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交损友 容小颜
「呵!写序,有什么难的。」很想得意的这么说。可是--呜……真的好难喔!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夸下豪语答应帮忙写序。呜……紫岚她根本是有预谋的,而且她还很残忍!因为她居然不给人家看作品,就要人家写序,这样叫人家要写些什么呀~~
更残忍的是,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在晚上八点多才凉凉的知会我这个还没吃晚餐的可怜虫帮她写序,还霹雳的跟我说,要尽快哦!
想我们「ㄗㄨㄛˋ」在「家」里的人,所谓的快,没有五天也该有个三天,可是
呜……
她的快,还真的是很快,她居然泯灭良知的跟我「今晚」,她今晚就要!
呜……太过分了!
距离今晚结束不到四个小时,扣掉她跟我说话的时间,再扣掉吃个小饭和洗澎澎的时间,还有休息跟东摸西摸一下的时间,压根就没剩下几分钟的时间了。
这叫人家怎么挤得出东西咩?
呜……好想冲到她耳边尖叫,更想给她装死,棉被一盖,当作一个不小心就睡着了……
可是想归想,容小颜却不敢真的那样做,因为好歹要留一点给人家探听,不好坏了自己良好的形象。
咦!忽然发现,版面混的差不多了,好象可以收工了说。
ㄏㄏㄏㄏㄏ,真是太高兴了。
嗯……不过这样会不会太混啊?会不会有人抗议这篇序根本是混字数的啊?
好吧好吧,那再多写一点,给她拍拍手,放放烟火,恭喜她写稿顺利,预祝她稿费多多,读者满天下……(这样应该行了吧!容小颜心中暗忖。)
虽然有点心虚,好象没有写到些什么,可是人家也是逼不得已的咩,因为紫岚要胁人家不可以写她的坏话,所以人家只好以陈述事实的方式,稍稍哭诉一下自己的悲惨命运,这样应该不算说她的坏话吧……
女人向前冲 紫岚
又到了要写序的时候……
其实,应该是要高兴的,因为这就代表即将要出书。
可是,当脑袋装满豆腐渣,外加没良心的纯小编要人家今晚写序明天交时,就很相i学人家骂一句……我靠……
对了,就靠容小颜了!上次她还欠我一篇序呢!
二话不说立刻打给她,她也二话不说的答应,只骂了我一句:「为什么现在才打来?」
唉!其实人家也是万般的无奈,谁叫人家太忙了呢?!没在晚上十二点打电话挖她起床,叫她写序兼尿尿,她就应该要感激涕零才是。
不过,这种事情我还没有做过,倒是曾经被人在三更半夜吵醒,然后以恐怖的语调说……
新年快乐!(嗟……那时酣睡中的我真想扁人。)
回归正题,谈谈这本书的点子由来吧。
因为「书」隔太久,要人家这颗小脑袋去回想当初写稿的起源动机,还真是粉难耶!
若是没记错的话,最先开始好象是因为小乌龟跟我说,她好想要一个跟自己很像的小孩,可是不想要老公。换句话说,就是--男人,给我闪边去!
于是,就开始有了这样的点子。
其实,这样的点子不算新,有很多作家都写过类似的题材,不过在古代言情小说中,我还没有看过,于是就想试试套用「女儿国」这个点子,来写写看。
写完之后,脑子开始蹦出了现代版的「借种大作战」,想说每次都用偷的不好玩,有没有其它借种的方式,好比说用抢的……
不过想归想,真要写出来,恐怕还要好一段时日,也说不定会胎死腹中呢!
说到这,就想起了人家最痛的一点,那就是每次写的现代稿都会被退。
呜呜呜……每每思及此,总不免要洒几滴泪珠,以表心中之哀痛。
但,岂能就此退缩呢?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再不然也要绕过会害人跌倒的地方,重新站起来。方法多的是,重要的不要轻易放弃,大家一起冲啊……
呃……抱歉、抱歉,已经开始有点神智不清,还是就此打住吧!
楔子
终年不融的白雪,覆盖在陡峭的山峰。绵延不断的山峦,放眼毫无人迹,偶有高空秃鹰遨啸而过,却只是平添此处的空寥。
白,纯净的白,不染纤尘的银白世界中,隐藏着一处世外桃源。
小桥、流水、人家。宛如沙漠绿洲一般,这儿四季如春,人们自给自足,跟外头的世界完全断绝联络……
呃……也不全然如此啦!
