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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斗恶女 page 11 作者:关静

  “给我。”他比比她的脚。

  “什么?”沉心爱不懂他的意思。

  “脚给我。”

  “干嘛?”她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脚更往自己身体的方向缩。

  “我帮你剪脚趾甲。”

  “我才不要!”

  “你害什么羞啊?”黎知庆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手一张,粗里粗气的把沉心爱的脚丫子给抱在他的掌心里。

  “你干嘛啦?这样很痒耶!”沉心爱脸红地想把脚丫子给缩回来。

  黎知庆却揣著不放。

  “别闹了,一下子就好了。”他拉著她的脚,盘腿坐在她面前的地板上,修长的手指、专注的目光,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帮沉心爱剪脚趾甲。

  沉心爱都看傻了。

  她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著,脸上一片烧红,觉得自己的脚掌心热热的,心窝也是一片火热。

  她把下巴靠在膝盖上,偷偷的瞧黎知庆。心里那片火热顿时转为暖暖的溪水,流过她的心田。

  沉心爱莫名其妙地恋上这种感觉。“黎知庆。”她叫他。

  “嗯哼!”黎知庆没抬头,只用鼻子哼了哼,当作是响应。

  “我问你,你以前也帮别的女孩子剪过脚趾甲吗?”

  “没有,你是头一个。”

  “那……你以后也会帮别的女孩子剪脚趾甲吗?”

  “不会。”

  “真的!那……那你老婆呢?难道你也不帮她剪吗?”沉心爱像个好奇宝宝,一个问题接著一个问题,一直问、一直问。

  这一次黎知庆没有很快的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专注地帮沉心爱剪好脚趾甲,这才抬起头。

  而沉心爱还张著眼,提著放心不下的心情在等他的答案。

  黎知庆这才告诉她,“我只帮我老婆跟孩子剪脚趾甲。”

  老婆!

  孩子!

  沉心爱神经大条的皱起五官。“那……那我算什么?”她还傻不愣登的问。

  黎知庆的嘴角露出一抹吊诡的笑,他的双手放在沉心爱的两股旁,借著手臂的力量,撑起身子,他阳刚的身体围在她的四周,将她圈在他的势力范围下。“你觉得呢?你觉得你是什么?”

  “我——”

  沉心爱还来不及回答,黎知庆的吻已落下,在她眉间、在她眼睫、在她鼻尖,在她唇上……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

  黎知庆他竟然吻了她!

  他咬著她的嘴唇与她缠绵,这个……不像是父亲会对女儿做的事,那么、那么——老婆!

  “你当我是你老婆!”沉心爱尖叫出来。

  黎知庆笑出来,心忖,她总算是开窍了。

  他喜欢她,在现在、在将来……“我不会让你感到孤单的。”黎知庆抱著沉心爱,许下承诺。那句承诺并不是她最想听的“我爱你”,但是她却觉得好感动。

  黎知庆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我陪你聊天、陪你看电视。”只要她愿意,他任何时间都可以陪著她。

  “怎样?”他的下巴磨蹭著她的发旋。

  “什么东西怎样?”

  “让我们在一起吧!”黎知庆开口道。

  沉心爱却抿著嘴角笑开来。

  他这个大男人,他甚至连男朋友、女朋友这样的字眼都说不出口呢!

  沉心爱头靠在黎知庆的胸膛上,只觉得这胸膛好宽、好大、好舒服,她小时候就是这么枕著父亲的胸膛睡觉著。

  让我们在一起——“好吧!”沉心爱说了。

  虽然是小小声的说,但是黎知庆还是听见了!

  他又惊又喜,低头想问个清楚,却发现沉心爱一颗头歪歪斜斜地靠在他的肩头睡著了。

  2001年的夏天,沉心爱刚满十八岁的那天,黎知庆一大早就把她叫起床。

  “这么早叫我干什么啦——人家还要睡觉耶!”沉心爱的身体像是没了骨头似的,黎知庆一拉,她就起来;黎知庆一放手,她又躺下。

  搞什么?“现在都几点了?你还睡!”

  “人家又不用上课,让人家睡久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嘛?”沉心爱赖在床上,死都不肯起来,还噘起小嘴跟黎知庆撒娇。

  要是在平时,黎知庆铁定二话不说,什么都依了她。但今天可是他们两人的大日子耶!她竟然还赖床。

  “快点起来,我们还得去公证。”

  “公证!”沉心爱被他的话吓得从床上惊跳起来。“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大日子?!”

  “嗯!”黎知庆满意的点头,欣喜她还有得救,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们排几点?”

