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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叶雨濛约了天魔沈天铎到PUB喝酒。
“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诸事不顺,也不知是不是遇上了衰星。”
“你会有什么不顺?”沈天铎尝了一口龙舌兰酒,关心的问。
叶雨濛将近日的际遇说了一遍,愈说愈没精神,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俗话说旁观者清,沈天铎直言:“你最大的问题在于你恋爱了。”
“我?恋爱?”太扯了。
“是的,你恋爱了。”沈天铎以过来人的经验分析道。
“不可能!”
“千真万确,你动了心,对象就是砸纸屑在你脸上的哈小姐。”
“才不,她可是个泼妇。”叶雨濛不同意。
沈天铎点点头。“没错,她是个美丽的泼妇,正好对了你的味。”
“怎么可能?”他打死不承认。
沈天铎太了解老友了。“你很害怕对不对?一个不想谈情说爱的浪子,竟然爱上了一个泼妇。”
“她比你的研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怎会爱上这个凶婆娘。他爱的女人应该像尚思的旬优,识大体又温柔,不然也该像泽策的潮儿讲道理又理性,再不然天铎的研菲也比那泼妇像个大家闺秀。
“不同的女人性格自然不同。”
“我没有爱上她。”叶雨濛仍死鸭子嘴硬。
“好吧!那你就尽可能别爱上她。”偏偏躲不过。
爱,这个字眼太沉重,他没有心理准备背负它,确实令他有些惶恐。
“我是被那两封威胁信弄得心情不好,才会这么低落,不是因为什么鬼爱情。”
沈天铎笑笑,将杯里的龙舌兰酒一饮而尽。
“需不需要帮忙?”
“帮我揪出写威胁信的幕后黑手。”让人盯上了的他不方便出面调查真相。
“若我揪到了幕后黑手,你准备怎么处理?”他可不赞成雨濛动用私刑。
叶雨濛冷笑。“依他把我害惨的程度来决定他该受什么惩罚。”
“老噶爹希望咱们行事低调些,你可别弄出人命来,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不会的,我对人的命不太有兴趣,顶多弄掉他半条命再往你那里送,我相信沈铎纪念医院一定能帮我修好他。”
两人相视一笑。
“死人我可不救。”话得先说在前头。
“放心,不会让你太为难。”
沈天铎举杯,“嗯,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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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挂着一轮皎月,雨濛唱片公司每间会议室皆塞满了人。
“真是忙碌的一天。”
茶水间里,石家莹边捶肩头边向哈若冰咕哝着。
“李曼的新专辑又冲上唱片行销售冠军了,你可以向老板要求加薪。”她开玩笑道。
“老板给我的薪水已是同业里最高的了,我买在不敢再狮子大开口。”
“你是有良心的好伙伴。”
石家莹微笑。“保恒最近有没有找你吃饭喝茶?”
她摇摇头。“三天没见到他了,他大概很忙吧!”
“看来他是对你死心了。”太好了,如果没有哈若冰的阻碍,她相信崔保恒会是她的囊中物。
哈若冰耸耸肩。“这不正如你意?”她明白石家莹的心思。
“你不会生气吧?”她小心翼翼探问。
“怎么会?是你想太多了。”喝一口茶,润润喉,一会儿李曼的母亲要上顶楼谈合约的事。
“谢谢你,在美国时第一眼看到你以为你很风骚,像只野狐狸;现在愈认识你,愈发觉得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
“希望李曼的母亲也像你这么明白我。”她正考虑待会儿签约时是不是该避一避,免得有人打翻醋坛子。
“对了,李曼的妈咪是超级叶老板迷,你最好小心点,不要正面冲突会好些。”
“可是叶老板非要我也在场。”看来他没安什么好心。
石家莹掩嘴而笑。“老板是故意的,他要以你来挡住李曼妈咪的上下其手。”
“上下其手?这么夸张。”
“李曼的合约是老板牺牲色相换来的。”石家莹神秘一笑。
“签个约也需要这么牺牲吗?”她算是大开眼界了。
“也许老板也觉得被骚扰得很舒服吧!”她不是很了解男人,总以为男人都是饥不择食的,李曼的母亲虽徐娘半老,可也还有几分姿色。
“那又何必要我在场杀风景?”
石家莹摇摇头。“谁知道老板心中在盘算什么?”
“我怕我会搞砸李曼的合约。”她说话太直接,有些人会受不了。
“不会啦,我倒想看看李曼的妈咪会怎么反应。”看一场免钱的好戏正好让人提提神、醒醒脑。
“星妈真难伺候。”
“不是每一个都这样,不过顶楼等着的那一个确实不好惹。”
两人搭了电梯上顶楼,哈若冰勾起唇角,堆上无害的甜笑,希望李星妈别把她当成一回事。
“好在你今天身上的套装把你的身材包得紧紧的,否则李星妈不会摆好脸色给你看。”
“她真这么难应付吗?”
