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无忧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文亚,去你房间把东西拿下来。」吴淑惠想这个让两人互相表白的办法想了两天,没想到这么顺利。
她原先是想直接上冉家提亲的,但真怕吓走了冉无忧。这要是真被吓走了,再应征个秘书又要好几天;所以,她认为还是让他们山口已来的好。
可她连几天都等不及了,因为她查到洛奇博士就是齐洛亚,齐洛亚另有一番成就而非四处亡命,让她恐惧他的能力。
他若是被抓到最好,刑期加重,关他个十几二十年;万一又让他跑掉了,那她可就糟了!
拿保险套下来?「妈-你要我拿那东西下来做什么?」就算两人互相喜欢,也不能马上就做那种事,还是在餐厅里,而且还有观众。
冉无忧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与齐文亚的想法相同,纵使她朝思暮想的-想当少奶奶,可也用不着这么急。
「哎呀,怎么这么呆,我自已上去拿,拿下来后,你得马上行动。」吴淑惠立刻起身上楼去。
马上行动?天啊!餐桌上剩下两个尴尬的人,他们都有想逃的冲动,万一真被吴淑惠强迫在餐厅里……
谁也不敢往下想。
吴淑惠迅速下楼来,手上抱着一束花和一只珠宝盒。
齐文亚和冉无忧一看,才知道误会了,差点虚软跌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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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里,花前月下。
齐文亚手抱着一束花,拿着一个珠宝盒,不知所措的看着冉无忧。
母亲说的没错,他的确没做过这样的事。
冉无忧面对着他,等着他求婚,心急得很。
她还以为自己的少奶奶之路会遥遥无期,没想到竟有这样戏剧性的变化,她此刻彷佛置身在梦中。
「冉秘书,你真的、真的喜欢我吗?」齐文亚不确定的再问一次,唯恐待会儿冉无忧会把花丢在他脸上。
冉无忧点点头。
「那你、你喜欢我哪一点?你、你应该发现我会口吃。」这点让他自卑。
「我喜欢你的敦厚老实,你的口吃根本不是问题,是你自己太容易紧张,你只要放轻松就好了。」
「你真的不介意?」
冉无忧摇摇头,微微一笑。「你这不就好了。」
齐文亚也朝她一笑。
那笑让冉无忧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好像洛奇博士!还是她的眼睛有毛病?
不会是她在偷偷想那个男人吧?
她甩掉他的身影,问道:「副总,那你呢?你喜欢我哪一点?」
她怕他说他喜欢她的高贵冰冷,那她不就完了,她可不想装一辈子的冰冷。如果跟他坦诚,他会不会就不喜欢她了?那她的梦想是否也跟着破灭呢?她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
「我受你的气质吸引。」
「什么样的气质?」
「高贵冰冷的气质。」
砰的一声!冉无忧彷佛听到梦想破灭的声音。
「冉秘书,这花送给你,我想跟你求婚。」齐文亚将花献给她。
不行,她得把握住这个机会,过了这个村,不见得有那个店,先成为少奶奶为首务之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冉无忧接过了花。
齐文亚接着打开珠宝盒,灿亮透明的钻石在月光下闪耀着。「冉秘书,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我愿意。」冉无忧伸出手让他为她戴上戒指。
齐文亚拿起戒指,轻轻牵着她的手,他的眼注视着她的眸,就要把戒指套上,为两人定下不变的盟约时。
未料--
汪、汪、汪……哺呜、当呜……砰!
突来的一连串狗叫猫呜,外加一声巨响,让齐文亚的戒指掉了地。
「那是什么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就要完成她少奶奶的梦想时,猫、狗全来捣蛋。
「可能有人翻墙过来。冉秘书,你先回房去,我去打开保全系统,检查一下周围环境。」
「有人翻墙过来?那你要小心一点。」
「那声音很像,也许不是,也有可能只是老鼠。」
「那戒指……」冉无忧低头看着地上。
「现在太暗了,只好明天再找。」
「那我先回房去了。」她走出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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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无忧回到房间,锁上房门,一只不知打哪儿来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巴;接着,她跌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而这气息是那样的熟悉……
「不要出声,是我。」齐洛亚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小声的说着,声音中隐含着一丝痛苦。
真的是洛奇博士?冉无忧点点头。
他一放开她,冉无忧马上回头,见到齐洛亚脸色苍白、跛着腿跌坐在椅子上。
「博士,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是个有名的物理、生物博士,应该不是非法份子才是,可为何他们那么有缘,任何地方都遇得上,连在房间里也是?
