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大哥你什么时候改姓了,改姓也不通知一声,乱没手足之情,亏人家时时刻刻惦念着有你这么一个大哥。”
听到李虹的大呼小叫,深知她个性的李青昀,丝毫不为所动,倒是月牙一脸狐疑。
“他改姓?”
“是啊,改姓‘装”’“改姓庄?什么时候的事?”
月牙的一本正经使得李虹的笑,像瀑布泄洪一发不可收拾。
“我说错了吗?我明明听到李虹说改姓庄的事。”
月牙觉得无辜极了,尤其当她看到李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捧肚子的模样,她更加是一头雾水。
也许她应该运功,好好了解她本来的意思,这样才不会造成误解,看来这边的语言,她需得再多加揣摩。
月牙很认真的思考,全然没发觉李虹眼中的戏谑。
“小月,你不要被李虹唬了,她是诓你的,我哪有改姓。”月牙脸上的表情,着实引人发嚎,但李青昀还是忍住笑说。
“没有?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月牙犹不放弃。
“天,这该说纯还是说蠢?”
李虹的大惊小怪,让李青昀看不过去了。
“小月,她刚才是指我对事情装迷糊,也就是装蒜,所以才我改姓了。”
原本月牙还想问是对哪件事装蒜,继而一想,脸再度如着火般滚烫,而李虹却是一点也不放松的说:“你该不会问我是哪件事吧!哈哈哈……”
第六章
“水燕,水燕,水燕……”
这天晚上,月牙汗涔涔自梦中掠醒。黑暗里,蒙陇的月光照在她苍白钩验上,清楚勾勒出滑下出两道泪痕,她的身躯颤抖着,因水燕哀痛欲绝的表情而震撼。
月牙没有办法分辨刚才所见到出究竟是真是假,只因为一切太过真实了。
梦中的水燕虽没有说半句话,廻她的葱伤却盛满在她的双跟,让用牙看得是阵阵心惊,不自觉联想--莫非搂兰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恐怖的想法像海水倒灌般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她的呼吸加促,忆及现代考古学家对楼兰灭亡出种种推断,以及它可能消失出年代。
虽然截至目前为止,楼兰灭绝的原因及时问仍无法确定,但诸多考古遗迹显示……
不,不,不可以,不可以……月牙使劲抱头,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是梦,就像庄周梦蝶般,虽然真实,却只是一个梦。
她,不应该相信的;
但,潜茂在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地残酷棒喝她是自我欺骗。
这个梦是个讯息,是水燕藉梦告诉她,她所挚爱的一切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而这个改变极可能是--灭亡,父王,母后,水燕,国师……等等所有让她舍不得的人遭遇危难?
她能见死不救,视而不见吗?
不,不……月牙的泪水浸湿衣襟,过于真实而清楚残留在她脑海的梦,让她想挥都挥不去。
展览出人预料般的成功,每一项引进的古物由于都属难得一见的作品,加上年代都在上百或上千年以上,因此吸引了不少人潮,必须出动不少警力来维护秩序,各地涌来的媒体,更是竞相报导此次的参展内容。
不过,就在展览会场内,原本应该是媒体报导重点的古物,却在今天成了配角,所有人的谈论话题不约而同围绕在主办人李青韵身上。
李青昀不是个好出风头的人,或许可以说,他一向冷漠的态度,使他身上笼罩层层神秘的面纱,尽管不少坊间杂志极力想挖掘他个人的新闻,奈何,不论问他什么,他总是淡淡回说: “找我们公司发方人--方洪彦。”
一句简单的回答,可想而知的,信所有的媒体莫不对他恨得牙痒痒。
好不容易,真的是好不容易,他们逮到了一个难得的新闻--昨天,李青昀并没有出现在展览的开幕典礼,这不打紧,反正他这个人一向不按牌理出牌惯了,没有多少人会去探究其中的原因,而是他在大庭广众下抱着一女子离开的动机,颇让人玩味。
有人幸运的拍到这样“珍贵”的镜头,然后再加油添醋一番刊登出来。李青昀早巳习惯媒体拿他大作文章,可是这事透过报导后,引发一些不必要的困扰,就不是他所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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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坐在客厅,不时仰起头看四周的翁雨茜,就是看了这则报导而来的。
照理说,翁雨茜应该要打退堂鼓,但偏偏她天生乐观得要命,即使李青昀对她总是不冷不热,李虹对她更有莫名的敌意,但她早巳打定主意,此生非李青昀不嫁。
因此,当她看到这样的新闻时,马上快手快脚地跑到李宅来,她要亲眼证实后,才能确定她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巧的是,这时李青昀和李虹都不在。
“吴婶,你做的蛋糕好好吃耶!从小我就和爹地说,有一天我一定要请李伯伯家的吴婶教我做蛋糕,当吴婶的小徒弟。”翁雨茜深谙拢络人心之道,脸上尽是笑。
“没有啦!没有啦!你等一下,小月小姐马上下来,我先去后面端些东西出来给你粗喔!”