电梯门一开,准备应战,敲了敲门,叶雨濛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扬起:
“进来吧!”
珠光宝气的李星妈旋即转身,目光果不其然立刻紧锁住哈若冰。
“好漂亮的小姐,新来的啊?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她是雨濛唱片的法律顾问。”石家莹介绍道。
“你好,李伯母。”哈若冰有礼道。
石家莹尴尬地朝李若冰眨眼睛。“不能叫伯母——死定了。”
只见李星妈脸色大变,“别叫伯母,我没长你那么多岁数,叫我姐姐吧,这里的人都叫我李姐,你也这么叫我好了,‘伯母’应该是我对你母亲的称呼。”
“你们别站着,坐下来一起研究合约。”叶雨濛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
“合约我全看过了,要再签三年会不会太久了点?”李星蚂妩媚地看着他。
“那么你认为多少年才合理?”他捺着性子道。
李星妈自以为幽默地道:“不如就签两年十一个月吧!”
哈若冰忍住笑声,这个李星妈还真有点意思,讲起话来宝里宝气的,意见不会太少,但也不会太难哄。
“李姐,不如签个整数吧,两年十一个月和三年其实也差不多。”哈若冰轻柔地道。
“我是怕曼曼红不了这么久,拖累了叶老板。”李星妈频送秋波的电眼直往叶雨濛身上瞟,电力超强。
“你放心,我会让她红到三十岁不是问题。”叶丽索可是一诺千余。
“是啊,李姐,叶老板的话你还信不过?”石家莹顺水推舟。
“我当然相信叶老板,可是叶老板好久不曾请我和曼曼吃饭了,我原以为曼曼已经开始坐冷板凳了呢!”李星妈用力在眼角挤出两滴泪,拿起面纸擦拭。
“请吃饭啊,这很容易,叶老板一向大方,不要说吃饭了,陪李姐到欧洲度假都成。”哈若冰低笑道。
李星妈眼睛立刻为之一亮。“真的吗?陪我去欧洲度假?哇——叶老板,你若愿意陪我游欧洲,不要说签三年了,三十年我都愿意。”
叶雨濛闻言,寒着一张脸,忍不住想发顿脾气。
“那么请李姐在这里签个名,盖个章,不用签到三十年,三年就够了。”石家莹咯咯笑。
“没问题,现在就签,明天我马上去找旅行社,愈快出发愈好。难怪早上一醒来窗边停了两只喜鹊在唱歌,原来是向我报佳音来着。”
合约签妥后,叶雨濛道:“家莹,带李姐到楼下咖啡厅吃消夜,我和哈小姐有事要谈。”黑眸已掩不住透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小叶,别忘了我们的欧洲之行喔!”李星妈眉开眼笑道。
终于,送走了瘟神。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他气急败坏吼道。
一脸无辜的哈若冰回答:“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你为何这么生气?”
“你就是不想让我多活几年,才弄个欧洲之行给我找麻烦对不对?”
“李姐人很Nice的,才不会害你折寿!”她故意装糊涂。
“你从头到尾就是不安好心,我会不明白?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现在给我说清楚!”
“没有,我没有不满。”她憋住笑。
“那你为什么这样害我?”他真想撕毁她的笑脸。
她知道他真的发火了,只得放软声音准备灭火。“我没有恶意,只是因为希望李曼的母亲能够早点签下合约,所以一时之间也没想那么多,才会说出那些话。”
“你就是故意的!”他一口咬定。
“你嫌李姐年纪太大?或是真对女人没兴趣?”
他吁了一口长气。“我叶雨濛做生意何必看女人脸色?就算李曼的母亲不愿意再和我合作,我一样可以再培养第二个李曼。”
“我看得出来李曼的母亲很想马上签下合约,只是希望你多给些附加价值,所以——”
“所以你就鸡婆的替我安排欧洲行?”
“你不想去就别去,我可以向李姐解释你的苦衷。”哈若冰站起身欲往外走。
“你要怎么解释?”他不信任她。
“说——你嫌她太老。”她故意逗他。
“你想害李女士心脏病发作吗?”他低笑。
她抿了抿嘴,沉吟数秒。“就说你爱男人不爱女人。”
他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怒气又起,“你还真会想办法,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样好了,我陪李星妈去好了,旅费由你全权负责。”
“可以,不过要去欧洲得由我陪你去。”叶雨濛脱口而出。
“你?拜托!你嫌我们架吵得不够多吗?我们八字不合,你还是少找我麻烦。”她一口回绝。
“你不惹我,我们就能相安无事。”
“省省吧!要我陪你旅行不如叫我从这里跳下去。”她冷冷的强调自己不想同他有任何瓜葛的决心。
“我有这么差劲吗?!”他有些受伤。
她不语,只是皱眉。
“你这是什么态度?”简直是污辱了他的自尊。
“习惯就好,你在用我做你的法律顾问时,就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你真冷血。”他是自找的吧。
“不冷血很难在世界上生存。”她夸张地道。
“你为什么防卫心这么强?”这话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叶老板喜欢探人隐私?”她偏不让他得逞。
他早已料中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反应,并未因此而发怒,来日方长,他发誓非要融化这座冰山不可。
“戒心这么重,人们要如何与你做朋友?”
