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眸光锁定她袅袅娜娜的娇躯,隐没在池中的下半身,热气翻腾。
“啊——”突然,君柔脚底一滑,整个人趺进了池中,端在手中的羊毛巾也同时沾了水——
好不容易跪坐起,她急忙地把羊毛巾拾起,但羊毛巾上浙沥哗啦的水滴告诉她,为时已晚。
单刚文风不动的坐在原处,冷眼瞥著她的狼狈样。
“你显然不想让我上岸去。”他嗤声笑著:“还是,你想藉机多看几回我裸露的身子。”
“不,不是的。”
她羞红了脸,别过身,试著想把湿了一角的羊毛巾给甩干,但愈弄愈糟,才一甩,羊毛巾突然滑落,这一回,湿的更透彻。
急忙拾起羊毛巾的当儿,身后的人已显得极不耐烦。
“你要表演几次才过瘾?”
“我……我再去拿干的羊毛巾来。”她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如此。
都怪她笨手笨脚的,这下子,他一生气,她也别想和他谈重要的事了。
“不用了!我可没兴趣重复看著相同的表演。”
“王上……”
“你来求见,有什么事?”
“我……我是想,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
“离开?!你想去哪里?”锐眸一眯,他显得有些不悦。“这里可不是女凰国,不是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君柔急忙解释,“我是来请你……请你回寝室的。”
“请我回寝室?!”抓来飘到他身旁的羊毛巾,雄壮身躯站起的当儿,裸露的下半身,已让金龙羊毛巾给裹住。“你想和我一起睡?或者是说,没有男人,你睡不著?”
他的话,听的她慌急的摇摇头。“不!你……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离开,你……你回寝室去。”
“这是你五公主对我单刚下的命令?”
“不是这样的……”
他愈来愈逼近她,她慌措不安的想退,脚一滑,眼见又要跌入池中——
强壮的手臂在她险些跌入池中的前一刻,勾住了她的纤腰。
“你这美人儿,跌多了,不怕弄坏身子吗?”
君柔紧紧的抓住他的两只手臂,生怕自己又站不稳,滑入池中。
他浓烈的目光勾定她微倾的娇躯,唇线勾扬,嗤声笑著:“你把我抓的这么紧,看来,你是迫不及待想要我回寝室和你同房。”
他的误解让她即刻松了手,在她身子滑落的那一刻,他圈住了她的身躯,拉起她的当儿,他的嘴,碰上了她的红唇——
在她怔愣的看著他时,他已经火热的接收两片甜美的瑰唇……
“嗯……”羞的满脸通红,她想挣脱,却被他抱的更紧。
火热的舌采进她的嘴里,吸吮著她嘴里的甜香,他欲罢不能,她的香味让他亢奋,让他深深迷陷其中……
“王……王上……”
君柔依稀记起上一回她在海牢内昏迷,仿佛是他所救,那时候他……似乎也吻过她——还有,初见面时,他也强吻过她……
她活至今日,他是唯一吻过她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她的心,为他强烈悸动著。
氤氲著情欲的黑眸,紧瞅著她娇柔的容颜,裹在金色天龙里的亢奋灼热,让他清楚知道,他不只是想掠取她嘴里的香甜……
“我,要你!”
来不及思索他的话,一眨眼,他的手已拉掉她上衣的披领和背帕。
“不,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我不是要……”
“你没有,你不是要,”他修长的手指沿著她的下颚,轻轻地滑下,停点在她粉颈间的银饰上。“但,我有,我想要。”
他灼热的目光令她了然他的决定,她怯惶惶地试著想打消他的心意。
“你……我……我还是……还是离开好了,免得坏了……坏了这圣阳之地。”
“想走?!”他手一勾,将她紧紧钳制住。“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让你进来?”
她慌的脑内一片空白,茫然的摇摇头。
“因为我要你配合我,把青龙池转换成龙凤池!”
他让她在外头等了一个时辰,思索的就是这件大事。
青龙池固然是练功的圣地,但这一年多来,他比以往更用心专研武功,但他却觉得他的武功比起以往并没有太大进展。
思虑过很久,他想,或许是青龙池的精气减弱了,正好她来求见,他突然有个灵感——
或许龙凤合一,天地灵气会更旺。
他说了原因,她还是一脸茫然。“我……不懂,也不会……”
“你不需要懂、也不需要会,只要配合我就行。”
他的手伸向她上衣的对襟,她下意识地拉紧。
“你……你可以找程姑娘配……配合你。”她大概懂了他的意思。
“她没有那个资格!”他眸子眯起。“我要的是处子,你可别告诉我,你的身子已被人碰过了。”
他其实很笃定她仍是个处子之身。一来,女凰国的动静他多少有打听,其他公主不说,这五公主常年病弱躲在宫中,除了宫里的几名要将,压根不可能有接触其他男人的机会;二来,他吻她时,她生涩的反应,也说明了她的娇嫩纯真。
君柔惶急的摇摇头,她不能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那就对了!”他的手指从银饰上滑下。“你是公主,又是处子之身,龙凤合一,除了你这个天女,还会有谁有资格?”
