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原直人还是像那天一样的沉默无趣,不过厌倦了佐伯那干人之后,前原直人不失为一种调剂。
虽说他是个闷葫芦,可是不多话的他却能带来她心灵上短暂的平静;他不是那种会叫她疯狂、发热、迷失的男人,他不会叫她因他而颤栗悸动,可是……这样的男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为什么要约我?”她一直以为她和前原宜人是不会有任何交往的,但他却在相亲后主动邀请了她。
前原宜人银框眼镜下的眼睛非常的柔和,“我觉得甲斐小姐是个很有趣的女孩。”
“有趣?”她一怔。
“当然。一半也是因为你的美丽。”他温柔地笑着,“美丽的女孩子总是叫人难以忘记的。”他衷心地恭维着她。
她感觉得出他的诚恳及真挚,他不是个虚伪的人。“谢谢你!” 以她看男人的经验判断,前原直人和她过去所结交的那些富家子弟不同,他给人的感觉平实而真诚,绝对是个可靠的男人。
他是个好人,而正因为他是好人,她觉得自己不该像对待其他男人一样地对待他。“前原先生,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事,”她认为自己应该对他坦白,“我不是……”
“甲斐小姐,”前原直人打断了她,淡然一笑,“我听说过,但是,我只相信眼睛所看见的。”
“咦?”她又是一愣。
“你不想跟我交往?”他心平气和地问。
她讷讷地摇着头,“不是,我……我只是觉得你可以跟正经一点的女性交往。”
前原宜人蹙眉而笑,眼底竟充满着只属于他的温情,“正经一点?”他凝视着坐在对面的她,语气真诚地,“我不觉得你有什么不正经的。”
她微微一怔。他真的知道她的事吗?真的听过她在外头被流传着的那些流言蜚语吗?
他的诚恳及真挚让她莫名地心虚起来,她不该让这么好的男人吃亏,她不能像玩弄别人那样的玩弄他。
“前原先生,我想……我并不适合你。”她说。
“你今天是来拒绝我的?”他有点怅然地。
“不。我只是……”唉,她只是没想到他是个这么nice的男人罢了。
他一笑,“既然你不是来拒绝我的,就让我们先以朋友的关系交往吧!”
“朋友的关系?”她眨眨眼睛,疑惑地。
“嗯。”他点着头,“这样你应该会觉得比较轻松。比较没有压力,不是吗?”
迎上他澄澈而真诚的眸子,佑希的心头不觉一暖。
他的要求好叫人难以拒绝,他的温和让人觉得好安心,也许他会是个好对象。
这种男人绝不会伤害她,绝不会将她践踏在脚下,他不像津山隆景那么危险,那么可恨,那么冷傲,那么残酷,那么炽烈,那么具有侵略性、威胁感。
想他做什么?他不是她现下最不愿想起来的人吗?
“甲斐小姐?”前原直人轻声唤回了她。
“嗯?”她一凝神,尴尬地望着他。坐在前原直人面前,她居然能因为想起津山隆景而失神。
他温柔地笑问:“我刚才说的事,你同意吗?”
“嗯。”她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因为他实在是太诚恳了。
再说,这时候的她确实很需要一个不错的对象来帮助她忘记那个不该想的男人。
前原直人是水,津山隆景是火,她想,她总可以用水来浇熄那把熊熊的烈焰吧。
第四章
佑希与前原直人正在交往的事情,很快地就在俱乐部里传开了,而这件事当然也逃不过隆景所布下的眼线。
当他知道佑希真如她那日所说的与前原直人交往之后,他的情绪就一直处在某种无以名状的低潮之中。
她在跟他宣战,她在向他耀武扬威,她就是要他知道:她甲斐佑希是个说得到做得到的女人。
他原本以为他可以慢慢地来、慢慢地将她引导进他所设下的报复陷阱当中,但她与前原宜人的交往却激得他莫名焦躁。
她是他的囊中之物,她的未来及幸福应该是掌握在他手里的。当他要她哭,她就得哭;他要她笑,就算她笑不出来也得强颜欢笑!
他不允许任何人的介入,尤其是一个像前原直人那般与他旗鼓相当的男人。
他绝不容许前原直人的加人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他还没让她尝到当年瞳所尝到的痛苦哩!
“我得到消息说,佐伯力也想对甲斐佑希展开报复……”柿泽将他所得知的消息向隆景报告着。
“噢?”隆景轻轻摩挲着他平整的下巴,唇边是一抹深沉的冷笑。“看来恨她的人还真不少。”
“柿泽,”他转头平静地看着柿泽,“这件事,我要你出面……”
柿泽顿了顿,“是什么事?”