  “九点半。”

  “什么?九点半!这么早。”她不要啦!“我好想睡觉哟——要不,我们改天再去吧!”沉心爱又躺回床上,睡得像只死猪似的。

  黎知庆硬是把她拉起来。“不行,我们今天就得去公证。”开什么玩笑?他都已经等了半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十八岁成年,他才不要再等了哩!

  “你赶快起来。”

  “不要。”沉心爱还要赖床。

  黎知庆跪在床边,好言相劝道:“快起来吧!我们赶快去办好手续,回来你就能继续睡你的大头觉了。”

  “不要。”沉心爱不赏脸地直接拒绝他的提议。“我还要睡,现在就要睡。”

  “大小姐——我这是为你好耶!你也不想想看我们两个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睡在一起——”

  “喂喂喂!谁跟你睡在一起啊?我们睡不同房间耶!”她赶快指出事实,才不容他污蔑她的名誉。

  “可是我们住在一起。”

  “那也只是住在一起啊!”才没有睡在一起,那可是差粉多呢!

  “好吧!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黎知庆不小为这点小事跟沉心爱争辩。“那你说说看,我们两个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一起,别人要怎么看待我们?”

  “你是说那些三姑六婆?”

  “嗯哼!”黎知庆点头。

  “你管她们要怎么渲染我们的关系,反正——她们不是一直以为我们是兄妹吗?”沉心爱边说还边打了个大呵欠。

  “可是现在有流言传出来了。”而且被他听说了。

  “什么流言?”

  “说我们两个不可能是兄妹。”

  “咦?!她们怎么知道的?”好厉害。

  “因为我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

  “拜托,很多兄妹都嘛长得不像。”这很好解释的啦!

  “还有……”

  “还有什么?”

  “她们说我们两人的感情太好了,普通的兄妹哪会手牵手一起逛超市?”

  “唔——说得也是。”这样的确是有点奇怪。“好吧!”沉心爱当下做好决定,“以后你离我远一点,别靠我太近,省得让人家在背后说我闲话。”

  “什么?”黎知庆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是这种反应。

  真该死!

  “那我问你,我如果要嘿咻咻,那怎么辨?”黎知庆问出他的生理需要。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他有他的需求耶!“你总不能让我活到二十几岁了,还是个处男吧!像我们系上,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还没做爱过耶!”他不要再等下去了。

  黎知庆说得义愤填膺,但沉心爱还是不为所动。

  “我是很想同情你还是处男身份的这个事实啦!但是,我也很无奈耶!”因为她就是想睡觉,就是不想起床呀!

  沉心爱趴在舒服的大床上,动都不动一下,简直就是标准的睡猪。

  黎知庆不再浪费口舌跟她商量了,他冲到衣橱前,找出一件连身的小洋装,脱了沈心爱的睡衣,换上苹果绿的小洋装。

  替她洗把脸,至于牙就不用刷了,黎知庆塞了一片口香糖丢进她的嘴巴里,让她的口气清新、自然。

  之后,便抱著沉心爱冲去公所公证去。

  “丢脸死了,哪有新娘子没穿鞋,就光著两个脚丫子结婚的?”沉心爱直到回家后,一想起自己在公所的糗模样,还是想一头撞死。

  “你为什么没帮我穿鞋?”她把怒气转嫁给她那个刚刚出蒸笼,还热腾腾的亲亲老公。

  “我忘了啊!”黎知庆扮上一副无辜可怜的表情。

  “你忘了?你竟然忘了,而且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一点反省之心都没有,你真是太羞耻、太不要脸了。”沉心爱气呼呼的,一直数落黎知庆。

  要不是他,她今天也就不会这么丢脸了。

  哦——一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沉心爱就觉得自己无脸见人。“天哪!我这辈子就这么一次穿嫁衣,当新娘子,我怎么会把自己搞成那副德行呀?!”

  “对啊、对啊!我也没见过有哪个新娘子在公证的时候,还一直睡的。”黎知庆也提出有利的佐证,证明像沉心爱这样的新娘子真是世上绝无仅有。

  “你还说,要不是你执意要今天结婚,我会那么丢脸吗?”她甩开黎知庆求好的手,噘起小嘴,依旧是气呼呼的表情。

  “好啦、好啦!不气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耶!”

  “那又怎么样?”

  “你没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吗?”他现在想的都嘛是有色的思想呢!

  “值你的头啦值!你没看到我现在很生气吗?”可恶!她这么生气,黎知庆竟然还满脑子的黄色思想。

  “不给。”沉心爱开始拿乔,姿态摆得可高了呢!

  “心爱,别这样啦——”黎知庆一边求和,还一边帮她脱洋装。

  他等很久了耶!沉心爱怎么忍心让他再憋下去!

