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沈默地點點頭。
房門關上,燈火也熄了,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滿腦子想的全都是杜司岑…… * * *
第二天晚上。
一整個晚上,杜司岑火熱的目光始終深情的看著屈語庭,一點也不介意別人懷疑的目光。
藉著空檔,杜母找了屈語庭單獨談話。
「在還沒有看到你時,我還以為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呢!」
她不解地看著杜母,不明白她的意思。「伯母怎麼會這麼想呢?」有這麼明顯嗎?她不是掩飾得很好嗎?
「還不是司岑這孩子,他昨天回來後脾氣壞得不得了,連他弟弟叫他也不理人,他兩個弟弟原本今晚應該留在家的,卻被他氣得跑出去,說什麼短時間內不想再看到掉了魂似的稻草人。昨天晚上,司岑還將自已關在書房裏,獨自一人喝悶酒,問他什麼也不說,喝完酒還亂摔東西,我想他是不是和你有什麼爭執,所以才會變這樣,不然這孩子我從小看到大,從沒見過他這麼失常過。」
「伯母,你別多想了,我和司岑沒有事的。」昨晚她不是拒絕見他嗎?難不成他是因此才心情不好。
「唉!這孩子就是這樣,你別看他外表好像對任何事都不在乎,其實這孩子的心思一直很細密。從小他就是大家捧在心頭的寶,要什麼有什麼,根本就沒有人拿他有辦法。直到他父親過世,他也才有了改變。以前的他,對女人可說是見一個換一個,沒有固定的女伴,問他何時給我抱孫子,他也都含糊地帶過去,原本我是死心了,心想這一輩子可能沒有機會了吧!
沒想到就在我放棄的同時,他竟打電話給我,說他已找到心中理想的伴侶,說我抱孫子的心願快可以達成了。你知道嗎?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但他一再保證這次絕對是認真的,那時我才相信。而當我看到你時,也才明白為什麼那孩子會為你心動,決定結束自己荒唐的過去。」
「我?」怎麼可能,她從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
「對,就是你。,』杜母牽著她的手,慈祥地說:「不要懷疑司岑那孩子對你的感情,他為你所付出的每一分情、每一分心思都是真誠\的,他這回是真的陷進去了,你可以給他痛苦、給他折磨,但千萬別判他死刑,好嗎?」
這麼明白的告白,竟是出自一位母親的口中,而這些又要她如何承受呢� �
屈語庭多想告訴她,說自己其實也已深陷這張情網難以自拔了!
當聚會結束要離開時,屈語庭的心中不禁七上八下。因為今天晚上她沒有留一點時間給杜司岑,他們走到門口時,她可以感覺到杜司岑的眼神仍舊深沈的停駐在自己身上。
她一直以為杜司岑會要求自己留下,但他沒有,他衹是和他們一起走到汽車停放處,說聲再見後就沒有其他的表示。
第十章
几天过去了,杜司岑一直没有出现,屈语庭对这样的转变有些纳闷。
就在她以为自己和杜司岑之间的事就要这么告一段落时,突然间她听到杜司岑汽车的声音在门口停住,她赶忙走出房间。
今天的杜司岑有点不一样,她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只是他整个人好似有满腹心事,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
“这几天过得好吗?”一见面,他开口就是有些生疏的问话,令她以为他只是想来和她谈取消婚约的事。
“还好!”看了看四周,她轻声回答,并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样也好。“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单独的。”她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她想杜司岑应该明白她想说什么。
“可以,到我家吧!在那里我们可以平心静气地把话谈开,说出我们内心的想法。”
“好,你等一下,我去拿皮包。”
* * *
不一会儿,两人便己来到杜司岑的住处。
“下车吧!”
“我想我们在这里谈就可以了。”她不太愿意进屋,所以要求他在车内谈。
“别这样,刚才不是说好的吗?还是你在害怕?”
“谁说我害怕!”说完,她打开车门,迳自走到屋里。
两人来到客厅,他注视着她。“现在可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
“你明明知道结婚的事是假的,为什么还不打算澄清,甚至连日子都决定了,而你母亲也开始婚礼的安排及准备工作,你竟没有阻止她,还和她高兴地谈论着。”她的眼中因为气愤而闪烁着怒火,声音也高亢了起来。
“我想要和你结婚。”杜司岑平静地道,不似她那般激动,这种语调更令她不高兴。
“不,我不想嫁给你,这一切只是你设的陷井,我不答应。”她转身走到另一边,“我打算这星期六就回美国,接着你就可以告诉大家我们分手了。”
“你真这么想?你应该知道逃避根本不是办法,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我没有要逃,是你让我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困境中,我只是想做回我自己罢了,而且我本来就只是回来度假和探望姐姐的。”她转身看他。“我并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我不会解除婚约。”杜司岑坚定地说。
“为什么?这对我们两个都好。”
他不语。
“你总得说个理由呀!否则我还是要走。”
“你真以为事情可以这么结束吗?”杜司岑终于激动的大叫,粗暴地拉着她往自己的身上靠。 “我会让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解除婚约,因为你是我的!”
