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幸亏他不放心地前来查探,最起码,他还能拯救存活的弟兄。
「你现在不逃,待会就真的逃不了了。」
只见四名浑身是伤的反贼,被津亢贝勒所率领的禁军押解,正缓缓朝向这边行来。
殷封崭嗤哼一声,突然从袖中露出一截尖刀,
「殷封崭。」就在津亢贝勒察觉玉帨儿神色有异,及她身后所站定的身影时,蓦然顿下脚步,神情骇人地扬手阻止众人前进,「我干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你已经隐藏多时了。」
「放下我的弟兄,留下五匹马,所有人全部退至围场。」殷封崭翻出袖中短刀,对准玉帨儿纤颈。
在场众人全被这突来的剧变给慌了手脚,谁都没想到反贼竟会伪装成亲兵,挟持十七格格。
「办不到。」津亢贝勒断定殷封崭绝不会对玉帨儿下手。
闻言,众人哗然,因为津亢贝勒居然拿格格的性命当赌注。
般封崭放浪一笑,手中的刀顺势划过玉帨儿雪嫩的纤颈,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玉帨儿闷哼一声,豆大的泪珠也顺势滑下。
然而,她并不是因为肌肤被划开的疼痛才哭泣,而是因为殷封崭竟然对她如此狠心。
枉费她一直惦记他的安危,焦虑他的性命,他竟然二话不说,就要割下她的脑袋,这教她情何以堪。
「殷——封——崭!」津亢贝勒缓缓吐纳极冰冷的三个字。
「办得到吗?」殷封崭优闲的低吟,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里,格外令人起寒。
「津亢,照他的话去做。」在旁的峄忻贝勒一看情势不对,连忙拉回快失去理智的津亢贝勒。
「津亢贝勒,请您快答应他!不然格格会有生命危险。」才要赶来向格格禀告皇上无事的云香,慌恐地跪在地上求津亢贝勒。
「是呀,十七格格不能再受伤了!」
「快答应他,快!」
众人无不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力劝津亢贝勒赶紧放人。
「再不放,我下一刀就割断小格格的咽喉,」殷封崭微微倾身,邪恶十足地朝玉帨儿的雪颈吹气。
「你要割就割,没什么了不起。」玉帨儿的心口几乎要窒息,而强忍哀伤的吼叫却令殷封崭冷冽的乌瞳扫过一丝不舍,「津亢你别管我,快把这个混蛋捉起来。」吞咽不下的酸涩,让玉帨儿全然豁了出去,
「小格格真有骨气,」殷封崭佞笑地将刀锋贴在她雪颊上滑动。「那我就好心成全格格了。」殷封崭右掌紧握刀柄,就待一刀划下。
「津亢!」峄忻贝勒沉声大暍。
「照他的话做,所有的人全部后退。」倏怱,津亢贝勒夹着冷声暍令。
对於玉帨儿那道因他而伤的血痕,津亢贝勒不禁陷入了恼悔、自责中,所以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他几乎失去了知觉,直到峄忻的喝声将他震了回来。
「津亢,不要答应他!」玉帨儿冲动地想要挣脱他的箝制,丝毫不在乎锐利的刀锋会再次划伤她细嫩的肌肤。
「小帨子乖,殷某待会自会补偿你。」殷封崭紧附在她耳旁细细低喃。
去他的反贼!她堂堂的十七格格还需要他什么补偿?就算他要磕头陪罪,或者是要自行了断,她都不会原谅他了。
在这段期间内,津亢贝勒已分别释放四人及留下马匹,而棚架周围也只剩他一人与殷封崭相互对峙着。
「将格格放下。」津亢贝勒蹙着冷眉,沉稳面对殷封崭好整以暇的脸庞。
「等我们安全之后,我自然会把格格放了。」
「我不信你。」
「哼!信或不信都随便你,不过,我手上的小格格可没多少时间再听你废话了。」虽然他划下的力道可谓相当轻,但若不及时治疗,也会有危险。
「二个时辰之内,我要见着格格回宫。」无筹码在手,他不得不退让一步。
「明晚之前,我自当送回格格。」殷封崭抽出玉帨儿的白色绢帕,压住她颈上一直淌出鲜血的伤口,顺便遏止她欲出口的怒言。
「你!好,明晚要是见不着格格,我誓必将你干刀万剐。」
殷封崭邪勾唇角,讪讪一笑,单手搂住玉帨儿轻盈地翻身上马,随同其余四人,扬长而去。
「殷封崭,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津亢贝勒阴冷地睨向远去的马蹄所扬起的尘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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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吧。」
「那少主,我们走了……」
伤痕累累的四人,拖着幸存的半条命,快速奔离。
殷封崭垂眼凝望怀中因虚脱而昏迷过去的玉帨儿后,喝着马,驾往另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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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的余光隔着窗棂迤逦入一间典雅静谧的厢房内,也映照出床上一对相连的男女身影。
殷封崭侧身支额,神色爱怜地凝视身旁素容轻衣的玉帨儿。
他徐徐轻触她颈项已包扎妥当的白布条,神情转为复杂难测。
「我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对於这句不该说出的话语,他心神蓦然震撼了下。
啧!他在想什么呀?