「这是我的房间。」齐洛亚痛苦的说道。
「你的房间?」冉无忧怀疑的问着。
「我的房间。」他的语气肯定,不容她质疑。
「你分明是胡说八道!」她怒喊一声。
齐洛亚猛然将她拉坐在大腿上,手再度捂住她的嘴,「嘘!小声一点,我没有胡说八道,你若敢张扬,不要忘了我知道你家在什么地方。」
他到底是博士还是歹徒?冉无忧被他一威胁,紧张得摇摇头又点点头。
不过,她紧张归紧张,经过电梯事件,她似乎并不是那么怕他了,她现在坐在他怀里却没发抖,就足以证明。
而齐洛亚当然不会没来由的开口威胁她。他今天一到机场,发现警察在盘查每个到美国的年轻男性旅客,他发现有异,从旁打听才知道警察盘查的是他。
出不了关,他只好先回饭店-一回到饭店,又遇上警察在柜台盘问,他知道自己已是寸步难行。正无计可施之际,他想到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回了家。
一跳上后花园的围墙,他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他的房间,却在围墙上看到文亚向她求婚的精采镜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闪神就这么掉了下来,还扭伤了脚。这下要跑给警察追更困难了。
都是那可恶的温馨镜头。
接着,他回到他的房间,没想到冉无忧紧跟着进门。
他的行踪会暴露,这屋里每个人都有嫌疑,吴淑惠的嫌疑最重,她恨不得他死;接着是文亚,他可能是不小心露了口风;再来就是他怀里的女人,这个女人既然住在这里,又是文亚求婚的对象,一定知道他的存在与一切。
而她就像她,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最不可靠,他吃过亏,所以不得不威胁她。
他还记得她说的话:我刚找到一个很好的工作!一个可以完成梦想的工作,我页的不想死啊!
没想到还真让她钓上了文亚。
「这房间怎么会是你的?这房间的主人叫齐洛亚,是副总的哥哥。」
住在这个房间里,所碰触的都是齐洛亚的东西,她当然知道这个房间的主人叫作齐洛亚,甚至还对这个齐洛亚充满兴趣。
房间里的书籍全都是有关生物科技、物理、化学方面的书籍,她还看过他高中的成绩单,上面的评语是品学兼优。
一个电光石火般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齐洛亚喜欢生物科技、物理、化学,而他还是这方面的专长,难道他真的是齐洛亚?
第八章
「我就是齐洛亚,你不要故作无知。我会在这房里待上一阵子,你既然住在我的房间里,你就必须掩护我。」齐洛亚继续贴着她的耳说着。
「原来你是来跟我要回房间的,那我顶多把房间还给你。」说完,冉无忧起身要往客房走去。
齐洛亚倏地圈紧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又故作无知,如果你敢泄露一点风声,你和你亲爱的家人就要跟这世界说再见,我说得到做得到。」他在她耳边发了狠的威胁着。
虽然不再那么怕他,但他的威胁还是让她全身窜过一阵冰冷的寒意,因为她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会那么做。
她注视着他,猛摇着头,委屈的说:「不要,我不要死,我还要当少奶奶,我会很听话。」
在最危急时还一心念着她要当少奶奶的梦想,齐洛亚当真快被她这个伟大的梦想给打败了;但不可置否的,他又再一次为她的率性执着而动容。
见他的脸色缓和了,冉无忧问他:「你好像在躲什么?」
齐洛亚瞅着她,沉吟半晌后开口:「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身上背负着强暴杀人未遂的罪名。」
「强暴杀人未遂?」冉无忧被这罪名吓得微微颤抖,「你?」
「我。」
他当真是非法份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而她还不时想到他的吻、他的眼神!
