一个B的‘细节’。”霆青还不知觉羽珊的不高兴,他现在的焦点全集中在羽珊身上那件虽保守,但仍令他欲发狂的睡衣。
该死的!她非得迷人到连穿“修女式”睡衣都会令他欲火焚身、闷热难捺吗?甚至让他失控制到眼睛直盯着她那一排密密麻麻的扣子,想着以何种方式才能快速地“毁”了它们。该死!霆青将目光从羽珊的睡衣移至她的脸,脸色发青地暗自诅咒。
羽珊不知霆青为何会一脸厌恶地看着她,直觉地以为他非常地讨厌她,而一脸哀伤地想,自己是不是有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霆青一看见羽珊哀伤的脸,才惊觉自己不当的举动,随即收拾起不安分的脸。
“我可以进去吗?”他突然有一股想讨好她的冲动,只因他不忍看见羽珊那一脸的哀凄,而微笑地想打破僵局。
“当然可以,这是你家啊!”
霆青一进入房里,便闻到房内散发着沐浴精的香味;他从不知道中药的味道可以那么的好闻。
“今天的事真抱歉,给你留了个大难题。对不起!”
霆青似乎有所觉悟羽珊为什么会那么不客气地瞪着他,索性先自首再说;至少还可以获得缓刑的惩罚。
羽珊在床尾坐定后,即不客气地看着霆青。他还好意思提起这件事,说到这件事她就有气。他不仅违约吻了她,中午的事情居然可以毫不客气地全推给了她,害她差点变“哑巴”哑口无言。
极尽所能压抑怒气的羽珊,终于爆发了,“原来你还晓得道歉啊!还清楚自己留了个什么大烂摊子给我,我真搞不懂我究竟招谁惹谁了,竟然得莫名其妙地承担所有问题。”
怪只能怪在自己不能“视金钱如粪土”,更没办法效法陶渊明的“不为五斗米折腰”,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其实说来说去,事情应该也没羽珊想的那么糟糕吧!敢情是这回她突然开窍了,有了“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忧患意识。
“我想问你接下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有什么打算?”看着她愤怒的俏脸,他决定还是先岔开话题为好。
“什么打算!”羽珊口气不友善地回霆青的话。什么什么打算?到底是谁请谁帮忙的啊!又是谁才是这整件事情的幕后推手?居然还问她有什么打算?不被他活活气死才怪。
“我是想,你可以尽管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不用受限制。”
起初羽珊对霆青的话不甚明白,最后才恍然大悟,“喔!意思就是叫我尽量在外面混,少在伯母她们面前晃就对了。”
霆青真被羽珊这直来直往、有话直说的个性给吓死。这小妮子的个性可能不知已吓过多少人了,说话不拐弯抹角却变成了她的特色,虽然常得罪人而不自知。
“大概是这个意思。”
羽珊心想,是就是,还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做人太过圆滑反而让人不容易交心。
霆青随即又做了个让羽珊感到有点悲恸的解释。
“我希望你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尽量少出现在我的家人面前,因为你如果和他们太亲近,一旦你必须消失在他们面前,他们必定无法接受,而责问我的不是。所以基于保护他们的心理,我希望你能够承诺。”虽然他非常不忍看见羽珊听到这番话后的反应,但一旦事情牵扯到他的家人,他就得狠下心来把话说明。
“我晓得。”羽珊暗自作起心理建设。强打起精神来的羽珊暗自说道,这种事情你早就料到的啊!他根本不可能把你放在心上的,你又何必一副寡妇脸呢!笑一笑,至少在他的面前要笑;等到他走了以后,再痛哭一番还不迟。“你放心,我会尽量少在你的家人面前出现的;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嘛!我既然和你有约了,就一定说到做到。”
看见羽珊那个佯装的笑,笑得那么牵强,霆青就觉得自己的心不自主地发疼;有那么股冲动想要拥她入怀,好好吻去她那一脸的悲伤。但是他不能,至少在确定她的心之前还不能。
“你为什么还要煞费其事地跑到我家接我来住呢?”羽珊难过地提出了心里的疑惑。
“这是我妈的意思。她希望你能搬来和她相处一段时间……之前也曾有别的女人搬进来住过。”该死!真是大嘴巴。哪壶不好提,偏偏提这壶;为何要撒下这么个谎言呢?这下好了,又要让她误会了。
