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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少诱妻 page 6 作者:于儿

  正当玉帨儿感觉胸口因他施压而渐渐疼痛时,蓦地,不知为何,他突然厉眸一闪,随即松开对她的禁锢,并用被褥将她覆盖住,接着,他便迅速穿妥上衣,纵身跃过窗台,

  在他离去之前,还对着一脸莫名的玉帨儿冷情地说道:「我会去找你。」

  顷刻——

  门外突然传来吵闹的声响,而且已离她很近了。

  「咦?这声音怎么好耳熟?」正扣紧好衣领的玉帨儿,被殷封崭突如其来的离去及门外骤来的声音给搞得胡里胡涂。

  突然,房门被打开,「格……小姐,终於找到您了。」

  「阿隆尔,怎么是你?」闯进来的四人之中,有着阿隆尔及一名随从,而另外二人就是阻拦他们进来的店小二。

  「找到人就好,请你们快走,不要妨害本店做生意。」其中一名店小二无奈地催促玉帨儿等人赶紧离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玉帨儿根本不甩一旁的店小二,直接对阿隆尔横眉竖眼。「你跟踪我!」

  「属下怕您遇到事,所以……」

  「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本格……本姑娘就不会自行解决吗?哼!」玉帨儿把心里头对殷封崭的积怨,全部发泄在倒楣的阿隆尔身上。

  「请小姐恕罪,」阿隆尔的头垂得更低。

  「客官们,请你们……」店小二再度小心地开口,顺便瞟了眼玉帨儿风华四射的姿容。

  「再罗唆就把你拉出去砍了!」玉帨儿怒焰高张地瞪视满脸惊吓的店小二。「走。」喊完后,她的怒气已消了不少。

  「是。」阿隆尔连忙追随在她身后离开。

  「对了,你留在这里等云香。」玉帨儿在高升客栈的门口处,交代另一名随从。

  「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在回程的路上,玉帨儿倏地停住脚步,侧头睨向头皮逐渐发麻的阿隆尔。

  「你教我的除恶拳法,真的很厉害吗?」玉帨儿红澄朱唇不期然地扯高。

  「厉……害,当然厉害。」

  「那你有没有比这招更厉害的武功呢?」她笑得更为灿烂了。

  「有……有的。」

  「明天一早,记得到玉宁阁报到。」

  「是……是。」

  殷封崭!有本事你尽管来找我,本格格下次一定会练好武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第五章

  「崭儿,事情进行得如何?」

  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严肃地端坐在大椅上,问着倚在窗棂旁眺望远处的殷封崭。

  「很难应付,需要花点时间。」殷封崭不愠不火地说,但远扬的眸光并没调回。

  「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心思栘到狗皇帝身上,尤其秋冬之季就快到,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

  「义父,如果不在此地解决掉津亢,那就不必大老远地跑到京城去当箭靶。」若连津亢都对付不了,就不用谈如何刺杀皇帝,因为护卫在皇帝身旁的人,多的是像津亢一样有着好身手。

  「可是,为父及众人都不能再等了。」

  「我会尽量如你们所愿。」殷封崭终於把视线栘回义父身上,冷静沉稳地凝望他发亮微喜的面孔。

  「崭儿,一切就辛苦你,等杀掉狗皇帝之后,就可以恢复我们大明江山……」

  这时的殷封崭,却又把目光转回远处,彷佛置身事外,而身为义父的殷和鸣,一点都没察觉到殷封崭异样的沉默与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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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

  「格……格,小心手!剑要拿稳。」

  铿锵!

  「讨厌,又掉下去了,去换把比较轻的剑给我。」

  一大清早,阿隆尔怀着谨慎的心情来到玉宁阁的前院,并依照格格的要求,教她一套剑法。

  可是,格格根本无习武的慧根及基础,他又不好挑明,只好冒着生命危险,一步步地从头教起,但要不到几招,格格又嫌他进度太慢,还吩咐他在三天内教完整套动作,这怎么可能!

