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食不下咽的饭局终于结束。
回程路上,青霓的神情显得轻松许多。
当车子一在她家门口停妥,可霓就听到车门的安全锁锁上的声音。但她还是故作镇定,一言不发的坐在位宵上。
“别害怕,我只想好好跟你说句话。”戴华伦解释说。
“你今晚说的还不够吗?”
“今晚只是个开始。”
“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青霓恼羞成怒的说。
“我要一个吻。”
一说完,他立刻扳起她的下巴,粗鲁地吻起她来。
青霓使尽全力挣扎著,最后索性在他唇上用力一咬。
“啊──”戴华伦惊叫一声,迅速离开她的唇。他摸著自己流血的唇,冷眼瞅著青霓。
“让我下车!”
“让你走可以,不过后天你得陪我参加一个聚会。”
“我说过,我不会再跟你……”
“你不是想帮靖杰求情吗?如果你答应……我或许会考虑在议会上放靖杰一马。”
“你在威胁我?”青霓轻吼著。
“选择权在你,我可一点都没勉强你。”
青霓考虑了几秒,别无选择的点头答应。
戴华伦一得到满意的答覆,立刻伸手按了钮,让青霓下车。
只见她像道闪电,迅速拉开门,飞快的疾奔进屋。
坐在车里的戴华伦,将目光从她的背影移到镜子里,察看伤口,不时用舌头舔舐上面的血,当血腥味充斥在嘴里,他忍不住笑了。
他对自己发著誓,不久的将来,他不但要让靖杰痛不欲生,更要他尝尝自己的血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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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的早晨,戴华伦八点不到变依约到韦府接青霓。
而为了配合这阳光灿烂的一天,青霓挑了件孔雀蓝的削肩洋装,足蹬白色高跟鞋,扎起了美丽的褐发,戴上一顶宽边的小圆帽,娇俏中又带著怃媚。
一上车她就问:
“是什么聚会在一大早举行?”
“赛马。”他神情愉悦的望著她说。
“原来你喜欢玩赛马,这挺像你的性格。”
“赌钱我没什么兴趣,不过有些东西加上玩命的赌法,还真是挺过瘾的。”青霓瞅他一眼,他继续说:“像是人性、爱情……”
“够了,一大早我不想听那些,开车吧。”
他发动引擎,缓缓朝郊外驶去。
虽然青霓答应的不是很情愿,但沿途看到翠绿的草地、迎风摇曳的黄色花朵,连树上的鸟儿都快乐的鸣唱著,她的心情也不由得愉悦起来。
约一小时的车程,车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戴华伦礼貌的把手伸向她,青霓却迟疑了一下没有反应。
“我是怕你跌倒。”
“谢谢。”她勉为其难的伸手,谁知他一握住她的手便不肯再松开。
走进赛马场大门,青霓兴致勃勃的四处张望,对一切都感到有趣。
虽然地处偏僻,但马场里却人潮拥挤,好不热闹。而且从一辆辆穿梭车道的高级汽车和与会者的打扮看来,每个人似乎都大有来头呢。
戴华伦将邀请函交给服务人员。
在他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贵宾座。
青霓一坐定,就看见远远的大海报上有张熟悉的脸孔。
“为什么他的照片会印在上头?”
“他可是今晚的主角呢。”戴华伦将视线转到斜对角的包厢里,微微点头说:“瞧瞧那些王室的人,还不是靠老百姓的血汗钱才能过这么悠哉的生活。”
“他们是皇室的人?”
青霓远远望著,想到靖杰就是那圈子里的人,这中间的距离,是她永远也无法跨越的,心中不免感慨起来。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觉得你该多了解他的生活,还有他的生活圈。”
“不用你提醒,我很清楚。”
戴华伦别过头来,热切的望著她说:
“要是真了解就好。”
话才说完,马场另一端便传来一阵鼓噪。
青霓不免好奇地循声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令她日思夜想的身影──
是靖杰!
青霓的手抚著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缓和自己狂跳的心。
今天的他帅透了,一身雪白标准骑师的装扮,黑色的皮带、马靴上都有著皇家的标志,黑色的绒帽更让他显得英气勃发。
他正低著头跟皇后及一些亲族寒暄。
突然,有个年轻金发女子起身,走到靖杰身边,脸上挂著甜美的笑。
青霓的视线全集中在那个女子身上,她失神的看著,直到戴华伦说话──
“贝贝也来了。”
“谁是贝贝?”青霓追问著。
“就是那个金发的女孩,她是公爵的掌上明珠,从小在王室长大,听说也是王子殿下未来的妃子。”
青霓沉著脸,一言不发。
正当她身受刚刚那席话的困扰之际,戴华伦不知怎地,突然欺身过来想吻她。
青霓吓得赶紧闪躲,却还是被他亲到了脸颊。
“你干什么?!”青霓低声斥责,这才发现靖杰一双喷火似的眼正往她这瞧。“太卑鄙了,你是故意的!”