君柔的水眸里,闪烁著慌忙,她慌怯怯地望著他坚定的神情,心中除了慌乱,竟没有一丝挣扎。
或许她知道自己逃不过,但在这一时刻,她心底深处涌出的却是更多奉献的心情……
如果他没有一丝怨她,或许会更完美……
没让她有多余的时间倾听自己心底的声音,他手一拨,拉开了她的衣襟……
未经人事的君柔,下意识地又抓紧敞开的衣襟,柔柔的水眸溢出恳求的柔光——
“我……”螓首低垂,她怯怯地逸出心中的恳求。“如果我……我配合你,你可不可以答应……答应帮忙救我大姊?”
语落,未听见他的回应之前,她又抬首急急解释。
“我只求你先把一切恩怨放至一旁,先帮忙救我大姊,只要我大姊能够平安回到女凰国,我……我愿意留在这里任……任凭你处置。”
恩恩怨怨难解,短时间内,她不敢奢求他能摒除对她的恨。
救大姊是燃眉之急的事,可不能拖。
“你在和我谈条件?”他的浓眉高高挑起。
“不,我……”
他的手轻柔的抚摸著她的脸,俊逸的脸上有著温柔无比的笑意,但嘴里道出的话,却狠狠刺痛她的心——
“你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俘虏,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要你生,你就死不了;我要你死,就绝不会让你再有喘息的机会!”
闻言,君柔愣愣地傻住了。
原来,在他心中,她只是一名笨笨傻傻的俘虏,他“尊称”她五公主,其实只是在讥笑她的傻……
脑里、心底、身体……全成了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物何时被褪下、不知道他在她身上摩蹭了多久,只知道后来身下有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痛入心脾、痛得让她两眼汪汪,泪如泉涌……
今夜,潋滟银塘中,染上了一抹初夜的血红……
第五章
她,终究还是没有离开他的寝室,如他所言,这里是单人岛,不是女凰国,要留要走,是由他决定。
他要她留在寝室,她就哪里也去不了。
“五公主,我来帮你梳头了。”仆女纯纯一早就来到寝室外等候,单刚前脚一出,她就进入寝室服侍君柔。
早已经下床的君柔,坐到梳妆台前,面带一抹苦涩的微笑。
“纯纯,扎个简单的发髻就好,不用太麻烦。”
单刚回到寝室已好几日,每天,纯纯总帮她戴了一大堆银饰、银响铃,但她整日都待在寝室内,戴那些饰品,总觉得太累赘。
“那可不行!你现在是王上的人,怎么可以随便呢?你要打扮的美美的,王上才会更爱你呀!”
纯纯的直言直语,像一根细针扎进了君柔的心。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又怎么会因她打扮的美美的而更爱她?
纯纯一直认定他是因为喜欢她,才会让她取代程姑娘住进寝室来服侍他,但只有她清楚,他是把她当俘虏看待,也许哪一天他腻了,会毫不留情的把她一脚踢开……
“以前程姑娘光是梳妆,就梳了一个上午,有时候她还会发脾气,嫌帮她梳妆打扮的巧巧梳的不好。”没发现君柔落寞的神情,拿著银梳的纯纯,专心的帮她梳著头发。“五公主,你放心,我很会梳头的,我一定会帮你打扮的更美、更漂亮。”
纯纯又说道:“你可别再说随便弄弄就好,如果我真的随便弄弄,到时候巧巧一定会笑我不会梳头。”
闻言,君柔逸出苦笑。
纯纯肯定忘了她整天都待在寝室,巧巧哪有机会看到她帮她装扮的有多美?不过,纯纯也只是想尽到一个当仆女的责任,她也不再阻挡她。
“纯纯,舜宰相他……”
君柔才一开口,纯纯马上回答:“还没有消息。”
水眸半掩,君柔的心一如昨日闻言一般,沉甸甸的。
“五公主,你不用想太多,吉人自有天相,舜宰相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阿爹和阿娘都这么说的。”
君柔抬眼,眸中充满感激。纯纯他们一家人都信任她没有伤害舜宰相,这让她觉得很欣慰。
“那,思雁呢,她好不好?”
“我很久没见到思雁了,也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也许她想她爷爷,自己一个人躲在哪里大哭。”忙著帮君柔戴上凤雀银钗,纯纯不忘帮好友说情。“五公主,思雁她真的很可怜,你被关在海牢,她拿石子丢你,只是因为她一时无法控制情绪,你……你不怪她吧?”