吴婶果然心花怒放,端了好些她的拿手糕点放在翁雨茜面前。
“吴婶,你先进去休息,有事我再告诉你好吗?”
“好、好、好……”就在吴婶一迭声好字后,月轻轻地出现在客厅中。
“你找我。”没想到说人人到,被吓了一跳的翁雨茜正想转身骂人,然而一见到月牙的刹那,她俏生生的模样惊得她张开口,木然地忘了自己所要说的话。
连声音都这般美好得令人不敢置信……翁雨茜好半天才从酸酸的醋意中挣扎出,怀着浓浓的嫉妒,她说:“你就是青昀‘现在’身边的女人。”
现在?从翁雨茜的眼里,她看到了不明了的复杂情绪,她不认识她,可她为什么这样看她,还说她现在是李青昀身边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看她和吴婶熟稔的程度,她庆该是李家的熟客吧!
“你叫小月吗?你好,我是翁雨茜,李青昀在加拿大的未婚妻。”翁雨茜假意气定神闲,缓缓坐下来切一小块蛋糕来吃,因为考虑到身材,不舍地刮除掉上面的鲜奶油,而忍不住的将沾到手指的奶油放到嘴里轻舔。
“未婚妻?”“是啊!从小爹地和李伯伯就将我们两人配成对,李伯伯还夸我是李家最机伶的小媳妇呢!巴不得在我小学那一年就将我留在台湾,照料青昀哥呢!只是爹地一直舍不得我,要我大学毕业后才舍得放手给青昀……”
原本以为自己逃脱过去身为女人的宿命,可以抬起胸昂起头做心爱男人的唯一,没料到,即使在十分进步的现代,这事仍旧存在,难怪之前李青昀会问她是否是为了翁雨茜而心伤,想来就觉得可悲。
月暗暗叹口气,听到这些话,她或许应该要伤心的,但昨晚的梦境仿佛将她整个人抽离,现在的她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连向来录活的思路都像被堵塞住。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翁雨茜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眷恋的舔手指头继续说:“你若不相信,等李伯伯和李妈妈从国外旅游回来就知道了嘛!”
“那我该恭喜你了,”会说出这话,连月牙本人都感讶异。
“什么?!你不是喜欢青昀吗?那还恭喜我?”翁雨茜瞪大双眼,不自觉咽下一大口蛋糕,咕噜一声滑下肠胃后,才惊觉的大呼嚷嚷说: “糟了,糟了,怎么办?我会反死的,吃下这么多。”
月牙突然觉得翁雨茜很可爱,脸上绽出蓓蕾般笑。“不会的,吃这么一些怎会胖呢?”说完,并切下一大块,慢慢放入口中,一点也不在意上面丰厚的鲜奶油以及一个个以糖调制成的花。
翁雨茜看呆了,哪一个女人不爱美呢?这种高热量的东西吃多了,可是会变胖子的,她尤其无法接受自己的魔鬼身材变形,那不如让她死了算。
“你……”本想出声阻止,内心却升起一个魔鬼似的念头,翁雨茜贼贼的说:“是啊!尤其吴婶做的东西又这么美昧,你吃吃看这个,这个也挺好吃的。”
翁雨茜打着如意算盘,虽然面貌可能比不上她,倡只要她多吃东西,身材变了形,她绝对有信心能挽回李青昀的心。当她看到对面酒柜的玻璃上,映出她紧身衣下的玲珑曲线时,她夸张的笑出声。
月牙扬起眉,对于翁雨茜,她没有半点的敌意也没有任何想法,要说李青昀喜欢她,坦白说,她无法相信,只单纯的以为翁雨茜是个有趣的人罢了。当然,这并不表示她不在乎李青昀有未婚妻的“事实”,而是现在她的思绪再度被牵引至于年以前的国度。
她始终无法忘怀她是--楼兰国公主。
楼兰啊……楼兰……回荡在她心里的声音,像绳索般将她紧紧捆绑、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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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翁雨茜不得不承认小月确实很美,尤其当她出神的望着对方,让人看了都不禁心旌动摇。
不过,她可不会因此就把李青昀拱手让给她,她好不容易大学毕业,终于……可以做他的妻子……她盼这一天可是很久了。
“我不会将他让给你的。”翁雨茜脱口说出内心的想法,如小孩般捍卫心爱具。
“让?”月牙不禁轻笑起来,她月牙公主什么时候需要别人让东西给她了,随即淡淡的说“吃吧!把东西吃下去,心情就会好多了喔。”
“真的?”月牙的态度从容,让翁雨茜一时忘了禁口。
“真的,想吃就吃吧,吴婶做的点心真是味美极了。”
翁雨茜颇气馁,像泄恨似的快速扫光面前的美食,在月牙优雅的打算拿起食物前,先下手为强将它塞进自己的肚子里,以致李青昀回来时,不是惊讶于她的来访,而是桌上的杯盘狼藉,以及翁雨茜趴在沙发上狼狈的喘气。
“她怎么了?”李青昀意指翁雨茜,眼光却自一迸门就牢牢盯在月牙身上,片刻也没离开过。
早上出门前,他曾至月牙的房中看过她熟睡的娇容,当时他唯恐吵醒她,只敢轻吻她粉白的脸颊和鲜嫩的红唇,然后万分不舍的离开,火速前往公司开会,他希望能时时刻刻将她拥在怀里。“你想我吗?”
