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姬一脸的无所谓,「好吧,就算你真的是凌郡主,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要回家告诉你爹,说你被三个男人给污辱了吗?哈哈哈!这下全京城的百姓又有新话题可以嚼舌根了,你说是不是?」
听她说得下流,凌琉晶气得浑身颤抖,她是体内的热气越来越强,强到她不断的发汗发颤。
「看你这个样子,倒像还没享受过男人的好处,难不成木灵静夜夜同你同房,却还没碰过你。」她娇笑的对那三个男子说:「这下可便宜了你们,这个漂亮丫头还没被男人碰过,就落在你们手里。」
闻言,三个男人口水几乎都快流下来,「多谢姬姊成全。」
「不必道谢,好好的照顾这个死丫头,我看她以後还敢不敢嘴硬,还敢不敢跟我抢……」
楚姬沾沾自喜的表情突然变僵硬,她看到木灵静眼神暴怒的走近,吓得倒退了三步。
木灵静大手一伸,直接扼住楚姬的脖子,他那暴怒的样子,差点吓死她,她绝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凶残的一面。
「我早知道留你在木家,一定是个祸害,若不是碍在我爹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你赶出木家了。」
木灵静一只手就能扼住楚姬,且目露凶光、面露凶残的表情,让那三个男人吓得动都不敢动。
楚姬全身不停颤抖,她试图要装可怜博取同情,但见木灵静欲置她於死地的表情,她就什么也装不出来了。
远远的,传来木大一的呼唤声,「静儿,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急匆匆的赶来这种荒凉的地方。」
刚刚在街上巧遇儿子,他一见到他却忽然脸色大变,立即掉头跑回家,他跟管家虽觉得莫名其妙,但看他脸色怪异,还是跟著他一起回去。
回到家里,就见他直冲进房里,一脸快要杀人似的冲了出来,出门前还叫管家立刻报宫,请官兵到城西郊区的凉亭,他见情况怪异,也跟著他後头追来。
一晃救星来到,楚姬急忙大喊,「木老爷,木公子想要杀了我,你快来救我,我好害怕!」
木大一见木灵静扼住楚姬的脖子,讶然的道:「静儿,你在做什么?想要闹出人命吗?快、快,快放手!」
木灵静阴沉的眼神看得木大一心里打了个寒颤,他怎么会有这样凶狠的目光?
木灵静不发一语的伸手比了比凌琉晶的方向,木大一转头看向他比的地方。
凌琉晶脸颊徘红,身边站著了三个看来不善的男,她深重的喘息随著时间加长越来越大声,她那模样就像被人下了药似的。
「凌晶,你是怎么了?」
「我……我……」
见到他们来凌琉晶便放松了心,任由自己跌坐在椅子上,她虚软的应了几声,便难受的闭上了双眼,猛烈的火在她体内窜烧,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木大一见这状况,顿时了然,这丫头一定是被人下了药,要不然以她的个性,岂有不说话的道理,他板起脸来怒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姬连忙伸手指著那三个男人,「木老爷,他们三人见晶妹子貌美,对她下了药,想要玷污她,我看到了,要去喊人,却被他们给拦了下来,刚好木公平来了,他以为是我叫人来玷污晶妹子,所以才对我发脾气。」
那三个男人一听这颠倒是非的言词,不由得怔了一下,这才知道楚姬竟想把所有罪都推到他们身上,现在既然被发现了,他们岂肯独担这个罪名,让楚姬消遥。
其中一名男人比著楚姬道:「姬姊,别说得这么好听,明明是你叫我们兄弟来尝鲜的,现在倒好,事迹一败露,就把罪全推到我们身上来,我们兄弟可没好心到要帮你担罪名。」
「木老爷,他们要陷害我,我求你为我作主。」
楚姬说得声泪俱下,只要能哄得木老爷相信她,让她先回木家,晚点她再想办法离开。
「这……」
木大一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冤枉,他搔了搔头,正想叫木灵静放开她,却被他给阻止。
木灵静早已知晓他爹会说什么,他冷声道:「爹,我敬你、爱你,但是你不知道这个女人的阴狠,若是我们来晚几步,琉晶早已受这群人的污辱,到时我们要怎么向凌王爷交代?」
木大一一凛,儿子说的没错,她虽只是郡王的侍卫,但是也算是凌王府里的人,且她又得他的缘,若是真被人给污辱了,岂不是误了这个女孩的一生。
「全都送官严办,这群人竟敢设计陷害郡主,还想轻薄她,我倒要看他们有几条命在。」
「郡主!?」
木大一还没叫出声,楚姬在惊讶之余唤了出来,木灵静恶狠的目光对著她。
「你不知你千般百计要陷害的人,就是凌王府的凌郡主,她若少了一根寒毛,你看凌王爷饶不饶得了你。」
