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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灵药 page 9 作者:春上绿

  他哼出一口气,神气万分地环视众人,“哪个不要命的,敢跟本王爷抢女人?”嗟,不过是几个小进土,站在门旁的那两个他见:过的。

  这骚动终于传人了苏星岚的耳,芊芊竟成了妓女以及赵亨自若无人的话语引发他一股偌大的怒气,这该死的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能让自个落人这步田地?

  赵亨看到苏星岚了,视线一带到成芊芊身上,发现后者正泪眼迷蒙,一脸痴慕样地看着别的男人,立即醋劲大发。

  “你是什么东西?看到本王驾临还不赶快滚出去!”

  苏星岚新官上任,赵亭夜夜流连烟花之地,睡到日上三竿了还不见得下得了床呢,因此两人至今还无缘同朝相见。

  “他是……”施思贤焦急地想打圆场,这明王可不是能得罪的人物啊!

  “我是她的男人。你又是什么东西?”

  吓……闻言者莫不倒抽口气,听到苏星岚说这么不知死活的话,赵亨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施思贤两人则是胆战心惊,生怕会连累自身;成芊芊和桑辛荷一个是又惊又喜,但随即自惭形秽,沦落风尘的自己何以能得他言爱呢?另一个是暗自担心会出乱子,急忙上前缓颊。

  赵亨愣了一愣,随即大呼小叫,“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没听说有人解了芊芊姑娘的题。”

  “呃,王爷,这是一场误会、误会,这苏大人的意思是……”

  “我不管什么误会,我问你,这家伙真解了题吗?”见桑辛荷播了摇头,他立即得意地看向苏星岚,“啊哈,大言不惭的家伙,今晚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芊芊小心肝真正的男人!”

  皱眉,苏星岚为那句“小心肝”深深不悦。“什么解题?”

  “哈哈,你连芊芊小心肝出的题都不知道,还敢不要脸地说是她的男人!哼!”赵亨得意地高举双手拍了下,一名蓄着八字胡、看起来一脸狡狯的男子走人,“方先生,劳烦你了。”

  “是。”方评搓了搓右边的胡子,胸有成竹地开口道:“芊芊姑娘,答案可是心冷?”

  成芊芊向他投去冷淡的一瞥,“不是。”

  “那……意残?”

  “非也。”

  这下方评急了,他可是在王爷面前打包票说绝对可解成芊芊所出之题的,一个晚上只限来客回答三次,用完了就得再候一晚,若最后一个机会都错了,那……

  赵亨已找过好几个枪手,听说没解出题来的人后来都很惨,他可不想落得被断手瞎眼的下场。

  “方先生,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说!”赵王搓着手,脸上已显出垂涎之相,这方老头说包在他身上的,他对他是极具信心。

  “无、无言。”咽了咽口水,方评像等候被判刑的罪人般战战兢兢。

  这回成芊芊连开口都懒了,仅以摇头代替。

  方评顿时如丧考*地泄了气,赵亨的一张猪哥脸也当场垮下,他在佳人面前又又又丢了脸!他不爽,他要找人出气。  “来人,把这个没有用的臭书虫给我拖出去,按惯例伺候。”   解个题都不会,白读圣贤书!挖了他的眼、断了他的手还箕便宜他呢!

  不过他投想过,老是找枪手的自己若照这个标准,少说得被挖十次眼、断二十只手。

  苏星岚眉头皱得死紧,从头到尾一头雾水。他看向成芊芊,“你到底在和估说什么?”

  她低头回避他的目光,她怎能告诉他,要有人解得了她的题,那人便可上她的床。

  桑辛荷这时了解地开丁口,为她解围,“苏大人,咱芊芊姑娘出了一道题,等侯有缘人解了题,又出得起价码的,芊芊姑娘当以身相许。”

  闻言,苏星岚更是不悦了,双唇紧抿,熠熠鹰眸朝成芊芊扫了一眼。“什么题目?”

  第……自个都忘了丢了几次脸的赵亨还没走,他脸皮很厚地自动上座,还要一旁丫鬟为他斟酒,自在得很。“别说本王爷没风度,我就告诉你题目,看你要怎么当成我小心肝的男人。”芊芊自动省去代上我,赵王爷亨的脸皮大概有汴粱塘墙那么厚。

  “题目就是这一阙词中有两个字不妥,若能说出小心肝心中的答案,就算解题了。”也就是因为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才会这么难答。

  清清喉咙,赵亨装模作样地念出这阙词,“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呃,山月……”三月接下来是四月吗?呃,好像不是喔……

  见他背得支支吾吾的,苏星岚顺口接下,”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播曳碧云斜。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对对,就是这首。”赵亭饮了口酒频频点头,他说的跟他想说出来的一样嘛,一字不差。

  看向成芊芊,苏星岚眸里有许多说不出的回忆,好半晌,就只是这样看着她,不发一语。

  赵亨以为他说不出来,乐不可支。“哈哈,我以为你多有本事呢,原来不过是个草……”

  “是肠断两字吗?”包字他留着自个咽下吧!