杜司岑说完后,强壮的手臂紧抱住她的身躯,使她无法摆脱,也把她猛力挣扎的身子固定在自己身前。“就在今天晚上。”
他的嘴封住她的叫声,粗暴的舌头狠狠地探入她口中,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整个庞大身体几乎要吞没她,他的手抱得非常紧,把她的身子抓得好痛,到最后,她已没有力气再做反抗,连逃跑的意念也没有。
当杜司岑放开她时,她的泪水立即夺眶而出把视线给模糊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接着,她被腾空抱起,他沉重、粗暴的气息吹在她脸上,令她的恐惧感再度升起。她突然明白,杜司岑不会像前几次浅尝即止,这次他是来真的。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要回去了。”
杜司岑伸手轻触屈语庭僵硬而瘀血的双唇,接着将她往床上抛,并且以自己的身体压住她想逃的身子,将她锁在床与他之间。
“放开你?那你有得等了。今天我打算看清你对我是不是真的没有感觉,还是你只是不愿面对这个事实。”他的手用力拉扯她的衣服。
“不要,放开我!”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人。
“放开你,办——不——到!”他将她的双手反压制在头顶,双唇寻找到她的唇,重重地吻着,一只手拉住她的衣服,用力将它撕碎,把衣服狠狠地扯开。
“唔……”她停住的泪水再度泛滥,屈语庭拼命地想开口求他不要,嘴却被他攫住、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一点也摆脱不掉他占有欲极强的吻令她几欲窒息。
原本杜司岑并不打算如此对她,只是他的脾气真的已被她挑起,连带的连欲望也被她激起。
他的手放开她的双手,恣意在她身上探索。屈语庭洁白无瑕完美的娇躯,今天将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的唇沿着下巴来到她的颈项,粗暴地在上面又咬又吮,完全不理会她的哭泣哀求,接着来到她的双峰,让她全身颤抖。他张口含住她一边的蓓蕾,用手抚摸逗弄着另一边。
“不要……你放开我。”
他吻完一边又往另一边吻去,把她想避开的身子用力地压在身下。“今晚我将吻遍你全身。”他的眼神中满是欲望。
此时的屈语庭就保一个溺水的人,抓不到一个可以支撑身子的东西。
正如他所说的,他一遍又一遍地吻遍她全身,不知何时他已脱下自己的衣裤,压在她颤抖的身子上。
渐渐地,她在杜司岑的爱抚之下迷失了自己,他的技巧十分熟练,虽然粗暴,依旧不失他所带给她的欢愉。屈语庭从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她逐渐地放任自己去享受。
她模糊地意识到杜司岑的力量增强,他用自己的腿分开她的双腿以容纳他。
他身上的明显欲望,让不解人事的她感到害怕。不!她惊惶地清醒过来,且不自主地挣扎着。
“司岑……”
她才一出声,马上又被他吻住,尖叫声立时变成喉中的低吟虽然如此,她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起来。他让自己的坚挺滑入她双腿间,瞬间的痛楚令她轻喊出声。
发现她是处女,这点让杜司岑惊喜,却暗骂自己的粗鲁。
屈语庭的头左右剧烈地摆动着,想甩去那仿佛将撕裂她全身的痛楚,但痛楚已深入她体内,好像永远也没有办法消除。
他在她耳边轻轻低语,想借此帮她排除恐惧。
当痛楚渐渐消失后,她禁不住低泣。
而杜司岑开始摆动他的身体时,她害怕的发出一声声的恳求,“不要,求求你,不要,好痛……”
“不会了,不会再痛了。相信我!”