为了延续这里的生机,她们还是必须要想办法跟外界交流、交流。
没办法,谁叫她们无法自己孕育下一代,所以只好想办法向外面借种喽!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女儿国,人民清一色全是女的,就跟外头的白色世界一样的纯净。
依照传统,每当女子年满十五岁就必须下山找男人借种,事成之后再返山待产。
若生的是女儿,地位立刻水涨船高,受到全国人民的尊敬:相反的,若是生儿子,立刻会招来众人的歧视。
然后,只剩下两条路可以选,一是拋弃儿子,装作没这回事发生;二是发挥伟大的母爱,但下场是被驱逐出境。
为了让女儿国的隐密性与安全性无虞,凡是要下山的人,就必须服下雪蛊,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女儿国的秘密,同时必须要在一年之内回来,否则就会肠破肚烂、七孔流血而死。
长久以来,女儿国一直维持着这项传统与戒律,在这世外桃源悠然自得的生活,外头世界的纷争扰攘一点都影响不了她们。
第一章
「鹦儿,下来!」一声娇叱,使停驻在山顶的绿色圆点立刻往下坠落。
俐落的身影连翻数圈,姿态优美宛若飘飞落花,眼看就可以完美落地的赢得掌声,谁知右脚突然一拐,砰的一声跌了个狗吃屎。
「唉……」
「唉……」
两声哀叹立刻从她的左右两边响起。
不消说,那一定是她的大干娘雪笙和二干娘雪羚。
至于她的亲娘雪苹,始终以冰冷的姿态伫在一旁,宛如一座冰雕。
雪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抓抓后脑勺,尴尬地笑着。
「呵呵,一时失误。」
「笨蛋!」雪笙的一记爆栗迅速在干女儿的头顶炸开。
「哎呀,别打了!」雪鹦抱着头闪躲,「都被妳打笨了。」
「明明是自己笨,还敢怪别人?」雪苹冷漠的讽刺。
她立刻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别这么说,她已经很努力了。」雪羚笑嘻嘻的牵起她的手轻拍安慰。
「二干娘……」雪鹦闻言又抬起头,张着晶亮的眸子一眨一眨,洋溢着希望的光芒。「那我是不是可以下山了?」
她今天刚好满十五岁,依照传统她必须下山,并且在一年之内,跟男人借种回来。
她等这天已经等了好久。每次听到干娘们谈论起外头的奇闻异事,她的心魂简直就快要飞出山外去了。
「唔……」雪笙和雪羚两人面面相觑,脸上表情混合着担忧与无奈。
身为亲娘的雪苹反倒是一点担忧之情也没有,只是淡淡的开口问:「妳这趟出去,打算怎么借种?」
雪鹦耸肩,轻松地说:「我还没想到,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妳以为妳很厉害啊?」雪笙白了干女儿一眼。「妳的武功这么差,连轻功都练不好,万一事迹败露,看妳怎么逃回来?」
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小女娃,思想这么单纯,这一趟下山,怕是种还没有借回来,她人就已经被吞得一乾二净。
「不会啦!顶多我找个不会武功的男人借种,这样我跑他就追不到啦!」雪鹦很是乐观的说。
「这倒是个办法。」雪羚点头同意她的看法,紧接着又叮咛道:「不过妳要小心一点,山下的男人都很狡诈,嘴巴又特别的甜,妳可别让人家哄个两句就晕头转向。」
「那我就找个冷漠、不喜欢说话的男人好了。」雪鹦见招拆招,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妳倒是很清楚自己的缺点,懂得避开对自己不利的情势,就这点来说,妳还算聪明。」雪笙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哎哟,大干娘,妳不要再戳我,都被妳戳笨了!」雪鹦连退两步,避开她的一阳指。
「妳本来就很笨,少牵连到我身上。」雪笙瞪她一眼。
「可是……」雪鹦才想辩解,嘴里却突然被她娘塞进一颗奇怪的东西,还不小心吞了下去。「娘,妳给我吃什么?」
「妳只有一年的时间。」雪苹没有回答,淡淡的说完这句后,扬手轻推,暗藏雄浑内劲,一把将她推落山崖。
猝防不及的雪鹦只来得及啊叫一声,身子就直直坠入万丈深渊。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墨绿玉佩突然从她的腰带溜出。
「糟了!」她暗叫一声,赶紧稳定下坠的身子,脚下轻点垂直的岩壁,就这样在岩壁上跑了起来,一路追赶着玉佩下山。
这块玉佩是她娘的珍宝啊!要是摔坏的话,肯定会吃不完兜着定。
可是奇怪了,玉佩是什么时候跑到她身上的?
层层疑惑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不去,一双腿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依旧加紧脚力追赶玉佩去也。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半年后
「小鹦,去买两斤猪肉回来。」
「喔!」
轻灵的身影飞快的窜出客栈后门,直往热闹的街市过去。
几个月前,当她来到这江流汇集、热闹非凡的港镇,觉得非常的有趣。
于是她也不急着物色男人借种,反而利用客栈老板娘的同情心,佯装自己是孤儿,好让老板娘同意让她留下来帮忙。
客栈内经常会有许多南来北往的旅客,他们无所不谈,小至街头巷尾的鸡毛蒜皮杂事,大至官场武林大事,应有尽有,让她听得是不亦乐乎。
只是她似乎玩过头了,眼下只剩半年,她要是再不想办法努力做人,半年后回山上去,一定会被笑死。
怎么办呢?是不是该拜托老板娘帮忙找媒人说亲啊?可是找谁当对象呢?
