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玉……”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自她的背后响起。
傅昭平又道:“我忘了告诉你,自你走后,文大哥每日都会来咱们家探听你的消息,他已经等你两年了。”
傅绮玉一回头!立刻看见朝思暮想的他,一时之间,她竟呆愣住,他们四目交接!仿佛有一世纪的时间那么久。“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文少奇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傅绮玉回过神才道:“你不要过来!”
文少奇停下脚步,十分忧愁的说:“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伤害你,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我却不能不见你,这两年来,我思念你,也到处找你……我知道我不可原谅,我也反省过无数次了。”
“那你想通了什么?你一直都不知道!我除了你之外,再也不可能会去爱上别人,什么荣华富贵,对我而言都似蒿草。我要的只是能和你白头到老而已,你却不明白……你太伤我的心了!”
“自你那天离去,我便什么都明白了。我明白自己不能没有你,失去你,世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我也明白了你今生只想和我相守,而我,也是一样的。”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原谅你的……虽然我朝思暮想的都是你,在这两年来,我对你的感情也都没变!但谁又能预料在往后的日子里,你还会再将我让给谁呢?”
“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今后不论发生任何事,我对你都会不离不弃,请你相信我。”
可傅绮玉却仍僵在原地,她心中的气闷,一时之间是无法消除的。
傅昭平忍不住道:“喂!这两年来,文大哥也不好过,你都没看到你刚离去的那段日子,他成了什么鬼样子,一天到晚都在找你,什么事也不想理,简直憔悴得可怕。要不是爹劝他,只怕他现在也不能站在你面前了。”
傅绮玉一听,心疼了不少,可她却嘴硬的道:“这两年我也不好过啊!”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呢?”文少奇问着。
傅绮玉望着他,终于道:“我始终都没能了解你的心意。”
文少奇愣了一下,她在说什么?他好像有听没有懂!
傅昭平忙道:“告诉她你的心意吧!”
一时之间!文少奇的竟然脸红到耳根,傅怀书这时也走出来看热闹,四周的家仆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傅绮玉可是第一次见到他脸红的模样,原来他真是个十分含蓄的男子汉呢!儿他窘迫的模样,傅绮玉也不忍心了,她忙道:“算……算了……”
此时,文少奇却开口了,“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女人……但自从你出现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如此喜欢一个女人……绮玉,你仔细听了,我喜欢你,也爱你,往后我会珍惜你,如同珍惜性命一般……”
顿时,周遭的人欢声雷动。
傅昭平忙将文少奇推向傅绮玉,他紧紧的抱住她,令她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燕女侠坐在栏杆上笑道。
“师父……”傅绮玉抬头望向她,没想到师父竟尾随她而来,师父终究还是关心她的。
“绮玉,好好珍惜你的感情。”说着,燕女侠转身就要离去。
在傅绮玉还来不及叫一声师父之际,她师父已经被人给抓住,而且,抓她的不是别人,竟是她爹耶!
“凌儿,你别再逃避我了。”傅怀书握着她的手不放。
“凌儿……你终于叫我的名了!以前你执意不肯叫我的名,总是女侠、女侠的叫我,后来,我便把它当成我的名字……”燕女侠低着头喃道。
时光仿佛回到了那时候,她救了一位落难书生。
“留下来吧!我们已经等了二十多年,还有多少个二十年可等呢?我在我们初遇的临江畔盖了一栋名为烟波小筑的别馆,我们就在那里厮守吧!”
燕女侠抬头望着他,眼中有泪光,但一抹非常美丽的笑容此时也出现在她脸上,“让我……再想想……”
“好,我会等你的,但你千万别想太久了。”
燕女侠点点头,傅怀书便放开她,随即,她便离去了。
傅绮玉忙拉着她爹道:“爹,你怎么能让她走呢?”
傅怀书却很有自信的道:“她会来赴约的。”
这才是最坚贞的爱情吧?两个人互信互爱。
文少奇握住傅绮玉的手道:“现在,我可以牵娘子的手回家去了吗?”
傅绮玉望着他,“娘子?你不是早就休了我吗?”
“那么,我将重新迎娶你入门。”
* * *
文家再度娶回被休了的傅家千金,这件事轰动了整个京城。他们没有宴客,在拜过天地后,新郎便直接抱新娘入洞房。在踏进他们的新房之前,他俩都不禁感慨万分。
“这次,我们终能如愿的踏进这新房了。”
傅绮玉紧紧的搂着他的颈子,“你可不能再跑了,今天不论发生什么天塌下来的事,你都不许走。”
文少奇笑着,一把打开新房的门,将他的娘子抱上床,一会儿工夫,便掀掉她的红头巾。
傅绮玉忙羞得低下头:“哪有人这样……一下子便掀开人家的红头巾……你应该……慢慢来才是。”
文少奇望着她,“我一直很遗憾,那天没好好的看看你这娇美的模样,所以现在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
“那……你觉得如何?”傅绮玉有些紧张的问。
“果然如我所想像的一般美丽动人。”
傅绮玉这才露出笑容,眼中也不禁泛着泪光,“我期待这天……已经很久了……”
“绮玉……”文少奇紧握住她的手,接着便想吻她。
可傅绮玉却推开他,“等等。”她站起身。
文少奇有些无奈的望着她,“还等啊?我们等得还不够久吗?”他跟随她起身,自身后抱住她。
“我们还未喝交杯酒呢!记得你当时离弃我是因为我不懂礼教!所以日后,我一定会和相公以礼相待。相公,娘子这厢有礼了。”说着,她恭敬的递上那杯酒。
“我才不在乎什么礼教呢!”说着,他径自吻上她的唇,令她手中酒杯立即跌落在地。他抱着她上了他们的新床,傅绮玉却又推开了他。
“又怎么了?”文少奇不禁望着她。
“我在想,此时此刻,我该怎么做,才合乎礼教?”
文少奇微微一笑,“只要你别再推开我,就合乎礼教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