说著,他目光变得冷怒,「就算他们饶得了你,我木灵静也绝不会饶过你,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你!」
木大一还在怔楞,管家已经带领著官兵来了,木灵静将事情禀告管爷,管爷立即下令楚姬及那三个男人捆绑起来。
管兵正要带凌琉晶一并回去官衙时,木灵静阻止道:「她是凌王府的凌郡主,她受了惊,正要回我家休养,若是衙里要传唤她,等她身子好些再说,现在她需要的是休息。」
官兵一听是凌郡主,个个都吞了口口水,凌王爷脾气火爆,一句话可以吼得半条街都听道,若是将郡主给请回衙里,到时凌王爷来要人,岂不是要拆了衙门。
「是,恭送郡主。」
木灵静抱起虚软无力的凌琉晶,什么话也没说倒头就走,等木大一回过神,他们早已走得老远了。
倒是官兵好奇的面面相望,「奇怪,木家跟凌王府向来下和,怎么这次是木少爷来救凌郡主?」
虽然不解是为什么,但这件事可有得他们嚼舌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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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热……」
凌琉晶才安心的搂著木灵静的颈项,回途中喃喃自语著。
「乖,我知道。」木灵静说得咬牙切齿,再迟个一会,他实在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都是他的错,他应该要照顾好她的。
凌琉晶将脸埋进木灵静的颈项,闻著他身上的香味,她燥热难耐动了一动,「我真的好热。」
说著,她便哭了出来,「木灵静,我真的好热、好难受,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木灵静也知她难受,所以他加快了脚步,一回木家,他立刻大声斥喝,「去给我请名医过来,一刻也不得延迟,快,快一点!」
谁也没见过少爷这般生气的模样,好像要吃人似的,立刻应声。「是,少爷,马上去。」
木灵静抱著她走进房里,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床上,但她却紧紧的抱住他,在他身上不住的扭动喘息。
「不,不要走,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抚著她汗湿的脸颊,木灵静心疼至极,「乖,别怕,我在你身边,若我趁现在占了你的便宜,你爹更不会将你下嫁给我了,所以你乖,我会陪著你,大夫马上就来了。」
凌琉晶点了点头,以她爹的火爆性子,若是知道木灵静碰过她,岂不是要拆了木家。
木灵静紧紧握住她的手,不住地拭去她脸上的汗水。
不一会大夫就来了,一诊出她身上的药性,大夫也不禁痛骂,「那些人真该死,竞用这种下流的药,姑娘放心,我立刻要人煎煮去火的药汁,你喝了後,便会好上许多。」
接著头一转,看向木灵静,「木少爷,这药性猛烈,就算暍了药,她全身还会不断出汗,得用清水不断的擦拭,再让她多喝点水,一个时辰就会好上许多。」
「多谢大夫。」
「还有暍药後,她就会昏睡,至少不必感受这药性发作的痛楚。」
「嗯。」
木灵静轻轻的应了一声,但他心疼的目光仍牢牢的盯视著凌琉晶。
大夫咳了几声,悄声问:「我说木少爷,这个姑娘真的是……是凌王府的凌郡主吗?我刚来时,听大家都在传言呢。」
木灵静也不打算隐瞒,「没错。」
「这样啊。」大夫喃念著,「这可是京城的大消息了。」
「下一次的消息,就是我要跟琉晶成亲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夫怔了一下,然後露出笑意,「那可得郡主的爹同意呢。」
「我会让他同意的。」木灵静的声音铿锵有力,爱恋的目光更是停留在凌琉晶的身上。
第十章
「人呢?人都给我逃到哪里去了,知道我要带兵来抄家,所以就先跑了,是不是?」
凌王爷说话声像是放鞭炮似的隆隆震耳,人末进入木家,便已听到他狂嚣震怒的声音。
一听到凌王爷的声音,木大一也匆忙的赶到大厅,两人—见面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骂。
「我逃?见你个大头鬼,我为什么要逃,你这个无耻的人,竟找了个假郡主来我家,亏人人都说你刚正不阿!」
木大一越骂越不屑,「我呸,竟敢欺骗我,若不是这会儿出了事,我岂不是被你白白骗了一个月。」
凌王爷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假郡主?他怎么完全听不懂?