“为了得到你,我会不择手段的。”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
“这我可舍不得。对了,反正已经来了,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青霓沉住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第一项马术竞赛正式叫始。
只见靖杰坐上黑马,就等在起跑点卜。
司仪一唱名,他便轻拉缰绳,让马走进场中。
现场立刻响起如雷的掌声。
站在白色障碍物前的靖杰,一如往常英姿勃发,神情坚定沉稳。但谁也没瞧见压低帽沿的他其实脸色苍白,神情也有些恍然。
枪声响起,靖杰开始向前奔驰。他骑在马背上,以优雅敏捷的姿态穿越每项障碍。
每越过一个,现场就响起掌声。许多慕名前来的淑女们,更用爱慕的眼神直盯著他不放。
突然,不知闪了神还是怎地,靖杰竟然慢了两秒拉缰绳让马儿跳起,只见马的前足被白色围栏绊了一下,接著便重心不稳的往前倾倒,靖杰连人带马的翻落在地上。
观众席立刻传来阵阵惊呼和尖叫声,司仪则用麦克风要大家镇定的坐在原位。
几秒后,医护人员抬著担架冲进场内,保镳和警察都围上来,蹲在靖杰身边察看伤势。
“王子殿下,你觉得怎么样?”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检杏一著。
“我的马……它怎么样了?”靖杰脸色惨白、不断冒冷汗,却还是撑著一口气问。
“殿下,你已经伤成这样还管马?”保镳不解的应。
“你们……给我好好照顾它,知道吗?”他命令道。
保镳面面相觑,随即答应。
靖杰一听,这才放下心中的重担,眉一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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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闻讯的电子媒体几乎同时间赶到,一字排开的摄影机堵在入口处,准备猎取最好的镜头,记者们也各自找好了位置,抓著麦克风做即时报导。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走?”青霓在车里坐立难安,不断探头出车窗观望。
“为了不受打扰,医院一定做了管制,不让闲杂人等接近。”戴华伦揣测的说。
“不能接近?那是说他伤得很重了?”
“那样摔下来死不了的。”他不以为然的应,“不过只是受点伤,为了自己的方便,竟然做出这样扰民的举动,真是……”
“够了你,我不想再听你批评皇室了!”她实在无法忍受两面的煎熬,于是决定下车瞧瞧。
“你去哪?”戴华伦扯住她的手,严声问。
“我要去看他。”青霓甩著他的手,怒斥:“戴先生,请放开我。”
“去了也没用,他们不会让你接近他的。”
“接不接近是我的事,你只要放开我就好。”
戴华伦像是杠上她了,说什么也不放手。
青霓一气之下,干脆挥手赏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他顿时呆住,也放开了拉著青霓的手。
“这是警告你,别把女人的话当耳边风。”
见他伸手又要拉她,青霓立刻闪开,跳下车,直奔医院入口。
但正如戴华伦所言,她虽然进了医院,但急诊室外层层封锁,阜家侍卫比病人还要多,她才靠近,就有人上前阻拦。
试了几次徒劳无功,青霓只有失望的先走出医院了。
“上车,我送你回去。”戴华伦又开著车跟在她身边,摇下车窗说。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青霓失控的吼著。
“这恐怕不是我能控制的。”
“那好,既然你不能,从今天起我会躲你远远的。”
青霓冷笑,用那清澈的眸子望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走进小巷,彻底避开他。
第七章
靖杰睁开眼,醒在铺有白色床单的床上。
他直觉的想起身,却立刻被左臂传来的剧烈疼痛给压回去。
“我的手……”
“王子殿下,您摔下马造成左臂骨折,我们为您做了手术,必须休息几个月才能完全康复。身上其他地方都只是轻伤,不碍事。”
医界知名的外科权威全围站在床边会诊,资深的马丁医生解释著病情。
“我本来就没事,是你们小题大作了。”靖杰挥手,要保镳将床头摇起来,“既然只有伤了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别开玩笑了,靖杰。”贝贝站在床边,担心的说:“不管伤势如何,皇后交代你得住满两个月才能出院。”
“开什么玩笑?两个月?!马丁医生都说没事,还有什么好担心?”
“殿下,这虽然只是外伤,但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多住些时日吧。”
“怎么?”他看看围在床边的人,叹了口气说:“原来你们早串通好……算了,住就住,随你们想怎么样吧。”
贝贝坐上床,心疼的抚著他上了石膏的手臂。
“我要静一静,你们都出去吧。”
医生们点点头,安静的离开了病房。而一些皇室亲族们在表达过关心后,也退出房间,最后只剩下贝贝一个人。
“你怎么不走?”