  瞠大眼、张大嘴,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星岚,“你怎么……怎么知道……”他可是花了多大工夫,费了多少个晚上才知道关键是这两字,他怎么会一下子就猜到啦?!

  “答案是孤雁。”

  菇宴?什么啊,香菇大餐唷!

  赵亨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啐,吓得他心脏怦怦乱跳,还以为他会说出多高明的答案咧,他的小心肝才没这么俗气,想这什么吃吃喝喝的!

  又啜了口酒,却在听到成芊芊唤夜儿人内拿出一个锦盒后,尽数喷了出来。

  “谜底,就在这锦盒里。”

  这样就要公布答案,难道说……

  夜儿打开锦盒,拿起一卷纸笺,摊开在众人面前——

  孤雁

  纸上正是此两字,是成芊芊端秀的字迹,她看向苏星岚,眼里又盈满了泪,伤心不可说,这份寂寞悲苦只有她这只孤鸟能明。

  见到情势这样演变,赵亨的嘴张得更大,下巴差点没掉到胸坎上去,完全不敢相信,竟有人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解了这道难题。

  “不算不算,你们作弊……对,一定是作弊……”他又再度使起他的拿手好戏——拍手,拍两下叫人。“来人,给我将这个无耻之徒拿下!”

  四名彪形大汉登时应声而人,伸拳劈腿地摆出凶狠态势,赵亭得意地擦着腰睨向苏星岚,仗势欺人是他的专长。

  一旁的施思贤和杨文介吓得都快抱在一起互相壮胆了,前者更是后悔自个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花了大把金钱时间,结局竟是自找麻烦……待会打起来这四位大哥可要看清楚呀,他们是路人甲乙,不关他们事的。

  桑辛荷暗自发急,真要打起来这可该怎么阻止?

  •呵呵,现在跟我磕三个头,”赵亨不可一世地用食指指指地上,接着又拐个弯,比向房门,“然后滚出去,别打扰本王爷跟小心肝卿卿我我,本王爷就……呃、呃、呃……”

  就怎样还没说完,只见苏星岚身形一飘,掠过四人面前劈咱挥了四掌,四个大男人立刻如团棉絮般倒下,不过眨眼间的事,他竟已如鬼魅一般闪到赵亨面前。

  “滚。”冷寒阴惊的眼神恍如来自地狱,其中窜烧的不悦与愤怒越来越炽,这已是他忍耐的极限。

  再听到这个混蛋张口闭口的小心肝,他管他是什么王爷,一脚踹出去再说。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要本王爷滚,我、我……偏不滚,我……”赵亨叫骂到一半,突然觉得肚子猛一吃疼,挡不住的劲道令他直直往后“飞”去——

  劈啪一声!木制窗棂抵不了他的冲势,很脆弱地破的破、断的断,开出一个人形大洞。

  “救——命——呀!”

  窗外便是汴河,在扑通哗啦声传来前,是赵亨长长的一声惨叫。

  这是挑战他极限的代价。

  第七章

  倒抽了口气,大伙目瞪口呆地看着跌出窗外的赵亨……呃,应该说是那个破洞。一轮明月正好斜倚窗边,诡谲地透出笑意。

  好半晌后,还是桑辛荷先回过神来,急忙叫喊着要躺在地,上那四个装死的快去救他们王爷,几个人这才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施思贤和杨文介相视苦笑,完蛋了,这下得罪了王爷,他们别说往后仕途想走得顺利高升,别惹祸上身就不错了。

  是窗破了的关系吗?他们怎么突然觉得冷了起来,浑身抖个不停。

  一室混乱,叫桑辛荷见了就头疼,她看了看成芊芊和苏星岚,一个满脸委屈、泫泪欲泣;另一个阴沉着表情,叫人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叹了口气,延手将施思贤两人请了出去,完成明王进来前她就要做的事。

  室内顿时因少了人气而沉凝下来;夜凉如水,暮夏的晚风徐徐地由被坏破的窗吹人,隐约间将夜里江边的喧嚣也捎了过来。

  “你……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来?”风拂过,吹荡起帘幕飘飘,遮掩住成芊芊的脸,让他看不真切。

  他朝她走近,一把扯掉那些薄纱帘幕,她一袭白衣,面上犹带泪意,她是他的莹莹呵,纯真荏弱得一如从前,直让他忍不住想拥进怀里呵护。

  想着,长臂一伸,他便要满足自己的想望,这忍了大半年的相思啊……可没料到她竟一个侧身,躲开了他的拥抱。

  非常不悦自己手中抓着的是空气,他垂下手,忍耐着等待她的解释。

  “我……”该怎么说呢?要向他控诉大娘的狠心吗?要向他控诉她的委屈都只是为了成就他吗?

  不……怎么开得了口呢?她不想岚哥哥难过与对她愧疚,不需要的。

  “那个男人呢?”等不了她的欲盲又止,他又问,语气里饱含愤怒与嫉妒。

  她—愣,“什么男人?”