  「格格,您要慢点。」云香被飞过来的剑给吓得哇哇大叫。

  「去去!都离我远点,不要妨碍我。」玉帨儿焦躁地驱离四周看得心惊胆战的侍女们。

  「格格,手要再提高些,马步要站稳,还有——」

  「还有什么?都快累死我了,先休息一下吧。」玉帨儿把剑扔给他,气馁地坐在大石上。

  「但格格才练半个时辰而已。」阿隆尔一脸错愕地拿着剑。

  「什么而已,我认为这已经很多了。」玉帨儿一口灌下云香端来的茶水。

  「可是……」再拖下去,三十天他也教不完一整套动作。

  「你再想想看,有没有在短期间内就能练成的盖世武功呢?」殷封崭的武功应该不错,所以想要打赢他,非要有什么从远古时代传下来的秘笈才可。

  「这不可能的,格格。」阿隆尔头大了。

  「不管,你一定要帮我找出来,否则……」

  「格格,别给阿隆尔出难题,要学武功,我亲自教你。」津亢贝勒冷不防的插入,教一千人等顿时傻眼。

  「贝勒爷吉祥。」阿隆尔头一次觉得见到津亢贝勒真好。

  「你们全都下去,」津亢贝勒淡然地拂手。

  一会儿,空旷的庭院里,只剩他跟仍坐在大石上鼓着小嘴的玉帨儿。

  「为什么突然想学武功?」

  「因为有人欺负我。」明显的沮丧写在她精致的脸蛋上。

  「谁敢招惹我们玉帨儿格格?」津亢贝勒眉宇一皱,心生警惕。

  「是……」玉帨儿微启双唇,却欲言又止,她怎么能对津亢说出来,万一他真、的去找殷色胚算帐,那他不就死定了。

  「是谁?」津亢贝勒的语气陡然凌厉。

  「哦,是外头一些小混蛋啦!」

  「格格把津亢当成外人看。」

  玉帨儿霍然抬头,凝视他俊美阴沉的脸庞,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说。

  「我没有。」她一向把津亢当作自己大哥来看。

  「格格对津亢隐瞒很多事,足见在格格心里,早就没津亢的存在了。」他冷峻漠然地迎向她怔愕的神情。

  「我……」她语塞了。

  「只要告诉我是谁,津亢绝不会去找那个人的麻烦。」冰冷的眸光凝结在他双眼,而掩藏在袖口下的双拳则浮出青筋。

  她不信,因为津亢对於冒犯过她的人,都会施以重惩,所以她决定还是别透露殷色胚的存在才是。

  「津亢,如果我真的解决不了,一定会告诉你。」她拿出撒娇的本领,拉拉他的衣袖,冀望他不要再追间下去。

  「为了格格的安全,请务必待在春晓溯院内,津亢会一直照看格格。」他要亲自揪出让玉帨儿如此维护之人,这样他方可安心。

  他言下之意,不就是要囚禁她吗?

  「不要,不要!津亢最讨厌了,我要跟皇帝哥哥说。」玉帨儿光火地踢翻躺在地上的剑,在气恼地对他咆哮后,转身跑回玉宁阁。

  津亢贝勒不动声色地凝视玉帨儿一连串气愤的举动,只有在他深沉的双眸内,出现难以忽视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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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一抹黑色身影急速飞跃春晓溯院的外墙。

  在接连几个纵身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入守卫最严密的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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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您就不要再跟贝勒爷呕气了!」云香苦口婆心地劝着还没就寝的玉帨儿。