难不成,他真不怕津亢说要把他给千刀万剐吗?
他不禁自嘲一笑,大掌无意识厮磨着她柔柔嫩嫩的小手。
讨厌!是谁一直玩她的手,而且怎么甩都甩不开?
原本甜美矫俏的小脸蛋,突被外物的骚扰给皱拧了眉头。
「是哪个不要命的狗奴敢……」玉帨儿赫然睁开双眼,却随即错愕地迎视那双邪恶带笑的狎眸。「你?放肆……」激昂的语调,瞬间融化成软语。
「在下又没对格格做什么。」殷封崭不知死活地含住她的手指吸吮。
「还说没有,你真不要脸!」玉帨儿羞愤地硬要抽回自己的手。「本格格的手指又不是什么甜点,你干嘛一直舔,快放开啦。」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
「你是!你全身上下都是一道道可口美味的甜点。」殷封崭已将沉重的身躯压在她不安分的身上。
「好重,你想把我给压扁呀。」
「你说得十分贴切,我的确是想如此。」炽热邪狂的眸光,盛满欲求地锁住她惴惴不安的羞怯神色。
「小帨子,给我!」他很想藉由她来填补自己长期的空虚。
「给你什么?」绝不再是她的错觉,因为她真实地看到他灼热的眼光中,所隐藏的一抹孤寂。
但,她为何会察觉到?
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她也感同身受。
「呵!小帨子,你知道的。」殷封崭故意在她娇柔的身子上,诡异地磨蹭着。「这样,你晓得了吗?」在这一天之内,他要尽情享用这副娇美胴体,至於要不要送她回去,到时再说了,
「我不晓得,不晓得……」她恐慌地频频摇着头,猛槌他的肩头。
不见了,那抹孤寂的眼神在一瞬间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的邪淫之光,是令她浑身痉挛的邪狂欲念,更是会让她产生陌生悸动的邪恶意图。
随着他恶意的摩挲与揉转,一股潜藏的愉悦感受,正悄悄地蔓延开来。
「不必争辩,只要乖乖地接纳我。」
他不断舔吻她细致的粉颊,爱怜地顺着耳垂,游栘至她缠绕白布的颈项,而灼烈大掌则轻拢爱捻丰润的双乳,有规律的一收一放,让原本槌打他肩头的双手,改为扣紧他的肩膀,死命地抓住。
「还疼吗?」他万分愧疚地隔着白布条轻吻她的伤口。
疼!刹那间,玉帨儿茫然不知地眯起迷蒙的双眸。
她神色迷离的娇艳模样,让殷封崭蓦然失笑地轻啄她的红唇。
「我是指你脖子上的伤口还疼吗?」
他原以为她醒来之后,他必须花费许多唇舌来安抚她的怒火,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包容他在不得已之下所做的伤害。
不过,他可能高兴的太早了。
因为,他身下的可人儿,在回神之后,已然变脸了。
第八章
她几乎是要沉迷在他万恶淫手之下。
她几乎是要陶醉在他无情毒手之下。
不久之前,就是现在这双爱抚她的手,差点要割下她的脑袋。
「小帨子,伤你是万不得已,」殷封崭捧住她嗔怒小脸,几近无声的低哑。
「怎么会!你我本来就是敌对立场,就算你真杀了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本格格怎么会怪你呢?」玉帨儿非常识大体地惬笑着。
「划伤你是为了救人。」不妙!
