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挂上电话,他马上转身抱紧阎天阙。
她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说他?这么多年都不理他,当年连看都不看就将他送往国外,她何时关心过他?但她现在却来指责他好不容易才获得的爱情吗?
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想哭也哭不出来,他把脸埋在阎天阙胸前不断激烈的喘息,情绪一直无法平复。
"语凡,语凡,"阎天阙感受到他平抚不下的激动,焦心的拥紧他。"我应该怎么做?怎样才能让你感觉好一点?"
季语凡在他怀中闭上眼,双手紧抱住他的背,喃喃吐出两个字:"抱我。"
***
"语凡?"阎天阙错愕地看著怀中人儿,心跳加速的揣测著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
犹豫间,季语凡已经迳自拉下他的颈子,焦急的印上他的唇,笨拙的吻著。他想要他拥抱他。就是在这时候,就是现在,用他的吻跟抚触来平定他心里的不安。
阎天阙当然不是呆子,马上毫不犹豫的加深这个吻,轻含著季语凡的唇,进一步攻陷他的齿间与他的舌交缠。
季语凡轻喘著,魅惑得令阎天阙满腔欲火迅速的燃烧起来。两人湿热的舌尖纠缠著,他深深的吻,直到怀中的人微微的挣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嘴边的柔软。
"你确定吗?"阎天阙声音喑哑的问著搂住他颈项、将头埋在他肩窝的季语凡。
怀中人的回答是更紧的偎靠著,点了点头。
这样的状况下,他怎么还能忍耐?
阎天阙一把抱起爱人,打开房门,将他平放在床上俯视著他。热吻的余温让他脸颊染上红晕,更添娇媚诱人。
"再继续的话,即使你要我停我也停不了,语凡。"他给他最后一次拒绝的机会。
季语凡怔了怔,闭上眼再度点头,"没关系,因为是你……我可以。"他声若蚊蚋的轻喃。
"语凡……"阎天阙低唤一声,再度吻上他的唇,舔咬他的唇办,一遍又一遍的品尝。
季语凡在他怀中轻喘,双手环上令他心安的肩膀,全心全意接受他的吻。呼吸灼烫的交缠,他吻著他,从唇、眼到鼻,又落到了唇,再一次的勾缠起他甜美的舌尖。
热吻中,阎天阙不著痕迹地褪去身下沉醉于热吻中的爱人的衣物;他的唇落在他的颈项,下滑到赤裸白皙的肩胛,一寸寸的吸吮著。
"阙……"季语凡身躯微微发抖,闭上眼不安的僵直。虽感到他火烫的气息已经慢慢点燃自己,但他还是僵硬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阎天阙脱去自己的衣服,两人微微汗湿的肌肤相接时,他竞有无比的满足感。
季语凡原本不由自王的抵抗,在他轻含住他耳垂轻哄时才跟著微微放松。
"没事的,交给我,你不用担心。"知道他的紧张与害怕,阎天阙不断的轻声哄著。伸出手轻轻摩挲他肤质细致的胸口,并不断的吻著他;直到他的身体由起先的僵硬渐渐放松后,他用唇替代了手,轻吮住他胸前的粉红花蕾。
"嗯……"季语凡不停地轻颤,感受到阎天阙一下又一下轻咬著自己胸前敏感的凸起,火热的舌尖宛如纠缠著他唇办似的爱抚著他的胸前。
汗水一滴滴冒出额际,他全身都火热起来。
阎天阙吻上他雪白的小腹,湿热的舌滑行轻咬,让季语凡敏感地一阵又一阵的轻颤。他大手跟著下采,轻轻爱抚起季语凡的男性欲望。
"嗯……不要……那……嗯……"季语凡颤动一下,阎天阙的手握住他的勃起来回轻抚,指尖更在敏感的顶端摩挲,激烈的快感让他不知所措地抓紧身下的床单,身体想闪躲这甜蜜的折磨而不安扭动起来。
季语凡在他的挑逗下不断娇喘,思绪几乎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只能随著他的动作断断续续发出轻轻喘息,声音中有著说不尽的暧昧情欲。
阎天阙看著他不自觉显露的媚态、泛著粉红激情色泽的肌肤,更是令他感受到强烈的欲求。他泛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再次吻了他的唇,手更是加快动作轻挑细抚。
"啊——"奇异的快意一瞬间侵袭季语凡的全部思绪,他瞬间弓起身,将激越的爱液喷洒在阎天阙的大手上。
过后,季语凡马上软下身躯,紧闭著眼不断剧烈的喘息著。刚才,他还以为自己会晕过去。
"啊!"季语凡惊呼一声,他的手触碰到一个令他充满惧意的地方,他的身体立刻绷得死紧。
"语凡,放松!把你完全交给我。"手指因为他的紧绷而无法动作,阎天阙紧咬牙忍著诱哄,呼吸却不由得急促起来。他的欲望早因他而挺立,但如果他的身体一直这么僵硬,一定会受伤的。
"阙……"季语凡眼神迷蒙的看著眼前对自己呵护不断的爱人。
对,没关系、没关系的,他这么告诉自己,在略微喘息低喃后,他自动奉上他的唇放松身体。
阎天阙轻送了根沾著爱液的手指进入他的甬道,感到他的紧缩放松后,他开始缓缓的律动手指,直到触摸到他敏感的地方。
"啊……阙,不要……"