东街那个卖菜的阿义看起来忠厚老实,西街的铁匠小学徒阿刚看起来很精壮,南街米行的伙计阿海脑袋灵光,对生意很在行,至于北街卖胭脂的小贩松哥则是很会哄女孩子开心。
他们几个似乎都是不错的人选,因为他们都不会武功,她要是想带「球」跑路绝对没问题。
可是这也不行啊!听说他们经年累月的卖力工作,所存的钱为得就是要娶一个老婆好传宗接代,万一老婆带球跑了,岂不是会气死?
嗯……没错,听说隔壁的原叔就是因为老婆跟人家跑了,才会发疯。
唉!还是不要害他们好了。
雪鹦偏头想了又想,决定把主意打到富贵人家去。
「好,就这么办!」主意一打定,她兴奋的迈开步伐,打算赶快买好猪肉回客栈跟老板娘商量。
砰!脚下不知撞上什么东西,她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扑倒,粉嫩的小脸霎时沾满了尘沙。
「喂!妳走路不长眼睛啊?」熟悉的嗓音蓦地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惊诧的抬头一看,「雪杏?!」
雪杏也是女儿国的人,只比她早出生一个月。
「小鹦,怎么是妳?」雪杏也是一脸惊讶。
「卖身葬父?」雪鹦挑眉看着地上躺平的牌子,内心非常的好奇。
怪了,她什么时候蹦出一个父亲啊?
「小杏,怎么了?」压低的嗓音从雪杏身后的白布底下传来。
「你给我安静一点!」雪杏冷不防拿起搁在一旁的木棍,边哭边打向白布。「呜呜……爹啊,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先走……爹啊……」
喔喔!别再打了,再打下去,她那个「爹」就要真的往生西天了!
雪鹦同情的看着白布隐隐渗出一丝血红,心底实在想不透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雪鹦,帮我一个忙。」雪杏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凑近她低语。
「什么?」
「妳在这里先帮我顶着,我先去上个茅厕。」话还没说完,雪杏咻地就消失在转角。
雪鹦眨眨眼,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顶着?她要怎么顶啊?
「算了。」她耸耸肩,一屁股坐到地上,眼角余光刚好瞥见一道墨绿色光芒。
唉!怎么又掉出来了?娘的这块玉佩还真是麻烦,她刚下山时为了救这块玉佩,差点连腿都给跌断了。
「真讨厌,以后不带它出来了。」
她边叨念着边伸出手想要捡,可惜有人快了她一步。
「喂!这是……」她刚抬起头,就对上一双锐利的眸子,吓得她把剩下的话都吞到肚子里。
天哪!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有男人的眼神如此森冷锐利,让人不寒而栗。
「妳的?」连他嘴里吐出的话也是那么的冰冷。
「不是!」雪鹦反射性的摇头否认,「不过是我先看到的。」她赶紧补充,企望能将玉佩拿回来。
男人不发一语,定定的望着她清丽的脸庞,然后又分出一点点的视线看向她身旁的牌子。
「好。」看了老半天,他却只吐出这个字,然后转头就走。
好什么好啊?他把她的玉佩拿走,这可是大大的不好!
她忙想追上去,却被一堵活动的硬墙挡住。
她抬眼一瞧,呜……娘啊,不是女儿不肯去把玉佩拿回来,只是女儿根本不可能打得过眼前这个壮汉啦。
「给妳!」壮汉突然丢了一锭金元宝给她。「这应该够妳办妳爹的后事。」
「嗄?」她眨眨眼,又眨眨眼,还是弄不清他的意思。
壮汉像是看穿她的疑问,很好心的帮她解答。
「少爷已经买下妳,等妳办好妳爹的后事之后,就到杜府来。」
「杜府?城东的杜府?」听说那可是这方圆百里之内最有钱的人家。
「没错。」
「喔!」这下她明白了,原来她已经把自己卖掉了……
卖掉?!她这下吓了一跳。
她只是帮人顶着「位」,怎么顶着顶着竟然把自己给卖掉了?
「小杏呢?」正当她怔愣之际,刚刚躺在地上的「爹」竟然自己掀开白布坐起来。
「她……她说要去方便一下……」她话才刚说一半,那「爹」就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咻地一声,跟刚刚的雪杏一样,瞬间就不见人影。
「喂--」她连叫住他的机会都没有。
她傻眼的直望着手中的金元宝发愣。这下子该怎么办?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清风冷夜,位于杜府南面的独立别院「武苑」,有两道身影在半空中快速的来回交错。
乍看之下两人的过招十分激烈,可是他们的神情却是轻松自在,宛如在玩一场游戏似的。
这两个人分别是杜家的少爷杜剑轩和他的师父冷鹰。
武苑是杜剑轩为了个性孤僻的师父特别建造的,平时只有少数几个特别指定的随从可以进出,其它人全被严禁进入。
「师父,玉佩!」杜剑轩见久攻不下,眼中狡诈光芒一闪,玉佩应声而出,在黑幕底下划出绿色的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