  「哼!」玉帨儿生气地扭过头去。

  「格格,让云香替您更衣。」

  「你以为我还睡得着吗?」津亢是哪条筋不对劲,竟然要亲自看守她,而她这位皇格格居然也无法可想。

  唉!谁教她有把柄落在他手里。

  「格格不睡,云香就站在这里陪您。」

  「你下去睡,我得想想日后有津亢在,要怎么脱逃才比较妥当。」玉帨儿的螓首无力地贴在桌面上,苦恼地叹息。

  「是,云香就在外厅守着。」她不禁要怀疑格格如此想出门,是不是为高升客栈那名诡异的男子。

  良久过后,玉帨儿依然维持同样的姿势,不过她双眼已半敛微合,意识也呈混沌状态。

  倏怱,一抹幽暗身影快速闪入,瞬间欺近玉帨儿身后,其两道炯炯有神的幽魅眸光,直勾勾地盯视玉帨儿的背影。

  喀!一声轻微的弹指声令玉帨儿猛然惊醒,她眯起双眼,抬头寻找声音的来处,忽然,一抹巴掌大的黑影在玉帨儿还未及张口时,就覆住她的口。

  尔后,玉帨儿飘浮的意识全部回笼,但所有的抵抗也已全被封锁,只能眼睁睁的让黑衣人用铁臂将她困住,并拖她一起上床。

  当黑衣人将纱帘及黄幔卸下后,才真正隔绝外头可能的窥探。

  「唔……」被封住口的玉帨儿,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声。又惊又惧的大眼,圆瞪着上方只露出两道犀利光芒的双眼。

  「不准出声,否则我就杀了外头那名女婢,听见没?」透过面罩所传出的声音,异常的肃沉。

  玉帨儿这下连呜咽声都不敢发出,不过这声音令她感到熟悉,好像……

  「殷……唔……封……」她猛然惊讶地支支吾吾、差点说不出话。

  「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杀人。」

  绝对的寒冽,冻结了玉帨儿的发声功能,也凝滞了她满腔不知名的欣喜,

  他真的是殷封崭吗?

  只怕她是认错了人。

  殷封崭缓缓收回捂住她的手,并俐落地扯下面罩。

  真的是他!可平时她所见到的闲散神态已不复见,此刻的他,充满咄咄逼人的强烈讯息,其幽邃的冷眸足具侵略性,如同狩猎般,紧盯住自己的猎物。

  「说!你到底是谁?」

  「我……」玉帨儿惊慌地捂住自个的嘴。

  她真怕了,怕他陌生的这一面,真会杀死云香。

  「我准许你说话,可是你若敢说错一字,我不仅会杀了外头的人,就连你——我也不会心软。」

  他也会连带把她给杀了!

  一阵冰冷的寒气直街心底,教她浑身直打寒颤,她忍不住猛吸气,却无法抑制住心中渐起的胆寒与混乱。

  「小帨子,说。」轻轻淡淡的柔音,低荡得有如地狱来的死神。

  「我叫玉帨儿……」除了茫然地任他摆布之外,她竟别无其他意识。

  在此之前,她是多么想见着他,想听到他亲昵地唤她小名,想亲身感觉他环绕自己的狂肆气息;而如今,她什么都不敢想了。

  「身分,你的身分!」这才是他最在意、最不想面对、甚至最恐惧的事。

  拜托,千万不要跟他所猜测的一样。

  「我的身分……」她无助失神地重复他的话。

  「不,不!我没有什么身分……」她不懂他为何执意要知道,这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吗?重要到以人命来威胁她。

  殷封崭冷哼一声。「不说,我就先拿外头的人开刀,」一说完,他猝不及防地掀开黄幔,但一双颤抖的小手旋即扯住他的手臂。

  「不要,不要!我……我说,」玉帨儿的晶眸已盛满一层水雾,她语带哀求地凝望森冷无情的他。

  刷的一声!