他剧烈颤动一下,紧咬牙的逸出低吟,听在阎天阙耳中更是挑逗不已。
"嗯……好奇怪……"为什么阙一碰他那里,他的男性又昂扬起来?好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阎天阙轻声在他耳边诱哄,湿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耳边。
"放松心情,好好的感觉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他吮吻住他的颈项,再悄悄加入一根手指轻触他的内壁,慢慢试图扩张。
"思……阙,我不……啊……"些微的痛楚让季语凡微微的蹙起眉,更不安的扭动,试图摆脱他的手指给予的陌生感触,发出压抑的呻吟。
尽管欲望灼热的勃起呐喊著要他,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急,因为他不想在第一次就留给语凡不好的印象。
阎天阙再度吻住他,用吻分散他的注意力后,在已经微张的幽穴伸进了第三根手指,同时在他体内轻轻的律动。
"痛……阙,我不……啊……"不舒服的异样感让季语凡脸上冒出细细的汗珠挣扎,他双颊潮红,双眉微蹙却发出愉悦的呻吟。
"语凡,我说过我不会停手了。"阎天阙微微喘息著,额上冒著汗珠,手继续逗弄季语凡的身体,在他的内壁开始吸附他手指的瞬间,抽出了手指,迅速的扳开他的双腿,将自己昂藏的勃起刺进他体内。
"啊!"季语凡眼中溢出泪,那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推拒,"好痛!不要了。好痛啊,阙……"
"语凡,放松。"阎天阙紧咬牙哄著他,汗珠一颗颗滴落。天啊!他好紧,他克制自己想在他体内律动的欲望,慢慢的一点一点向前推,直到自己完全没入。
"好痛!呜……"季语凡感觉到他完完全全在自己体内,那种不适与疼痛让他开始低泣的挣扎,"好痛啊,不要……"
他紧窒的内壁灼热的包裹著他,阎天阙咬牙忍著想奔驰的欲望。"看著我。"
激情泛水的眼微红,季语凡羞怯地拾起头,微微一笑,阎天阙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不要,别动……"摩擦渐渐产生了异样感觉,快感代替疼痛,季语凡的低泣抗议渐渐地转成愉悦呻吟:"不……啊——"
"语凡。"阎天阙喘息著,一点点加快律动的速度。一手抚著他的腿侧,一手捧起布著泪痕与汗渍的脸庞,吻著红艳的唇办,"记著,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恋人。"
这句话穿过他渐渐被情欲淹没的意识,季语凡泪水溢出眼眶,不只为激情,更为他的这句话。
阎天阙不停的吻著,将己身的欲望挺进,一次次浅退深进,将身下的人儿直推到情欲的最深处。
"啊……嗯……"他无法再说话,这已经是他仅能发出的声音了!
季语凡下意识地伸手攀住他的颈项,身子更加贴合的让他一次次深入自己。他每一次的进入、退出,都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喜悦的泣诉,几乎疯狂。
室内春光满布,在有如天籁般的愉悦呻吟中,阎天阙在季语凡的体内释放激情。
然后,他轻拨开季语凡汗湿的头发,看著他疲累的丽容,给了一个绵长的吻,轻拥著爱人满足的沉入梦乡。
第八章
偷看了眼身旁的人,季语凡再次把头埋进棉被中。
天啊!他真的做了,还是自己主动要求的。想到这儿,他简直就想把自己埋在棉被中永远不要出来。
"你要闷死自己吗?语凡。"阎天阙好笑地看著有鸵鸟心态的情人。
从早上一醒来,他在一声惊叫后便把自己埋入床单之中,怎么也不肯采出头来,显然想到昨天的一切。
听见他佣懒的声音在棉被上方响起,季语凡身躯一僵,更不敢抬头了。尤其想到自己在他身下呻吟、想到他在自己体内进出……他还主动勾住他发出淫媚的叫声,他就更加羞愧得无以复加。
看见他怎么都不肯出来,阎天阙无可奈何地开始拉扯棉被,要把他拉出来;没想到季语凡却更是死命的拉紧棉被,蜷缩起来。
一阵拉扯之后,季语凡终于感到他放弃,这才因为不用出去面对他而松了口气,继续窝著。突然间,他的气息猛地逼来,季语凡才惊觉他竟然钻到被窝里了。
"抓到你了。"阎天阙露出一个邪邪的笑。
"你……"季语凡羞恼地正想开口叫他出去,阎天阙就猛地欺上他的唇,给了他一个火辣的吻,吻得季语凡脸红心跳。
"我又想要你了。"阎天阙低哑著声音,搂紧他的腰在他耳边暧昧的轻吹。
赤裸的身躯紧贴,季语凡明显的感到他蠢动的欲望。
"我不……嗯……"脸上又是一片红晕,他还来不及说话,又再次在阎天阙的挑逗下,将所有的话转为娇喘呻吟,在他怀中释放燃烧。
***
放了缸热水,季语凡再度将自己浸泡在其中。不同的是,他身上还有情人留下的火热痕迹,一点儿都不觉得寒冷。
他身上有阎天阙的气味,还有他留下的痕迹:从没想过,以往自己如此害怕的行为,在他的怀中竟如此轻易的接受了,也许自己对他的感情比想像中来得还深吧!