她双手指住丢尽的脸,气得在他怀里颤抖着。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冉无忧彷佛听到上帝的声音般,兴奋的抬起头。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齐洛亚放开她,强忍着脚痛,将她带到门边,一只手横过她的肩,将她抵在墙壁上,箝制在他的身前。
冉无忧犹豫着该怎么做,或许她可以大喊,或许可以夺门而出,关键只在一念之间。
叩、叩、叩!敲门声再度响起。
齐洛亚见她不开口应门,知道她心里打着鬼主意,他扣住她的喉咙,力道刚好让她可以呼吸,又具威胁性。
「你知道怎么做。」他尽量放低音量,声音因而显得有些沙哑,无形中又加重了威胁。
冉无忧毫无犹豫的馀地,在知道他背负着那样的罪名后。她隔着门问:「请问是哪位?我想洗澡休息了。」
「是我,我只是要告诉你,我检查过了没什么事!保全也开启了,你可以安心睡觉。」齐文亚说道。
「谢谢,晚安。」外面当然没事,她里面可有事了。
「你做得很好。」齐洛亚的手放松了力道,细致的肌肤、柔滑的触感,让他的手在她的颈项和脸上流连不去。
「做得好有奖赏吗?」冉无忧苦中作乐,泪水含在眼眶里呼之欲出,她恨自己让他这样摸着,却没有排斥的感觉。
「不准哭!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不会伤害你。」齐洛亚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像是威胁,又像是安抚。
「可是,我、我好怕,你让我哭好吗?」她真的好想哭,可又想起他曾经说过,哭会死得更快。
齐洛亚将手移到她的唇,轻轻描画着她的唇线,他对于她这样的要求,有些啼笑皆非。
他安慰道:「没什么好怕的,我只需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只要你帮我度过,就什么事也没有。」
他的人脉说广也算广,要安排出境没问题,只是需要时间。
冉无忧抬眼看着他英俊潇洒的容貌,「我知道了。」
「但愿你是真的知道。」话虽这么说,他却不敢再信任任何人,除了他父亲以外。
「我想去洗澡了。」
她必须独处冷静一下,想想该如何摆脱这个恶魔。
「可以,但门不可以关。」
冉无忧杏眼圆睁的瞪着他,「你说什么?」
「洗澡的时候不可以关门。」齐洛亚重复道。
「你……」
她正想豁出去大骂他一顿,齐洛亚立刻说:「浴室有个窗户,要爬出去非常容易,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就为了这个原因,要她在他面前表演沐浴秀,「不关门我无法洗澡。」
「你可以选择不要洗。」
「你!不洗我睡不着觉!」
「那我爱莫能助。」
知道没有商讨的馀地,冉无忧退了一步,「那你把眼睛闭上。」
齐洛亚摇摇头,「就算我答应你把眼睛闭上,你真能相信我会乖乖的把眼睛闭上吗?女人的身体我看多了,你不用怕我看了会有什么反应。」
他的话是有道理,可她不敢苟同的是……
「女人的身体你看多了,可我从没被人家看过。」
「我很荣幸成为第一个。」齐洛亚完全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
冉无忧怒瞪着他,「我不洗了。」
「但我要洗,你得进来陪我,我必须时时刻刻的盯着你,我不会让你有机可乘。」他躲了一整天的警察,不洗哪成。
「你、你、你……」要洗不洗都是一样的结果,教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进去!」齐洛亚命令她进浴室。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样要我如何嫁人?更何况,我要嫁的人是你弟弟。」这大伯、弟媳乱了伦,她如何见人?
齐洛亚扬唇一笑,嘴角挂着嘲讽,「你真的爱文亚吗?」
爱?她没想过。她知道自己满喜欢他的。
「爱不爱他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她偏过头不看他。
是不关他的事,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管,像她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根本不适合文亚。
「你让文亚吻过你没?」话一出口,齐洛亚才讶异自己竟然问得如此唐突;且这一问,似乎不是为了文亚。
冉无忧回眼瞪着他,哪有人这样直截了当问人的;再说,他也没有权利管。
「你管不着。」
齐洛亚扣住她的下颚,男性的气息逐渐逼近她。
冉无忧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不能再任他吻自己了!
她急急的说:「你不要乱来哦,我真的学过跆拳道,奥运金牌得主可是我的学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她说的是真的,只是那是国小的事了,她现在连前踢都忘了怎么踢,侧踢有可能会跌倒,旋踢恐怕会翻筋斗。
「是吗?那就试试看。」齐洛亚猛地攫住她的唇,让她臣服在他的热吻下,手脚全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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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饭桶!」吴淑惠挂下电话后怒骂着。
「妈,谁是饭桶?」齐文亚边下楼边问道。
「那些警察全都是饭桶,十年前没抓到洛亚,十年后还是抓不到。」真是气死她了。
「妈,你报了警?」齐文亚不相信母亲真的这么做。
「那个洛奇博士就是洛亚,我前几天就报警了,没想到警察还是抓不到他。」
没察觉到儿子对她的不满,吴淑惠还讲得口沫横飞。
「警察抓不到大哥是天意,你若再继续害大哥,你会自食恶果。」齐文亚不曾说出这般重话。
「文亚,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吴淑惠气急败坏的问着。
「我知道大哥是冤枉的,如果你不想我为大哥上法庭平冤,翻案重审,你就停止害大哥。」
「你到底在说什么?」吴淑惠诧异的问。
「十年前那件事我看到了。」
「文亚……」
「妈,适可而止。」
「文亚,妈妈会这么做全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