但他可不会乖乖任他骂,而不回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街巷都在传言,我女儿在你这里被奸人陷害,还被下了药,若不是官兵赶到,只怕这会儿我女儿一生的清白就毁了,你说,该不会这等下贱无耻的事就是你指使的吧!」
木大一听到这么大的污辱,气得脸色铁青,说的话更是粗俗,「放屁、放你的狗屁!我会做这么卑鄙的事吗?她在我府内,我是对她爱护有加,还叫我儿子……」
还叫我儿子不计一切的娶她。
木大一急忙住嘴,要他在仇家面前认输,承认对方的女儿的确深得他心,打死他也说不出来。
不过凌王爷误会了他的意思,见他说话吞吞吐吐,他瞪大眼气冲冲的问:「叫你儿子干么?你说啊,干什么说到一半就不敢说了,是不是叫你那上不了枱面的儿子,对我女儿做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闻言,木大一拍桌大怒,「丑事?我去你妈的丑事,如果娶你女儿叫丑事,那全天下男女婚嫁都是丑事了!」
木大一说出口马上後悔,凌王爷则楞了一下,接著他全身开始颤抖,越抖越厉害,脸色也开始涨红。
「我就知道你们木家下怀好心,街头巷尾都说你儿子救了我女儿,我就想怎么可能,原来是你故意叫人去欺负我女儿,再叫你儿子来救,想要用这套老套戏码来博取我女儿的好感,简直是可恶至极!」
听他说得这么不入流,木大一眼底冒出火花,「胡说八道,我儿子是何等人也,会去做这等下流事吗?你也太瞧得起你女儿了!」
「我女儿怎么样?你说啊!」
「我怕你来著?来啊,我偏要骂……」
两人大骂声传遍整个厅堂,仆役个个躲在暗处,祈求上苍,千万别让这两个人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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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药後,凌琉晶昏睡了两个时辰,当她睁开眼睛,浑身的燥热早已消退,兰花正在用湿手巾为她擦汗。
「兰……兰花。」
「郡主,你醒了,太好了,你再不醒过来,王爷就要拆了木家,木大哥原本一直在床前照顾你,但听到王爷来府里找你,在前厅跟木老爷骂得不可开交,才不得已叫我过来照顾你,他先行出去看看。」
凌琉晶一听状况如此紧急,轻声道:「扶我出去看看。』
「可是郡主,你身体不适,我看还是好好休息一会。』
「不必了,我说扶我去看看。」
「郡主……」
兰花还想再劝,见列凌琉晶坚决的眼神,她只好扶著她下床,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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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女儿到底去哪里了?」
凌王爷举起拳头,就要住木灵静的脸上揍去,木灵静动也没动的任他捉住衣襟,倒是木大一看他竟敢对他宝贝儿子动手动脚,怒得在原地跳脚。
「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做官的人,竟敢胡乱动手殴打平民百姓?」
木灵静依然一脸平静,丝毫没被盛怒的凌王爷给骇住,「王爷,郡主喝了药後正在休息,等她醒了,自然就会出来。」
凌王爷看他脸上表情连变也没变,一般人只怕早巳被他狂怒的表情吓晕,看来这木灵静年纪虽轻,还挺有胆量的,听说他经商手段青出於蓝,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心里对他有了一点认同。
只不过这个小子姓木,又是木大一的儿子,要他对他多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现在还事关他女儿。
「你给我说清楚,她到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被下药?」
「陷害郡主的奸人已经送宫严办,等郡主睡醒後,一切都没事了。」
「别用那些屁话来唬弄我,我现在就要见我女儿,要不然有得你好看的,我会亲自动手拆掉你木家的一砖一瓦。」
凌王爷一个拳头就要揍过去,木大一怎能坐视自己的儿子被人痛打,他立刻街上前去抱住凌王爷的後背开打起来,顿时厅里的情况一片混乱,花瓶、饰物满天飞。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凌琉晶一进厅门,便看到这场混乱,她一出声,凌王爷马上停下动作,木大一也跟著停下来,两人同时望著她那苍白的小脸。
「女儿啊,爹爹听说你在木家吃了亏,特地过来找你,想不到这死小子死也不说你在哪里,分明是下让我们父女相见,还骗我说大夫给你吃了药,你正在昏睡。」
木大一听他颠倒是非,怒骂道:「胡说八道!凌晶,明明是你爹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人,你再晚—步出来,他连静儿都要打下去了,你说这还有没有王法?」
凌琉晶看的不是凌王爷,也不是木大一,而是被他们两个压在身下的木灵静。
她胸口下住的起伏,气愤的开骂,「爹,木灵静没骗你,我被奸人所害,险些丧失清白,若不是他赶来救我,我这会早已清白尽失,对女儿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的饱以老拳回报吗?那以後谁敢在女儿危急时,伸出援手救援?」
「呃,这个……」凌王爷被女儿说得羞愧不已,立刻涨红了脸。
凌琉晶转向木大一,冷冷的语句完全不留情份。
「木老爷,你是一家之主,我爹也算是名震一方的王爷,贵客到来,你竟与他互相对骂,看不顺眼就要动手动脚,这是你们木家的待客之道吗?说出去,不怕贻笑大方,笑掉全京城里说闲话的人的大牙吗?」