月牙正想回答了先前的话,不料,他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一句情真意切,就让她烧红了颊,堵住了嘴。
“你不回答,是要我用另一种方式问你吗?”李青昀挂着一抹诡异的笑直盯她半启的唇办。
该死,月虽气极他在人前这样轻慢的态度,却无法忽视那阵阵窜上来的喜悦。
“你……在人前该尊重点的……”在他炙热的目光下,月牙说出的话语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尊重什么?”李青昀喜欢看她窘迫的表情,喜欢她被自己操控的感觉。
他步步逼进,口中所呼出的气直让月牙兜身发麻,不得不正视他对自己的影响力。“别再过来了。”她得好好别清两人的关系,不想在离开这里后,在李青昀心上划下又深又大的刀口。她希望他过得快乐。
今天早上他进门时,只看到她紧闭的双眸,其实她一夜未睡而眼内布满血丝,在他一踏出房门后,又流下两道伤艰的泪。
“你要不要叫人来看看她,她好像是吃得太多了。”月牙故作轻松,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吴婶。”李青昀迳自唤人,一手将她揽进怀里,霸道的将她身子圈住,在她半柔声说:“你像在躲我,为什么厂
他的柔情几乎摧毁她,让她好半天才从唇齿间挤出话来?“没有啊!”
多想依偎在他怀中,享受他的呵护,但现在不能,以后恐怕也不能。
在李青昀始料未及时,她轻巧地堆开他,帮忙吴婶扶起翁雨茜。
“慢点,慢点,我吃得太多了,食物已经满一巴,一个不小心就会溢出来的。”翁雨茜一边喘气一边叮咛,脸上尽是懊悔。
“啊!数喔数喔……”吴婶却是掩不住的笑。
翁雨茜低下头看自己微隆的肚皮,着实后悔刚才一时的意气之争,忍耐主的口腹之欲因此破戒,上她深深恼怒。
她暗暗再次惕,离开前并不忘娇声说:“喔!青昀,下次再来看你。”
没人注意翁雨茜脸上痴痴的笑,有的只是环绕在月牙和李青昀间一股难解的气氛。
李青昀扬起眉峰,眼里尽是问号,怎么才隔一个晚上,她的柔情,娇嗔就全走样了。他不了解她,真的不了解,她的过去就像一团拨也拨不开的谜雾,保要他差别起,她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娇憨得让他问不下去。他是爱她的,所以他不想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逼她,总之,她的过去就过去了,重要的是她的未来有他,这才是阳重要的。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那团谜就像存在于他们之间的阴影,使他随时有失去她的疑虑。
“小月。”果然,他一唤,小月转过身对上他炯炯发亮的明眸时,明显表现出逃避,一副仿如他是洪水猛兽的恐惧样。
他一个箭步跨过去,不容她有任何的反驳,一把将她纤弱的身子紧紧攫住。
“小月,你……”他不能允许她有丝毫的反抗,只有他才是她命定的归宿。
月身躯微颤,在他怀中归地般温暖札实,她可以倾听他猛烈的心跳,享受他铁钳般有力的双臂、靠着他。他就是她的一切,她的世界,她多想啊!从来也不知爱一个人会是怎样,从前,水燕常笑说她爱幻想虚幻浪漫的爱情,但她现在不都尝到了吗?
她顾时光停止,在他怀里的这一刻凝结住,永不再流动。
“青昀……”月牙几乎无法克是在他怀里所受的情感波涛,羽微微颤动。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而不是月牙公主。
李青昀起她滑嫩的脸颊,轻轻抚挲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柔捏她精致的五官,从她的眼,秀丽的眉、小巧挺直的鼻梁到引人遐思的唇,就像在抚摸一项艺术品,珍爱而慎重。
然后他的手迅速落到她的粉颈,滑腻的肩,垂在肩上的发丝,更使他不舍的轻抚,再三以手作梳,刷过她柔亮的青丝。
月牙柔顺的闭上双眼,强力抑止内心如大海般汹涌的波涛,然而当他的唇覆盖上来,轻舔她柔滑细嫩的樱唇时,泪就再也克制不住的滴落,事着说不尽的苦楚和悲伤,滚下一颗又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