  “娘说,我出门后没多久,你便勾搭上个卖什锦贷的男人,还……”他视线移下地瞄了瞄她的小腹,“有了他的孩子,投多久,就跟他离家了。”否认呀,告诉我娘在说谎,你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她眸一黯,大娘是这么说的吗?苦笑一记,“大娘这么说便是了吧!”要辩驳吗?可身处青楼的自己,就算再怎么疾呼冤枉,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该死的你,难道你就不会否认吗?你真以为我会相信娘那些鬼话吗?莹莹,回答我厂一攫,这回她便牢牢地在他怀中了,“我告沂你,我不信,一点都不信。”

  成芊芊闪避着他的视线,要自己别留恋他的怀抱,死命的挣动着,  “你……你不信也得信,因为……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他眼眯了起来,侮在审视什么一样地盯着她,“莹莹,不要对我说谎,瞧你脸都红透了,你不是说谎的料。”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她立即发现这是失策!

  他的唇欺了下来,吻上这睽违已久的温暖,她嘤咛一声,任他粗鲁地发泄他的思念——还有她的。

  好一会后,他放开她,贴着她的额直喘气。他的唇和她的不过近在咫尺,两人的气息交换着……她又想哭了,被他这样钳制在胸怀中,她要怎么舍得离开他呢?

  “你说,我娘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得都叫她要醉了……“不……不是……”

  “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是不是娘对你……”

  成芊芊抬起素手遮住他的口!不让他说出任何臆测之词,

  “我……我遭人拐骗才被卖到京城,你别胡乱冤枉大娘。”还是在说谎,不过这次她的态度自若些,希望骗得过岚哥哥,她不希望他和大娘为她起勃奚。

  这样委曲求全的角色多年来她扮演习惯了,要忍气吞声苏家才会平静和谐——就算被这样恶质地赶出家门,她仍下意识地维护着。

  “是吗……”苏星岚暂时先放下这话题,他看得出来她的逃避。“这些日子实在是苦了你。”

  “我……不苦……”骗人的,想到被卖身后的惊惶失措,失去孩子所受的苦,她的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嚷去她的泪,“你又说谎,这泪好苦好涩。”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委屈地道:  “世间的泪本就是苦的,要不然你找颗甜的让我尝尝。”

  他心疼地吻住她,一吻过后,他再尝到她的泪,很奇怪的,在口中泛开的,已变成一股说不出的甜意,而她也分享到了。

  “不会再让你吃苦了,我会带你离开这……你知道吗?我不负你所望,果真金榜有名,还是个状元郎呢!你为我高兴吗?”

  她在他怀里不断点头,当然高兴,开心得都快飞上天了,只是……唉,想起自身的处境,她又觉得这样的岚哥哥是多么的高不可攀。

  “我要迎娶你做我的小娘子,住大屋、穿锦衣,为我生娃娃,好命一辈子……”

  生娃娃呀,她想起了她早天的儿,一阵心酸袭来,连忙紧咬住下唇,不叫哭声逸出。

  “嗯。”她无力地应着他,这样的美梦她在江州的那幢破小屋就不知听过几十回了,可如今的她,还有那个资格再奢望吗?

  不想再想,就让她多贪恋一会岚哥哥怀里的温柔吧!

  只是连这个小小的愿望,有人都还不愿成全——

  “你、你、你这个混账东西,还不赶快给我放开本王的小心肝!”

  赵亨气到拔尖了嗓子喊,他现在这副落汤鸡样可不是狼狈荫宇足以形容,一身华衣滴滴答答沿路湿,鞋子掉了一只,发上沾了不知是水草还是污泥的黑污污一团,话说着的时候,还从怀里跳出只鱼来,实在有够惨不忍睹、惨绝人寰……

  呃,是惨绝“鱼”寰才对,瞧瞧掉在地上那只鱼一啪嗤”尾螬动两下,就被他脚一踩压住哈巴哈巴张的鱼嘴,没两下便呜呼哀哉。

  桑聿荷才在大厅刚坐下来喝杯茶咧,谁知这明王这么快就折回来,还声势浩荡地带了一群人,唷,连京兆尹柳大人都让他清来了,这下好了,事情是越来越难收拾了。

  跟在这串粽子尾,她决定明天要去庙里上上香,再不然得请个道姑回来去去霉。

  苏星岚不悦地微微转过头,斜睨他一眼,“我警告你,再让我听到小心肝这三字从你口中吐出,别怪我不客气。”

  吓!这小子当真是有跟不识泰山,胆敢跟他这样说话!

  从鼻孔大大哼出口气,赵亨朝后头那一群喽罗使个眼色,“告诉这小子,本王是谁。”说出来包准吓死你!   听闻主子被欺负连忙赶来救驾的保镖之一说:“我们王爷正是征辽威武镇国大将军暨仁德英明明王是也。”

  赵亨洋洋得意,这串外号念完,他屁股都翘到半天高了。

     “喔,就是封地在江南的明王是吧?”苏星岚浅笑,“原来就是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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