“我要你替我在佐伯力也的手底下将她救回来。”他说,“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面介入。”
柿泽了然地点头,“我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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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3点多,佑希略带醉意地步出一家位于青山的Pub。
她摇摇晃晃地走向她停在对面巷子里的小跑车,对周遭的事物一点警觉心也没有。
才刚拿出车钥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在她身后响起。
“甲斐佑希。”突然,佐伯力也的声音冷冷地传进她耳朵里。
她一回头,竟发现住伯力也带着三四个男人将巷子口给围堵住。
“是你?”她眉梢一挑,挑衅地,“你搬一堆帮手来干嘛?”
佐伯力也哼地一笑,“你再继续尖牙利嘴吧!待会儿我会叫你欲哭无泪。”
“啐!”她轻啐一声,像是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似的。
“甲斐佑希,我在你身上也投资了不少,你总该让我拿回一些什么吧?”说着,他逼近了她。
她秀眉横竖,“你当我是搞援交的高校生啊?”她语带嘲谑地,“是你自己想摆阔,怪得了谁?”
“你说什么?”他怒着她。
“我说你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因为喝了酒,她的火气比平时还冲。“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干不脆的男人。”话落,她转身将钥匙插入钥匙孔中。
佐伯力也将她扯了回来,怒不可遏地,“你上次在俱乐部那么损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她顿了一下,恍然想起上次的事。“哼!”她低声地冷笑着,“你干嘛这么生气?是不是我说中了你的‘伤心处’?”说着,她又是一阵笑地。
“你!”佐伯力也狠狠地握住她的手腕,阴阴地笑道:“你别得意,要是你嫌我一个人不够‘劲’,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够你蚀骨销魂的了。”
佑希一甩臂,怒斥:“下流东西!”
“我下流?”他阴阴冷笑着:“你还不是淫娃一个?”说完,他向其他男人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男人慢慢地向她逼近,个个都一副饿虎扑羊的模样。
佑希转身朝巷子里跑,但因为脚步不稳,很快就被逮住。“放开我!”她奋力挣扎着,却不敌他们几人的钳制。
“按住她!”佐伯力也命令着其他几人,然后开始动手松开裤头。
虽然喝醉了,佑希也没糊里糊涂到不知道他们要对她做什么。“强暴”这个字眼在一瞬间骇人地钻进她的脑袋之中……
“佐伯力也,你敢……”她惊惧又愤恨地瞪着他。
他笑着拿起斜背在肩头上的摄影机,“我有什么不敢?我还要把你浪荡的样子拍下来呢!”说着,他唇边扬起一抹复仇似的笑意,“你说,要是前原直人看见这卷精彩的录像带,还会不会跟你交往?”
“你无耻!”她奋力挥动着手脚,怎么都不肯屈服。
因为她不断地大叫,其中一人突然取出预藏的“哥罗芳”手巾,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跳了几下,只一会儿就昏迷过去。
“你干嘛把她弄昏?”佐伯力也质问着:“我就是要她会动会叫才逼真啊!你这个笨蛋!”
“可是她一直动一直叫嘛!”那人一脸无辜地。
“算了,”佐伯力也皱起眉头,“赶快上了她吧!”话罢,他扯下裤头,并动手解着佑希的皮质长裤。
“干什么,你们!”突然,一声威严的低喝自他们身后传来,吓的几人的心脏几乎都漏跳了一拍。
回过头,在他们身后站了三个状似流氓的男人,他们不太好惹的模样叫佐伯力也一干人有点惊颤。
“几个大男人做这种事,真难看。”开口的是受津山隆景之托而出面的柿泽。
“关你什么事?”佐伯力也死要面子地反问。
“这里是我的地盘,所有的事都归我管。”他说。
柿泽表面上是私家侦探社的社长,实际上却也是个响当当的角头大哥。
佐伯扣上裤头,“我们走!”他一喝,其他几人立即架起了昏迷的佑希。
“把她留下。”柿泽以命令的口气说着。
“什么?她是……”佐伯还想再说,但却被柿泽那骇人的“兄弟”眼神给瞪得不敢出声。
佐伯力也示意其他同伙将佑希放下,而那几人也乖乖地照做,将佑希搁在墙角后,一干人这才悻悻然地离去。
待佐伯力也一行人离开,幽黑的巷弄底倏地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把她的车藏起来。”黑暗中,津山隆景低哑的嗓音幽幽地传来,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魔咒般。
柿泽撇唇一笑,“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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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希在迷迷茫茫之中清醒过来,但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恍惚中,她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啊!”她惊叫一声,双手也动了一下。这一动,她终于发现她的眼睛是被蒙起来的,就连她的双手双腿都被捆绑住了……
“救命呀!是谁?是谁?”她无助又惶惑地。
当她的感觉慢慢地回来时,她惊觉到自己被人以大字型的姿势绑在床上,身上似乎盖着条质料上等的薄被,而薄被下的她一丝不挂。
她又惊又羞地扭动着身躯,但怎么也无法挣脱被绑得死紧的双手双脚。是佐伯力也,他居然对她做这么过分的事?