「是呀!为了救人,你宁可牺牲我。」
「不可能会有什么牺牲,因为我有把握津亢会答应我的要求,」
「你凭什么认为津亢会答应,」津亢头先不也是拒绝了。
「凭你是十七格格,凭你在他心里所占的份量。」津亢会如此憎恨他,不仅是为了他反贼的身分,当然还有她的因素,
「不要把责任都推给津亢,既然割了就割了,你大方承认就是,本格格哪敢责怪予你。」
「小帨子……」
「不要叫得那么亲昵,你不配叫本格格的小名。」
「小帨子,在那种情况下,我别无选择,不然,我早该杀你替弟兄们报仇了。」殷封崭强力按下她激动的螓首,捺住性子地说。
「不要叫我小帨子,你这个该死的逆贼、叛党、色胚、混帐东西……」
还来不及继续臭骂下去,殷封崭就神色骇人地占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真如她所说的该死。
他该死地不忍心伤害她,只怕她娇贵的身子会承受不住;他该死地狠不下心来捉她,只怕她会遭受义父等人的蓄意折磨;更该死地不能放走她,只因他就是想把她永远摆在身旁不许离开他。
「你杀呀,为你那些所谓的好兄弟呀……」当殷封崭一结束霸道的索吻,玉帨儿遂把心中的怒火给咆哮出来。
「我要是可以下手的话,还会等到现在吗?」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既然你的弟兄比我这个仇人重要得多,那你就杀呀。」她封住自己的心,不想听他任何解释,因此,也错失他蕴含深意的话语。
「你不要跟我要格格脾气,因为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是。」他眯起锐利的双眼,神色紧绷地厉言。
「殷封崭,为什么你老爱欺负我?你去死好了,去死!」他的话严重伤及她的自尊,让她椎心得口不择言。
「死!哼,等会我殷封崭就会让你尝试尝试何谓死。」既然小帨子不识相,他又何必温柔待她。
「你来呀!本格格什么时候怕过你来着?」犹不知大祸临头的她,还在逞口舌之快。
「你有这种胆量最好,因为我也不希望在下一刻,你会害怕得放不开。」殷封崭充满挑衅地邪凝玉帨儿怒焰高张的火红脸蛋。
「害怕这二字,本格格不会写。」
「哦!那真是太好了。」殷封崭笑容可掬地点点头后,在下一瞬间,猛然一举撕碎她单薄的内衫,现出粉绿色的抹胸。
「殷封崭你在干嘛?不要脸的混帐!」玉帨儿大惊失色地以手护住前胸嘶吼着。
殷封崭废话不多说,直接扯下她上身仅存的遮掩物,并深深埋入她的胸前,蛮横地吸取他所渴求的青涩甜美气息。
这股温馨的香甜是绝无仅有的,是上天特别赐予他的,也是弥补他这二十多年来内心空洞与绝寂的神秘厚礼。
去他什么反清复明!
去他什么格格贝勒!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她的身影,就只待她能赶紧填满他长久空虚的灵魂。
转瞬间,他迅速地又将她下身的束缚一并褪去,然后猖狂、恣意地强压在她身上邪佞的侵袭厮磨,企图浇灭她所有的反抗、顽强的预设立场,让她一同与他沉沦在无际的瀚海之中。
「殷封崭,你这个阴险、不要脸的小人!」
被他给捆绑在头上的双手,在没有其他支撑物下,只能互相死绞扭扯,而全身所众起的微弱力道,在他壮硕体魄的压迫下,早就提前屈服了。
不行!她不能这样就认输,她是高高在上的玉帨儿格格,哪能容他轻易地拉着自个的鼻子走。
她强忍住到口的呻吟与浑身不停窜升的酥麻,屏住紊乱气息,将有幸脱离他魔躯的一脚给悄悄抬起,并对准在她小腹上蠢动的头颅,打算给他致命一击。
当她兴奋地一脚踹向他的同时,殷封崭的后脑勺彷佛长了双眼睛,倏地攫住她的脚踝,并猛然拉开他,让玉帨儿的私密之处尽收他眼底。
「呀!你再看,本格格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拔高的尖叫声,乍红的芙蓉面,及剧颤的杨柳身,都可以充分显示出她极度惊慌无助的娇羞模样。
殷封崭丝毫不停止他的攻掠,直到她的惊叫转化成破碎的吟哦声时,他才稍稍停顿了下,不过他这一缓和,并不是因为她的威喝所致,而是为了在随后的仪式当所必须做的调整。
「你怕了吧?快放开……本格格就免去你的罪……」玉帨儿意识半昏地逸出模糊不清的话语。
殷封崭怱地将她双腕的桎梏解开,然后让她攀紧自己的双肩,在他准备就绪后,粗声地警告她:「不要多话,留一点力气下来,不然你接下去会很难熬。」
怎么还会有接下去的事?
难熬!怎么东西会很难熬?是不是煎药呀?
就在她迷蒙地猜想他的话意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她原有的意识抽离。
她瞬间被这股陌生的疼痛及快感给吓得进出了泪水,而攀附在他肩头上的蜷缩十指,则紧紧地扣抓住。
「唔……你又欺负我了……我要告诉……告诉……」玉帨儿想藉由言语来分散、抵抗他狂野的入侵与撕痛,不过却也让自己的气息陷入混乱而无法说明完整。
「你还有力气说话,显然我还不够卖力。」殷封崭在浓烈的粗喘后,顺势加重他的挺进,不再顾虑她的娇小紧窒。
「唔……」狂烧的火焰,真的让她没空讲话了。
噬人的灼热及高度的喜悦,逐渐令她远离疼痛,她本能地接纳他的一切,与他一起迎向另一波的感官冲击。
许久过后——
当玉帨儿缓缓睁开眼帘时,第一个窜入的思绪,竟然是煎药!
「笑什么?」卧在她身侧的殷封崭,宠昵地轻啄她的唇角。
「笑唔……」玉帨儿扬起的笑纹瞬间僵住。
她猛然瞠眼瞪视近在咫尺的邪肆俊庞,一张餍足后的该死神情。
「嗯!说呀。」慵懒的嗓音,十足的感性。
「笑你这个大混蛋怎么还不去死。」想起身的她,因浑身酸疼而颓然放弃。
「我已经死了好几次了。」他别有所指地奸笑。
「你什么时候死过?本格格怎么会不知?」虽经人事,她仍旧单纯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