她打了个阿欠,“老板,如果没别的事,我想下班了。”
三天没和捷予联络,不知道她是否谨守诺言暂缓变性的计划。
“愿不愿意陪我吃晚餐?”他邀她。
“我是法律顾问,不是花瓶秘书,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很累了。”她故意再打一个大阿欠。
“想逃开我就说一声。”他失笑。
“明知故间。”她咕哝一句,拿起椅背上的皮包,推门离去,忘了说再见。
第五章
离开公司,哈若冰并未直接回家,她绕去梁捷予的租屋处。
灯是暗的,难道睡了?不可能呀!捷予不会这么早睡。
不在家?这么晚了,能上哪儿去呢?
拨打手机,收不到讯号,不会真的出国变性去了吧?
她有些心急,咬了咬下唇,感叹世上竟有这么傻的女人,为了爱情,什么糊涂事都做得出来。
“若冰。”
闻言,她错愕的转身。“捷予?你吓了我一大跳,我以为你真变性去了,老天保佑你没那么不顾一切。”
“我完蛋了。”梁捷予哭丧了脸。
“发生什么事?”
“我怀孕了。”最惨的是她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哈若冰不敢相信戏剧性十足的桥段会发生在她的朋友身上。“不用猜,这孩子是许南风的。”
“他不会承认的。”梁捷予开始泣不成声。
“先进屋里再说,路上行人多,我怕狗仔队已经盯上你了。”许南风可是个经不起丑闻的偶像明星,她不只顾忌他的名誉,也怕狗仔队掀开这潘朵拉的盒子后,会冒出太多不堪的丑事。
毕竟她目前的身份是雨濛唱版公司的法律顾问,有再多的恩怨情仇,职业道德也不能不顾,况且捷予现下脆弱的身心,哪里经得起狗仔队的纠缠?唉!她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醒来后啥事也无。
“慢慢说。”她倒了一杯水给梁捷予。
“那天,他喝了酒,是我主动献身的,醒来后我就先离开了。”她哽咽道。
“为什么先离开?”
“怕他觉得我占了他的便宜。”她没想要他负责。
“你是第一次吗?”好友间很少谈论此事。
她摇摇头。“不是,高中毕业的那年暑假,我和小木学长偷尝了禁果。”
“所以也没有落红罗?”
她点点头。“春梦了无痕。”
“那只有验DNA了。”这得九个月后才能进行。
“我好怕,他会恨死我的,趁人之危不是我的作风,怎么办?”她从来不曾这么难过。
“什么趁人之危?他又没什么损失,还多了个孩子,以后他和他的同性爱人不愁没人替他们生孩子。只是奇了,许南风明明对女人不感兴趣,怎么会——”
“他喝醉了。”
“喝醉了还能办事?可见他没有全醉,他怎会连男人女人都分不出来?”
梁捷予可怜兮兮地道:“大概是我的身材太像男人了。”
“胡说,你好歹也是个身材凹凸有致的港都小姐耶,太小看自己许南风自然也不把你当一回事。”
“我不想把孩子生下来。”她考虑了一个晚上。
“为了变性方便?”她以粱捷予的角度思考。
没料到自己的念头这么快就被看穿。“我真是笨,你一定已经被我弄烦了。”
“是啊,当初真不该淌这浑水的。”
“对不起。”
“我替你出面和许南风谈,要不要这个孩子得问过孩子的父亲。”她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
“以孩子来威胁他,南风会看不起我的。”平日胆大妄为,一意孤行的她,自从确定自己怀了孩子后,反而变得别别扭扭的。
“你这么多年来不就一直进行着威胁他的事吗?不然他也不至于躲你躲到这种地步。”哈若冰忍不住数落着。
“我错了吗?”新的泪水又涌上来了。
“是的,方法错了,心态错了。”实话总是伤人的。
“我只是——爱他嘛!”爱一个人时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哈若冰又得拿老话来说:“你有没有问问他爱不爱你?爱情最高的境界是心甘情愿,两情相悦,人家如果不爱你,你缠着他有什么意义?”
“我只求奇迹发生。”
“发生了吗?多少年了,你的青春难道要全耗在许南风身上吗?”
“变性后也许能——”
猛地打断她的话,哈若冰径自往下说:“不可能,他要嘛爱你,要嘛不爱你,与性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