轻轻摇头,君柔愁幽幽的说道:“我当然不会怪她,反倒还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我猜,思雁可能怕你为那日的事生气,会叫人把她关进海牢,所以她才害怕的躲起来。不过,没关系,如果我看到她,会告诉她,你没生她的气,要她不用躲了。”
君柔点点头。她其实想过要想办法弥补思雁,但,她在这岛上是个俘虏,自身都难保了,哪有余力谈帮助别人的事?
轻喟了一声,水眸染上轻愁,她觉得自己好似瓮中之鳖,釜中之鱼,恐怕一辈子都逃离不开他的钳制……
听到她的喟叹声,纯纯低声问道:“五公主,你是不是担心程姑娘会施法害你?其实我也挺替你担心的,因为你没有法力,而程姑娘有。程姑娘的脾气太坏,万一她生气了,说不定会施法害你!”
“程姑娘她人……现在在哪里?”
对于程红,君柔的心觉得挺矛盾的。
如果单刚因为她而赶走程红,那她真的会觉得很愧疚;可是,至少程红是人人敬仰的女巫,单刚把程红当成枕边人对待,却把她当成阶下囚一般……他的不平等对待,她心头有苦涩。
他和程红曾经是两情相悦,这个认知,让她心头盘旋著一股难言的酸涩。而且和他两情相悦的程红,他都能绝情的把她赶走,又何况是她这个区区的阶下囚——
幽幽的水眸瞅定那张和他共枕的大床,她的心,彷佛已经沉沦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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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
单刚睁开眼醒来,身旁的君柔枕在他的臂弯中,仍睡的沉。
昨夜,他折腾她至三更才让她歇息,她乖柔的顺著他的意,没有对他有一点怨言……
的确,她是不该有怨言。
若要论怨、论恨,他该比她怨得深、恨得多。
黑眸瞅定她睡的安稳的柔媚娇颜,大手一伸,帮她拨开一绺青丝。
从他阿娘为了保护他被恶人杀害的那一刻起,他就打定主意今生今世要与女凰国的人不相往来,甚至恨定了女凰国的五公主——
当他阿爹知道他满怀著恨意时,不断的告诫他女凰国对他们的恩情,还请隐居在单人岛的高僧劝导他,连也是受害者的舜宰相也加入劝他放下心中仇恨的行列。
为了单人一族的安定生活,他打消了派兵攻打女凰国的念头,但要他放下心中仇恨,那是件难事……
他该恨她的,甚至他该鞭打她出气,或者是把她关在海牢里直到死——
但她娇怯怯的模样,看进他眼底,却一再地发酵成一种怜惜的意味。
他有些恼怒,因为他竟然无法将恨字镇定在她身上!
他阿娘的死、舜宰相至今下落不明,起因都是她,而他却一再地揽她入怀,舍不得她受一丁点苦……
深邃黑眸眯起,他——舍不得她受一丁点苦?!
对于陪伴他多年的程红,他没有过这种特别情愫,而她……却能一再地扰乱他的心。
他不否认,她比程红美、比程红更娇媚,她不用娇言甜语,就能让人爱她爱的狂——
爱?他爱她?黑眸染上浓烈的疑虑。
摇头,不愿多想这个问题,浓烈的视线睇住露在羊毛被外的雪白裸肩,一俯首,他狠狠地在上头咬了一大口——
“啊!”
痛得惊醒过来,君柔一张开眼,对上了一双深沉如潭的黑眸,吓得倒抽了一口气,立即坐起身来。
“王……王上……”
眼神瞥向窗外,天色蒙蒙亮,今日他起得有些早。
“我都起床了,你还敢睡得那么沉,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五公主?”
“我没……啊——”
他的手强而有力的抓住她胸前裸露的一只雪白椒乳,疼得她弯了身,靠到他身上。
粗厚的大手沿著她姣美的身体曲线滑下,这几日来,他让仆女每个时辰都备一份餐点给她吃,虽然她还称不上丰满,但至少气色已红润许多,不至于像以往一样病恹恹地。
丢给她一个灼热的眼神,不容她置喙,一个反身,他粗犷的雄硕身躯将她的胴体压在身下,一脉灼热瞬间导入——
“嗯……嗯……嗯……”
抓紧了床单,她再次承受他的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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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姑娘——”
“思雁,你不要在这里吵吵闹闹,程姑娘她不会理你的。”
一间破旧的茅屋外,跟随著程红的仆女巧巧,正在驱赶接连几日来到这儿想求见程姑娘的思雁。
“程姑娘,让我见程姑娘……”
思雁知道程红平日就不喜欢她这个恶人的孽种,也觉得和她交谈,有失她女巫的身分,但为了爷爷,她一定要请程姑娘帮忙。
“程姑娘……”
“思雁,你不要再吵,否则程姑娘一生气,当心她施法把你变成哑巴。”
“巧巧,我求你让我见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