  殷封崭使力甩上黄幔,随手攫住她的手腕,冷声道:「说。」

  为了查出她的身分,他曾抓过几个春晓溯院的人,但不管他如何逼间,始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足以说明她身分特殊,所以他更要盘问清楚,说不定,她便是杀皇帝的重要筹码。

  「我……是……」

  「格格,您在叫我吗?」云香的步入,让玉帨儿惊骇地顿住口,更让殷封崭瞬间扼住她的颈项,锐眸疾射出慑人的杀气。

  格格!她竟是满清的格格,而他居然会对她产生……

  呵呵,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小帨子,叫她出去。」殷封崭俯首贴近她耳畔,逸出阴冷讽刺的低喃。

  「云香,你赶快出去,我要睡了,别再进来。」脸色泛白的她,噙着泪珠,语带轻颤地怯视眼前一张毫不留情的冷肃邪颜。

  「格格,您是怎么了?」格格的声音好似不对劲。

  「我叫你出去,滚得越远越好,听到了没?」她突然放声嘶吼。

  笨蛋!叫你出去是为你小命着想,你竟不要命地硬要留在这。

  「是。」云香只能当格格还在气津亢贝勒,所以赶紧退出去。

  她瞬间脆弱的呐喊,令殷封崭瞳孔蓦然收缩,但扼住她的手劲依然没一丝松懈,反而渐渐收拢。

  玉帨儿眼睫一眨,泪珠顺势滴落在他手背,他胸口猛然揪了下,然而,他仍旧不为所动,无视於她伪装成坚强的泫泣容颜。

  「你究竟是哪家王府的格格?」

  只要不跟狗皇帝扯上关系,随便哪一家都可以!

  「你听好,我叫爱新觉罗玉帨儿,是当今皇上的十七妹,是个和硕格格,这样你满意了吗?」身体的痛楚加上心灵的创伤,让她不顾一切表明自己的尊贵出身。「知道我是谁后,你又预备怎样?是贪图数不尽的富贵荣华,还是要高官厚爵?」

  他的祈望,上苍似乎没听入耳,她该死地不是任何一家王府的小格格,而是他要杀之而后快的皇室中人。

  「我不要这些废物。」能抓到皇帝的妹妹,义父应该会很高兴。

  他要赶快动手将她擒住……快呀!

  「如果你最终还是要杀我,那干嘛问我这么多废话?」呼吸好困难,她快要死了吗?死在殷色胚,不,是殷混蛋的手里吗?

  她不要这种死法!听说这种死法死状会两眼凸出,舌头还会伸出来。呀!皇帝哥哥救命,人家不要这样死掉。

  殷封崭闻言一悸,收拢的五指缓缓松开一些细微空间,但这股散出的力量,却又集中在他擒住的纤嫩手腕上。

  「好疼!」玉帨儿痛得直想甩开他的禁锢,梨花带泪的脸蛋满是控诉地指责他的残忍。

  「说,你为什么会住在扬州城?」你在干什么?应该先将她擒回去再详加拷问,不然在此多留一刻,情势就会对他越不利。

  但是,他几乎是在等待什么事情的发生……

  「唔……你先放开手,我才要讲。」玉帨儿小脸痛得紧缩成一团,小贝齿也把下唇咬得渗出了血迹。

  「不准咬。」殷封崭瞬间脸色一变,粗暴地把手移至她后脑勺压向他,彻底封住她的朱唇,把所有的空虚、寒意、奢望,全都灌注在这一吻当中。

  他狂烈地吸吮她的香甜,炽热地蹂躏她的青涩,阴鸷地掠夺她的轻颤,好似最后巡礼般,倾注所有情恨交错的欲念於这一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感觉口中有咸味,直到他感觉怀中人儿颤抖的厉害,直到他感觉离开的时刻即将到来,才猛然放开她。

  「你不是要杀我,为什么还要欺负我?」玉帨儿急喘地抽搐,缺氧的脑袋瓜晕眩不已。

  「谁说要杀你?我只是要折磨你、凌虐你、污辱你,让你这位皇格格能体会凄惨无比的……」殷封崭阴沉地收紧下颚,冷冷地吐露出尖酸残酷的言词,令她惊骇无比却又饱含哀愁失落地瞅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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