  “不要——”沉心爱冷著表情,才刚要开口拒绝,但她的嘴早已让黎知庆以吻封箴,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唉!怎么会这样呢?

  她的志气怎么就只有这么一点点,一个吻就收买了她的心,让黎知庆就这么对她为所欲为了呢?

  沉心爱被黎知庆吻得虚软无力,唉!她心忖,事到如今——算了,随便他吧!

  她不再抵抗,任由他去,只求她的第一次不会像别人讲的那样痛……然而,天不从人愿的是,当黎知庆进入到她的体内时……“哇——”

  妈啦!怎么这么痛?

  “不——不要……我不要啦……”

  沉心爱霍地睁开双眼,泪仍凝在眼眶里,颤抖的唇哇啦哇啦的得叫著,“不——不要!走开啦、走开啦……”

  呜呜呜……她好痛喔——呜呜呜……她不要再来了啦——呜呜呜……咦?!这里是哪里?

  沉心爱陡地收住眼泪,把鼻水吸进鼻腔里,不解的望著眼前的景物,她不是正在跟黎知庆嘿咻咻吗?那、那……黎知庆跑哪去了?

  她集中目光,试著寻找黎知庆的踪影……然而,她头一转——吓!怎么大伙全都在这里。

  “没事了、没事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突然,沉心爱的身边响起一片雷动的欢呼声。

  沉心爱的爸爸、妈妈抱著她痛哭流涕,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往她的衣服上抹。

  “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呀!你可是让老妈担心死了。”

  啊……啊——那A按呢哩?

  黎知庆呢?黎知庆跑哪去了?

  “我做到一半,人就不见了!”到了晚上,沉心爱在梦中又与黎知庆见到面,这下子她才搞清楚原来她是因为太痛了,所以有了求生意志,以致让在另一个空间的她因而清醒了!

  “这真是太神奇了。”沉心爱嘴巴一直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听得黎知庆都烦死了。

  他一脸的“奥嘟嘟”。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沉心爱总算看到黎知庆的歹脸色了。“怎么?你不喜欢我醒来吗?”

  “不是不喜欢。”

  “那你干嘛生气?”

  “我生气是因为……”黎知庆骤然住口。

  “因为什么?”沉心爱狐疑地看著黎知庆。

  怎么她老觉得黎知庆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很暧昧。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次说清楚,别闷在心里。你闷在心里,我怎么会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沉心爱心急的要黎知庆说清楚、讲明白。而要黎知庆这个天生就长了大男人主义骨头的大男生谈情说爱,真是比叫他去死还痛苦。

  “唉!你怎么都不懂我呢?”

  “懂你?你不说,我怎么懂你?”

  “可是我们刚结婚耶!”

  “我是结婚,又不是通灵,你怎么能要求我一跟你结婚,马上就开始懂你的脑袋里装著什么?还有,先生,我不懂,难道你就不会讲出来让我懂吗?”他怎么变笨了?

  “难道对于我们两个一结婚就得分开这件事,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气的就是这一点。

  “感觉!什么感觉?!”沉心爱依旧是那副白痴样,什么都不懂。

  不用问了,她的确是没有任何感觉;黎知庆挫败地叹了一口气,那一向大男人的他,脸上竟隐隐浮出落漠的情绪。

  就在这一刹那,沉心爱突然懂了黎知庆为什么闷闷不乐了。

  他是为了他们从此又得相隔两地,而显得怏怏不快是吗?

  呵呵!一向大男人主义的他没想到也会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沉心爱不但没有同情她老公,反而还窃笑得很开心。

  “喂!你明天会在学生餐厅用餐吗?”她突然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干的问题。

  “会。”黎知庆没什么精神地点了个头。

  “别去那里吃。”

  “你又不在我这里,你管我要去哪里吃!”黎知庆也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

  真可爱。

  “别这样嘛!我介绍你一个好地方,怎样?”她窝进黎知庆的怀里撒娇。

  “什么地方?”

  “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那里只有简餐耶!”他最讨厌去咖啡厅吃简餐了。“我不去。”

  “去嘛、去嘛!”沉心爱一直推黎知庆的手,要他去。

  黎知庆被她烦得受不了,只好随便地点头说:“好好好,我去、我去。”他投降了行不行?

  “坐老位子。”

  “好,坐老位子。”

  尾声

  黎知庆依约去到那家咖啡馆用餐,当然,他还拖了个陪客安日阳一起去。

  “真不晓得你又不爱喝咖啡,干嘛非得来这家咖啡馆不可?”安日阳发著牢骚,因为他也讨厌喝咖啡。

  “别问我这个问题。”

  “那要问谁?”奇怪了!

  “问沉心爱。”

  “问大嫂!大嫂让你来的?”好象有点趣味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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