记著……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恋人。
季语凡想起阎天阙说的这句话,双颊不禁泛起羞红,心头热暖。他的手指、亲吻、触抚,一点一点的洗去他陈旧的不愉快记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气息跟充满温柔的爱抚,满满的占住他所有的感觉。
你怎么会跟一个男人……这样是不对的呀……脑中想起母亲的话,他慌忙用水拍了拍自己的脸。·
不!他没有不对。他爱著阙,阙也爱著他呀,彼此相爱有什么不对?为什么圣洁的爱情一旦没了繁衍后代的能力,就会变成罪恶?
他想要幸福有错吗?他想爱人与被爱有错吗?为什么要责备他的不是?
"语凡,你该出来了,都快一个小时了。"阎天阙敲了敲门。
季语凡才发觉原来自己竞出神到他买东西回来了都不晓得。
他笑了。好像每一次,阙都能在他情绪快陷落低点的时候拉他一把。擦干身子著衣,他不由得想起一位大文豪所写的字句,轻声念了起来:
"虽然我们的相爱会遭人非难,但请不要因此而心烦。爱情,是不该遭到非难的。"
是啊!爱情,是不该遭到非难的。想必阙也会这么说,他又何必在这儿庸人自扰呢?
打开门,他看见阎天阙贴在门口看著他,眼中有温柔跟一丝他所不解的忧心。
"怎么了?"他不解的门。
阎天阙无语地拿起毛巾轻柔的为他擦头发,此举让季语几倍觉温暖。
"你大哥来了。"他轻声地说。
季语凡怔住了,僵硬地转过头去,在视线所及之处,看到他多年不见的大哥正往他这边看来。
***
"我不出去!"隔著门板,季语凡再次倔强固执地说。
阎天阙简直拿他没办法,说好说歹了半个小时,他就是不肯踏出房门一步。
"语凡。"他深吸口气再度敲门,语气中带著威胁的说:"你再不自己开门的话,我就去拿钥匙。"
唉!他怎么就忘了他是房东呢?季语凡咬了咬下唇,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门,就被等在门外的阎天阙一路拖到客厅坐下。
"大哥,好久不见。"低著头,季语凡生硬且不甘愿地打招呼。
"你看起来不错。"
不知是否是错觉,季语凡觉得在大哥口中听见一丝的调侃意味。
"看来有人把你照顾得很好。"
"这个当然。"接口的人除了季语凡身边的阎天阙外,不作第二人想。
"阙!"季语凡倏地抬起头气急败坏地喊,蓦地羞红了脸。
"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季语平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看著好久不见、却益发显得秀丽的弟弟。"昨天妈妈打电话给我,她哭得很伤心。"
季语凡瞬间僵直起来。
阎天阙见状,握住了他的手,无言的传达他的支持。
"我不会道歉。"季语凡冷冷的说。他没有错,也绝不道歉!
"我没这个意思,她没有说你的不是,她只是……"季语平似乎已习惯弟弟黥刺猥般态度,叹了口气,"她只是很悲哀的说,原来她活了大半辈子,仍做不好一个母亲。"
季语凡愣住了,一股酸楚不由得直冲鼻端,他深吸口气,反手握紧阎天阙。
"还有呢?"
"她说,她从没想过要伤害你,却总是无意间说了伤你的话,她真的……很对不起你。"季语平倾身向前直视著弟弟,十指交握放在膝上,"语凡,妈妈已经五十几岁了,你怎么忍心让她这样子?"
"我……"季语凡心中一阵酸楚。八年来的委屈,父母言语上的伤害,他怎么有可能因为一句道歉说遗忘就遗忘、说原谅就原谅?
"我不逼你马上作决定,我今天来,还有件事想当面告诉你。"
季语凡沉默的点头。
"我两个月后结婚。"季语平拿出红色的请帖,"我希望你们能来。"
大哥要结婚了?季语凡呆愣了下,更令他疑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