杜司岑温柔地安抚她,想再燃起她的热情,在感觉到她适应他的存在、不再抗拒后,他才缓缓地加快他的律动。
“还痛吗?”当粗重的喘息声慢慢平息后,杜司岑将她抱在身上,让她趴着。
屈语庭害羞地将头埋在他胸前。
“小语……”杜司岑心疼地看着她,只见她轻轻地摇摇头,“很抱歉,我应该再温柔点的。”
“我想回去了。”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可是我不想放你走。”他的意图很明显,而且脸上充满期待。
“姐姐会担心的,我一定要回去。”
最后杜司岑明白多说无益,干脆用行动表明他的意思,而初经人事的屈语庭在他频频的攻势下只能屈服。
杜司岑是个调情高手,一下子便让她再度陷入忘我的境界,就这样两人一次又一次地结合,直到累了、倦了——
屈语庭猜想自己一定睡着了,只是时间并不长。当她尝试想下床时,却觉得全身酸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布满又青文紫的吻痕及抓痕,她轻轻地走下床,穿上被撕破的衣服。
看着熟睡中的杜司岑,他均匀的呼吸声让她相信他已熟睡,她不敢惊动他,慢慢地走到门边,离开这个说要她的男人身边。
“别了,司岑。”当初他只说想要她,而今他已经得到了,他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不满的。
如果他愿意说声爱她,要求她为他留下来,那么她会答应的,只是他一再用强势的态度对她,让她不安的心更加恐惧,对于婚姻的恐惧因他的强迫而更加强烈。
最后再看他一眼,屈语庭下定决心离开,就让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吧!
* * *
乍见黎明曙光,屈语庭下定决心要离开,她动手开始收拾行李,顺便洗个澡。
“小庭,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再多睡一会儿?”屈语辰看到她这么早起有点意外。因为昨晚他们夫妻人睡时小语还没有回来,今天却一大早就醒了。
她摇了摇头。 “怎么了?”看到妹妹手提着行李箱,她不解地问。
“我必须离开,现在。”
屈语辰的脸上掠过一丝讶异。“怎么这么匆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她口是心非的答道。
“小语!”屈语辰大叫。
“姐,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如果姐姐知道,她和姐夫铁定会冲去宰了杜司岑。
“好,我问你,司岑知道你要离开吗?”
“他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好吧,”屈语辰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把你预订的机票给我,我打电话给航空公司。”
她们的目光相遇,手足情深使她们彼此不需言语的沟通,就知道彼此之间的感情。
回到美国的住处,欧阳定一看到她时,高兴地大声欢呼。但屈语庭的反应只是平淡地对他笑了笑。
“怎么了?”见她不语,他有些讶异。“我是该滚呢?还是留下陪你?”
他的一句活,让屈语庭压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她在他怀里不停地落泪。
“陪我!”
“好、好,我陪你,但你必须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根本不该回台湾度假的。”
“是感情出了问题吗?”
她抬头看他。“阿定,你怎么知道?”
“用猜的,而且这家伙应该不简单,能让一向对男性免疫的你如此伤心。”
“我才没有伤心,只是太久没看到你,太高兴而已,这叫喜极而泣!”
“别忘了,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对你的了解并不亚于你自己。”
“我竟忘了,你向来是女孩们心目中的好哥哥、好顾问、好朋友兼守护者。”
“是你自己只肯让我扮演这些角色的。”欧阳定面无表情地说,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她不愿正视问题,并试图忽略他的感情。
“有何不可!”他觉得让庭儿伤心的家伙真该下地狱去。“给你三分钟打扮,多一点都不行。”欧阳定故作严肃地说。“否则我就撤回邀请。”
表面上,屈语庭是开怀愉快的,但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是故作轻松、强颜欢笑。只有这么做,她才能不去想起远在台湾的他。
第二天早上,当欧阳定要去学校时,看见了屈语庭。“你不会是要马上回学校继续你的论文吧!别这么累,多休息几天,等精神、体力恢复后再去。”
“没关系,反正早晚都要写的。现在如果我不赶快给自己一点事做,我一定会疯掉。”
“你确定没问题吗?要不要和我谈谈?”欧阳定担心地看着她。
屈语庭摇头。“还不是时候。”她外表虽故作坚强,其实内心却空虚不已。
* * *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屈语庭每天都全心投入在论文上,一到了晚上,她会马上回到自己的窝去,累到一碰到床倒头就睡,把一切问题都抛得远远的。
每当欧阳定问起她时,她也只推说是课业上的压力太大,需要
早点上床休息。她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可是要对他提起杜司岑的事,无论如何她都难以启口。她怕自已一开口会承受不住而崩溃!
这一个月来,杜司岑盛气凌人、专制霸道的身影占满她所有清醒时刻,连作梦也避不了他。好几个夜晚,她甚至梦见他追到美国而惊醒,然后就整夜无法入睡,翻来覆去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