不!她的第一次绝不给他这种男人!她……她不要让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玷污了她的身体。
“放了我!放了我!”她大声叫嚷,“你们要是敢碰我,我会叫你们身败名裂!”
她不断地扯动绳结,但只是让她的手腕及脚腕平白多出几道红红的勒痕罢了。
周围听不见一点声息,她甚至不知道这里究竟有没有别人;她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怎么会惹上佐伯力也这种人?
天呀!这次她是真的贞操不保了。
就在这间偌大的房间的一角,津山隆景正翘着二郎腿,沉默地坐在舒适的单人椅中。
他冷眼看着手脚被绑在床柱上的佑希,唇边是一记冷绝的笑意。
他一声不吭地望着她,看着她因害怕恐惧而惊惶大叫、看着她无助的挣扎、看着她终于落在他手里。
他一直在等这一天,而现在他等到了。接下来的日子,他要她尝到当年瞳所经历过的惊骇恐惧,他要她知道瞳是怎么被逼得发疯的。
对当年未经人事的瞳来说,强势的侵略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但对已有着男人阅历的她,让她想要却要不到,应该才叫无情的报复吧?
想着,他缓缓地点燃了一根烟。抽了几口,他起身慢慢地走到床边。
他沉下眼,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神情不安的佑希。她害怕的样子真漂亮。
佑希似乎感觉到床边有人,再度惊恐而愤怒地大叫,“放开我!”
一股熟悉的烟味突然钻进她鼻息之中,叫她倏地哑然。“津山隆景?”不,她在想什么?津山隆景不会在这里,她……她是被佐伯抓起来的。
因为挣扎,使得她原本掩盖在薄被之下的酥胸露了出来;隆景看着她半露的胸口,不觉倒抽一口气。
女人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
只需要时间,她们就能蜕变成你意想不到的模样。昨日的小黄鸭,今日却已经是一只足以动摇他心志的美丽天鹅了。
这就是他在她身上盖着薄被的原因了,因为……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在脱掉她身上衣物的那短短两分钟,他可说是受尽煎熬,直冒冷汗,好不容易才将地剥光的。
她的身体是那么地美丽光洁,那么地玲珑有致,她就像是件完美的白玉艺术品似的令人爱不释手。
数度触及她柔软而细致的肌肤之时,他的心湖激荡着,要不是思及父亲及瞳,他根本把持不住自己想立刻占有她的冲动。
她曾是他那般珍爱的小妹妹,尽管心中有着排山倒海似的怨恨,还是难掩他们过去曾有过的美好回忆。
“畜牲,放了我!放了我!”她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俯视她因恐惧而纠结着的眉,他心里没有一丝快意。不过,他不能就这么算了,因为这些年来他等的、想的就是这一刻。
心里一横,他一手捏住了佑希半敞开的一只丰盈的乳房。
“啊!”因为从没被男人这么触碰过,她惊恐地尖叫着。“不!不要!”她拼了命地挣扎、扭动,但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侵犯。
她强忍着惊惧的眼泪,怎么都不肯将她的无助恐慌表现出来。
他抽回手,冷冷地看着不断喘气的她;她满脸涨红,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坐在床侧,他将盖到她腿上的薄被拉高一些。
因为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床垫沉下,佑希警觉地,“你……你做什么?”其实她心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死亡恐惧。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甚至不确定正在侵犯她的人究竟是不是佐伯力也……
突然,她大腿微有凉意,似乎刚刚还覆盖在她腿上的薄被已经不见了。“不!不……”这会儿,她的声线终于再也忍不住地颤栗起来了。
虽然她看不见现在是什么状况,也看不见究竟是谁在欺凌她,但赤裸的羞耻感还是向她袭来。
她当下的这种姿态,一定是什么都被人看透了,就连那女性的隐密势必也是尽收他人眼底。
蓦地,她想起住伯力也说要将她的样子拍摄入镜的事。
要是她这种模样被别人看见,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谁?你——是谁?”她虚弱而讨饶地。
隆景依旧是一声不响,因为只要他一出声,她就会知道他是谁了。还不是让她知道的时候,他要她尝尝这种恐惧及惊骇,他要观赏她因害怕而扭曲的漂亮脸庞。
“不要!”她声音微微哽咽地,“不要!不……”天生的倔强让她不轻易地讨饶,只是不断地出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