“我跟他们不一样,这三天我一直守著你,现在你好不容易醒了,我更要多陪陪你啊。”
“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不累。”
靖杰皱著眉,不耐烦的翻过身。
这时,保镳轻敲房门,通报皇后到了。
“母后,您怎么来了?”
“别起来,你是病人,躺著就行了。”
随从搬了张舒适的椅子置于床边,皇后一坐下就叹气说:
“骑马不是你最专精的吗?怎么会……唉,还好只伤了手,正好让你乖乖躺著休息一阵子。”
“刚刚靖杰还想出院呢。”贝贝在一旁搭腔。
“谁让你多嘴了。”靖杰责备她。
“别骂她,贝贝也是关心你,这几天她都守在床边,说什么都要等到你醒才肯休息,最起码……你该说声谢谢吧。”
“我没要求她这么做,医院里有医生、护十照顾,不必多此一举。”
“这是什么话?都快订婚的人,还不懂得彼此关心体谅?!”
靖杰望著皇后,脸色更苍白了。
“看来这订婚仪式势必得延期了。”皇后轻拍贝贝的手,疼惜的说:“我盼这么久以为有了圆满的结果,谁知道……唉,就再等三个月吧。”
贝贝羞红著脸,深情望著靖杰。
皇后清楚感受到靖杰的不悦,于是问:
“怎么?你好像不高兴?”
靖杰依然沉默,但冷酷目光却让人看了害怕。
“杰?”
“请您转告父王,恕我无法遵从这项安排。”
“什么?!”皇后和贝贝异口同声的惊喊。
“这是你父王的决定,谁也不能违抗。”皇后警告他。
但靖杰似乎铁了心,坚持不让步。
“不行也得行,什么责罚我都接受,即使失去继承权,我也愿意。”
“靖杰,你的头是不是也摔坏了?你从来都不会违抗父王的安排,为什么这次……”皇后不解的追问:“莫非你另外有喜欢的人?”
靖杰毫不迟疑的点头。
“是吗?”皇后的惊愕情绪稍稍缓和下来,她避开贝贝的脸,急切的问:“她是哪个公爵或皇室家族的后裔啊?”
“都不是。她父亲是个商人,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什么?靖杰,你是在开玩笑吧?你要娶个没有皇室血统,而且是……‘商人’的女儿?”皇后小心翼翼,谨慎用词。但越是规避,话里的鄙夷就越明显。
贝贝这才释然的笑了,庆幸自己的血统战胜一切。
“我不在乎她的出身,我要定她了。”
“靖杰,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坦然凝视母后,“我很抱歉为皇室带来困扰,但……谁也不能阻止我了。”
“你……”皇后气得抽回手,本来想打他,却在望见他的伤时于心不忍。
“等我好些,我会带她去见您的。”
“不必,我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她骤然起身,仍旧保持一贯优雅姿态走到门口,回头说:“你好好养伤,什么都别想。刚刚的话我不会当真,更不会告诉你父王。”
“母后……啊!”
靖杰本想起身,手痛却让他不得不躺回床上。
他微喘著,脑中思绪纷乱,但心中的坚持,却没有一刻动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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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同软禁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
这晚用餐后,靖杰无聊的躺在床上,烦躁不安的情绪依旧缠著他,让他无法入眠。
这时,保镳轻敲房门,送进来一个纸袋。
“殿下,您交代办的事都安排妥当了,机票还有护照都在这。”
“好。”
靖杰接过袋子,直接将它压在床垫下,然后遣退了保镳。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这才昏沉沉的睡了。
半梦半醒间,他隐约感觉有只冰凉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他翻了个身,那手依然在他额上游移,最后竟然抚上他的胸膛。
靖杰一惊,醒过来。当看到青霓就在床边,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们……”他压抑住胸口翻涌的惊喜,伸手摸她。
“为了见你,我什么都不怕。”
“嘘……别说话。”
靖杰将她拉近自己,一触碰到她柔软的唇,他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激情,狂烈的深吻著。
青霓开始时还有点羞怯,但是当靖杰的舌尖热情的爱抚她时,她开始呼应他的热情。
她起伏的胸脯紧贴他的胸膛,央求他,“抱我。”
靖杰将她抱上床,单手解开她胸前的钮扣。当他低头含住她的蓓蕾时,青霓忍不住呻吟。
“啊……会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她涨红了脸,羞的抬不起头。
“没关系,外面都是我的人。”
“可是……”
靖杰封住她的唇,吻的她几乎窒息。
“韦小姐,你的话太多了。”
接著他要她坐上来。
青霓微抬臀部,让他能毫无阻拦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