羽珊发觉自己真是个超级大笨蛋,头一次暗恋的对象,却出师未捷,“对不起,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那你休息吧!不打扰你了。”
霆青轻轻地帮她将门带上,在他带上门的那一刹那,清楚看到羽珊眼中的泪珠闪烁。
他暗自发誓,他再也不让她有任何哭泣的机会;只待他确定她也同样爱他后,他一定会疼她、呵护她、让她开心。
羽珊一看见门关上后,泪水就像洪水般的决堤了。她将自己埋在被窝里,以免让人听见她的哭声;但在门外的霆青却清清楚楚地听见她抽噎的声音,听得快心碎了。
最后他的情感终究战胜理智,不顾一切地冲进她的房里,一把抱住她。
她被霆青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了,但却不由自主地将身体紧紧偎住他;当她在感受到他的温暖的同时,也停止了哭泣。
霆青毫不迟疑地抬起她的头,攫住她的嘴,极其温柔地亲吻着她。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直想把她揉进他的心坎里,永不放开她,让她真正地成为他的一部分。
霆青的吻愈发不可收拾地动手脱去羽珊的睡衣和自己的休闲服,将吻滑至她的玉颈;在他激情的吸吮之下,羽珊不由自主地全身轻颤地配合。
他只知道如果羽珊再不阻止他的话,他会毫不犹疑地要了她。哪怕是两人均未有婚约在身。霆青这才惊觉自己以往和别的女人共赴云雨的时候,都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真的爱上她了。
“小珊,阻止我。”霆青现在已经欲火焚身了,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强烈地想要一个人。
羽珊并不想阻止他,好不容易理清自己的情感,怎可就此让它从指缝间流逝呢?在她终于晓得自己是多么地爱他,纵使她对他几乎完全不了解;但她还是情愿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他,因为她知道他会小心地珍惜自己。“不,我想不出任何理由阻止你,因为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
“喔!小珊。”霆青兴奋地听到羽珊对他的表白,激动地对她印下深情的一吻。
霆青迅速地将他们仅剩的一点衣物褪去,吸吮着她凝脂的肌肤,他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下……
第五章
羽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清晨了,当她伸懒腰的时候,却觉得全身酸痛,一阵冷风自她的胸前吹过,勾起了她对昨晚的一切回忆;随即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将棉被紧紧地裹住身子。
“哈啾!”
羽珊吃惊地往旁边看,看到霆青早就已经起床,用手支撑着头注视着她。而“哈啾”这一声恐怕是他“故意”发出的声音,提醒她,她的身旁还有一个多么英俊的男人、一个在昨儿个夜里万般柔情地爱过她的男人。
“早。”霆青满足地笑着,现在他有充分的理由可让羽嫁给他了——他孩子的妈;他不再惧怕她会离开他,甚至他还可以使坏地天天缠着她不放。一想到这,霆青不免愈笑愈开心。
“什么事那么好笑?”
“没什么,只是我记起昨天有人说她已经爱上我了。”
“谁?是谁?”羽珊故意在房间四处张望。
“不承认是吧!”
“什么?”羽珊扮起二愣子地顾左右而言它。
“还不承认!看我怎么让你招认。”霆青将身体慢慢地往棉被里钻,最后将身体往羽珊身上爬,将她压在他的下方。
“你要做什么?”
“逼供!”他用嘴唇缓缓地吻着羽珊的脸、脖子,双手也不停地在她身上爱抚,而且继续地往下移。
羽珊一阵惊呼,“住手、住手。好吧!好吧!我承认。”
“说吧!”
“说什么?”羽珊又趁机打迷糊了。
“还不说!”霆青作势欲往下钻。
“说什么嘛?你只叫人家承认而已,人家都已经承认了,你还要‘体罚’。”羽珊嘟着嘴,不满地娇嗔。
霆青轻啄了下羽珊嘟起的嘴唇,“把你昨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什么话?”
“给你点提示,只是简短的三个字。”
“哪三个字?”
“就是那三个字啊!”
“什么啦!”羽珊一看霆青又要不安分了,赶紧靠在他的耳朵旁边“咬耳朵”,羞怯地说出“我爱你”。
然后便看见霆青满意地笑着。
“你呢?”
“我什么?”
“你也要对我‘咬耳朵’。”
“好啊!”霆青果真低头咬了下羽珊的耳朵。
只听见羽珊凄惨地大叫:“你真的咬了我的耳朵?你真的咬我!”
“你不是叫我咬耳朵吗?”霆青嬉皮笑脸地说着。
“我不跟你玩了。”羽珊起身要往浴室走,却被霆青一手给揽回床上,跌入他的怀里。
“你要干吗?”一看见他眼里的欲火,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完成刚刚未完的‘体罚’。”
羽珊伸手挡住霆青欲往下压的身体,“你不能再这么做,我已经照你的意思都说了、也承认了;所以你不能体罚我。”
“那也好!我不体罚你。我来做一件爱‘做’爱的事。”
干吗!他在练绕口令吗?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爱做爱的事啊?
当羽珊了解到霆青所谓的做爱做爱的事是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又教霆青给“骗去”了。
※ ※ ※ ※ ※ ※ ※ ※ ※
从三天前,羽珊就开始闷闷不乐,整天就和卫霜关在她房间里,对卫家的长辈——殷曼倩、卫皓渊,还会有说有笑,对卫家的佣人们也会很有礼貌地问候。
可是,对卫家那四个自命不凡的男人——包括卫霆青在内,就没好口气了;仿佛他们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害得霆青看到她便皱着眉头一脸痛苦,脾气变得暴躁无常,搞得连圣勒盟的弟兄们一看到他,都能闪则闪、能躲则躲,免得扫到台风尾;武隽和蓝骆更说他阴阳失调,需要去“降火”。气得霆青将他们俩“放逐”到偏僻的越南山区。要降火嘛!让他们一次降个够。
而霆铠则极尽讨好他这个宝贝学妹,怕她一时不爽,又想些奇招怪数来残害他的小生命。霆政则是屁股拍拍赶紧“落跑”,和他的最爱——照相机及女人,“落跑”到浪漫国度法国;霆桀则整天躲在建筑工地里,到了晚上才勉勉强强地回家吃个晚饭,等到晚饭一结束,他又跑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起初他们对于羽珊的行为也不以为意,谁知霆铠一看见羽珊这状似暴风前的宁静的行为;觉得有必要发挥点手足之情,于是便将羽珊以前的历史伟迹一字不漏地叙述给他们听。羽珊对某人感到不爽的时候,经常会出其不意地整人,例如在你要喝的饮料,加入绑上小石块的蟑螂、蜥蜴让它沉入底部,等你喝完时才发现,教你恶心不止,也会在你要走的路,不小心滴下几滴油,让你跌个四脚朝天等等。当场听得他们目瞪口呆、冷汗直冒、头皮发麻,纷纷决定避难去。
而殷曼倩对于羽珊的行为,也采取放任政策。好不容易有人可以治得了她这群宝贝蛋,怎可就此错失良机。更何况她还是她卫家未来的长媳妇哪!
而这场危机的始作俑者是卫霜。谁叫她大嘴巴,尽是挑拨他们和羽珊,把他们花心的本性全说给了最痛恨男人是花心大萝卜的羽珊听;才会造成今日他们兄弟急于逃难的局面。
※ ※ ※ ※ ※ ※ ※ ※ ※
:
, 说来最惨的就属于霆青,羽珊一直不肯和霆青说上一句话,害得他整天“郁卒”,眉头深锁。
最后霆青终于忍不住了,今天趁卫霜和她的宝贝狗——“有·有”在花园玩耍,只剩羽珊一个人在书房看书的短暂时间里,溜到书房去,非要她说个清楚不可。- 霆青很“用力”地打开门,又很“大力”地将门甩上;羽珊却只用了眼角不屑地看了一眼,便不再理睬他。
“你今天非得给我个解释不可。”霆青粗嘎地低吼。
羽珊还是连头都不抬地继续看着书。
霆青这下子真的火大了,一个箭步地跑到她的面前,将她手上的书抽走。“你听到了没?”
羽珊站起身往书柜走去,想再拿另一本书来看,没想到霆青却将她困在他和书柜之间,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面对他。
“你到底听见我说的话了没有?”霆青铁青着脸。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从来没有,除了眼前这个小女人外。“关羽珊。”霆青大吼,“关羽珊,抬起头。”霆青抬起她的下巴,羽珊这才正视他。“你到底怎么了?”霆青温柔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